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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忍不住的反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尽情的流着幸福的眼泪……
“花妖,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一路上都没有你的消息?”
躺在花妖的怀里,水映月开始了她的“关心”。
云清逸替她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只用了一句话来概括这一个多月的“失踪”:“我去圣山找草药,只是在路上遇到不少阻碍,耽搁了行程。”
她不满的“瞪”大眼睛。这孩子,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说详细点吗?害她担心了那么久,居然只用一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
“张嘴,啊~”一块点心及时堵住了她即将冒出口的抱怨。
恩,不错,酥脆可口,滑而不腻,郁甜中带着竹叶的清香。算了,姐姐她现在心情好,就看在你带来的这些糕点的份上,姑且饶了你这回。
吞下点心,再喝了口自动送到嘴边的茶,装做毫不在意的问出她一直都十分在意的问题:“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失明吗?到底是得的什么怪病?”打死她都不相信是什么贫血。
云清逸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眼神却异常的清幽。
“你得的不是什么怪病。”
“不是病?”她再次“瞪”大了眼睛,别告诉她是“先天性隐藏残疾”。
清幽的眼中闪过杀气,“是诅咒。”
“什么?诅咒?!”她惊的跳起来。天啦,她有没有听错?诅咒诶,这神秘的玩意儿不是只出现在小说电视游戏上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什么诅咒?“语言诅咒”?“痛苦诅咒”?“疲劳诅咒”?“虚弱诅咒”?还是“厄运诅咒”?(小姐,你当是在WOW里吗?)
云清逸把她重新拉入怀里,淡淡的开口道:“你中的是‘血蛊’,是吞日王朝皇室血脉才能下的诅咒。”
“血蛊”?那就不是以上的诅咒咯,亏她还蛮期待滴说。(汗啊~小姐,你的思考方式恕在下实在无法恭维!)等等,刚才花妖说什么?只有吞日王朝皇室血脉才能下的诅咒?那对她下咒的人岂不是……
“不是夜冥。”云清逸打断她的猜测,口气依然淡淡的,却不容质疑。
额……他怎么老是知道她的想法?
“血蛊是一种可怕又残忍的诅咒。首先,下咒之人需用自己全身的血液来炼制蛊药。”
“全身的血液?那下咒之人岂不是……”她不敢想下去。
“是的,下咒之人会在蛊药炼成的同时血尽而终。”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此下咒方法,闻所未闻,根本就是以命来换嘛。
“血尽而终”?那是多么痛苦的死法!下咒之人要不是绝望至极就是对对方憎恨至极,不然绝不会轻易下此诅咒。那相同的,中了诅咒之人,是不是会比下咒之人痛苦几百倍?
想到这里,一股冷冷的寒意直串脑门,不自觉的往云清逸的怀里靠了靠。
看出了她的害怕,云清逸把她抱得更紧了。
“中了诅咒之人,会在一个月内失明,接着会在失明后的五天失聪,然后就是舌头麻木不能说话,同时失去味觉、嗅觉以及全身无力不能动,惟独只留触觉。可是,意识却保持着清醒,清醒的感受得到自己的各个感官的失去,却连自杀都没有办法。”
医学上有植物人之说,但是植物人大都是因颅脑外伤或其他原因,导致长期意识障碍,有呼吸、脉搏、血压,体温也可以正常,只是没有任何言语、意识和思维能力,处于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杰。也就是说,除了昏迷以外其他状态都算正常的,而且,一旦恢复意识,基本上就无后顾之忧了。
但是中了“血蛊”之人,却恰恰相反。除了意识与触觉外,其他地方都“死”了。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不能说话,不能动,却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冷、热、饱、饿、以及各种痛苦,却又无能为力。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残忍的诅咒啊!光想起来,就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更别说此时的她正中了这种诅咒了。
难道她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云清逸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似安慰的说道:“放心吧,月儿,你不会有事的!”
真的会没事吗?她迷茫的抬起头“看”着他。
他附下身子吻住她的唇,轻柔的,淡淡的,似春风般,融化了她的不安。
…偶是害怕滴分割线…
“我不是说过,中了血蛊之人会在失明后的五天失聪吗?”
水映月点了点头,却没反映过来他这句话的意义。
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云清逸宠溺的笑道:“小傻瓜,你不是没失聪吗?”
额?对啊,从失明到现在都大半个月了,她的听力还不是好好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感觉她的身子有些冷,云清逸便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侧身躺下,拉起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其实,这次要多亏了夜冥及时找到你。”
“夜冥?”
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他却答非所问:“既然有人能下此诅咒,相对的,也就有解除诅咒之法。”
“真的?”她兴奋的仰起头,没有焦距的眼睛却闪闪发光。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有人下咒就有人能解,术士下的诅咒,法师不是一样能解吗?(WOW又来了,汗~~~~~~)嘿嘿,她就知道,穿越女永远是打不死的小强。
“是真的。下咒之人必须是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脉,而解咒之人也必须是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脉;下咒之人是用全身的血液来下的诅咒,相对的,解咒之人也必须用血液来解除诅咒。”
什么?用血液来解除诅咒?
她的神情暗淡下来。难怪夜冥会逼着她喝他的血!原来,他竟是在用他的血来救她!四个时辰一次,一次一大碗,这半个月来,她到底喝了他多少血?他……这是何苦呢……
看着她的神情,云清逸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怎么会不清楚夜冥为她所做的一切?他对夜冥是心存感激的。但是,感激会有很多种方法,却绝不包括对爱情的忍让!
“月儿,夜冥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以后自当偿还。现在首先该解决的就是如解除你身上的血蛊。”
咦?不是说夜冥的血能解吗?
看出她的疑惑,云清逸淡淡的解释:“夜冥的血只能暂时压住你身上的诅咒,却不能完全解除诅咒。也就是说,他的血只能让你不再失去其它的感官,却不能让你恢复失去的感官。更何况,一个人的血液总是有限的,如果无节制的提供给另一个人,那他自己最终也会血尽而终。同样的,中了诅咒之人也因血液的终止而险入最后的危险。”
水映月的眼中蕴满了泪水,不是因为知道了血蛊“无法可解”,而是因为夜冥……夜冥,他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吧?可他,为什么还要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喝下他的血,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会血尽而终吗?
到底是谁?是谁如此恨她,竟会对她下如此狠毒的诅咒?
替她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云清逸的瞳孔聚满杀气。
下咒之人肯定已经死了,但是让月儿吃下蛊药之人却还活着,而这个人,正是这一切阴谋的主导者。
哼,难道他还不知道,这个人的主要目的是夜冥而不是月儿。但是,不管怎样,月儿已经被牵扯到其中,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沉呤了半刻,水映月突然问道:“花妖,这种诅咒不是只有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脉才会下吗?也就说,知道之人也只限于吞日王朝的皇室血脉,那你怎么会知道?难道……”
云清逸淡淡一笑,“月儿,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这次他笑得很温柔,“是啊,师父临终前把我的身世都告诉我了,当然,包括血蛊以及解蛊的大概方法。”
她愣住了,足足用了一分钟来消化他的话,而后高兴的抱住他。“你的意思是说,血蛊真有解除的方法咯?”她的花妖,从来不会说出无把握之话的。
反手搂住她,笑容依然温柔:“是的。师父一生都在钻研两种解毒方法:一种是我体内的寒毒,另一种就是血蛊。我想,师父是怕我会在某天不小心卷入吞日王朝的皇室阴谋中,才防患于未然吧。”
水映月再次被花妖的师父深深的震撼住了。她已经无法再用言语来表达对他的尊敬与崇拜。
“根据师父所说的方法,以及这一个多月来我的琢磨,终于找到了解蛊的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她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她对花妖有信心。
云清逸长长的睫毛闪了闪,“若是以前,我还能给你解。但是,现在我身上并未流着吞日王朝皇室的血,而是师父的血,所以,此蛊,我不能给你解。”
水映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还是只有夜冥能给我解?”
淡笑着点点头,“是的,只有他能给你解!”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二十六章 雨夜(1)]
繁星被乌云遮去了光华,独留一轮明月也即将被黑暗所覆盖。
窗外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似怨似恨,又夹杂着怜悯与不忍。云清逸眼神一闪,转头看了眼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女子,轻轻的帮她捏好被子,然后起身飞出窗外。
月光下,一条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立在屋顶,衣诀飘飘,如谛如仙,从斗笠边缘坠下的白纱挡住了令世人好奇的脸。
这是云清逸所熟悉的身影,一个与他同样被世人所传奇的身影——“无缺公子”,此时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何意义?
无缺公子也看着眼前这个翩若天人般的清俊男子。他知道,在他淡漠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冰冷似刀的心——“五圣人鬼谷子”,世人对他的传说并非虚假:心情好时,他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心情不好时,他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的他,显然心情是不好的,因为他清幽的双眼正蒙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你都知道了?”先开口的是无缺公子,声音中竟然带着淡淡的哀伤。
云清逸只是点了点头,眼中的薄冰却反射出冷冽的光芒,让无缺公子抱着古琴的手一紧。
“那你打算怎么办?”言语中的哀伤更加明显了。
云清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一翻,一道青翠的光芒快如闪电的直抵坠着白纱的斗笠。这时,最后一丝月光也终于消失在厚厚的云层里……
“轰——”
天空中响起了惊雷,不似夏日的响亮,却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水映月蓦的坐起身来,呼吸急促,满头大汗。不待平复,慌忙伸出手在身边摸索着。
“花妖?你在吗?”空空的床头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这时,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却不是她熟悉的。她一惊,刚要出声询问,身子一软,就倒在了一个带着淡淡幽香的怀抱里。
这样一个陌生的怀抱,却让她有着心痛的感觉,那淡淡的幽香,似一朵躲在墙角独自开放的花,寂寞的花,让她突然想到寂寞葬花——葬花吟: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但是,此人并非“林妹妹”般弱不禁风:首先,他是一个男人;其次,他有着很高的武功。他抱着她,很轻松的越过了皇宫高高的城墙——YYD,这些高人都改行当采花贼了?最近很流行吗?
“轰——”
闪电惊雷后,空中下起了初秋罕见的大雨。
街头,打更人临时改了句说辞,“天干勿燥,小心火烛”变成了:
“天有异象,小心防范!”
“天有异象,小心防范!”
……偶是倒霉的分割线
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四周都是冷冰冰的石壁。绑水映月来的人,把她放到床上后就再也没有动静。小小的房间,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的全身依然没有力气,却倔强的想要坐起来,咬了咬牙,刚想努力,却被一双手按住了肩膀。喉咙一痒,她忍不住轻咳了一下,而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似风吹竹叶般轻轻的扫过她的耳际:“多清澈的眼睛啊,可惜……”而他,已俯身到她眼前,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瞬间布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小若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