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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十二好奇地逗弄着毓麒,他虽有很多小外甥,可他得出结论,这个最可爱。
“皇额娘,永璂看起来瘦了些,是书房太累了吧?”紫薇看着十二,关心道。
皇后虽是一脸心疼,但面上还是高兴的。“这阵子的确是苦了这孩子,又要上书房,又要跟着皇上,不过精神却是好了。”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永琪和十五是彻底的没戏唱了,太后虽然可惜,但也不能容忍如此的胡作非为。所以十二就脱颖而出,显得出类拔萃了。乾隆经常带着他,朝中的风向迅速地转变,那拉家族又抬起头来,皇后管理后宫也越来越顺畅了。
紫薇心里也感叹,虽然鼓捣着把嘉庆帝给鼓捣衰了,但不管怎么样,对她们这群人还是好的。今后十二继位,叮叮他们也会好的。看着十二那喜欢自己儿子的表情,她觉得,这个开始确实不错。
作为和硕格格,紫薇确实比其他格格有面子。太后、乾隆、皇后、和亲王等悉数到场,来给毓麒同学捧场庆贺,那礼物更是收到他们两口子手软。虽只是家宴,但也其乐融融,太后抱着重外孙子不撒手,弄得旁边的皇帝很眼馋,这宫里添了喜气,大家都高兴啊。
晴儿听到紫薇儿子小名时差点没喷,“喂,你是打算把下一个取名叫铛铛,还是直接叫A梦啊?”她拉着紫薇的袖子,悄悄笑道。
紫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瞥了眼正与庆桂喝酒的永瑸,阴测测地来一句,“不如以后你儿子就叫大雄吧!”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大家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听到下面人来报,说是五阿哥的别院,出事了。
福家下场
五阿哥的人前来回报,乾隆不想听到这个儿子的消息,心里一阵烦躁,就要打发人下去。却听到说是小燕子趁索绰罗氏生子一片混乱时,趁乱抱走了五阿哥新出生的孩子,跑了出去,不知所踪。现在别院内一片混乱,五阿哥气得到处派人找小燕子,可惜他如今是个被圈禁之人,手下也没几个家仆,一时之间还真调不开人手。索绰罗氏刚刚生产完,正在喘气恢复神智时,就见小燕子突然从窗户里爬进,朝接生婆扔了一把石灰,单手跑到床边抱起孩子,又从窗户跑了。
她急得大声呼救,五阿哥等在门外,刚开始还以为是女人生孩子正常的叫唤,听了几声来觉不对,可惜进来时孩子已经不见了。索绰罗氏大哭着要找她的绵忆,五阿哥没法,只得在她房里搂着安慰,连声保证绵忆没事,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不得已才进宫禀报的。
皇孙失踪,这事可大了。乾隆虽不待见永琪,但绵忆毕竟是他的孙子,怎么可以落在那只鸟的手里,以那只鸟的脾性,绵忆真的可能会凶多吉少的?
“永瑸,你带兵,先在城里找,一定要找到小燕子!”
永瑸应了之后马上行动去了,紫薇抱着毓麒,心中感慨,永琪和小燕子走到这一步,遭罪的竟是无辜的孩子,希望那只鸟真的不要对绵忆怎么样才好!
小燕子一只手抱着绵忆,在街上狂奔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会宾楼早就被封了,柳青柳红也被撵了出来,回了山东老家。她想回大杂院却又害怕被抓,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去哪里?直到她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那个身影,眼睛一亮,喊道:
“萧剑!”
“谢谢你,萧剑!”城郊隐秘的农家内,小燕子对萧剑万分感激地说道。
萧剑指指身旁的一对老夫妇,对小燕子说道:“这是老陈和陈嫂,是我的朋友!”他看着小燕子手里的华贵布料包裹着的婴儿,眼中闪了闪,问道:“这是谁的孩子?”
闻言,小燕子立马粗鲁地将绵忆放在桌上,初生的婴儿哪经得住这样,哭闹了起来。“真烦!”小燕子捂住耳朵,不想听。萧剑见了使了个颜色,陈嫂马上将孩子抱了出去哄。
“小燕子,你得老实回答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本就在街上隐秘地查探,忽然见到一个丑陋的女子抱着个婴儿在街上狂奔,跟过去后才发现是小燕子,于是把她带了回来。
小燕子本就对萧剑的殷勤很满意,现在又视他为救命的好兄弟,立马把自己的遭遇和委屈倒了出来。她不知道永琪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萧剑曾经利用过尔康他们,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惨,所以愤愤地把事情都讲了出来。
“你是说,他是五阿哥的孩子?”萧剑问道。
小燕子不甘心的点头,心里很不爽。不过萧剑心中可是有了计较,五阿哥的孩子,乾隆的孙子,这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太及时了!
和仪公主府内。
小燕子的特征太明显,永瑸一下子就查到了她的踪迹,可惜的是,最后见到她的人说她跟着一个男人走了后,便失去了踪迹。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萧剑!”庆桂沉吟着,说道。掳走皇孙,这本就是罪不可赦,若是落在了萧剑手里,只怕是个威胁。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会是又想威胁五阿哥吧!”这五阿哥现在可是个散人,没权没势的,傻子才去威胁他。
紫薇和晴儿也在座,两人互看一眼,想不到还珠因为她们的介入,竟会这样的奇峰迭起,众人的命运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令妃垮了,十五被送给了纯妃,纯妃却在两个月前薨了。魏答应趁乱想去看看儿子,悄悄抱走了十五。想趁着乾隆来纯妃宫里吊唁时看到自己不顾一切的母子情深,顺便再装出柔柔的样子,与他话一下当年孝贤的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谁知竟会遇上以前她虐待过的宫人在她的饭食里下泻药,她抱着十五喂着饭食。一岁多的孩子根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泻药的分量又下得重,十五当晚就腹泻不止,还发高烧。结果一场病下来,可怜的孩子就被自己的母亲给弄傻了。乾隆命人查下来,得知是魏答应害得十五这样,下令将她抓来。谁知她一听自己最后的指望——儿子被自己弄傻了,万念俱灰之下便开始说胡话,神智也不清楚起来,变成了失心疯。
太后见了心里感叹,便让人将她关进了疯人塔,永世不得出来!不过听说只要是进了那里的人,最多只能熬半年了!
至于福尔康,听说不久前被斩首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由福侍卫变成了福公公,在牢里受尽了嘲笑与辱骂。福家一族的人因为他们而受无妄之灾,自然将气都撒在了他们身上。福伦和夫人这些年来巴着令妃也是享受惯了的,如今令妃倒了,尔康却给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害得自己身陷囹圄不说,还得受族人的气。早知道这个儿子是如此“优秀”地把自己葬送,当初还真应该让他去西藏和亲。
福尔康心里很不舒服,自从受刑后,这里的见了他都“热情”地称呼自己“福公公”,想到自己尚格格的梦想破碎,他禁不住一阵阵地咆哮,害得人家值班的都没睡好,天天揍他来解气。
这边福家众人凄凄惨惨,那边尔泰终于和塞娅进京了。乾隆还是拨空见了他们,再怎么说塞娅是公主,福尔泰也是他亲封的贝子兼驸马。尔泰也不啰嗦,恭恭敬敬地献上礼物,表达西藏的臣服之意后,便跪下请求饶福家一命。
他在见乾隆之前曾经去过各大臣家里,请求帮忙说说好话,谁知福家父子做人太过不留余地,见他们落难,不踩上一脚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碍于尔泰身份,面上都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可就是话里绕弯,不愿意去捋乾隆的龙鳞。尔泰多方求告无门,没法只得自己孤身来求乾隆了。他虽愤恨父母与尔康将他远嫁西藏的动机,但毕竟骨肉相连,福家倒了对于自己也没有半分好处。
乾隆见尔泰求得情真意切,不由动容。他本就自诩为孝子,想到不如给西藏一个面子。于是答应放了福家其他族人,将福伦夫妻贬为平民,没收田产,逐出京城。至于福尔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了。
尔泰经过西藏一番历练,已非昔日阿蒙,自然明白这已经是皇上最大的让步了。痛哭流涕地叩谢皇恩,表明自己将竭力为大清与西藏的和平而努力。乾隆自然是大大表扬了他一番,让他去狱中接父母。
尔泰与福伦夫妻见面后,他们才知道自己和族人是这个平时自己看不上的小儿子全力救出的,皆羞愧不已。族人们对尔泰都大存好感,千恩万谢。而福伦夫妻这时才明白,究竟谁才是自己“优秀”的儿子?对于尔泰没救出尔康也就无所谓了,自己还被他连累的不够吗?况且他现在都是废人了,活着也是丢人!
至于福尔康,乾隆下令将他于菜市口处斩。福家族人也联名除了他在宗谱上的名字,福家夫妻整天围着尔泰塞娅转,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在行刑前一晚,尔泰买通了狱卒来见尔康最后一面。谁知尔康却把他当作仇人,口口声声地骂着他不识好歹抢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又来抢自己的功劳。他本就因生理变化而引起心理扭曲,见尔泰有出息反而更加嫉妒。尔泰想着他活不久了,也不跟他计较。末了,长叹一声,默默地走了出去。这就是自己从小“优秀英武”,只能仰望的哥哥,如今看来,扭曲得让人恶心!
据说福尔康处斩的那天,他在囚车上一路咆哮,怨恨着命运对他的不公,从女人到兄弟都欠了他。他独特的尖细的嗓音引来观者无数,大家虽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谋反被斩的“福公公”吃力的咆哮,但还是吓坏了不少小孩子,导致“福公公”一度进入京城年度恐吓小孩的恐怖人物排行榜,高居榜首。
至于尔泰看见兄长伏法后,给了福伦夫妻一笔钱,不顾他们的挽留,带着塞娅回了西藏。而福伦夫妻从来都过不惯清寒的日子,没多久就把钱用完了,夫妻俩又不事生产。族人们念着连累自己入狱受惊吓的事,都不肯接济他们,最后福伦夫妻俩只得杵着根棍子流落街头,无奈地加入了丐帮,晚景凄凉!
“只是可怜了绵忆,刚刚出生就遭到这么大的事!”对于绵忆,她是真的感到可惜。好容易恢复正常,做回了索绰罗氏的儿子,却又遇上了那只疯傻的燕子,性命堪虞!做了母亲,紫薇才深刻地感受到索绰罗氏现在的感受,深深感叹。看着怀里静静沉睡着的毓麒,她是一阵庆幸。
兄妹相认
“烦死了,整天就知道哭,讨厌死了!”农家内,小燕子对着绵忆,厌烦的要命。她本就不喜欢索绰罗氏,看到她跟永琪的孩子更是心里添堵,她也不懂得照顾孩子,要不是有陈嫂,绵忆早就饿死渴死摔死了。但就是这样,绵忆也因为没得到好的照顾,瘦小的很。
“小燕子!”萧剑回来一见绵忆,脸顿时阴了下去,现在绵忆可是宝,他要用他把来救人的。
“哥你回来了!”小燕子一看到萧剑就眉开眼笑,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也曾经问过萧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萧剑踌躇了一下,才缓缓告诉她,其实,她们是失散的兄妹。然后将自己从祭天就开始留意她到最后发现她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小慈。
“原来我叫方慈啊!那我们家以前是干什么的?有钱吗?我是不是大小姐呢?”小燕子虽然历练了些,但还是轻信了萧剑。她兴致勃勃地问着,原来自己也是有一个家的啊。
萧剑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鄙夷,将方家因文字狱而获罪受刑的事讲出,末了还特别强调,乾隆,是他们家的大仇人,绝对不能放过的。
小燕子沉默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仇人居然是那个曾经令她感动如今却怨恨的皇阿玛,还有永琪,原来他是仇人的儿子,怪不得这么可恶了!想着这大半年永琪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她心上的火就拱了上来,脸也涨红了。后来萧剑让她乖乖地呆着,她也就听话地呆着了,只是绵忆总是哭得她心烦。
“哥,这孩子老是哭,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哭吗?”
萧剑也明白一对老夫妇家怎么可能突然就多了一个婴儿,正沉吟间,就见老陈急冲冲地进来,说是官兵快来了。
偏生这时候绵忆又哭了起来,声音响亮,若是让官兵听见就完了。他一急,只得从怀里掏出药散递给小燕子,让她给绵忆服下。老陈见了,有些犹豫,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小燕子最近吃好住好,又认了哥,所以对萧剑是深信不疑,立马的就和水给绵忆喂下了。
绵忆喝了两口,便不再哭闹了。小燕子一喜,崇拜地看着萧剑。她哪里知道萧剑给她的是令人致哑的药,绵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还在婴儿时期就被药哑了!
几人又迅速地布置了一下,萧剑与小燕子扮成傻子躲进了茅房,险险地骗过了官兵。
“我的孩子,把我的绵忆还给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别院里,索绰罗氏眼睛红肿,神情哀切。本因生产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