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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越想月觉得那几名女子态度诡异,周晓蓓抱着西瓜石榴问白玉满,“偷水果是什么意思?”
白玉满拿灯笼的手要夹着柚子,另一手要揽周晓蓓,不然她很想捏捏身边迷糊人的鼻子,“你不知道吗?已婚男子今夜去果园摘果子,要是没被发现送子神君会送他子嗣。平常男子多只摘一个,晓蓓却摘回三个。好在白家家大不怕养不起,回去我们再生。”
周晓蓓经不住她调侃,把西瓜石榴往她怀里一送,挣开她的手就往前跑。白玉满迅速放下水果追上去,带着围帽看不清路哪里跑得过她,白玉满抓住他抵在树干上白纱围帽碰落,白玉满低头吻上他,她有些等不下去,耐心快耗完了,一个答案便如此难想通嘛。
原主人做下的约定是要想通心中的结,把有缘无份的感情忘掉。穿来这位也需要想通一个心结,只是和旧情人没什么关系,他的心结是说不出来的。
倒下的灯笼被烛火引燃,火光窜起照亮近在咫尺的面庞,剑眉浓密,阖上的眼帘睫毛纤长。周晓蓓睁着眼定定的打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看出什么。
半年时间能够用来改掉许多习惯也能用来习惯许多别的。比如现在的他,能面不改色的解决三急问题,能不慌不忙的给肉团子换尿布洗澡,能穿系带的复杂衣服,能梳几种发髻,能很自然的从右到左看字,能出门自觉带上围帽,能有事就想到呼叫下人,能对挺着肚子的男人见怪不怪。他还习惯了身边的人,不太和他说话的风铃,关心他琐事的玉梳,仙子脸凡人心的白玉珏,不体贴人但很开爱的肉团子,还有喜欢抱着他睡的危险女人。那么熟悉,熟悉每日醒来会看到的脸,熟悉在被窝里能闻到的干净味道,熟悉天天对着他说话的声音,熟悉怀抱的温度,熟悉向他走来的身形轮廓。要是远远看见他一定能认出她,因为只要是他能记住的关于她的一切,都已深深刻下。她是他这世间的亲人。
周围的温度上升,干净的味道变得浓烈,周晓蓓呼吸加快喘不过气,闭上眼任自己倒向白玉满,不去想唇舌间的纠缠。
灯笼烧了,两个人摸黑回家,两人有些沉闷,白玉满先送周晓蓓回房再回主屋休整,离开前嘱咐他,等会祭月跟着长辈拜便好,分月饼只需他亲自切中间第一刀,剩下的下人自会分好。
快两更天时白家所有的主子聚在园里,连别庄的十几位叔爹一并提早接来,坐满五大桌,还是不算旁的亲戚的,中秋属于每年只有几次要聚会的大节。周晓蓓沉默寡言到也符合不太见他白家人平日对他的印象,跟白家内的男眷一起在摆上月饼各、色时鲜和香烛的大香案前拜了月亮,下人引他到直径快一米的大月饼前请他划上第一刀。
晚间的中秋宴很顺利,大家举杯换盏闹到三更后才散去。夜间赏月,上桌的都是些水果糕点和淡酒,周晓蓓因心神纷乱没多说话,却喝下不少酒。酒淡不抵量多,到白玉满扶他回去时已是双目迷蒙步伐不稳。
“白玉满是坏人,你欺负我,你是坏人……”白玉满没说话,只扶他回房出去鞋袜外衣睡下。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大白搂搂抱抱亲亲摸摸的豆腐没少吃,为什么大家都无视老说他们无进展?
满月果然是个激发狼性的好东西,这次是舌吻¥#……¥%捂脸
下图风铃: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节列表 第三十七章 于是穿越见穿越
璃城廣家开门迎客庆廣承意八十三寿辰。秉承逢九大办的原则,这次聚会并没大张旗鼓,只发帖邀请了些就近亲戚朋友。这么一来白家收到请帖就显得格外奇怪,要说她们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同在璃城在某些聚会上见过面的点头之交。白家需要的是本地的势力,而廣家在璃城其影响力却主要在京城。白家不至于去得罪廣家,但谈到结交还多是地方官。
真要挑出两家最深的关系,不知道和廣承意孙媳妇是好友算不算。白玉满自己都觉无稽,却也实在想不出这张送上门请帖的意思,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人家请她便去,不驳廣家的面子。
白家三口到廣家,进门不意外地见到邵棋和廣君清也在。白玉满很快被邵棋和廣家同辈的两姐妹拉去聊天,剩下廣君清带周晓蓓往后院去。
周晓蓓颠颠怀里的孩子,他紧张。在白家事情一多他都快忘了廣君清这一茬,看白玉满被拉走他总觉那几个女人是故意支开她,现在廣君清带他往别的地方走是要摊牌嘛?
在他内心忐忑时,廣君清已带他来到一扇门前,推开对里面说:“奶奶,白夫人我带来了。”
周晓蓓不明所以,想不出廣君清带他来见他奶奶是什么意思,只被请进门内。进门不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而是对着园子的三面露花厅,里面坐着一位银发整齐,精神气十足的老妇人。引周晓蓓坐到老人身边,廣君清便退了出去,留他抱着孩子和老人同处。
“别紧张,我只是找你来叙叙旧。”听老人言,周晓蓓不知所措,难道原主人认识她。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只记得我来的那天日食,街上的路灯全亮了,然后我就到了这儿。孩子你呢?”
周晓蓓心中大震,看着眼前的老人。内心腾起波涛激动不已,“我比你晚一年。我,我,我以为是廣君清,没想到是您。我怎么叫您?”
“就叫我廣承意吧,愿意的话随清儿称我一声‘奶奶’,我倚老卖老叫你声‘晓蓓’。以前的名字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廣承意倒了杯茶推到周晓蓓面前,看着身体打颤的他,若是早个几十年她怕也是这样。
“奶奶。”周晓蓓从善如流叫了廣承意一声,再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一年,我到此世却近七十年。”廣承意感叹岁月如梭半点不由人,当年的少女现在变为老妪。
白无忧扭动身体,周晓蓓换了抱她的姿势。七十年生活在不熟知的异世没能回去,是不是也是他的结局,未来同样要面对孤老异世的残酷结局,他对廣承意问道:“能讲讲你来了以后的事吗?”
廣承意摆出回忆的样子,“我来到这儿身体平白年轻了五岁。在乡下窝了一年,最是无忧无虑,再往后的事,你随便找个说书的都能讲出个一二来,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你反是更为好奇。”
周晓蓓睁大眼睛追问,想到自己以后也如此不由颤抖:“不孤单吗?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想家吗?这里和二十一世纪不一样,不感到陌生吗?”
廣承意看看他怀里的白无忧,说:“家自然想,可我在那里过了二十多年,在这里过了快七十年,到现在对我而言这儿才是更熟悉的地方。我又怎会只有一人,夫人、女儿,我可是连孙辈都有的人。你不也有一个相伴的人在怀里嘛。”停顿下,廣承意看着若有所思的周晓蓓,放轻松语气接着道:“你适应的很好。我是女子初到这里对男子生育多有不适,你为男子不光嫁人孩子也生下了,听传闻和妻主恩爱有加,比我那时适应的要好多。我一直认为要是有男人穿来非闹翻天不可。”
廣承意话一出轧在周晓蓓心上,他低头抱孩子的手臂不觉用力,低声说:“我才不是男人。”
廣承意是身穿到晔朝,只有身体变年轻,便认为周晓蓓和她一样。没想到遇上的是位灵魂穿越者,还是位穿错了性别的。
“哎~你现在过得不好吗?”周晓蓓听她一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状况不能说好,却也说不出不好来。
“我的身份不好插手。但你若想离开可以找清儿。我能帮到你的只是给多一个选择。”周晓蓓抱得着实紧了些,白无忧开始咿咿呀的叫囔。他赶忙松手观察孩子有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又不是能帮他回家,仍在这个世界只是离开白家,他舍不得,他想他是不会去找廣君清帮这个忙的。
两人聊了些存在于二十一世纪时间段的事,讲讲这个世界的趣事。廣承意逗逗对陌生人怀有畏惧的白无忧,毕竟是做过娘,在做奶奶的人,廣承意没有去伸手抱白无忧。只让周晓蓓抱着,她对孩子说说话拉拉小手在小脸上揩两把油。白无忧对她这陌生人没有哭。
廣承意对白无忧的状况有个大体的了解,“你们大概是要把她养成深闺小姐了。她怕生就要带她多见生人,你抱着陪她,让她慢慢习惯。总怕生下去,好好的活泼孩子就要变成害羞的木头疙瘩了。”
“有用吗?”周晓蓓对白无忧害怕旁人接近这点也是很忧心的,小孩子见人笑才可爱。
“自然是有用的。家里除了二小子是她娘在外养大带回来的,老二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我带过的性子多开朗。”廣承意很是骄傲,至于别人没眼光的看法她不多理会。事实上,廣君清在她看来不错呀。
这时,廣君清来敲门接人,“奶奶,邵棋和姐姐姨娘那里拖不住了。白家主在到处找自己夫人孩子。”
廣承意乐呵道:“她这是怕我们廣家拐人不成。”招呼廣君清到跟前,廣承意指着周晓蓓道:“这个孩子合奶奶的眼缘,清儿以后多走动走动,照顾他点,没事也替奶奶串串门子。”
“难得有男孩子合奶奶的眼缘,听他说过的话就要孙儿把人带来会会。干脆认干儿子,给清儿添个小舅舅,我也好多个人疼。”廣君清嘴上尊敬,话里没大没小的和廣承意开着玩笑。
“你个小子,也就在奶奶这里贫嘴。你到是应还是不应?”廣承意不在意,拍拍孙子的肩膀。
“当然要应,奶奶的话,清儿是最听得近的。”廣君清对着周晓蓓点头,又催促廣承意道:“赶紧走吧,要是白家主急晕头,真以为是我们拐了她夫人女儿。”
廣承意招呼周晓蓓一起,“走吧,别让她等急了。我也看看小可爱的基因来源长得如何。”
廣家之行,宾主尽欢,宴席上廣家主笑盈盈拉着她夸她女儿,和周晓蓓也甚为投缘,两家如世交故旧融洽。但这正是白玉满觉得诡异的地方,她肯定白家和廣家以前绝无什么交结,她也没姓廣的知交好友,廣家在京城的势力沦落不到讨好她这个地方望族的份上。邵棋那里问不出什么,猜不透廣家葫芦里卖什么药,白玉满表面相见恨晚,内里暗自埋下戒备。
宴后大家聚在一起闲谈一阵,周晓蓓跟着白玉满回家。来廣家一趟对他来说最大收获是见到一位穿越前辈,算对他思乡情绪的一份慰藉。直到回到松壑院自己屋里,他脸上的笑容都没落下过。
换上简单灵便些的居家服,周晓蓓去主屋看白无忧。她现在应该在喝奶,中午在廣家不方便喂她,只弄了些粥于她吃下,到了家里她娘一定恨不得赶紧给她的小宝贝补补。
进主屋周晓蓓直接往右室去,白玉满半倚在床头衣襟大开关注着怀里在吃奶的孩子。钩过一张圆凳,周晓蓓坐到床头边,看吃得正香的肉团子。白无忧小嘴长的大大的,连同乳*晕部分一起含进嘴巴里,小手捧着正在吸吮的?***,睁着大眼睛表情专注像是在做很重大的事。
白玉满神情安详,看着白无忧的眼,眼帘半垂。周晓蓓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她突然掀起眼帘看向坐在一旁的周晓蓓,说:“来啦。”
“嗯。”周晓蓓轻轻应声,不打扰小家伙进食,继续看白无忧。
白玉满浮上满足的笑容,半闭眼帘,把注意力转回孩子身上。三个人呆在房里静静的没有任何交谈,互相间却在交互着温馨的暖意。
只是荡在周身的暖意没维持两刻钟,白玉满突然把白无忧抱离胸口,嘴唇紧抿,闭目皱眉。白无忧被娘亲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傻,呆愣片刻开始哭。周晓蓓不知发生何事,到孩子哭泣白玉满掉了一边抱她回怀里安慰,他才看见白玉满睁开的眼睛里尽然湿润润的。这个女人眼泪要下来了。
仔细察看,周晓蓓抽口气,“出血了。”刚刚白无忧喝奶的乳*头又红又肿,上头还附着丝丝鲜红。周晓蓓拿出手巾压在上面,抬头询问白玉满怎么办。
“没大碍。”三个字白玉满声音里却带颤音,想能让这个女人疼出眼泪声音发颤,该有多痛,周晓蓓背后一寒。
白无忧的哭声没有开始时响亮和声嘶力竭,看上去平静不少,只嘴里哇哇的不停。白玉满抬起她的下巴,就着她哭泣大张的嘴巴往里看,看见了小家伙下颚中间的两颗白点。
白无忧因长牙带来的疼痒,全发泄在她娘亲身上了。当爹娘的也终于发现他们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