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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这又不是你的错。你那些兄弟不要也罢,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什么时候说过是他的错?她自说自话的功夫还真高哪。展裴衡摇头苦笑,明白这是她安慰人的方式,看来他的余生是得不到安宁了,既然送不走她,也只好乖乖认栽。
不过,她脸红和绞着十指的模样煞是美丽,教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他嘴角微扬,带笑的眼神随着她的点头一起变暖。
“你不觉得你站得太远了些吗?”
她连忙走近一步,心跳也跟着大幅度跃进。
“再近一点。”
她又跨一步,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
“再靠近一点。”
她再跨一步,发誓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不会吃掉你,你不需要如此害怕。”展裴衡不禁失笑,瞧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她平日的恶霸样。
“谁……谁害怕了?有什么好怕的。”咏贤反射性的嘴硬,脸上的红晕却呈数倍上升。
“真的?”笨女孩,明明怕得要命还死鸭子嘴硬。“你不怕的话,为什么不敢走近一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吗?”他故技重施。
咏贤果然上当。“近一点就近一点,我不信——”她话还来不及说完,便陷进一双强劲的手臂中。
媲美黄飞鸿的无影手轻松一揽,将她压在被褥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她的大腿。
登时她的脑部缺氧,空气也迅速自肺部抽离。她怎么从不知道她的大腿如此敏感,连一个轻轻的碰触也抵挡不住?“你才不信什么?”展裴衡轻轻地问,在她身边低语,咏贤立刻发现自己的敏感带又多了一处。
“我才不信……我会克制不住。”她困难的回答,又困难的抵抗他的入侵。
他的舌头一定受过特别训练,否则不会忽而柔、忽而烈地侵袭她的颈侧,比领有按摩执照的按摩师还厉害。
“要不要打个赌?”神奇的轻啮迅速移至她的耳朵,两只带有魔力的大手分别攻占她的大腿,为她脆弱的感官带来更深的震撼。
她快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瘫掉。咏贤怀疑她的身体结构异于常人,敏感带也比别人多一倍,否则怎么他的口舌所到之处皆有如被蚂蚁咬过,灼热得不得了?
“我们不可以……”她试着晓以大义,问题是气喘吁吁的抗议声听起来有如叫春,不但不具说服力,反倒像催情剂。
展裴衡在心里偷笑,表面上却很有君子风度的松开手,让她一阵愕然。
“好吧。”他猛然起身,极为配合的展现出侠义之心。“既然咏贤姑娘不愿意,那我也不便勉强。”
说完,他当真要下床,正春意盎然的咏贤只好拉住他。
“你……你怎么这么轻易放弃?”这人真不懂得坚持,她随便说说他也当真。
“是你自己说咱们不可以的啊。”他正气凛然的回答,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我是说……我们……我们……”这过于正直的笨蛋,难道还要她开口请他和她做爱才行?
“可以先上车后补票?”他非常体贴的代她说完,她的头也非常配合的点着。“可是我们这样做违反公民与道德。”
咏贤连忙摇头,她早已忘记自己曾修过那一科。“咏贤,你确定吗?”他再次将她压在被褥上,支着她的下颚,认真的看着她,不再玩笑。“跨越了这一层关系,你将永远没有回头路,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放弃我的妻子、我的心,即使有朝一日你发现了回家之路也一样。
你要考虑清楚,这不是你的世界,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她也和他一样离不开她的心。来到古代虽不是她的本意,却是上天对她最好的安排。经由苍天的手,她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原本也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付出得太少。或许这正是上帝的旨意,要她留下来和他做对济世夫妻。
“你才要考虑清楚。”咏贤回答,愈想愈觉得他可怜。“我……我个性冲动,脾气又坏,没事老爱骂脏话,在二十世纪学的东西又没有一样能够派上用场,我还怕我留下来只是替你添麻烦。”她硬着头皮说完,发现自己生平第一回如此谦虚。
“一点也不。”展裴衡微笑,明白要她说出这些话有多难。“我不怕你惹麻烦,只要你不随便教人脱下裤子就行。”
他坏坏的提醒她被那群乌龙山贼打劫时所发生的事,气得她一阵猛捶。
“而且我会教你武功,免得你闯祸的时候我来不及救你。”他相信,凭她揍人的天赋,必定能学得很快。
“武功?!”她兴奋的大叫,总算出现一项合她胃口的娱乐了。
“但在教你武功之前,我必须先教你一样东西。”
邪恶的眼神跟着他邪恶的双手一并侵入她的神经,她立刻明白他所谓的“教”是指何事。
她是个好学生,一向都是,她乐意学习任何课程,除了妥协之外,但在爱情的领域里,她学到了有失必有得,也领受到妥协的乐趣。
在他的引领下,咏贤更加敞开心房,完全解放她的身心。她任由他解开她的衣襟,过去要是有人敢这么做,早送他上医院报到去了,但他不同,他是她的爱人,是命运帮她决定的伴侣,他俩的爱情将穿越时空,与天地共存。激情的火焰燃烧着彼此的意志。咏贤发现古人的调情技巧一点也不输给现代的三级片。她的衣服不知在何时不见不说,原本只夹紧马背的双腿也莫名其妙的跨上和她同样赤裸的雄健身躯,抵着他同样雄健的灼热。
“别害怕,咏贤。”展裴衡看出她的紧张,也看到豆大的汗珠在她的额上凝聚。“你永远有选择权,如果你说不行,我会立刻停下来,我做得到。”
骗人,他痛苦的表情说明了他正忍受下体的胀痛,即使她再没常识,也知道这是多难受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扣住他的后脑勺,给他鼓励的吻。这一吻的威力勇猛如岩浆,融掉了地表,更融掉彼此最后一丝理智。他们深深陷落,随着情欲的热度陷入更深的地心中,在滚烫的边缘融入彼此的身躯。
咏贤伸展身体,迎接展裴衡的侵入,在结合的剎那感受到疼痛。她夹紧双腿,随着情欲的波动愈荡愈高,荡至灵魂深处再荡回来,全身虚脱得彷佛死过一次。
高潮过后,他们一同回到现实,紧紧相拥。
“现在你真的不能回去你的世界了。”展裴衡温柔地拨开她额上的发丝,在她唇上留下最深刻的吻。
“无所谓,反正那里也没人等我回去。”她也回给他一吻,完全忽略良心的呼唤。
他轻笑,极为轻柔的为咏贤穿好衣服,而后才套上自己的衣服。在抖动衣物间,他不经意的瞄见那块浮月形牌简,它散发出和明月一样的光泽。
他捡起它,在手中翻了翻,决定明儿个就将它丢弃。既然他已不再是龙蟠的首领,那么留着它又有何用,徒增伤感罢了。他拚死保护这块牌简是为了咏贤,现在她已决定留下来,这块牌简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只是,这块牌简跟随他也有好几年了,一时之间他还真舍不得。
他与咏贤一道走出密室。今晚的夜色很美,偌大的满月澄黄晶透,和牌简上的黄玉相互辉映,散发出一道诱人的光芒。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从明天开始,他将不再以龙蟠的身分出现。咏贤的出现从另一方而来看是解脱,是救赎,是对已无力再面对冷血、杀戮的他一个最好的结束方式。
他仍记得成立龙蟠的那一天恰是满月,所以大伙才决定以浮月作为组织的象征,暗喻圆满之意。如今这个约定虽已残缺,但他们当初的热诚和轻狂将永远留在他心中。
他将牌简摊在手中,以食指绕行牌简正中央的浮月,算是最后仪式。原本他以为一切将如往昔般宁静,未料却掀起了一阵狂风,几乎吹散他和咏贤。
霎时天摇地裂,咏贤抵挡不住这强烈的震动,一屁股跌在地上。
“怎么回事?”咏贤大吼,勉强支起身体站起,却又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倒,接着是不由自主的飘浮。
“咏贤!”展裴衡立刻伸出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和不知所措的她四目相望。
“咏贤!”另一个和展裴衡雷同的声音自遥远的另一方传来。
他俩连忙抬头一看,另一张和展裴衡一模一样的脸隔着时空的裂缝,清楚的浮现在他们眼前。
“伊藤伸繁!”咏贤不敢相信的大叫,极端错愕的看着伊藤伸繁愈来愈近的脸,而时空的裂缝也愈来愈大,相对的,拉力也就愈强。
远在二十世纪的伊藤伸繁同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他对自己的盲目尝试并不抱任何希望,没想到竟会出现奇迹。他睁大眼睛看着远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那是他的前生,非但有着相同的长相,手上拿的也是一模一样的牌简。
“咏贤!”他再次呼唤,试图唤回他心爱的女子。时空的裂缝随着他倾尽全力的一喊分裂到最高点。在这剎那,由时空的裂缝中渗出更强的磁性,将咏贤自展裴衡的臂弯中拉走。
展裴衡狂吼:“咏贤!”并用尽全身的力量,无奈就是无法阻断排山倒海的拉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爱人徘徊在时空裂缝的正中央,忍受灼痛的心焦。
和他一般心焦的伊藤伸繁也对无法自主的咏贤伸出双臂。同样的面孔,相同的动作,在这瞬间,咏贤彷若是游移的木偶,忽左忽右的看不停。他们俩是如此的相似,却又那么的不同。她该选择哪一方,老天可曾赐予她选择的权利?
“咏贤!”展裴衡绝望的呼喊划破时空的隔阂穿透她的心灵。倏地她明白,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或放弃这个声音。
“对不起。”她朝伊藤伸繁的方向深深一鞠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尊敬。她无法爱他是最大的遗憾,但她相信那绝不是最大的缺憾,他值得更好的女人。
说也奇怪,时空似乎也了解她的选择,原本混乱的磁场瞬间归于原位,时空的裂缝悄悄缝合,唯一持续变化的是伊藤伸繁的表情和他手上的牌简。原本应该留在二十世纪的牌简居然越过时间之门来到西晋,在接近展裴衡手中的牌简时忽地转变为虚体,而后和展裴衡手中的牌简合而为一。时空的裂缝在同一时间密合,在密合前的剎那,咏贤自空中缓缓落下,落入展裴衡的臂弯中。
“那是……”展裴衡无法理解地看着手中的牌简。
“我想伊藤伸繁是你的后世,所以他的牌简才会飞回你手中。”看见刚才的景象她才想到,伊藤是他的转世,所以才拥有相同的牌简。
“我想也是。”他抱紧咏贤,再轻轻将她放下,忘不了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没想到他竟是我的转世。”难怪他的灵魂能和伊藤伸繁的合而为一原来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只是活在不同的年代罢了。
“这块牌简你千万不能丢,因为它属于你,永远都是。”严格蓓来,这块牌简是他们的媒人,要不是因为这块牌简,她也不会死缠着他。“咱们把它埋在地底下吧,这样子伊藤伸繁才能拿到这块牌简,搞不好他还是咱们的子孙呢。”她突然想起有关于牌简的传说,并深深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曾给过她机会,而她选择留在古代,就犹如那吉普赛女人的预言,留在她该在的地方。有爱的地方才是心灵驻足的最佳场所,无关文明与否。上天以它自己的方式教会她这个道理。这次,她决定顺从天命。要是她老爸知道,一定会哭呆兼乐歪。哭的是她居然选择留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乐的是她终于懂得认命,所以扯平。
不过,如此简单就认命,怎么像是她的作风?最起码也得捞点本回来才行。
咏贤不怀好意的走向正低头沉思的展裴衡,“你说过要教我武功的。”
“嗯。”他还在研究前世今生这个问题。
“太难的我不想学,你只要告诉我最简单的制穴在哪儿就行。”拜托啊,他可千万要上当。
“这里。”他朝胸口两处点了点,料定她绝对学不会,先想该怎么埋牌简比较重要。
“谢啦。”咚咚两声,原本灵活的四肢立刻定住不动,唯一还存在的只剩感官。
怎么会这样?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她是如何办到的?
“嘿嘿嘿,吓了一跳吧?”咏贤好不得意,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将他撂倒在床,对着他的俊脸一阵猛笑。
“你……你想干什么?”展裴衡半是惊讶半是欢喜的看着她粗鲁的动作。
以往提起他的衣襟顺便送上拳头的小手改为扒他的衣服,跨在他身上的腿也毫不留情的夹紧他,摆明了欺侮“良家富男”。
“你说呢?”她慢慢的前进,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女侠,请对我温柔点。”他只得举白旗投降,谁教他大意,忘了她瞎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