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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抱着小白狗,又漾起笑容:“万事具备,虚竹哥哥,我们走吧!”
“虚竹哥哥?”虚竹有些激动的重复着。
若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呃,是亲密了点,因为既然慕容复告诉你我的名字,可能也说了我的年纪,以后还要靠你罩着,所以就叫你虚竹哥哥,没问题吧。”古代人不就爱叫这个大哥,那个大哥的吗,她只是叫的更顺口点。
虚竹哥哥?慕容复的脸顿时铁青,他们应该第一次见面不是吗?为什么从不见她叫他复哥哥?
虚竹笑了,虚竹哥哥,这个称呼比虚大哥让他心里更舒服。“当然没问题!”她说的,他都听。
“那,我们走吧!”她急不可待。
慕容复怔怔的看着她和虚竹等人鱼贯而出,他想反悔,可是,摸着手中沉甸甸的玉玺和过继书,他迟疑了,呆在那里,连送行的勇气都没有。
阿碧也看明白了,她知道公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他用若言姑娘换取了权力,那么若言姑娘的孩子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白白牺牲了,牺牲的毫无价值!她又开始心酸了,小跑着追了出去:“若言姑娘!等等。”
若言回头,看见是她,笑道:“阿碧,还有事?哦,欢迎你来大理找我。”
阿碧偷偷将一个荷包塞入若言手里,小声道:“若言姑娘,这个,是保平安的。”她只能言尽于此,她的罪孽,全都写在锦缎上,缝在荷包里,那里面除了有她的罪孽,还有一个孩子的血,一个未出生就被扼杀的孩子的血。这是她犹豫很久才做出的决定,让她不说,她一辈子都不安心,让她当面说,她怕打击了若言,一切,就交给老天吧。
若言心无城府的接过,笑道:“谢谢阿碧,祝你幸福。”
那笑容刺伤了阿碧的心:她这个罪人,还会有幸福吗?
虚竹看若言手里顾着白少侠,无法佩戴荷包,于是接过荷包,体贴的帮她系于颈前,一脸怜爱。
若言看着他的表情微微皱眉,这个表情,她见过,在慕容复的脸上见过,她不解,为什么他们总是露出和她很熟识的表情,不过,这种表情露在虚竹的脸上,她不反感,为什么,因为他是好人嘛。
若言走了,慕容府似乎陷入了异常的冷寂中。
慕容复痴痴的躺在太师椅上,面前的书桌上摆着过继书,还有玉玺,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些东西,他轻轻抚摸光泽迷人的玉玺,这是他早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现在得到了,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为了天下,牺牲个女人而已,等他得到天下,想要什么女人,都会有!想要什么女人——都会有……,真的,都会有?他狠狠闭上双眼,仰头倒下。再睁开时,已充满阴鹜,成大事者,不拘男女私情,他会得到,会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天下如此,女人,亦如此!
正文 第十三章 记忆的夹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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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挥别乌老大他们:“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们不用跟着我。”
乌老大紧紧握着他的手:“掌门,你还是逍遥派的掌门啊。我们誓死都会效忠你,效忠你一人。”
虚竹摇摇头,笑道:“我接回了若言,比什么都开心,现在要去大理找三弟,顺便带着若言逛逛,见几个熟悉的人,希望能唤回她的记忆。”说着,他心怀忧虑的看向那个正在一边无忧无虑和小狗玩的若言。
乌老大也向若言望去,他不知道姥姥怎么变成那个样子,她跟那个叫白少侠的狗简直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甚至还做出亲吻的亲密动作,虽然只是轻吻小狗的额头,但是仍然,很恶寒。
虚竹拍拍他的肩:“后会有期了。”
乌老大一脸依依不舍:“掌门和姥姥也小心。”
虚竹点点头,送走了乌老大他们,世界似乎又只剩他和她了。
曾几何时,他单身一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山洞里救了看似柔弱实则镇定非凡的她,然后开始了他和她的浪漫之旅,那段时光,真是怀念,他会努力,让她记起这一切,就算她无法恢复记忆也无所谓,他都会陪着她。
“言言,我们走吧。”
“好,是去大理吗?我都没有去过云南呢。”她抱起小白狗,乖乖的让虚竹当导游,现在知道她的真实年龄,她也不用以“姥”卖老,至于她天山童姥的身份何时露馅,走一步算一步喽。
她哪里知道,她的一切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人赶了半天的路程,正午时,来到一个小城镇,虽说不是盛夏,但是在正午日照下,还是大汗淋漓,更何况,若言还抱着一只狗,其实白少侠压根不想让她抱着,因为,热死了!
虚竹细心的找来一根绳子,拴在白少侠的颈上:“牵着吧,这样可以凉快点。”
若言本想拒绝,但是看到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乖乖的拿起绳子。
虚竹道:“那边有个凉亭,我们过去乘凉吧。”
“好。”走近凉亭,若言才发现,凉亭里居然有个卖豆花的漂亮姑娘,她两眼放光,“豆腐西施!”
虚竹笑了,她的表情和半年前见到豆腐西施时一模一样,他老远就看见了有个卖豆花的在这里,故意将她带到这边来,因为,他要唤起她的记忆!
若言舔舔干燥的唇,眼里闪着渴望:“虚竹哥哥,……”
“你看上了豆腐西施?”虚竹调侃。
嗄?“不是不是,那个,可不可以再问借你点钱?这一路的路费、住宿费、伙食费,我都先借了,以后我会还的,等我回灵鹫宫,我就还你!”若言无声的叹息,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无论在哪个时代,这都是亘古不变的哲理!
虚竹笑了,眼里闪着慧黠:“可是,我没钱了。”
什么?他不是耍她的吧,“你不是西夏的驸马吗?”若言抽搐唇角,难道说他看出自己是个败家子型的人,不舍得给自己出钱?都说出家人不贪金钱,什么嘛,啊,等等,他现在已经不是出家人了啊。
虚竹一脸无奈:“替你还了五百两银子给慕容复,剩下的都给乌老大他们当盘缠了。”
敢情他现在身上分文没有?那怎么闯荡江湖?“难道,你在指望我身上有点积蓄?”她小声的试探。
虚竹露出无辜的笑容:“是。”
倒!
若言要崩溃了,脑子里开始幻想她衣衫褴褛,行街乞讨的狼狈模样,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她怔怔的站在那里,这个场面,怎么好像似曾相识?
虚竹看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心下有些振奋:她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若言皱皱眉,有些茫然的看着虚竹,这张脸,也似曾相识,难道是在梦中预见过这些吗?她是阴阳师,灵力高的阴阳师很多都会做有预言的梦,可是她真的不记得曾做过这样的梦。
她的眉越皱越紧,头又开始疼起来。
虚竹见她表情不对,忙走上去,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是不是又头疼了?”
她点点头,感受他身上的檀香味缓解了她的焦躁和头疼,好奇怪,这个味道也好熟悉,让她莫名的安心。
虚竹内心轻叹,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轻轻的环住她,他太心急了!
“那个……”若言闷闷的声音从虚竹的胸前传出。
“怎么了?”
“虚竹哥哥,太紧了。”若言干笑,他抱的,可真紧。
“哦,不好意思。”虚竹松开了她,真是的,快一个月没有碰她,心下一个动情,就把她紧紧的揉在怀里,偏偏喜欢的人近在咫尺,不能碰,非要强硬的保持距离,真是煎熬。
若言也有些赧然,人家是有妇之夫,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下次头疼不能再依赖他了,抱着白少侠就好。眼角扫过买豆腐的豆腐西施,才缓解的馋瘾又上来了,想吃,她好想吃豆花!可是,没钱咋办?
虚竹看她盯着豆花垂涎欲滴的可爱模样,心中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出来:“我去附近的当铺典当点东西,换些钱吧,从这到大理皇宫还有好久。”
“典当东西?”若言眼睛一亮,笑道,“好啊好啊,快去吧。”她的笑突然僵在嘴角,典当东西,她是不是也曾典当过东西?
想到此,她突然像着了魔一般,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翻,摸摸自己的双耳:树脂耳钉不见了!去哪里了?在山洞的时候还戴着,她很懒,从来不摘下来,难道在慕容复那里?不可能,他要那个干吗?手在自己的身上一阵摸索,突然在前胸处停下了,她居然没穿内衣?她好像从在慕容府醒来就没有穿过内衣,为什么到现在才觉得怪异?她的内衣哪里去了?为什么之前她会觉得不穿才是习惯,习惯的像是本该如此似的?
“难道,我不是穿来的?”她喃喃自语,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难道,这都是我的幻想?还是,我有精神分裂?”她又开始恐慌,脸色煞白。
虚竹吓坏了,忙抓开她摁着前胸的手,虽然那个动作让他一开始有点想入非非,但是她的表情和脸色更是让他心惊,他蹲在她的面前:“你不要瞎说,放轻松,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重要,不是吗?”
若言茫然的看向他,为什么在他面前她会想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虚竹哥哥,我的思维好像有点混乱。”她的声音轻灵而充满幽怨,“这个认知让我心很慌乱,看见你,总能让我陷入若有若无的记忆夹缝,似真实,似梦幻,我在慕容府也没有这么多心多疑过,这让我很不安。”
他轻叹:“相信我,不要强迫自己思考,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信赖的点点头,一直陪着她!
啊?一直陪着她?
她忙抽出自己的手,连连摆手:“那可不行,你是有妇之夫,而我呢,我也有了白少侠,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
白少侠?虚竹眉头狂跳的看着在地上懒懒趴着的小白狗:她为什么对一个狗如此用心?慕容复那家伙到底对若言做了什么?
若言又将视线转向豆腐西施,什么茫然、记忆、精神分裂都已抛诸脑后,她现在只想吃!
虚竹爱怜的摸摸她的发:“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好。”是去典当东西的吧,去吧去吧,反正他是西夏驸马,有的是钱!她看着他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抚向他刚刚摸过的发:他们之间的动作,好亲密,古代人不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正文 第十四章 记忆的夹缝(2)
一刻钟后,若言终于可以大快朵颐。虚竹看着她面前堆起的一摞空碟,幸福的笑,他太执着了,只要她幸福,只要她一直跟他一起,想不想得起以前的记忆又有什么呢?
夜色如醉,暗香迷人。
几个贼贼的身影偷偷打开虚竹的房门。
虚竹浅笑:多么似曾相识的情景!但是,他不愿再刺激若言,这几个小贼,他会自己解决!几个鸡鸣狗盗之徒哪里是他的对手,连哼都不哼一声,就被撂倒了,估计要晕到明早他们离开吧。
突然,他的隔壁房间传来霹雳乒乓的声音,他一惊:不好!明明看见所有的歹徒都是来他的房间了,难道有漏网之徒?
他一刻不停,忙冲到若言的房门口,“砰”的一声,推门而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房间内所有的瓶瓶罐罐、桌椅板凳、毛巾衣服都向他招呼而来。
若言一见是他,忙收回灵力,哪晓惯性太大,“乒乓乓”一阵乱七八糟的巨响,他只能来得及挥开个别重量级的家具,剩下的照单全收,不是他想收,而是那来势太猛,他不得不收,绕是他内力深厚,还是被砸的小吐两口鲜血。
若言干抽嘴角:她好像攻击错人了。
虚竹苦笑:总算见识到了她的厉害,他也傻,怎么会想不到她有应敌的本能呢,怎么说,她也天山童姥啊,虽然是个冒牌的。
若言“蹭”的跳下床,拿起毛巾沾了点水,奔向他,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满脸歉意:“呃,不好意思啊,我看有人放迷香,所以以为进来的是坏人,没想到是你。”
虚竹接过毛巾,自己擦拭:“没关系,坏人已被我制服,我听到你这边有声响,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他擦完嘴角,笑看着她,这一看,人不禁呆了呆,视线艰难的转向一边,声音沙哑,“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
若言低头看了看,也还好,该包着的部位都有包着,感到有人放迷香,她就爬起来备战了,匆忙间忘了穿外衣,只着底衣。
她揪揪衣领,还好啊,就是领子有点宽,依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