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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盆冷水下来,那女子本穿得轻罗的衣裙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晚风一吹带着寒冷,使得她浑身带着哆嗦。
“呜呜呜……我,我……我要回家……”女子泣不成声,扯着老鸨的衣摆哀求道。
“姑娘,这是何必啊?”说着老鸨兔死狐悲的皱了皱眉:“家?这就是你家啊!就算不是,以后啊,姑娘这也就是你的家啦。”说着,好不忘扶起那女子,在自己身边坐下,掏出轻纱的手绢帮着拿女子擦了擦脸上的水。
女子却一直微微发抖,那双清亮的眼睛明明看着极度的懦弱,可是莫莉却觉得透着份说不出的倔强。
“……不是,这不是我家!!算是,我求求你,只要……你肯……放我回去,我爹爹一定会……送十倍,不对,百倍的钱给你……”女子紧紧地拽着老鸨的袖子,颤抖地说道。
闻声,老鸨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姑娘,呵呵……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别说你付不起这些银子,就算你付得起这银子,我也不会送你回去。”
“……”那女子含着泪的眼睛带着震惊。
“这里可是妓院,你以为是客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
那女子死死地瞪着老鸨,双眼泛着红。
“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学着怎么接客……”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女子一把抓着老鸨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哎呦!!”顿时,一阵慌乱。
莫莉看着那女子也是一惊。
顿时三五个人闻声冲了进来,操起手边的棍棒就朝着那女子的后背打了个下去。那女子看着娇小瘦弱,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就坚持不住松开口倒在地上。
“打,给我往死里打!!”老鸨捂着流血的手背,指着那女子狰狞的喊道。
见这架势大有要把人打死的架势。
莫莉咬了咬下唇,她虽然也没多大本事,也胆小怕事,但是也……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好的姑娘被活活打死。
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一下子扑到那女子身上,后背挨了几下闷棍,拽过那人,喊道:“别打了,别打了……知错了,她知错了……万一真要打出了人命,嬷嬷您就算不计较人财两空,最起码也不好交待不是!!”
闻声,老鸨并未马上停下来,几下棍子打在莫莉和那女子的身上。
见那女子哭得跟个泪人一样,老鸨这才让人住手 。
……
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姑娘,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啊……看看,我这人就是急脾气,别人啊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若是人烦我……哼,也别怪嬷嬷我心狠手辣。”
莫莉闻声连忙点头,差点都赶上马达的速度了。
“今晚,你们啊就好好想清楚,丑话我先说在前头,嬷嬷我什么样贞烈的姑娘没见过,寻死觅活的到处都是,可是,这人啊总有你死还难受的时候,不是吗……你们俩做个伴,好好想清楚明白,明早答复我。”
说完,示意两旁的人好好的看紧门,出了房屋。
直到落了锁,那女子才敢再大声哭出来,几次哽咽差点都抽过去……莫莉疼地呲牙,吹了吹。
从地上爬起来,扯了床单,递给了那女子:“擦擦吧,小心着凉了。”
那女子哭着接过床单,却也没理会莫莉。
依旧哭得哽咽……
莫莉见她哭得大有孟姜女的水准和档次,也不敢多做打扰,万一人家整出哭长城那气魄来,小楼万一塌了,岂不是连费神想跑的力气都省了。
于是,莫莉默默地坐下,默默地注视,默默地在心里支持,此女,哭得再抽抽点……
只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于是莫莉昏昏然都要睡着了之后,也没有房屋倒塌发生。
“你……”女子止住了哭声,红肿的眼睛对着莫莉,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莫莉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先开口到:“我叫莫莉。”自我介绍,永远是废话的第一步。
那女子像是一怔,显然没有先到莫莉会先说,许久才有些嘶哑的说道(哭的太厉害):“我叫凝香。”
“我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即便是个死,我也不从。”
莫莉抬头看着她,心里打心眼的佩服,顺带着暗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不能这么痛快冲着玄麒那混蛋来上一句:妖孽,你姑奶奶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如你愿成了下锅的菜!!
皱着眉,回味了下。
怎么想都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很正义凌然的话,从自己嘴里出来,就变质了呢,人品问题,绝对的人品问题……暗自嘀咕着,许久才缓过神,悠悠地就来了句:“我也不从!!”
凝香一愣神。
莫莉看着她挠了挠已经鸡窝的头,笑了笑:“委婉的不从,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不是……“
说着,嘿嘿一笑,一双忽闪地眼睛显得格外的讨喜。
凝香无奈的咽了口气,刚才还有些看不起这个叫茉莉的女子,现在看见她着笑得那么灿烂,就跟天塌下下来还有被子盖差不了多少,连气也懒得生了。
一晚上,过的很快,凝香听了莫莉的建议,也不再多做无妄之争,只能等待时机,瞅机会逃走……
早晨,那嬷嬷精神气爽的来到房里,看屋里的俩人乖顺的模样,心里一阵窃喜。使唤,小丫鬟将连夜赶制的衣服送上,好心的打扮一番,到了晚上才能买个好价钱……
23、第23章 猫爪之下 1
“姑娘,一宿的时间也想通了不少吧,依照嬷嬷我说啊,这人啊,就要学会认命,服个软……这样才有好运滚滚来,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老鸨笑咯咯的坐在木凳上,纱巾一挥浓郁的胭脂水粉扑面而来。
凝香抿着双唇紧紧地握着手,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莫莉见状,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挡在凝香的面前。
“嬷嬷我啊最疼听话的姑娘,这不;”说着朝着身后摆了摆手,只见丫鬟端着衣裙和发饰进了屋,走到老鸨面前。
“看看,这上好的料子,呵呵……这红色的是给你的。”说着扯了扯莫莉的脸蛋,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从今起,你就叫小红了。”
莫莉刚才还佯装淡定的神色明显那么一抖~。
恶俗的报应啊……
神啊,原谅我曾经的虐待动植物的罪过啊,之前,自个拴着还是麒麟的玄麒遛弯时,高声厉喝得意洋洋的嘴脸呢,还有享受的端详被唤成小红子的麒麟,那副憋屈中带着点点战栗湿漉漉的小眼神……可谓是历历在目。现世报也不至于这么快啊。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栓绳虐待动植物啊。
“咳,”老鸨轻声的咳了下,打断了莫莉在短时间内变换摸错的各式各样的小表情,这才笑着对一旁低着头的凝香笑着说道:“这件白色啊,是你的。”
“……”
“姑娘,嬷嬷我是见多了,可就是没有见过你这般清新脱俗的,打今儿起,你就叫清儿。”
“啊?”莫莉又是一愣。
好家伙,一个叫小红,一个叫清儿……
这天差地别的感觉真跟坐过山车一样,颠簸的心肝乱颤。怎么念都觉得,小红是随口那么一叫唤,莫莉我也清新脱俗,气质非凡,您能吧清儿这名字给我不?
“来人,带小红和清儿去沐浴更衣。”老鸨完全无视莫莉欲哭无泪的含恨表情,小纱巾这么一挥舞,一队小丫鬟鱼贯而入,拎着小红和清儿离开了。
玄麒靠着门,双手环胸的看着尾巴都颤抖的小狐狸。如沐春风的蹲下,俊美的手轻轻地顺了顺狐狸毛,轻轻地说道:“你说,一个凡人你都能丢了,孤该表扬你还是夸你。”
“……叽叽……”小狐狸高跷着的尾巴瞬间耷拉下来,小身子微微发抖。
玄麒却笑得格外明亮,提着小狐狸的尾巴倒提着拎了起来。
狐狸小脑瓜子朝下,跟倒栽葱一模一样,四个肉呼呼的爪子上下乱扑腾,不时还发出叽叽的声响。
“孤发现,你这样倒着,跟个小蘑菇一样倒是挺好看的。”
“叽叽……”扑棱。
“饶了你?”
“……”黑溜溜的眼睛有些泛着湿润。
玄麒挑眉。
小狐狸傻愣愣的看着那猩红色的眼珠子,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想红宝石了,怎么都觉得渗人。
“孤放了你也很简单。”
……眨巴眨巴。
“就是不知道狗的鼻子灵还是狐狸……”说着朝着小狐狸笑了笑。
被到拎着的肉呼呼的身子一激灵。
玄麒好心的放下小狐狸,手却没停下摧残,揪着狐狸的耳朵:“要是找不见人……呵呵,孤正好想找件裘皮……就是这颜色适合不?”
笑着揉了揉已经被吓唬的一愣一愣的小狐狸的脑瓜子。
莫莉觉得自己现在百分之百粉嫩粉嫩的,白里透着红,不就是贴切的形容自个。这绝对不是美滋滋的自恋行为,而是真实场景的客观描述。
试想,谁整整在木桶里泡上三个多小时,捞起来的时候,那也得粉嫩!
好家伙,都他妈皱了。
整整一个小时,才见消下去,蜕了层皮的莫莉确实是白里透红,脸颊上粉扑扑的是不用在图什么胭脂了,原因很简单,粉蒸肉熟透了。再看看,这薄如蝉翼的衣服,莫莉就纳闷了,这和不穿到底有啥区别。含恨的套上肚兜,勉强遮住点重点部位,自我可着劲的安慰,只当是泳衣外穿,外穿就外传……
梳头的老妇看着莫莉一直扯吧自己的衣服,可是一层纱她也遮不住什么,该看见的看不见得也顶多是个朦胧点。
一时菩萨心肠泛起,看着小姑娘头一次有点可怜,临时改了方案,本来想高挽起头发,最后也就放下来。
乌黑的梳顺了,在额上加了个金色的流苏,一滴镶嵌着水晶的珠子正垂在眉心。等修好妆容,老妇竟然一惊。
只见,现在眼根前的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透着粉色,似乎能拧出水来。双眸似水和额上的水晶竟是一般的清凉,偏偏烈红色的朱唇,宛若春桃,多一份则艳,少一分则淡。
老妇激动地握着莫莉的手:“闺女,相信杂家……”
莫莉觉得后背又一凉风。
“你一定能买个好价钱!”
他妈的……
莫莉觉得眼前一闪金星,心中纠结万分,最后总结了句,依旧没有什么创新,又粗鄙了一次语言。
一切都收拾妥当,老鸨这才缓缓地晃悠而来,看了看莫莉,笑得咯咯的:“小红啊!”
“啊?”小红……你他妈叫谁呐!
“啧啧啧……真是意外收获啊,凭我老鸨阅人无数,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这勾人的模样一看就适合这一行!”
“……”怒,你妈才适合这样,你全家都适合……
“我啊,刚从清儿那房来,你们一红一白,今晚可是主角,那可谓是价高者得,别怪嬷嬷不疼你,今晚可都是些王孙公子,平民小老百姓,穷酸秀才我啊,可是一个都没请,刚进门费就要五十两纹银。”
“你啊,好好表现,说不准就傍上一富贾、王孙公子什么的,到时候,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还扯了扯莫莉的红纱,寻思着是不是穿多了点,还有脚上的那个铃铛,叮叮当当的是好听,可是……算了,还是不取下来了。
莫莉觉得嘴角直抽抽,恨得牙都咬碎了……得,要真的能吃香的喝辣的,第一个也将也全把那些东西灌你鼻子里,解解恨……
老鸨看着莫莉笑得咯咯的,小声的附耳在莫莉耳边:“嬷嬷看你最识时务。”
说着神秘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本来想给你也下药,现在看来省了,这包春yao就留给你作纪念了。”
说完,塞进莫莉的爪子里,笑得跟年画一样,摇曳着离开了。
石化的莫莉看着手上的春、药……
一阵小风吹过,这才觉得一哆嗦。
天黑了,醉红楼却反而灯火通明,陆陆续续马车前来停在院前,年老的,年少的,高的,矮的……各个衣着光鲜,甭管长成什么样,反正都拿着把风流不羁的扇子,忽闪忽闪,好不流风,不对是风流。不多时,醉红楼已经人头攒动。
这时,一辆雕花檀木的马车缓缓而至,小童连忙下车,附身到镂空雕漆的车旁:“爷,就是这了。”
锦缎的车帘被轻轻地撩起,只见一双白玉色的锦靴缓缓地落地,一拢明紫色的长衣,精雅别致,袖口上金丝绣成的云纹倍先飘渺灵动。
男人轻笑着摆了摆手,便再众人惊诧的瞩目下进了醉红楼。
不久,听闻几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这时,只见老鸨笑得春风得意的从片侧的屋子走出,站在台前:“诸位客官,今晚到这的,那都是达官贵人,富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