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希照觉得渗,只听到陆柏友说:“妈。”
陆老太太带着笑,点了头,又吩咐郑秘书:“去开两份早餐。”
陆柏友顺着陆老太太的意思,拉开椅子让希照坐在陆柏怡旁边,自己坐在陆老太太旁边,口气像个大孩子:“妈,我今天来,主要是向你正式介绍介绍希照。”
陆老太太看了希照一眼,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说:“都见过好回了,还有什么好介绍的。”
希照就知道陆老太太不会有好口气,所以也不太在意,一旁的陆柏怡不住的向她投以不要紧张的眼神,陆柏友还是一副哄着陆老太太的口气:“那怎么能一样呢!您见过我,见过她,又没见过我们俩在一块儿。”
陆老太太看着陆柏友笑,说:“横竖不都是同一个人,这有什么区别。”
陆柏友说:“我这是让您先习惯习惯,以后那可就经常是两个人了。”
陆老太太立马显露出不悦的神情,说:“我一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习惯不了这新鲜。”
陆柏友还在笑,说:“您才多大岁数呀?!平日里思想比我们这还开明呢,一老和姨妈攒着给我找个姑娘!您看,我现在不是给带回来一个嘛。那会儿我没个正经的时候,您老念着让我收收心,这回我是真收心了,您该高兴才是。”
陆柏怡也跟着插话,说:“是呀,妈,哥都瞎混那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正经一回,八成是陆家的祖宗显了灵。”
“瞎说什么呢!”陆老太太不满陆柏怡的插嘴,白了她一眼,又顺道看了希照,脸上明明挂着笑,却比板着脸还让人觉得心:“我们家门面太大,只怕童小姐应付不来。”
“有什么应付不来的,谁也不是天生的,还不都得一步一步学。”陆柏友知道陆老太太不好劝,口气也没有刚开始的好了,说,“再说了,希照是嫁我,又不是嫁我们家,也不常住,哪需要天天的去应付那些个牛鬼蛇神。”
陆老太太见陆柏友没了先前的好脾气,也紧了眉,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白养了你了。陆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想离了这道门槛不成?”
陆柏友尽量耐着性子,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就是希望您能同意我和希照的事儿嘛!”
陆老太太看了陆柏友一眼,心一横,说:“我不同意。”
希照虽然一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听着陆老太太亲口说出来还是免不了难过,陆柏友没想到陆老太太会当着希照的面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先是愣了一阵,深深的看了希照一眼,然后才开口,语速很慢:“妈,我知道您心里怎么想的,也知道您都做了些什么,不过我的脾气您也是清楚的。这么多年,别人都觉着我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活,可您心里该明白,我也就是按着您和爸的意愿过的。原先我就想着这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全当是孝顺,可是现在我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我知道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可我希望您理解,我爱希照,我想以后都和她生活在一起。您是有很大的本事,我斗不过,所以我才带着希照来向您示弱,可是如果您坚持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在意您到底给不给予我们祝福。陆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想,您看得比我重。”
陆柏友的表情很正经,让看惯了他懒散模样的希照心里无端端的生出难过,而他刚刚的一席话也让她觉得惊讶,才知陆柏友并不像她看到的那样活的自在。
陆老太太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看着陆柏友,半晌说不出话来。陆柏怡见状,也不管陆老太太之后会怎么收拾她了,说:“妈,这次您就顺了哥的意愿吧。顶多我以后什么事都听您的安排。”
陆老太太瞥了陆柏怡一眼:“这事跟你没关系。”又看着陆柏友,态度很强硬,“以后什么事都可以顺着你,就这件事情不行!你不顾陆家的面子,我和你爸还顾呢!娶这么一个女人进门,什么脸都丢光了。”
陆柏友几乎是在陆老太太这话说完的瞬间就站起了身,拉着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希照同他站到一起,动作太快太大,把旁边的藤椅都绊倒。严肃的表情把正端着早餐走过来的郑秘书都吓住了,只得站在一旁。希照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只希望这样混乱的局面能立马结束才好。陆柏友停了好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只向陆老太太欠了欠身子,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希照离开。
正巧赶上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车流不少,几乎行不了多长又得停下来。陆柏友的心情不大好,显然刚才的冲突也并不是他的本意,但顾及到希照的感受,他还是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说:“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们去喝早茶好不好?”
希照觉得头大,很是为自己的糊涂而后悔,明知道陆老太太不可能会同意,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去尝试,得来的结果却是让陆柏友和陆老太太的关系陷入僵局,而现在陆柏友还要这样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她难过,并不回答陆柏友的问题,只轻声说:“对不起。”
陆柏友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傻瓜,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希照轻轻摇头,鼻子发酸,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就会掉眼泪,于是撇头看向车窗外。
清晨的那一丝阳光不知何时隐没了,变成了阴天,等吃过早餐出来,已经开始飘起了细雨。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弄的整个人都是黏黏呼呼的。
路过超市的时候,陆柏友提出要在家里煮火锅吃,于是两人上超市买了一大堆食物,临付账的时候希照才恍然想起,家里那装修的相当豪华的厨房里什么厨具都没有。
没有厨具不打紧,直接进隔壁的商场选购。
就像是寻常的小夫妻挑选新家的厨具一般,两人由服务员领着几乎把该买的不该买,用的上的用不上的全都打了包,到最后还因为东西实在太多,不得不麻烦服务员送到车上。发动了车,陆柏友还不忘叹,说是这一个上午送了不少钱给文景松。
回到家,两人瞎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真正把锅和各式的菜端上桌。雨下的大,天暗的没边,开了灯才觉得亮堂。
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在家里吃火锅,在广州的时候,陆柏友也嚷嚷着要吃过,只不过比起那时的大夏天,还是这样的深秋初冬吃起来比较有感觉。
读书的时候,希照最喜欢吃火锅里的鱼卷,奈何到了广州之后连吃火锅的地方都鲜见,就更别说是鱼卷了,所以刚才在超市里看到鱼卷的时候,她算是毫不犹豫了一把,连平日里大气惯了的陆柏友都觉得她买的太多,可是到了这会儿,鱼卷一个个翻腾在锅里的时候,她又开始发呆了。
陆柏友最害怕她发呆,拿着勺子筷子一并上,往她碗里装鱼卷,说:“我可不吃这玩意儿,你自己解决。”
希照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喜欢吃火锅?”
陆柏友正在往锅里面放虾,说:“喜欢就是喜欢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希照点头,埋头苦吃鱼卷。
陆柏友见她不说话,停了筷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今天你就当没见过我妈,也别理她说的那些话,反正态度我也跟她摆明了,她要是还那样,我们就出国,你想去哪个国家都行,去温哥华陪小影也成。等你爸出院了,我们就结婚,以后就是我养着他们也应该。”
提到孙向霖,希照的心抽动了一下,陆老太太昨天的那副面孔越发清晰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陆柏友知道她心里这会儿堆的事情多,伸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别想那么多,想了也白搭,我妈本事大,我本事也不小,再有什么情况发生,我会处理的。”
希照看着陆柏友,他的表情很认真,却不如原先那些懒散模样让人觉得宽心,事情似乎演变的越来越复杂,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曲折等着她和他,不过再怎么曲折,有他在身边,一切就都好了。
到不了(6)
孙海绮是在孙向霖做完手术的第三天搭飞机回印尼的,陆柏友和希照送她,一路上倒也是有说有笑。
孙海绮比希照要健谈,说起在印尼遇到的一些新鲜事很是绘声绘色,可希照听着却觉得难受,若不是因为她,原本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也不用去那里受罪。孙海绮当然不知道希照已经明了了她被派去印尼的原因,只当她是舍不得才会面露难过,于是笑说,等她和陆柏友结婚的时候,再飞回来,不过机票得陆柏友出。陆柏友自然是连连说好,心里就盼着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能好好相处。
临进闸口的时候,孙海绮又把希照拉到一旁,说是有悄悄话要讲。
希照以为孙海绮是要说拜托她照顾孙向霖和孙母的事情,不等孙海绮开口,就先说了一定会好好照顾两老,没想到孙海绮只是摇了摇头,又朝正在别处打电话并未注意这边的陆柏友看了一眼,才说:“希照,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或者我是想赎罪,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我们都看得出陆柏友是真心的对你好,他也有能力给你最好的生活,可是我觉得你还是有权利凭着自己的心去选择一次。”希照皱眉,弄不明白孙海绮的意思,孙海绮又接着说,“卓宇他已经调回了北京,我把你的电话告诉他了。”
希照觉得蒙头,没想到孙海绮居然会这样做,只是愣愣的看着孙海绮。
孙海绮料到希照会有这样的反应,拉了她的手,说:“我和卓宇离婚的时候都已经很平静了,这原本就是一段错误的婚姻,是我的偏执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并不是想拆散你和陆柏友,只是觉得你和卓宇虽然成不了恋人,但至少可以做朋友,毕竟,他也是一直都爱着你的。”
医院已经开始供暖了,满室的暖意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希照是被陆柏友一早送来医院的,公司要开会,而他又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孙母和舒宝乐一同出去买煲汤的材料,对于这样和谐的婆媳画面这些日子她也已经习以为常。
孙向霖已经醒了,但还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医生正在给他打针,而他似乎也还很害怕打针,虽然撇着头看窗外,但拳头却握的很紧。希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医生和护士收拾好东西出门她才进来,冲着孙向霖绵绵的喊了声,“爸”
孙向霖撇了老偏的头立马回了过来,“嗳”了声。
是很具有代表性的初冬景象,有阳光但很淡,穿过已经开始脱落树叶的枝干,透过玻璃窗映进来已经所剩无几。
希照在剥橙子,清香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她突然想起大三的那个冬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宿舍四个人突然都爱上了吃橙子,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学校买不到,以舒宝乐为首的其她三人就拖着她去找林卓宇,他是研究生,外出总比她们要方便。其实她很少向林卓宇开口要过什么,想想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的几次,而有一次就是橙子。林卓宇自然会办的很好,不过是下午说的而已,到了晚上就给她们送了两箱。正宗的进口香橙,把几个小女生乐坏了,也不洗漱了,围着暖气片就开始剥橙子吃,弄的满屋子都是橙子的味道。结果就那一晚,干掉了两箱橙子,也让她们从此对橙子产生了很强烈的排斥感,直到很多年后,提起那次吃橙子吃伤了的事儿,大家还都记忆犹新。从那时到现在,也有五年没有吃过橙子了,仿佛这橙子就像是和橙子有关的人一样已经淡出了她的记忆。
希照把剥好的橙子给了孙向霖,又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手,并没有要尝试的意思。她再坐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孙向霖手里还拿着完整的一个橙子,她皱眉,问:“爸,你不吃吗?”
孙向霖摇了摇头,似乎是从什么地方回过了神,然后轻轻将橙子掰开两半,递了一半到希照面前,她不好拒绝,只得接过一半橙子,也跟着孙向霖一样,尝试着剥下一瓣送到嘴里。橙子的口感很好,甜甜的,还带一点点酸,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她不觉的就将手中的橙子全都吃了。
孙向霖笑了笑,说:“昨天晚上卓宇来看我,这橙子是他买的。”
希照觉得喉咙发涩,看着孙向霖,许久发不出声。
孙向霖一直看着她,说:“其实卓宇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他长大,脾气性格、人品能力都很好,只不过你和海绮都和他没有缘分。他也是刚刚调回北京,知道我病了,就来看我。这事海绮也是知道的,他们现在是朋友,所以你不要有什么负担。爸爸也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没有什么谁对谁错。你阿姨她现在也想通了,你也应该能感觉的到,她现在对你也不错。”
希照点头。如今,谁都宽容她了,可是为了这份宽容,谁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中午是在医院吃的饭。病房里有专门的厨房,希照和舒宝乐商量着让孙母也休息休息,于是两人配合着下厨,当然还是以希照为主,主要是舒宝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