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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降媒簟必范T筷子一放:“行了,你先回屋吧……”敏芝这才对着众人一福身:“那你们慢用,我去准备消食的冰盘。”
敏芝退出去之后,立刻到厨房,吩咐厨子,把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水果分成四份,做成果篮分别送到四位阿哥的马车上。这才回到自己屋里卸了钗环首饰,泡了个澡,换一身家居服,一边看书一边等着散席。
一直等到明月如盘,繁星点点,满身酒气的胤禩才在陆九的搀扶下踏进敏芝的房间,敏芝皱着眉迎上来:“他们走了?”胤禩晃着步子靠到她身上:“有吃又有带,福晋想得真周到……”“就是些水果而已,他们也未必会放在心上……你喝了很多?”胤禩双手揽着敏芝的身子,头贴上来:“你说呢?”敏芝直觉地想把他推远:“我让秋菊去准备醒酒汤了,你再等等……”
哪知胤禩像膏药一样粘着她不放:“皇阿玛看人就是比儿子准啊!”敏芝一边架着他一边喊:“喜鹊……”喜鹊刚露了一个脑袋,胤禩大手一挥:“用不着你……”某人又乖乖地退了回去。敏芝有种找个地冻钻下去的冲动:“今儿这是怎么了?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要我帮你布菜,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还……”
胤禩整个人的重量都在敏芝身上,脚下晃着八字:“我……喝多了……怎么办……”敏芝眼晕:你这是装给谁看呢,谁不知道醉酒的人通常说的都是“我没醉”?“哎……好了,先在这儿坐会儿……醒酒汤就来了……”“她不来了……我已经叫她回去歇着了……”胤禩醉眼朦胧,半真半假地说。敏芝愣住:“你这是真的喝多了?”
第五十九章 和过去说再见
胤禩在敏芝看不见的地笑得山花烂漫,果然没让他失望啊,是不是该给她一点奖励呢?这么想着,双手很自然地落在了敏芝的腰侧,借着她把他推到椅子里的那股劲儿,两个人一起滚倒。靠背咕噜噜滚出好远。这一下子,敏芝有些相信他是喝醉了,心里咒骂席面上的那些头头脑脑,一边还要跟他保持距离:”哎,地上寒气重,就算三伏天也不能这样啊,快点起来:”伸手绕到他背后想让他坐起来,没想到某人一用力,直接把自己贡献出来当肉垫了,敏芝的鼻子撞到他胸口上:“哎哟,你……”
刚说了一个“你”字,她马上意识到现在两个人的位置关系有多微妙,她斜靠在他胸口,而他死死扣住她的腰不放,更诡异的是,头上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现在的她一抬头就是个女鬼的造型:“你……先起来……”她揪他的衣领,他不动,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晃:“喂,那你先放开我……”胤禩的眼神清亮,哪儿像喝醉了的样子,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不要,就不起来……”“那你放手,你即便要睡,也得铺个席子,地上脏……”胤禩搂着她一个翻身,这下敏芝彻底无路可逃:“喂……你,你醉了……你……”某人语无伦次,拿手拍拍他的脸,憋出一句:”喂,你,你知道我是谁嘛?”
问出这句话,两个人同时怔住了,敏芝满脸通红,胤禩的脸色变了数变,终于忍不住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你是装的对不对?快点起来,万一有人进来……”说着伸手推他。胤禩却低头在她的头发上蹭蹭:“今天表现很好……”感觉他的气息覆盖了她的感知,敏芝有点慌:这到底什么情况,他们俩这样会不会太近了一点:“那个我知道……能不能先放……我想……”
“想”字后面的话还没出口,胤禩忽然一偏头,鼻尖在敏芝的侧脸上蹭过,温热的鼻息带着酒气喷到她脸上,某人的身体很没骨气的抖了一下。一个小的如蚊子家亲戚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乖,给你奖励……”
敏芝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能昏死过去,这,这是哪位天使姐姐开得国际玩笑:“你……你快放我起来……别,别开玩笑……”胤禩决定不再多废口舌,对付这个没自觉没常识的女人,还是行动比较有效果,于是,敏芝苦逼了,在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就感觉乌云罩顶,某人的唇落在她额上,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下她真的要哭了,不是来得这么快吧……酒后乱性?不是吧?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吗?几乎是本能的,双臂一抬,用尽全力一把推在他胸口上,胤禩没想到她会这样,措不及防下被推得一个后仰,敏芝迅速从他身下爬出来,手脚并用退到桌脚边,抱着桌脚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胤禩冷不防被推开,脸上开始变色,他知道刚才自己有点失控,可是该死的,从什么时候起,只要一触到她软软的身体,他就想抱她,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是故意的,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像皇阿玛说的那样在人前那么维护他,但是看到了之后他又不甘心,她是他的妻子,三年时间里居然没有一点抱怨,这说明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他,那些维护也好恭顺也好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上来,他把手递给她:“起来……”敏芝有些后怕:“那个……你清醒点没有?”胤禩的脸再度板下来,自己走到床边坐下,伸开手:“过来给我宽衣……”
敏芝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肘,一步一蹭地往外走:“那个……我还是给你去弄醒酒汤吧……”某人的耐心全部用尽,一个箭步过来,左拖住她的手,右手一抄,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敏芝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乾坤大挪移了:“哎……”
不用“哎”了,接下去的事,对敏芝来说,要是事先看过剧本打死她也不会穿过来做这个劳什子福晋的……身体接触到床铺的下一秒,胤禩的脸出现在正上方:“看来我必须给你长点记性了……你是我的福晋……”敏芝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身体就被困住,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再次蔓延开来,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诱哄,只有强势的侵略和占领,他甚至都不需要回应,只是掠夺,唇舌所过之处遍地战火。
一切突如其来,三年的安稳觉,一夜睡醒,三年的迷梦,一夜破碎。原来,所谓的默契只是她的“过于天真”!她是她的妻子,是皇上恩赐的物件,是睡在他身边的女人,现在,他只是想起来用她了而已!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是他想要了,就这么简单,可笑她安稳了三年,只是鸵鸟般逃避了三年而已。
闭眼咬唇,狠命克制住身体里叫嚣着想逃跑的力量,命令自己放弃所有的感知,敏芝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李敏芝,明天以后,你只是郭络罗采萱,所有和李敏芝这个名字有关的,都回到现代和她的身体一起,化为灰烬。舌尖尝到一点鲜咸的味道,不知是汗,是泪,亦或是血……
和欢爱本身一样,痛楚毫无预兆地降临,双手紧紧抠进身下的席子里,没泄露半点声音,他似乎并不计较这些,只是马不停蹄地攻城略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和两人的呼吸。
耳房里的秋菊和喜鹊原本都兴奋得睡不着,耳朵贴在门上,听主屋里的动静,贝勒爷今天明显的反常意味着今晚会有好戏,秋菊跟在敏芝身边三年,对两位主人之间,看似亲近实则疏远的关系一直摸不着头脑,这两个人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福晋几乎是她见过最另类的女子,说她不爱主子吧,事事处处都想着他。可是说她爱主子吧,自己从来没看见过她对他露出过笑容,她的笑全部都贡献给外人,他们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别扭。
但是今晚不一样,贝勒爷吩咐谁也不准进主屋,明明很清醒却装得十分醉态,他们一定有事,听到椅子滚倒的声音,她拉住要冲出去的喜鹊,主子吩咐,谁也不准踏足主屋。然而等啊等,等到后半夜,房间比往常更安静,秋菊疑惑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主屋里,这场单方面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敏芝已经觉自己的意志力开始溃散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疼”,身上像是被坦克碾过一般,骨头关节里透出来的疼,手底下的席子早已抠破了,指尖麻木。然而,某人还不放过她,欺压上来发现她双眸紧闭,牙齿咬破嘴唇几乎和肉连在一起,怒火燎原,一阵更凶猛的攻势到来,敏芝几乎听到了身体破碎的声音,陌生的气息闯入口腔,强行破开防守,他想听她的声音,然而他失望了,神经彻底崩断的敏芝在抵抗几番疾风暴雨的侵略之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场迟到了三年的洞房花烛,就这样单方面宣布开始,单方面静默地结束了。胤禩修长的手指抚过平她眉心的结,抚过齿痕斑驳的唇瓣,抚过搅成一缕一缕的发丝,深深的叹息,轻轻给她挪了挪枕头,又确认了她只是因为脱力而昏睡,才放松身体满足地侧卧在她身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再和她比赛意志力一样,看谁忍得过谁,她的忍耐和教养无关,完全是沉默的抵抗。他不管那些,他得到她了,这就足够了。今晚过后,他承认她是他的妻子,相当于他给她敲了合格证。从明天开始,他们是夫妻,先前她只是一个听话的摆设。
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的笑容隐没在黑夜里,外面已经敲响二更天了,嗯……睡会儿吧,明天醒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哪……是羞涩,是愤怒,或者是躲在被子里不肯见人……他很期待啊……
昏迷的敏芝并没有看见,胤禩的目光流连在她的身上,目光中透露的情感,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她的意识停留在铺天盖地的痛楚降临的那一刻,堕入黑暗之前她只剩绝望,她的感觉是,胤禩是要虐死她。而她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即便放弃抵抗,即便任他为所欲为,她依然逃不过堕入黑暗的命运,如果醒不来,她是不是就彻底改变了八福晋的命运,玉碟上的记录变成成婚三年后病故。这样也不错吧,至少是个全尸……胤禩,如果我没有穿来就好了……现在,还能回去吗?
第六十章 最难揣测是圣心
第二天,陆九的叩门声准时响起,敏芝还在迷糊中,忽然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耳边绕啊绕的,像费力地抬手想赶走它,却发现手动不了。想翻身,身体也动不了,扭了几下,极不舒服的她撑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星星点点,眨了眨眼,还在迷惑的她感觉耳边一阵温热,动了动脑袋:“嗯……”胤禩的唇几乎贴到她脸上:“醒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敏芝闭上眼,动了动身子,“哎……”一阵陌生的疼痛让她哀叫出声。为什么这么疼?再次睁开眼,意识稍微回归一点,顿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和身后某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而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某人的手怎么会搭在自己腰上,而且还那么自然,刚才自己蹭到了什么?“啊!”翻身成功后的敏芝惊声尖叫,让然,这叫声只响了零点一秒。就被胤禩落在唇上的吻给盖住了:“早……以后记得不要咬那么狠,这印记太明显了……”
暧昧的语气,配上戏谑的表情,如果她还后知后觉的话,那就真的是猪头了,是啊,昨天,就是昨天,自己被这家伙折磨得死去过来最后昏厥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身体僵了一秒钟,偏头扯了一抹微笑:“早……”胤禩满意了,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以后要多吃多补……”敏芝完全瘫痪状,任他像验看猪肉肥不肥一样捏着自己的脸。等某人玩够了,侧身下床的时候,她也象征性地动了动身子,胤禩的手在她腰上一按,她立刻软倒,什么心思都没了。胤禩的嘴角打着斜勾:“等会儿自己叫下人打水进来……我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敏芝开始咬牙切齿,天杀的,要不要那么蛮力啊,我已经步步退让了,你这衣冠禽兽啊!看不出来,晒晒太阳就都会昏倒的人,居然这么……敏芝暗恨自己没用,伸手捏了捏酸疼的腰,伸手捞过薄毯把自己包成蚕宝宝,闭上眼睛再度睡去。天塌下来等她睡醒再说。
好在自己屋里的三个都是心疼人的,悄悄进来看过一眼之后就掩着嘴偷笑着离开了。当然,照例移了屏风落了软帘。喜鹊和塔拉嬷嬷坐在廊下一边给主子守门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只有塔拉嬷嬷皱着眉:”昨夜,小姐一定憋得狠了,不然这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可是伤身体的啊……”喜鹊却很欢乐:“这有什么打紧,秋菊姐姐已经去库房取补品了……咱们小姐啊,就该受宠!”这话出口,原本出现在院门口的一片衣角,又缩回去了。
等敏芝幽幽转醒的时候又是下午了,感觉腰腹间有个力量不轻不重地按压着,舒服地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