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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听了,两行热泪。提笔写下“债台高筑催命符”的字样。胤禩看后叹了一口气:“曹家前些年欠内务府的银子,已经查明是前任总管贪污失职,早已一笔勾销了。如今怎么还债台高筑?”曹颙写了一个数字,胤禩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怎么会这么多?这,这是怎么欠的?”曹颙刚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胤禩一惊,刚想开口叫人,曹颙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他,并且推着他示意他快走。这时,守在门外的容发闯进来:“主子,快走吧,来了好些人,藏经阁被包围了,奴才们护着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胤禩当机立断:“带他一起走”曹颙却摇摇头,指指锦囊再指指自己,忽然跪下对胤禩深深地拜了下去。胤禩想要把他拽起来,却发现他已经用挑灯芯的铁钎自杀了。
胤禩和容发躲在藏经的柜子里,杀手的目标不在他,内室后发现目标人物已经死了,就没做停留迅速退去。胤禩这才从柜子里出来,听刚才的脚步声,凶手绝对三人以上。应该就是门口那些陌生的小贩。
看着曹颙的尸体,他有些发狠,到底是谁要曹颙的命,他已经“死”了,还会对什么人构成威胁呢?不是皇阿玛的人,也绝不可能是四哥的人,四哥要是知道曹颙活着并且就在灵谷寺,一早过来把他带走查问了。这天底下,到底还有谁想要曹颙的命,敢要曹颙的命?
曹颙的尸体就这样留在楼上,胤禩三人乘着夜色离开灵谷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关好门窗,胤禩打开曹颙给的香囊,发现里面是一张纸和一枚穿着白流苏的钥匙。
打开纸张,曹颙俊秀的字体映入眼帘,这里面的内容还真是闻所未闻:“奴才连生顿首,连生自知无能,无法偿还所欠巨债,唯有以命相抵,苏州盘门外十里有白府,其少主名澜,实为吾之幼弟,家父少子也,唯望皇上看在家父面上保全幼弟,皇上所欲知之事,亦全系与他一人身上,请皇上明鉴。”
胤禩看完,真是哭笑不得,曹寅什么地方又冒出了一个“少子”?有“少子”还用得着过继曹叡继任江宁织造?可是曹颙用生命做交换,交给自己字条……胤禩看着手里的钥匙:“苏州白家?这曹寅居然养了一个这么远的外室……”
第二天,胤禩就启程赶往苏州,而这个时候,灵谷寺命案已经传到了胤禛耳朵里,当下就把他给气炸了,这个人,分明就是失踪报了死亡的曹颙,查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当了和尚,又什么会被人暗杀在藏经阁。曹颙的死亡,倒给胤禛找到了突破口。
雍亲王到底不是盖的,仅仅用了几天功夫,就已经查明,曹颙在担任江宁织造期间,扬州知府以及几位布政使,包括江苏巡抚都曾频繁造访他的衙门,严刑拷打了几个奴才之后,供出几位大人都曾经威逼曹颙交出什么东西,曹颙被他们逼得惶惶不可终日,有一天,大人在喝了下人端的茶之后,发现自己被下药失声。更加惶恐不安,后来才消失不见。
一切审讯都是秘密经行,明面儿上,他依然让胤禑在前面和地方官打太极,让大家被胤禑的文弱样子迷惑,自己则在暗地里张网想要把这些官员一网打尽。时间慢慢挪到了五月,他还想着在皇阿玛出宫避暑之前了结此事,建他一大功。
可是谁知道,就在他准备收网捕鱼的时候,胤禩这里眼看着胜利就在眼前,却扑了一个空,苏州盘门外十里,确实有白家,但只是曾经有,现在已经没有了,一家一档都已经换了新的主人,至于原来白家的少主,几个月前变卖家产,带着书箱和琴囊以及一个小琴童不知去向。
胤禩傻了,这算是哪一出?根据附近邻居的描述,这位白少爷从小跟母亲生活,而他确实就是官宦人家养的外室,每月都有人给他们送生活费,前些年偶尔还能看到有一老一少官家打扮的人来做客。
可是,说得再仔细,这个白少爷他不见了,皇阿玛那边,怎么交代呢?曹颙死了,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又不见了。这趟差事算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的谱儿
第三百三十章 公主的谱儿
胤禛大刀阔斧想着怎么把把那些个贪官污吏全部抓起来咔嚓了,胤禩在纠结怎么给康熙写请罪折子,解释为什么他一到灵谷寺,曹颙就被杀了,为什么曹颙突然冒出一个弟弟,现在又不见了。京里的敏芝在纠结,老爷子看到俄国要派使节团来,他会怎么应对呢?会不会一生气,把胤禩提溜回来骂一通把他将成奉恩将军(最低的一档爵位)
几乎所有人都在烦恼,恨不能把自己头发都给拔光了,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么糟心的事情。畅春园里的康熙皇帝却是哼着小曲儿乐乐呵呵的和十八公主聊着天:“儆恪啊,今年跟皇阿玛一起去避暑山庄吧,你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的吧?”
十八公主听见问话,放下正剥着的葡萄,那白绢擦了擦手:“若皇阿玛愿意让儿臣陪着您,儿臣就陪着您去避暑山庄。昔年皇玛嬷在的时候,总跟儿臣提起,避暑山庄景致堪称大清园林一绝。”康熙点点头:“眼瞅着这就要入夏了,你的那些个哥哥们却还不回来……哎……”
一边叹气一边张嘴吃下女儿递过来的葡萄肉:“还好你是个公主,你若是个阿哥……定也是个出去了就不想回来的。”十八公主低头浅笑了一下:“瞧皇阿玛说的,儿臣若是阿哥,定是早早的就被您派出去办差了,弟弟才十七岁就让您指使到衙门里去了,听嫂子说,哥哥十六岁就跟您上战场打仗了。”
“是啊,胤禩十六岁的时候,朕就让他上了战场,你若是个男孩子……哎,罢了,还是你说吧,你若是个阿哥,最想做什么?”十八公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皇阿玛恕儿臣无罪,儿臣才敢说。”康熙一摆手:“你且说来。”“儿臣想像唐高祖的平阳公主一样为皇阿玛建功立业。”儆恪公主小小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康熙闻言哈哈大笑:“你想做海蚌公主?你可知道你的四姐就是海蚌公主,治理一座城池,井井有条,很受百姓的爱戴,就在十年前朕给了她恪靖的封号。”“回皇阿玛的话,四姐姐的事,儿臣是知道的,儿臣也想像四姐姐一样。不,儿臣想比四姐姐做得更好”
康熙看着这个外貌酷俏自己的女儿,半天没说话。十八公主以为自己说的话惹父皇不高兴了,只能闭嘴看着他。康熙沉默了半天,刚想开口说话。吴书来进来在康熙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还真的来了?那就让他在那儿好好呆着吧。大老远的来,总要先歇歇的。”
吴书来出去,十八公主试探着说:“皇阿玛有政事,儿臣这就告退了。”康熙立刻开口:“你坐着,这外头的事,自有想操心的人操着心,皇阿玛只想和十八好好的聊会儿天。你刚才说,想替朕建功立业?”十八低头:“儿臣……儿臣是这样想的。”
“儆恪啊,皇阿玛并不希望你像你的姐姐们那样。除了你五姐姐以外,你其他的姐姐都去了草原,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你是朕钟爱的女儿,朕不希望你像她们一样离开朕,一去不回。”康熙眯着眼平静地说着这些感人肺腑的话。
十八听后却给他跪下了;“回皇阿玛的话,我是大清的公主,我的姑姑,姐姐大都远嫁,为大清边疆稳定做着贡献,如果我依仗皇阿玛的喜爱,只享受着固伦公主的尊荣却忘了固伦公主的责任,他日姐姐们回京省亲,或是妹妹们远嫁他乡,我有何面目去见她们呢?”
康熙闭上眼:“起来,傻孩子,你以为和亲只是远离京城,远离家人这么简单么?蒙古草原一望无垠,地广人稀。虽说一城却也不过数百人口。况且,你那四姐,你知道么,她的额驸在盛京另有府邸,他们每半年才见一次面。孩子,你想你的未来是那样的吗?”
十八愣了一下:“四姐……皇阿玛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把四姐接回来呢?”“就因为她是海蚌公主,她安定了一方百姓,她是喀尔喀郡王的嫡妃。朕就算接她回来了,她也还是要回到她的归化去。朕不忍心,却不能不认可这个事实。你现在明白了么?”
“皇阿玛,儿臣明白了,可儿臣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儿臣相信,皇阿玛一定会有办法让儿臣不用面临像四姐姐那样的困扰。”十八讨好地凑上去:“皇阿玛您说是不是啊?”
康熙拿起手里的书,在她头顶上轻拍了一下:“这就编排起你皇阿玛来了?前阵子吵着要朕给你寻师傅教你骑射,如今学得如何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已经基本上学会了,这次如果能随皇阿玛去避暑山庄,儿臣就表演给您看”十八的兴致高昂,康熙一笑:“好啊,到时候木兰围猎,你和你就和那不成器的哥哥比比”十八秀眉一拧:“弟弟说哥哥的箭法很准的,怎么就不成器了。”康熙打断她:“行了,你退下吧,回头让你弟弟进宫教教你下棋才是正事儿。”
儆恪公主跪安,康熙立刻吩咐:“拟指,即刻送往苏州胤禩处,就说灵谷寺命案朕已知闻,一切皆因尔莽撞行事所致,现命尔即刻前往江宁织造府,与胤禛一起,严查此事真相,务必消弭影响,若再出纰漏……就……就别回来了吧”
圣旨一下,胤禩又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自己还没递奏折呢。老爷子的圣谕就来了,让自己去协助四哥?那边不会认为自己是去争功的才怪。而且,还说要消弭影响,那就是说这白家少爷和自己手里的钥匙,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了。老爷子究竟想干什么?
四哥在江南已经倒腾得差不多了,还等着他收网的时候两江三省天怒人怨,我在边上看白戏呢你这圣旨下来,说是让消弭影响,这不是让我看不成戏,还得去给他做跑腿的么?
胤禩怨念,见到胤禩的胤禛更是咬牙切齿,这个时候他怎么想着来了,让额尔济称病不出,原来不是避祸,而是方便自己顶上来啊老爷子自太子事发后对皇子们完全不信任了。明着放自己和十五弟来江南,暗地里却把胤禩派来监督,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说不定和自己是前后脚,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他在一边看白戏。
因为胤禩的加入,收网的日子又延后了。京城的康熙却不等了,六月初二就带着大部队开赴避暑山庄。这一次,因为十八公主随行,康熙特意带上了良妃,却把胤祥和胤禟胤礼都留下了,在十八公主的奏请下,很不幸的,敏芝沾了弘旺和弘晢的光,随着十六福晋婉宁,一起被点了名,当然还有十六家的大阿哥弘普。
敏芝很不情愿地把主屋的事情和小儿子弘晏一起托给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才带着弘旺和弘晢跟着大部队出发。心里诅咒老爷子怎么老对弘晢念念不忘。却把老四家的弘历扔在宫里积灰,你不是应该很爱弘历的么,自己怎么偏偏把这段给蝴蝶掉了。
进了避暑山庄,实际上什么大事儿也没有,天天和十六福晋一起喝茶嗑瓜子,偶尔十八公主也会来说话,但现在,敏芝和婉宁见了她,那都是要行礼的。她们正无聊着,康熙给她们找了事情做。
这天老爷子请大家吃饭,说起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老爷子想热闹,这次把升平署的国戏班都带来了,却把排练的任务交给了敏芝和婉宁,说是一定要有新意。敏芝无语,这老爷子真是会找事。不过说到升平署,敏芝还是有一点好奇的,自家的四庆班班主年轻时的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进升平署,为皇家演戏,这也算是吃皇粮的公务员了。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敏芝和婉宁观摩了升平署的几台小型演出。发现除了昆曲还是昆曲,就连群舞都是穿着直筒旗装的宫女在那儿做体操。实在是太没创意了。可是,这都是祖宗规矩定死的,不是说改就能该的。
敏芝和婉宁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从昆曲入手,改剧本,排新戏,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群舞什么的,就让流云水袖上吧。这个也算古典了。
打定了主意,敏芝把升平署管事的找来,吩咐了一番,让他把现在戏班中的台柱子叫来说戏。几天后,在专门辟出的排练场里。管事的给两位主子介绍演员。敏芝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停住了,别人都是空身来的,只有这个人,背着琴囊来的。
“这个人倒是敬业啊,身不离琴,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敏芝对婉宁开玩笑说。婉宁没听懂什么专业不专业直觉地认为嫂子是在夸他,当下附和道:“嫂子说好,就叫来问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