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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堑闶露墒秦范T还睡着。敏芝并不想把他挖起来。这件事他自己的精神压力一定很大,还是歇着吧。
把弘晏交给塔拉嬷嬷抱,敏芝整了整衣服迎出去,直接把两人带到了正厅上。凉透的甜麦茶两人看都没看一眼,劈头就问:“八哥呢?”敏芝示意两人坐:“他睡着呢,午膳都没用,早上回来睡到现在了,我也不敢去叫醒他。”
胤俄跳起来:“这么大的事,八哥都不和我们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就做了,这……八嫂,现在外面都翻天了。”敏芝心里翻白眼,嘴上却说,翻就翻呗,那些人,顶多就是动动嘴皮子,谁敢真的上门来,不过多久,皇阿玛就该回来了,这事儿自有公断。”
胤禟一听皇阿玛三个字,脸色更加白了:“八嫂,你在家里不知外面的事儿,这个凌普,他,他是太子二哥的嬷儿爹啊皇阿玛回来,太子二哥也回来,倒时候……哎……八哥这次带去的人,全是咱们庄子上,这……”
敏芝看他一张脸吓得煞白,弯起指节敲敲桌面:“嬷儿爹?能和亲爹比?你们还是亲兄弟呢,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爷这么大张旗鼓去得罪人了?哎,九弟,这事儿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紧张了半天,可当我看到我们爷两夜没睡好的憔悴样,就知道他也不好受。事情都已经出了,等皇阿玛回来再说吧,照我说,你们现在,就该回家闭门谢客,谁来也别搭理,等皇阿玛回来,再见风使舵。”
胤禟腾地一下从自己上跳起来:“见风使舵,我怕到时候风太大,会沉船啊”敏芝嘴角一勾,对皇阿玛来说,再大的官儿都是蝼蚁,前面索额图吹的风不大么?也没见有谁沉船啊,九弟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或者你们在这儿等着,等他醒了,干脆留下来用膳得了,不过……”敏芝顿了顿:“咱家一是亲戚少的,走动的更少,二位就不一样了,这会儿,恐怕门槛儿都被人踩平了吧”
胤禟胤俄全都苦笑着:“八嫂,你就别那我们说笑了,这天都要塌下来了。”胤俄道。他家是最苦的,他的母家,之前提过,他的背后躺着大清开国功臣额亦都,四大辅臣之一遏必隆,康熙继后孝昭皇后(孝昭仁是无良雍正后来改的,孝懿皇后变成孝懿仁皇后也是同理)以及生母温僖贵妃,站着一等公阿灵阿以及庞大的纽钴嫡系旁系支系家族,当然,现在还要加上妻族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家族。
这规模,远比胤禟身后的郭络罗氏家族要大好几倍,京城出那么大的事情,最苦逼的是胤俄敏芝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他为什么在家呆不住,心急火燎跑这儿来,实在是他家的门槛被来访者踩矮了三寸不止。
这么想着,敏芝有点同情他们两了:“那什么,要不我给整点儿酒菜,你们在这儿慢慢吃着,我去书房看看,他醒了没,我实在不忍心叫醒他。”胤禟胤俄面面相觑:“八嫂,让下人上茶就行了,酒菜什么的,我们没心情。”
“那行,你们在这儿坐一会儿,我进去了。”说着敏芝退出正厅,吩咐下人把两位爷伺候好了,留他们在外面避难,脚跟一转就往书房来,他已经睡过午饭了,这会儿再容他睡个半个时辰吧。这么想着带着墨霜一路走来。却见转角处有个矮小的背影在探头张望。
只需一个眼神,墨霜会意,悄悄走到她身后,一手拍上了她的肩:“你是哪屋的?”小丫头明显被吓着了,转身一看,却是自己的同科,顿时带了一点小情绪。当初一起被送进廉郡王府的六个婢女,只有墨霜被敏芝相中留在身边,其他全部“发配边疆”,其中就包括眼前这位。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福晋跟前的红人,墨霜姐姐。”那姑娘尖声尖气地说。敏芝在远处听得皱眉。“你在这儿看什么呢,前面书书房,除了王爷和福晋之外,谁也不能进去。”墨霜一脸严肃。
谁知那丫头竟咯咯笑了起来:“我说墨霜姐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进书房了?我是左脚进呢,还是右脚进了呢?你这是仗着自己是主屋的人,就欺负我是吧,你以为福晋为什么选你啊?你也不照镜子看看,福晋是冲你这张黑炭脸呢,搁在身边安全”“你……”墨霜被她气得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远处的敏芝这时出声了,一声轻咳:“墨霜,你这是和谁说话呢?”墨霜小步退回到她身边,一张脸尴尬着:“请福晋责罚。”敏芝未置可否,漫步过来。刚才还尖刻非常的婢女这时堆起一张笑脸:“福晋吉祥,奴婢给福晋请安。”
敏芝也不叫起,伸手将她的脸抬起来,故意扫视了几遍:“这张脸做奴婢,你觉得委屈了?”那丫头顿时笑不出来了:“奴婢不敢,奴婢无状,请福晋大人不计小人过。”敏芝放了她,从袖中取出白手绢,细细的擦了手,随手一扔:“侧福晋早上晒晕了,现在可好?你不在她身边伺候着,站在这儿做什么?侧福晋的千金贵体有什么差错,你这漂亮的脑袋……”
丫头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倒,一边给敏芝磕头一边说:“福晋饶命,是,是侧福晋要奴婢到这儿来请王爷的,可小成子公公说王爷还睡着,奴婢只好在这儿等着……”敏芝一听嗤之以鼻:“佟氏让你请王爷,你没请着,也不去回报,反而在这儿站着,要佟氏在屋里等你?”
丫头默然,敏芝随即开口:“墨霜,送她回去,跟佟氏汇报一下,免得她盼望。”那丫头一惊:“福晋饶了奴婢这一回吧饶了奴婢吧”敏芝哼了一声:“世上哪儿有成天想着占主人便宜的奴才”
处置完奴婢,敏芝一路走来,书房门口的小太监见了她,连忙行礼:“福晋吉祥,王爷还睡着。”敏芝点点头:“去准备洗漱用具,少时送进来。”说完走进去。转过多宝架,胤禩果然还睡着,敏芝推推他:“醒醒,九弟和十弟来了。”
叫了两声之后,胤禩眼睛没睁开,手一捞把敏芝摁在榻上:“再睡一会儿。”敏芝猝不及防,手肘磕在榻上,疼得不行,却又不能叫出来,只好吸着气:“醒醒,再睡就把晚膳也一并睡了,好歹起来用些点心再睡,再说,家里来客人了”
“说爷困着呢,谁也不见”胤禩手上一用力,把敏芝摁得死死的,脸在她头发上蹭蹭,又睡了。敏芝无语,提高音量:“你倒是先起来,你压到我了九弟十弟你也不见?”
第二百零七章 心机与心计
第二百零七章 心机与心计
敏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孩子气赖床的胤禩,她想,如果胤禩的那些现代粉丝们看到心目中优雅迷人的廉亲王死乞白赖要求再睡半柱香,估计能掉一地眼珠子。不过敏芝不会因为他耍赖而由着他,她也知道这会儿他表面上是在胡闹,指不定心里有多埋汰小九和小十,这两个太没默契了。
事实证明,敏芝经过漫长的曲折和纠结,终于有些摸清胤禩的心思了,他现在的确就是在心里狂戳胤禟和胤俄的小人。
他都困得赖书房了,这两个还不依不饶地上门来,这等于明目张胆告诉外头的人,这火放的,纵火犯自己事先都没商量好,这会儿上门求对策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件事是胤禩他一意孤行的结果,他之所以动用庄子上的人,一来是想把队伍拉出来用用看,反正如果不好用还有皇阿玛的黑甲侍卫,任务不会出错。
二来,也是想借一下势力,毕竟廉郡王家底薄弱是众人皆知的,这种蚍蜉撼树的举动他一人来做太突兀了,即便做成了也会被怀疑有没有同谋,还不如直接把同谋搬上台面,彻底绑死郭络罗氏和纽钴禄氏。这次行动是康熙对他的考验,也是他自己对自己未来定位的一次有力尝试,这次行动的成功给了他惊喜和信心,无论你阴谋阳谋,我悉数奉陪。
他现在满心是愤怒,当初康熙要他去查账,他已经觉得很突兀很惊悚了,但后来听了敏芝的分析又觉得康熙是急着想要筹措军饷,找来找去觉得他这胤禩的仇人去查账最合适。但是现在,他又不这么想了,从查账到抄家这根本是一个流程,先查账后抄家,胤礽看在眼里,心里敞亮,这就是自己在跟他宣战,先前躲着他是因为康熙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抄,现在西边的动向越来越明朗,康熙下决心了,于是他站出来主动请缨了,接着康熙的招牌廉郡王和太子正式决裂,你死我活了。
人家儿子坑爹,他们家一直倒过来爹坑儿子。他还想等几年,等到太子忍不住先动手,康熙收拾他的时候,他再看看有没有便宜可以捞。没想到康熙直接把他推到了最前线,捉拿凌普及其家小压入天牢,而后抄没家财。这是赤luo裸地打脸行为,太子非气疯了不可。
可是,知道事实如此,却不得不做,胤禩的心情可想而知。就像那副下了一半的棋,生机是有,但是步步艰辛。
在这样的时候,胤禩不得不考虑把郭络罗氏和纽钴禄氏拖下水,甚至不能有事先的商量。泄露密旨内容,他身边的黑甲侍卫可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可惜胤禟和胤俄,一个痴迷金银,一个鲁莽单纯,根本没领会指示精神,又或者说,这两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背后巨大的危机。这个时候两人一起来,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他故意和敏芝耍赖,心里却琢磨着怎么和两位弟弟交代,昨晚的疯狂举动,毕竟这和他向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搭。
与其说是敏芝搞定了忽然疯魔的胤禩,不如说是胤禩自己想好了对策,两人磨蹭了半天,胤禩终于起身,外面洗脸水都已经端的手麻了,人也站得脚麻了。
看胤禩神清气爽地出去,敏芝心定,让他去和胤禟胤俄解释,自己回房看儿子去。谁知刚回房,嬷嬷就暴了个猛料,说佟淑兰请沾她便宜的奴婢吃了十个嘴巴,直接破了相。敏芝微愣,佟小姑娘不像是霸气外露的人,怎么能这么狠呢?
正琢磨着,素玉精舍来人了,来的却是佟淑兰的贴身侍女春桃,这姑娘板着一张脸:“奴婢春桃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我们小姐请福晋到素玉精舍一行。”敏芝一愣,叫我过去?从来只有她过来请安,这次怎么想到请我过去了:“佟氏的身子依然不见好吗?”我家卧床不起,还望福晋垂怜”
敏芝被“卧床不起”惊到了,不是吧,这才嫁进来两年不到就卧床不起了?胤禩这药也下得太猛了一点,不行,我得去看看,究竟什么个情况,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她出状况,佟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胤禩对佟淑兰不好,但是佟家的势力谁看着都眼热,现在又是胤禩引发了地震的关键时刻,佟小姑娘一定要安抚好了,不然她赌气说要归宁,或者要派个丫鬟回娘家,这可是不得了了不得的大事,要安抚,一定要安抚。胤禩一人安抚两,她一人搞定一个还是可以的。
由于事关重大,敏芝没有带四墨,而是叫来秋菊:“佟氏病弱,怎么现在才报来,走,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春桃走进素玉精舍,隐隐约约的药味隐藏在熏香里。让敏芝的心没来由地软了一些,刚才,她在弘晏的房间里,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免了一屋子人的行礼,径自走进内室,佟淑兰靠在床上,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见敏芝进来,动了动身子像要行礼,她哪里会让她动,伸手扶住她的肩:“你的身子这样弱,那些虚礼就免了。”
佟淑兰抿抿嘴:“福晋,妾请您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向您汇报。”敏芝放柔省掉:“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也怪我疏忽大意,爷忙差事,三夜未归,我担心了他,却却忽略了你的病体,他现在再外宴客,完了之后就来看你,你且宽心。”
佟淑兰摇摇头:“王爷公务繁忙,妾心里明白,妾要说的,却不是这事,而是刚才素玉精舍的奴婢在书房门前冲撞了福晋的事。妾并未吩咐她去请王爷,是这个贱奴心大了,妾管教无力,请福晋责罚。”
敏芝一听是这事,顿觉心里一松,脸上有了笑容:“我当是什么事,你房里的奴才,你全权处置便是,冲撞什么的,我并不在意,一个奴才,值得什么。”佟淑兰嘴角扯了一下:“妾是想,这奴才本是福晋赏给妾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妾实在是心里有愧,连屋里的下人都管不好……”
说着,面露悲色,敏芝连忙接口:“哎,这人呐最是难了解的,我也是看她长相甜美乖巧,想着你身子孱弱需要多些人手照顾,才让她来了素玉精舍,这是我的不是,内庭送来的人,以后请你一起出来参详,这个么,交给你自行处置了。”
佟淑兰感恩状:“妾拜谢福晋的体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