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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烈的纸牌一张张凌厉的钉在书的封面上,将满屋顶乱飞的射了下来,向以农一拳一本的揍的那些书“碰”的掉到了地上,还有展令扬,永远挂着“101”号笑脸,用软剑劈开了第2个书柜……
“回去要叫他们至少懂得怎么节约预算”雷君凡摆弄着大牌子,向左望去45度,是鸡飞狗跳的宠物店,再转回正前方,是人影尖叫,遭受毁灭性打击的丽痕书店。
薄凉淡淡的说“君凡,赔款我会算在你的帐上”。
“唔,看来最近要扣掉他们的零花钱了”说着,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继续向前走。
喂喂……这时候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哈利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他不可以接受万一对角巷因他们而崩塌,那他的新学期会泡汤这样的结果。谁都行,来一个人阻止他们吧……就算……就算是那只大蝙蝠也可以啊啊。
内心被打击震撼到的哈利,甚至开始怀念斯内普,至少他看上去很强大……毒舌的很强大,不是吗?
我说哈利,你该不会是希望斯内普用死亡视线加毒液,很强大的气场,把他们给吓回去吧。
薄凉平静下来后,打定主意不管今天再发生什么,都要采取无视的态度,但她能料到东邦的恶魔程度,却不能料到来自黄金男孩的奇异乌鸦嘴程度。
于是,被称为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魔药教授真的出现了。
对了,还有习惯性被薄凉忽略的邓不利多。
所以,邓不利多校长。我只能保证斯内普的身心健康,而你的……就请节哀吧。
东邦旅游记结束
有很多事情,是哈利从来想都不敢想的,比如邓不利多表情僵硬,比如有些麻瓜其实是高危生化武器,而即使很久以后,哈利也可以发誓,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考验心脏的一天。
原来笑脸面瘫不仅仅喜欢男人,还喜欢年迈的男性,所以当着所有人的向邓不利多教授告白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来那个笑脸面瘫的男朋友是万年醋缸,所以朝一个老人挥舞拳头也是可以宽容的。
原来温柔的万人迷男人是全部男性的公敌,所以当他忧郁的微笑,上至奶奶辈下至刚入学的新生都迫不及待的抛弃男伴,上前安慰,也是有例可寻的。
原来拿着牌子的冰山真正身份是万能机器人,所以他将面瘫男人的恋爱史,以及惨死在笑脸面瘫男朋友手下的无数名老男人大叔男人青年男人,记得一清二楚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蓝眼睛的混血儿曾荼毒千万的动物,所以那名宠物店店员抱着无一幸免,躺了一地生死不知的魔法生物,哭的撕心裂肺也是可以体会的。
原来拿枪的男人有好几重人格,所以变态到利用机械装备扫荡对角巷也是本分的。
但……原来薄凉教授与斯内普有不寻常关系,并且在第一时间把他扔给邓不利多校长,又在第一时间拉着斯内普教授幻影移形……这是完全不可以被宽恕的啊啊
以上,是在对角巷中已经凌乱在一片喧闹中的哈利,内心最真实写照。
只是,不管那边闹到最后会如何,这都不关薄凉的事了,在薄凉单方面的“商量”后,薄凉和斯内普转移到了蜘蛛尾巷,斯内普的家。
简单的几件家具,算不上有什么色调的房间,还有完全阴暗的地下室,薄凉趴在沙发上,轻松的吐了口气。
“现在,我想你可以告诉我,那群麻瓜为什么会出现在对角巷”斯内普额头青筋直跳,双手环胸,睨视薄凉。
薄凉脸色先是一白,接着想起还在做收尾工作的邓不利多,又低笑起来,“布莱克逃跑的消息也在麻瓜的报纸上登出来了,他们是来帮忙的”。至于是帮助毁灭巫师界,还是帮忙抓逃犯,这个她就不知道了。
“帮忙?如果你的脑袋不是摆设的话,我想你该知道该死的布莱克是巫师”提到布莱特的名字,斯内普醇厚的嗓音,更加低沉,几乎是压抑不了的憎恨和愤怒,一字一字从齿间蹦了出来。
薄凉有些疑惑的看了斯内普一眼,反而撇开了东邦的问题“西弗勒斯……那个布莱克你认识?”
抿着纯,斯内普空洞的黑眸死死瞪着薄凉,怒火因为年少时的回忆浑浊沉重的拉扯着五脏六腑一起,似乎要将一切都燃烧歹烬。“薄凉小姐,这不关你的事”。
那是他隐藏着的伤痛和无知莽撞的悔恨,尽管,他一直认为最无知最莽撞的是波特和那位布莱克,但……当现在的他,在无数个深夜回想时,那几年中与波特的争斗,一句“泥巴种”,是不是也昭示着,过去的他并不如用牺牲换来的现在那般沉寂?
薄凉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的尴尬和绝望才能在短短的年岁中,把自己逼的成长成这副模样?“西弗勒斯……我以为我可以让你信任”。
“信任?!”斯内普嘲讽的看着薄凉,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人,小心翼翼的活在夹缝中间,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斯内普冷笑,“那么,薄凉小姐,你想我怎么信任你?”
“就像我信任你一样”,薄凉目光灼灼的看着斯内普,清澈的眼神,干净见底,那些忧伤被埋葬,只剩下尸骸之上的宁静。
斯内普自以为已经可以完全不为任何人所动,然而在薄凉琉璃色的瞳孔下,所有语言都像是一段温暖平铺的絮语,冗长无尽,他看到盛大的平复和美好。
我信任你如你信任我一般。
斯内普忽然平静下来,似乎这一直是薄凉带给他的,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那些麻瓜不可能加入什么追捕行动,更何况这和邓不利多的救世主有关”。
“希瑞他们会有分寸的,我在他们身上留了灵力,邓不利多消除不了他们的记忆,也不会伤害到他们”,薄凉见斯内普冷静下来,又重新趴回了沙发,“看来哈利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多,所以你才叫我远离他?”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相处的气氛又回复到温和安静的气息上,只不过,这次薄凉和斯内普都没有各自回忆,并且纠结于谁喜欢谁的事上。
良久,薄凉说:“西弗勒斯,布莱克的事,哈利知道吗?”
“那个卤莽、脑袋堪比巨怪的救世主能知道什么?”斯内普嗤之以鼻的喷了口气,在了解布莱克可能是害死莉莉的凶手后,不自觉又烦躁起来“够了,薄凉,我以为你该担心那几个还在对角巷的麻瓜”。
“该担心的是邓不利多”薄凉翻了个白眼,既然她留个灵力,那么在魔法伤害不到东邦的情况下,邓不利多爆走的几率更大,不过想到对方那坚韧的神经和老成精的年龄,大概胜负各半吧。
斯内普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划过一丝流光,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薄凉亦是心情大好,她拉着斯内普坐下,歪着头,轻声说:“西弗勒斯,虽然我还无法这么快就完全的忘记枢,也无法不在乎,但是,我不会再去奢求了”。
她回首,看到美好的时光被废墟掩盖,遗憾和疼痛都太迟,对薄凉来说,她想要的是身边有一双手,可以暖暖的抓住,感受那双手的掌心的柔和温度,还有抚摩在她额头上时,塌实的质感,然而那存在在过去,现在给予她这些的是迹部,是东邦,是西弗勒斯。
不再是枢。
一如斯内普的心中,曾经有一个叫莉莉的女子,像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的灵魂,而事实上,过去和现在他的身边都空无一物。
除了仰望,他从没有得到过。
斯内普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他知道自己该有的态度,应该是暴躁、凶狠的将薄凉扔出自己的房子,只是他却奇异的维持了平和的心态,听来自薄凉那最原始的淡然和抚慰。半晌,斯内普有些阴沉颓然的开口“薄凉,是我害死了莉莉”。
那些不曾说出口的话,和令人心碎的记忆,除了对那个女子的喜欢,还有对害死自己喜欢的女子的悔恨,斯内普纠缠在无数变质了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薄凉看着斯内普,平静的说:“西弗勒斯,在对角巷我问过你,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你会不会重新活一次,现在你的答案呢?”
“没有这种理由”斯内普黑耀石般深邃的眼眸,此时空泛的印着薄凉的身影,一片死寂。
因为屏弃了所有,在战争面前他退不可退,避无可避,这一生前十几年他给了莉莉,而后他将把剩下的时间给哈利,而薄凉……
“西弗勒斯,按照东邦和迹部那位大少爷的说法,这可由不得你”。
承诺
对了,记忆中的薄凉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着一件青色的织锦,裙摆上那朵莲花,就像她洁白的身躯,安静又决然的在这苍穹下绽放。
当时间变成狭长的走道后,那些记忆和习惯都只是一路的道标,渐渐消失在身后,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
然而,这世界上真的有我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又喜欢她的诅咒轮回,如此日光之下,你便只看得见她的眉眼,望不见我一地的心伤。
从落地窗向外望,玖兰枢回忆起,似乎很久以前,他和薄凉也经常这样望着晨星,可是时间太久了,久到身边空下了位置,鼻翼间沁入冰凉的气息,回忆疏忽明灭。
“薄凉……”低靡的嗓音忧伤的弥漫开,像是被感染似的,心忽然被抽空。微薄的寒意让枢叹了口气。“优姬,这么晚了,怎么想到来找我”。
踌躇的动作因为枢转身投来的视线,显得更加无措,优姬小声说“玖兰学长,春日祭你会去吗?”
“学长吗?”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枢看着那近似浓郁的黑淡成了血一样的颜色,忽然就想着薄凉念他名字时,温暖的绿意,只可惜,现在听不到了。却讽刺般的留下一个生硬的学长两个字……枢淡淡的开口,“我会考虑的”。
优姬一愣,下意思的问:“玖兰学长是在想薄凉的事吗?”
手一紧,枢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优姬,我没事,先回去吧”。
“但是自从那天后,玖兰学长你明明有心事,明明在担心,为什么都不说?”担忧的看着立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身影,优姬呐呐的说:“玖兰学长,我们都很关心你”。
枢眼里划过一丝嘲弄,“优姬不担心锥生吗?这几天,他开始缺席了吧”。
“我当然也担心零,但是……”。
“可以了,优姬,这里是夜间部,你该知道晚上最好不要离这里宿舍太近,回去照顾锥生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优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当她走出月之寮,再回头的时候,窗前已经没有玖兰枢的影子。
薄凉,是不是只有你,会把我当成全世界?
然而我知道,薄凉我的战争依旧在持续。
在得知东邦丢下一众以邓不利多为首,重整对角巷的巫师,平安撤回异人馆的消息后,薄凉也在斯内普的低气压中,回到迹部的别墅,毕竟她答应了要和冰帝的人一起参加春日祭。
才刚刚吃过午餐,网球部的正选们就陆陆续续来到迹部的宅坻,而薄凉早就被迹部请来的化妆师领去了房间,迹部大少爷的命令是:让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变得华丽。
“真是期待薄凉的出场啊”,忍足看向迹部,似笑非笑的说。
“薄凉也在吗?在哪?”向日扒着自己的搭档,四处扫视,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找到薄凉。
“以下克上”。
凤笑容温和的站在穴户身边,无形中让穴户的气息柔软了些,穿着和服的正选,不同于平时那种飞扬的高傲和自信,反而沉淀出一种朴质的儒雅。
紫色为底,缀满了淡若白的红色花瓣,迹部一如既往的点着泪痣,少年已经长开的身型,析长的撑起眩目的华服,漂亮的锁骨被和服褶皱的线条,印衬出惊人的艳丽风姿,是那样耀眼的少年。
“桦地,把慈郎给本大爷弄起来”。
“WUSI”。
桦地也穿上了一身黑白相间的和服,他抓起睡在沙发上的慈郎,在空中摇晃起来,忍足推了推眼镜,低笑“看来,某位大少爷是在紧张吧”。
“本大爷才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迅速收回瞄向楼上房间的目光,不屑的瞪向忍足,同时耳边传来慈郎清醒的声音。“慈郎,如果不想被桦地扛去,就给本大爷差不多点。”
“迹部,薄凉还没好吗?”向日泄气的坐回座位,思绪早飞到祭奠上可以吃到的零食上去了。
“本大爷怎么知……道……”始终注意着那扇被薄凉关上的门,迹部忽然一怔,视线落在那个和他一样的紫衣女子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迹部一度以为,只要能守着薄凉,只要能留给薄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他就会走上从出生就既定的道路,但那一刻,还是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