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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很久的庭院中,一青色身影独立在淡淡的月光中,唇边的银箫反射着清冷的光芒。
曲毕,他突然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魍魉,鬼魅,你们不必如此费神的监视我。放心吧,我不会做出对王府不利的事的。”
黑暗中,传出一个冷冷却恭敬的声音:“主人,您误会属下了。您有着‘夜叉令’,您就是属下的新主人,属下自当随时保护您,以免……”声音没再说下去,黑暗中隐约透出痛苦的气息。
青色身影身形微震,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一张笑意怎样也无法抵达凤目的俊颜便在月光下一览无遗。
似对着天空的月亮,又似自言自语般,他喃喃说道:“曾经,我一直都在追赶那些失去的东西,不懂得什么是放弃。宵,是你让我回了头,让我回头看到,那些我追赶的东西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后,我并没有失去——不管是你,是皇兄,还是若……”
“可当我学会放弃的时候……宵,我真的失去了你……不仅仅是你,还有那个我努力编织的美梦……”
若,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依然羡慕你。在石室里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想把月儿留下来,无关阴谋,只是为了能享受到那种会对你展现的灿烂笑容……
若,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样的笑容才是真心的。原来,真心的笑容会让人感到如此舒畅,舒畅得想让人一直拥有。我也终于明白了宵的选择,明白了皇兄与你的选择……
若,我已放弃了仇恨——既然没有背叛,那又何来的仇恨呢?我也不再是你的皇兄沧玉隐。我现在只是一个为了赎罪而替宵活下去的“玉面王爷”……
期待有人会对我露出真心笑容的“玉面王爷”……
或许,正如月儿所说,我只是一个想要争夺不属于自己东西的小孩子罢了……
吞日王朝皇宫——
在皇宫最偏僻的地方有着一座小小的别院,却被重兵所把手着。
此时,院中正萦绕着清幽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哀伤:
“……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MerryX&39;mastoyou,我深爱的人。
好冷,整个冬天在你家门,Areyoumysnowman?我痴痴痴痴的等。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
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唱到第二遍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丝丝琴声,与歌声相互呼应,同样的深情,同样的缠绵,又同样的哀伤……
突然,一白一蓝如飞花逐月般的两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正支起头看着窗外月亮的女子面前,歌声便嘎然而止。
………偶是放弃的分割线…
“月儿,血蛊属寒蛊,要解此蛊便需这株极热的火舌草做药引。”
“火舌草?”
“是的。火舌草只有吞日王朝圣山祁芒山才有,数量非常稀少,而且不易采摘。此草一般生长在滚烫的岩浆边,天生带有热毒。采摘之人不但要忍受岩浆极高的热气,还要必须忍受火舌草本身的热毒。内力高强者,会觉得浑身如火烧般难受,若内力不济或者没有内力者,则很容易被热毒攻心,变得全身麻木无力。”
“那岂不是很难受很危险?……花妖,谢谢你,为了我,让你冒了如此大的险,还忍受了如火烧般的痛苦……”
“不,月儿,这株火舌草并不是我采摘下来的。”
“不是你?那是谁?”
“白若隐。”
“小若若!!??”
“是的。当我快赶到圣山的时候,就看到了倒在雪地里的白若隐。他的神情已经昏迷,手中紧紧握住的便是这株火舌草。”
“……”
“由于长时间直接握住火舌草,再加上他根本没有内力,火舌草的热毒已经侵人他的心脉……正因为如此,我才答应他留沧玉隐一命。”
“小若若他……为了我……”
“月儿,你也听到沧语所说,白若隐天生患有绝症,他原本就命不久矣。如今,他只是选择了一条既能救你又能救沧玉隐的路罢了。”
“……”
花妖的话或许冷酷,却是实话。在有些不得不选择的情况下,有的人宁愿选择牺牲自己的不归路,正如小若若,正如花妖……
花妖只告诉她血蛊只有夜冥才能解,却没告诉她如何解。
他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睡梦中重见光明,让她在睡梦中再一次失去了他……
“云清逸把他八成的血都推功过给了我。”夜冥只用了一句话来解释所有的经过。
“这是他留给你的信。”他把一张没有丝毫褶皱的纸递给了她。
纸上只有八个字,字体失去了往日的俊逸,有些歪斜,有些潦草。
她可以想象,他在写这封信时忍受的是多么大的痛苦。他在离开时又是多么的匆忙。
看着信上的八个字,她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三十五章 有一种爱叫放弃(下)]
“飞飞!寒寒!”
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身影,水映月惊喜的跳了起来。楚寒的脸上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温和笑容,凌飞扬的嘴角也正翘着好看的弧度。
他们同时向她伸出温暖的大手,“月儿,我们来接你了。”
当歌声停止的一刹那,夜冥抚琴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下,心中开始隐隐作痛。
他知道,她要走了。那两条身影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就三个月了……
他曾答应过云清逸,只是暂时“替他”照顾月儿三个月,直到有人来接她。
他没有理由拒绝他,也没有资格反驳他。
原本以为,自己和月儿不但有着血之契约,还有着血的牵绊,是上天的安排,让她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却没想到,这份血的牵绊让他不得不放开她。
他的命是韩宵救的,他身上的血是云清逸给的。虽然他们并不是为了他,但是,他们让他失去了他的骄傲,失去了留下月儿的那份资格。
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输得如此简单,输得如此彻底。
三个月……这三个月来,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又让他觉得那么的遥远。
他知道,他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更别说,能在她心中留有一席之地了。
原来,他输给的人,不是别人,只有她……
指锋一转,另一首曲子便缓缓流淌而出,伴随着他特有的低沉嗓音,漫入整个皇宫。
“时光转,景气何年,风已经散了云烟,却出了曾经断情的剑,到底谁情愿?浊酒醉,淹没爱恋,却无法隔绝思念,撕破了自己做的情茧,涌出最后一滴血……”
“……挥挥手,不回头,一片痴狂为谁留?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
“……拥有过牵手分手太多理由,一人去泪水留;拥有笑过哭过太多理由,爱已经腐朽……”
月儿,这首歌是你唱给我听过的,不知为什么,我听一遍就记住了。或许,正是为了给你道别的此刻吧。
挥挥手,不回头,一片痴狂为谁留?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月儿,我永远也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可事到如今,容不得我不放手。
云清逸说得对,你是自由的。当初,他的鬼谷都不曾困住你,更何况是这个让你深恶痛绝的皇宫呢?
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你的心,不在这里……
忽然,夜冥胸前红光一闪,如撕心般的疼痛立刻遍布全身。他停止了抚琴,用手捂住胸口,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滴落下来。
“皇上!您怎么了?皇上——”一旁的太监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慌了手脚。
“快扶皇上回寝宫,立刻传太医!”还是蓝衣比较冷静,立刻做出了恰当的安排。
夜冥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灵魂深处被硬生生的抽走,让他痛得失去了知觉……
小别院里,水映月凝眉听着夜冥的歌声,心情沉重。
旁边的楚寒与凌飞扬皆神情复杂。他们知道,夜冥对他们的到来早已知晓,只是有心故意漠视。夜冥为人虽乖张狠辣,却是一个重信守诺之人。这点,不得不让他们首肯。
突然,歌声与琴声嘎然而止,紧接着水映月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凌飞扬的怀里,神情非常痛苦。
“月儿,你怎么了?月儿!”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凌飞扬失去了惯有的淡定,着急的叫起来。
楚寒担忧的看了眼大门,果然,已有侍卫被凌飞扬的声音所惊扰,整齐的脚步声向院中逐渐逼近。
“飞扬,我们先带月儿离开这里再说。”
凌飞扬有些微赫的点点头,然后抱起水映月,与楚寒一起施展轻功,快速飞出了皇宫。
………偶是重生的分割线…
因为内力深厚,所以不到子时,夜冥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主人,您醒了。”
床边只有蓝衣一人,宫女太监们都被撤了出去。蓝衣知道,他的主人不允许别人窥视到他脆弱的一面。
夜冥起身靠在床头,淡淡的问道:“蓝衣,她走了吗?”
蓝衣恭敬的回答:“是的,主人。”
夜冥没再说话,从胸前掏出让他痛得失去知觉的罪魁祸首——血玉簪。
“主人,这……”
蓝衣看到通体血红的簪子慢慢褪去了颜色,最后竟变得如白玉般纯净无暇,不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夜冥却只是勾起唇角露出邪美笑容,笑得嘲讽。
老天爷,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后答案吗?什么血玉簪的传说,什么“血之契约”,到最后,还不只是你开的一个玩笑?
老天爷,你真以为我夜冥是如此好愚弄的一个人?
“啪”
随着一声脆响,簪子在夜冥的手中一折为二。
“蓝衣,传令下去,重整三军,准备随时待命!”
“属下遵命。”
蓝衣没有任何异议的领命下去。
庸懒的靠在床头,看着手中的断簪子,夜冥嘴角的笑容更加邪美了。
老天爷,你知道吗?有人曾对我说过“人定胜天”。我夜冥不用借助你的力量,一样可以称霸天下,成为最至高无上的君王!
转头看了眼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修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漆黑的眸子有着一闪而过的复杂。
月儿,我知道你不喜欢战争。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得到天下才能填补我灵魂深处的那份残缺,一个生为帝王的残缺!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三十六章 简单的幸福(大结局)]
客栈。水映月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灿烂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洒碎了一地的金黄。
窗前,一个素色的身影背手而立,阳光在他银丝般的长发上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神秘又耀眼。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的身影。
只是,这个身影比梦中更加清瘦了,而且,黑白相间的长发居然变成了一头的银丝。
“花……花妖?”
一开口,她发觉不但是她的声音,连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花妖,花妖,这两个字,三个月来她不知道在心中想了多少遍,念了多少遍。可当面对真人喊出这两个字时,她的舌头却笨拙得像个刚学语的牙牙小孩,更别说能像想象过N多种重逢场景那样把他痛骂一顿了。
“月儿……”
云清逸转过头来,漂亮的眼中有着惊喜,有着疼惜,有着自责,还有着不易察觉的一闪而过的自卑。
“花妖,你的头发?”
好奇宝宝永远是好奇宝宝,在激动的场面也不忘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好奇正中了他人的痛处。
云清逸眼中的自卑更加明显了。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坠在胸前的银丝,淡淡的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凄楚。
水映月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几步蹦到他面前,一手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啧啧称道:“发如雪,发如雪,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发如雪了!这……这……这简直太漂亮了!”然后一脸兴奋的问道:“花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清逸错愕的看着她,“你……不害怕?或者感到……奇怪?”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她不解的瞪大眼睛,“这么漂亮的银发我羡慕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感到害怕?不过奇怪是有,我是奇怪你怎么能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内,就把头发变成了漫画里才会出现的银丝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