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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她也再毫无半点回忆可言。
“……求,求你……”莫莉小声的央求着,一张苍白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
明明知道她这样也许是迫不得已,可是,玄麒还是觉得心好像被人揪着一样钻心的疼,好像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个瞬间崩塌。世界一下子忽然变得阴暗,他从来没有料想过,这样的混乱的场景……来不及料到,她真的会有一天会离开,会变得如此陌生,甚至带着无端恐惧的看着他……
“是在怪孤吗?”
“……求,求你了……”
“在怪孤那天舍你而去……”
……
俩个人,一个扯,一个退,皆是答非所问。
玄麒依旧偏执的扣紧莫莉的手,迷蒙的眼睛,积聚着少有的雾气……
忽然,莫莉感觉握着她的手,被轻轻的松开了些,可是玄麒还是攥着莫莉,却还是逼近了几步,竟俯□子,轻轻浅浅地吻去莫莉脸上的泪痕。
……
他的眼里却不知何时氤氲的雾气,脸上却忽然浮现一丝少见落寞,除了身子依旧绷得僵直,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知道吗,妖怪时没有哭不出来的……”
“……”
脸上却依旧带着强撑又奇怪的微笑:“可是,孤偏偏不认命,浪费了几百年才找到逼迫体内的水流出来……可惜,学会了,也就后悔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轻轻地低喃,却徒然的缓缓松开了手,静静的说着因为,那流出来的泪依旧是假的,不过是不伦不类的清水,却让他变得更可悲了……”
莫莉最终没有听完,人来不及多停,转身朝着人群里跑去。玄麒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攒动的人群里……
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是心如刀绞,一种顿挫的疼痛。
若是惩罚……
这次,他只能认了。
看着已经不见的身影,玄麒突然笑了笑,却一阵寒气逼人。
……
紧绷的身子突然放松,眼里闪过一丝桀骜的光芒:“只是下一次,孤要抢回来……谁,谁都没机会……”
莫莉几乎跌跌撞撞的挤进人群,刚才的那个人让她觉得心慌。看见他难受的模样,忍不住的心疼。好像认识了很久,可是却找不到半点印象,那种惊慌失措让她害怕。
几乎想也不想的转身,挤进来人群,只求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这样她就能躲起来,就躲一会儿……
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再回头的时候,那个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
被推搡着被迫前移的莫莉,呆呆的看了眼那人最后带着的位置,眼底却带着淡淡的失落。
恍惚间,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莫莉!”
习惯的扭头,却见燕不遮站在人群堆里,朝着自己挥着手,一项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被挤得有些散开,脸上带着些汗珠。看的出,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挤到这里。
刚才要浮现的印象恍恍惚惚变淡了,甚至变得无迹可寻……
莫莉愣愣地朝着燕不遮笑了笑,狠狠地抹掉之前还没干的泪,也学着燕不遮招了招手。
燕不遮整个人像是忽然放松下来,顾不上其他朝着莫莉大声喊着:“站在那,别动,我这就过去。”
偌大的庙里,那些声喊声不过是微不足道,可是对于现在的莫莉来说却格外的略显得安心很多。乖乖的缩站在一角,等着那人来接她。
傍晚的时候,二人才算是回府。
燕不遮看着手上好不容易才求得的一条细细的红绳,嘴边漾起一道微笑。小心的收好,满脸兴奋的打开锦柜,可是几乎却在一瞬间,刚才的笑容边一下子变得荡然无存。
柜子的隔层上赫然放置着一瓶玉白的药瓶。
那小瓶里装着的药,好像时刻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假的。
燕不遮定定的看着那瓶子,绷直的身子微微发抖。
……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幡然醒悟的玄麒,慌忙问道:“谁?!”
“是,是我,莫莉。”
……
燕不遮的神色这才放松了些,很快的调回了情绪,又恢复到以前平静温和的模样:“进来吧。”
手却还是不自觉地把小瓶拿了下来,倒出来一粒放在手心,重新小心落了锁。
“是不是饿了,管家已经吩咐厨房快些了。”燕不遮拉着莫莉坐下。
“……”莫莉摇了摇头,似乎有些紧张,许久才说道:“我,我是来向你说声谢的,白天的时候,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你丢下我自己走了。”
燕不遮倒着水的动作一僵,可是还是笑了笑:“怎么会……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
莫莉呆呆的看着燕不遮,一句话竟让她不安的心有了少许的着落,满满的感激……
“来,喝了它吧。”
燕不遮似乎没有察觉到莫莉的动静,只是摊开手将手上的药递给莫莉。
“……”莫莉微微蹙眉,静静地看着药没有喝下去。
心里有些异样。
“怎么了?”燕不遮有些露怯。
抿了抿嘴,考虑了半天,才像是勉强组织好拒绝的语言:“我不想……喝了,可以吗?”
燕不遮刚才还满是笑意的连上顿时出现一丝裂痕,强作镇定的问道:“为,为什?”
“每次喝了药,都觉得瞌睡的厉害。一觉醒来,有时候甚至都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许久才有了点意识可是连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都记得不大清楚……那个……这些天,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不可以不喝了……“
“……”
燕不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莫莉,像是确定她是否说谎,直到那双清亮的眼眸没有半点躲闪的摸样这才微微放下些心来,笑了笑:“不多了,还有最后两粒,乖乖的喝了它,等全喝完了,一切都会想起来的。”
燕不遮说的谎话并不高明,可是莫莉还是信了,信任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现在唯一的结果。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结果手上的药。
燕不遮看着她把药喝下,嘴角渐渐的浮现一丝苦笑,带着些自嘲和无奈,但是最多的还是放心。
翌日,清晨。
不知何时,本来算得上清净的皇都几乎是一时间变得异常的热闹。不为什么只为了国师宅忽然多出了个“邻居”。
听说,只离国师府一巷之隔,已经荒置好几年的宅院,一夜之间竟被人高价买下。这还不止,几乎也是当夜皇城内所有最好的绸缎庄、木材店、瓷器行……都被人买走了大手笔的买下,一件件精美器物都进了那栋神秘的大宅里,好生气派。最让人钦羡的是,听说大宅里的家丁和侍女们各个都貌似潘安,美人痞子。而那宅子的主人更是了不得,简直是恍若仙人。
本来就越显神秘的宅子一时间被传得神乎其神,不到两个时辰早已街头巷尾、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少好奇的人们纷纷的慕名其而来。
果然,那正红色大门还有门前的两尊石像、琉璃色的房外,使得贵气儿庄重。尤其是那方正的金漆匾额,赫然写着,玄莫。
玄莫?
来人都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匾额……
莫不是这主人家的名讳。
皆是一头雾水的来人,更是争相站在门外看望,不多时,门前的人人头攒动,素来雅致安静的国师府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因为燕不遮早朝尚未归来,本就好奇心重的家丁和丫鬟就变得肆无忌惮了些,好奇的打开了一丝丝门缝,勾着头往外看,有的则是惦着好些桌椅才趴在墙头也试着朝着对面的那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的房子,可着劲的瞅,只希望能看出点细微的端倪,好给身后拍着长队看的小丫鬟一点悬念。
这时,刚才一直紧闭着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
“吱——”沉闷的声音。
几乎是顷刻间,刚才还嘈杂吵闹的街上众人顿时变得安静,争相朝着那个叫玄莫的府衙看去,各个都希望能看出点端倪。
这时,只见一个穿着一地青色纱裙的美丽女子,从府上走出,跟在身后的一排家丁也随之一字排开,各个都抬着精美的礼品。最前面的女子突然拿着示意身后的人挂起长串的炮仗,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响,气氛更加热了。
但见,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衫的男子,精美的衣摆下绣着点点金文,半睁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慵懒却让人美得让人几乎忘了呼吸,粉雕玉琢不过这幅模样,只是那人脸上稍显的一抹淡淡邪气,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那人不疾不徐的走到对面的燕府门前,轻轻地叩门。
本来就偷偷开着一道缝隙的门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打开了。站在最前方的女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人确实淡淡的一笑,恍若繁星璀璨。
“在下,玄麒,”略带低沉的声音格外的好听:“特来府上答谢救命之恩来着。”
……
几乎是一瞬间,刚才稍显躁动的四周猛然又静了下来。
半响,那姑娘才反应过来。
“答谢?公,公子……可是,那个……怎么没有听大人提起过……哪来的……”还没等那姑娘说完,玄麒却已经开口道:“这里前阵子是不是来了个叫莫莉的姑娘?“
“是啊。”那姑娘诚恳的点了点头。
玄麒嘴上的笑容更深了:“那就对了,她正式我未过门的娘子,前阵子被山贼所劫持,不幸失散了,生死不知。一路寻访,才知道原来是被国师大人救下,人就在府上,今天特来接人回府来着。”
忽然,小巷一下子炸开了锅。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个叫什么劳什子莫莉,不正式下个月国师未过门的妻子,怎么现在成了他的妻子。越来越喧闹的巷子,变得异常的不安定。人们都纷纷看着玄麒,却因为说的真实竟也多半人半信半疑。
“胡说!!”
那姑娘心里也有些迟疑,但是却还是维护主子的颜面要紧:“我家未来夫人怎么就成了你家娘子!”
玄麒似是没什么耐心的皱眉:“呵呵呵,我胡说,哼!我手上多得是证据……倒是你们家大人,莫不是一向深得民心的大人,救人在先,见我娘子惹人怜爱就见色起意妄想留人再后。他这样肆意妄为,就不怕我告上朝廷!”
“……”那姑娘有些傻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说。
一早上燕不遮就觉得心烦意乱,还好早朝的时候没有什么,正欲往府赶,这才发现,以前清净的巷子几乎猛然间挤满了人,根本就寸步难行。不得不下了轿子,朝着府邸勉强挤去。
44、第44章 渔翁得利
好不容易才算是挤到了前头。
赫然只见站在自己府邸前的一抹水蓝色修长的身影,心里不禁微微差异。
“公子,公子……您,您不能进府内啊……”
“……”
“……大人,尚未回来……您这样我很为难啊。”女子似乎很是为难,却又拦不住那人的脚步。
燕不遮一项肃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恼,但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人群一侧,到底是何人如此放肆,敢来国师府上闹事?
那人的背影,说不出的熟悉。
不由的多加仔细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那水蓝色衣袍的男子竟和记忆里红色衣衫渐渐地吻合……
果然,微微侧脸的玄麒,顿时让刚才还有些猜疑的燕不遮倍加肯定,是他!!几乎是一瞬间,再没了之前的静观其变的淡然态度,想也不想的冲上前,依然大摇大摆进门的玄麒。
“好大的狗胆!”燕不遮厉声厉色的厚道:“堂堂的国师府也是你这个小民能进来的。”
闻声,玄麒正欲前行的步子不自觉的放慢,本来兴致高昂的笑脸渐渐收敛了许多。习惯性的微微眯缝了下双眼,转身淡淡的看了眼燕不遮,双手环胸,一副赖皮样:“呵呵……”不自觉的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洞:“刚才真是好大的狗吠声啊。”
“你……”燕不遮正要开口回击,玄麒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不是乔依的师兄吗?”一脸的故作吃惊的模样:“你怎么也在此处?”
燕不遮只觉得心口一闷:“在下是我国的国师,这里是国师府,你说我该不该在这里?!”
“噢?国师啊……”说着玄麒故作吃惊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燕不遮:“失敬失敬,早在清风阁的时候就觉得燕兄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见面不如闻名,不对不对,是闻名不如见面。”
燕不遮见他插科打诨,只觉得恨得牙痒痒,要不是顾念门外这么多的人围观,真想现在就活剥了他。好不容才忍下这口气,脸上故作和气的笑容还是有些僵硬:“不知玄兄来此所谓何事?”
玄麒似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