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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薄凉看到汤姆竟难得的对一个麻瓜有一丝欣赏。“东邦和赫尔莱恩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所以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移情术……并不是没的解,也许令扬已经发现了吧”
“那么是我冒昧了,我很抱歉”
“这就是麻瓜中的贵族?”在展初云走后,汤姆终于表现出一个16岁少年该有的好奇,虽然他脸上不屑更多些。
薄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汤姆,你不觉得就风度而言,展初云比你几十年后的残暴样子,要好很多吗?”
被薄凉的话一噎,汤姆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忿忿的转过身不说话,巫师的高傲在于他们拥有麻瓜没有的力量,只是,连自己魔杖都没有的现在,汤姆狼狈的发现自己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到。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自己所崇尚的力量束缚,而收获却是有关薄凉的记忆,一点点贴进胸口心跳的位置,然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赫尔莱恩从布兰登堡的禁地出来,收拢起所有表情,平静的看着刚从飞机上下来的薄凉,十一月的希腊秋季,微微带着点冷意,薄凉套了件风衣,与赫尔莱恩并肩走进布兰登堡。
“新的五位阁主这个时候都在自己的地方,晚餐时才会到,至于展令扬,他和黑帝斯在一起”赫尔莱恩挥手让肯离开,和薄凉单独呆在书房里,他没有对薄凉的到来有任何意外,反倒是有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虽然是想来看看他们,不过还有更重要的”薄凉脱下风衣,呼出一口气,十一月的希腊多是雨天,下午三四点天就阴暗一片。
赫尔莱恩神色没有任何改变,似乎过了这么久,他依旧是那个没有表情冷漠的男子。
“我只是想问,赫尔莱恩,你是不是还确定要履行我们的契约”
薄凉抿着唇,在赫尔莱恩的视线里苦笑了一下,“你该感觉到了,上次突然很强烈的情绪,而且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你想知道的感情也许并不包括绝望和哀伤”
“解除了契约,对东邦的移情术也会解除,薄凉,你认为这个时候我会答应吗?还是说你是特意选择这个时候来解除”赫尔莱恩用自己都觉得平静过头的语调,面对着薄凉还有曾经一度让他揪着心口说不出来的感情。
距离两个人互相厌恶和憎恨的时间有多长了?
明明上一次在布兰登堡还是巴不得对方无比痛苦,这一次,赫尔莱恩和薄凉却在最阴沉的天气,都保持了不冷不热的平和。
分不清是移情术的作用,还是其他的什么,薄凉对于赫尔莱恩的猜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说“赫尔莱恩,移情术不是万无一失的,只要他们之间的羁绊足够强烈,东邦就还是东邦”
“这就是你喜欢他们的原因?”赫尔莱恩蓝色的眼眸泛着冰冻三尺的寒凉,有很多情绪是他所不懂的,比如此刻的愤怒和失望。
薄凉有最想要的东西,而他没有。薄凉有许多温暖的记忆,而他也没有。
赫尔莱恩想起自己最开始希望将薄凉永远束缚在只有彼此的地方,也许不过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被丢下,那样寂寞的就只会是他一个人了。
“薄凉,既然你相信他们,那么东邦一天没有离开,你就一步也不能离开布兰登堡”
“赫尔莱恩,我们就打个赌吧”
再次做在布兰登堡的餐厅用餐,席位间多添了几张椅子,薄凉和赫尔莱恩到的时候,几位阁主正伙同着令扬,将那瑟西斯气的爆跳如雷。
“那瑟西斯大叔,你确定要可爱的人家自己动手吗,可是小农农好热情,人家怎么能拒绝他的好意思”
“那瑟西斯,你是不是对我家令扬有不自量力的肖想”
展令扬粘着向以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又正对着那瑟西斯,也难怪他会受不了的要他们分开,不过见鬼的肖想,他疯了才对展令扬那个混蛋有想法。
肯同情的看了眼脸被气的通红的那瑟西斯,摇摇头把椅子搬的远了点,安凯臣冷冷的玩着手中的枪,有意无意的朝着那瑟西斯“或许,我现在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很有趣的提议,那瑟西斯总是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令扬,迟早会做出什么”曲希瑞手中用来切牛排的手术刀,华丽的转了个圈,像是有白光从尾部拖出长长的线条。
“我什么时候用色眯眯的眼神看他了”那瑟西斯猛的拍案而起,颤抖的身躯如同被霜打的淹菜,雷君凡随意的瞄了眼,在心里为他的气势打上九分,然而下一秒,当南宫烈风度翩翩的笑着说“那瑟西斯,你任何时候都很热情的看着令扬”时,那张脑充血的脸,就瞬间如同秋风扫落页,在风中凌乱。
任何时候!天杀的,他要是对这几个恶魔有一点点想法,他就不得好死。
“快看,那瑟西斯大叔脸红了诶”
“令扬,你的目光里只能有我”
“哼,看他这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真是有心没胆”
“放心,我不介意替你们除去这个障碍物”
几个人做出一副窃窃私语的样子,但声音却恰恰让大厅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那瑟西斯打了个冷颤,吼道“都给我闭嘴”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眼看双放就要起冲突,只是诡异的,站在令扬那边的几位阁主眼中不约而同的闪着兴奋,而那瑟西斯,理智在几分钟前通通被流放到爪哇国去了。
赫尔莱恩看了眼微笑的薄凉,招来黑帝斯走进了大厅“坐下,吃饭”
但头一次的,几位只在乎赫尔莱恩命令的阁主惊喜的欢呼了一声,然后拉着薄凉在他们中间坐下。“薄凉,你怎么来了”
移情术果然对薄凉没效果吗?赫尔莱恩和展令扬脑中同时想到这个结果,只是表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
“咦,你们也认识薄凉?”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话,从展令扬外,其他几人都狐疑的看了眼对方,终于意识到,自从展令扬出现,那些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还有被忽略的一些巧合,似乎他们忘记了什么。
薄凉看见赫尔莱恩机械的吃着盘中的食物,微微叹了口气,转头正视各自思索的几人“我和你们早就认识”。
赫尔莱恩用力的握住刀叉,没有看薄凉,他想其实无论怎么改变,无论他是不是可以拥有薄凉感情,他都是被划在他们之外的那个人。
原本清浅的湖蓝,因为吸收了无数水气,变成深不见底的海洋,赫尔莱恩像是走在一条黑暗潮湿的闷热洞穴,不停退到更深的地方,而薄凉从与他并肩的地方径自向前。
向着有光的地方。
酸涩的像是永远等不到成熟的青果,这种感情就叫做伤心吗?
薄凉没有看赫尔莱恩,但一如赫尔莱恩能够知道薄凉的情绪,薄凉自然体会的到流淌过胸腔的哀伤,她说“我和你们早就认识,因为赫尔莱恩,你们的门主将会是我记忆最后停留的地方”
所以赫尔莱恩,你要记得,当我走出洞穴站在阳光下,你也会一样。
群魔乱舞的晚会
“枢,你为什么从来不吸我的血?”
“因为我不想薄凉你成为吸血鬼”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一样呢,也是吸血鬼的话,我就能和枢永远在一起了”
“但是我不希望,薄凉,我不希望你以吸食人血为生”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城堡里,种着蔷薇,看漫天星辰,像最初一样美好。
枢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瞬的恍惚,那些呼啸而过的记忆,完完整整的重现在脑海里,如果他能对她自私一点,那么现在在他身边的,是不是还会是她?
“枢大人,关于猎人协会受袭的事……”
一条的声音让枢清醒过来,很多事百转千回,没有任何人能预料的到结局,他能做的仅仅是将薄凉带到远离战争的地方,固执的相信薄凉会看着满园蔷薇,笑容明媚。
“告诉理事长,我们不知道任何消息”
“枢大人,是她做的吗?”
“我希望不是”
我希望。
视线里纷乱的人影让薄凉皱起了眉头,布兰登堡的宴会厅里到处都是珠光宝气衣香鬓影,肯和那瑟西斯在人影中穿梭,负责着整场宴会,而在这次宴会举办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几位阁主,此时在角落里与令扬计划着什么。
所谓的宴会一直都是赫尔莱恩所不喜的,但每年由白虎门,青龙门,以及朱雀玄武轮流举行的宴会,似乎已经成了惯例。赫尔莱恩冷漠的站在薄凉身边,这让许多人暗自猜想薄凉的身份
要知道赫尔莱恩除了那只西伯利亚虎,从不接近任何人。
“身为主人,不用出面可以吗?”
“肯和那瑟西斯会处理的很好”赫尔莱恩端着酒杯,眉心拢成了一个立体的褶皱“只是不知道今年那些人会不会来”
还没等薄凉开始猜测能让赫尔莱恩打破沉默的会是谁时,从里间由肯领到宴会厅的两个身影,已经让薄凉深刻认识到这个宴会的盛大程度。
不过巫师现在难道连麻瓜的钱都可以赚了吗?
赫尔莱恩虽然以主人的身份客气的走了过去,但那张冷漠而残酷的脸,与斯内普幽深的黑眸对上时,在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所有人都感到背上一片寒冷。
“很高兴你能来,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生”赫尔莱恩与对方只是互相点了点头,都没有握手的欲望。
先不说对方是麻瓜,以卢修斯的高傲程度,能来麻瓜的宴会已经可以让大部分家族吃惊了,“赫尔莱恩,给我们一个房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其他人身上,我们的协议需要重新商量”
赫尔莱恩对于卢修斯的不客气没有任何反应,直接面无表情的带着黑帝斯走在了前面。卢修斯却故意落在后面,微微抬起下巴,假笑“薄凉小姐,又见面了”
斯内普冷冷的看了薄凉一眼,又迅速转开,就好象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马尔福先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你”薄凉挑了挑眉,看向斯内普时,在灯光之下被遮掩的温和,模糊的放大,仿佛世界被照耀成一片迷幻的暖色“西弗勒斯今天很帅呢”
换下了万年不变的黑色巫师袍,一身笔挺的西装将斯内普修长的体格,完全凸显出来,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夸奖帅的一天,又或者是薄凉的笑意太过温暖,斯内普一僵,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卢修斯笑的意味深长,“西弗勒斯,不邀请薄凉小姐跳一支舞吗?”
“卢修斯……”斯内普刚要喷洒毒液,薄凉就已经挽住了他的手,浅笑“西弗勒斯,拒绝一位女士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绅士,至于薄凉小姐,你确定你能称的上女士吗?”斯内普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还是顺着薄凉的动作,站进了舞池。
令扬挂在向以农身上,八卦的喋喋不休“快看,那个是小薄凉诶,旁边那个阴沉的大蝙蝠是谁”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向以农撇了撇嘴,眼角瞄到令扬眼中闪动着邪恶的光芒“有什么好主意?”
没有继续说下去,展令扬闲闲的挥了挥手,说“人家渴了”
曲希瑞迅速递上一杯红酒
“人家还没吃东西”
这次是雷君凡
眼见展令扬还要开口,安凯臣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要不要我把整张桌子搬过来”
“可爱的人家知道小臣臣你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你也不该这么没形象,这么没格调哦,要知道可爱的人家是因为关心你,担心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才好心的提醒你……”
“够了,闭嘴”向以农,曲希瑞,雷君凡和安凯臣同时吼了出来,他们忽然有些羡慕跟贵夫人们聊天的南宫烈,虽然其实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住,也许更恐怖。
展令扬满意的看到自家同伴提供的免费愉快,于是就勉为其难的将计划公布,窃窃私语中,薄凉和斯内普已经快要跳完一支舞。
斯内普的手坚韧而温柔,灯光下几乎耀眼。
薄凉突然想起自己与枢跳过的第一支舞
那是夏天,枢大大的手掌扶着薄凉的腰,温柔的注视着她笨拙的姿势,他们的衣角掀起波澜,像翻飞的蝶。影子在月光下,一长一短的拉动着。
那一刻,整个夏天都过去了。
薄凉凝视着紧绷着脸的斯内普,他们一个穿黑衣,一个着白衣,头顶的灯光在彼此脚步的移动中,不断穿刺着海面,在深处只看到光柱像鱼的鳞片,在前进与后退,旋转与止步,欢喜与悲伤之间,薄凉看到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黑色眼眸。
不再是枢,
“亲爱的,该交换舞伴了”向以农换上浓妆艳抹的女装,和展令扬搭档朝斯内普抛了个媚眼。
斯内普脸色更黑,低低咒骂了一声,直觉拉薄凉更紧,但没想到展令扬更快一步,伸手就接过薄凉,将向以农引了过去。
“该死,放手”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