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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自是当没见着对方的眼神,笑盈盈地迎向朝云如夫人,“母亲请上坐。”子菱这会自是一副顺眉低眼的孝顺姿态。
王乔氏坐在椅子接过子菱奉上的点茶,眼神扫了一眼旁立着的王青雪。
见自家母亲的眼神渐变得锐利,王青雪这才不自在地上前一步,一脸勉强之色,低声道:“前些日子四嫂嫂送来了厚礼,我且未曾当面感谢,还请嫂嫂原谅我的失礼才是。”
子菱慌忙道:“二姐说得甚话?不过就是些平日玩戴的物事,倒让妹妹见笑了。”冷眼瞧着这位小姑子的做派倒挺眼熟的,十足官家千金的矜持味道。
见着子菱与王青雪这般嫂友姑恭,王乔氏露出一丝满意表情,道:“如今难得有机会,我们母女三人好生聊上一聊才是。”说罢便让子菱与王青雪都坐下了。
子菱小心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嘀咕道:“这是唱得哪出戏?”王乔氏这般慈眉善目的表现到让子菱万分不习惯。
王乔氏喝了一口点茶,眉头皱了起来,对着屋里服侍的春香道:“怎这茶的味道差了些,把管茶的女使叫来。”
春香看了看子菱,见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下去叫人。
一会润玉进了屋,身后跟着银姐,王乔氏指着桌上的茶水,道:“这茶是在库房处领得吗?”
银姐上前一步回道:“是前些日子新领的。”说罢便将二个茶盒放了上来,都是四郞与子菱平日喝的茶。
王乔氏看了一眼银姐盒中的茶,冷笑道:“我记得四郞房里应供团凤茶中的玉叶长春,还有就是些五品团茶,怎现在都成了五品团茶。”
银姐吓得忙跪下身,“婢不敢私换四郞的茶,这些都是在库房里领的,当时婢就感觉有差,可管事的大娘说今年雨水不足送到京中的龙凤茶比不得往年,只购回少许,太爷太君以及几房老爷房里的供茶自是不能减,暂时其他房只能用些次点的茶,待过些时日再想办法添置补上。”
王乔氏听后,扬了扬眉头,便让房里的其他女使都下去了,只留下春香与润玉二位。
王乔氏这会却对着王青雪道:“这些管事的婆子倒是长着一双势利眼,暗地里捧高踩低的事没少做,说是孙辈房里没好茶,我怎见着你哥哥请安孝敬嫡母的点茶,都是一等的龙凤茶。”
王青雪原本一脸满不在乎之色,但在王乔氏越来越严厉的注视下,只得讪讪道:“想来是三哥私下买回来的。”
“喔?”王乔氏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他是娶了一位好媳妇,不过为何你房里”望着王青雪的表情却透着是笑非笑的味道。
王青雪咳嗽了一声,不自然地说道:“三哥和嫂嫂待我极了。我房里的茶也是嫂嫂送来的。”
子菱坐在旁边静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心中却啼笑皆非,亲爱的婆婆小姑,你们这些话是想表明与嫂嫂相比我且差得远,还是想提醒我记得往你们屋里送“茶”——
终于赶在12点前码出了三千字并检查了一遍,青草希望没有错别字出现呀~~~~~~~。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十章母女关系
第十章母女关系
王乔氏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子菱,意味不明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有些人只记得二房里的三郞,忘记还有四郞,他可也是你父亲的儿子。”
王青雪表情瞬间微变,又恢复了正常,“怎会有这样的事,母亲你是过虑了。”
王乔氏笑了笑,道:“是我想多倒也罢了。”又对润玉道:“一会叫人到我房里取些茶回来,四郞是吃惯了以前的茶,这些茶是入不了口的。”边说边嫌弃地望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茶盒。
子菱一直冷眼旁观王乔氏在房里颐指气使、毫无顾忌地吩咐着院里的女使,刚开始有些恼意,但随着后来王乔氏对着王青雪说的那些可听出的弦外之音的话,倒让子菱心中却有些惊异,难不成朝云如夫人这次来却是为了自己挣回些面子,要敲打一下目无哥嫂的小姑子。
这算是和解的信号,还是有其他目的?子菱满脑子问号。
王乔氏见着子菱一直一言。不发老实地坐在旁边,心中骂了一句:屁都打不出来一个。嘴里却道:“子菱你这一手的针线的确不错。只是绣的甚物事?”
子菱起身回道:“再过些时日就到。中元节,所以妾身欲绣尊胜目连**供奉在佛前,只是妾身做事太慢,一天的时间也不过能绣上几个字。”
王乔氏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道:“。难得你这般有心。我也不绕甚圈子,今日来却有一件事。”
子菱一愣,“母亲有何事?”
王乔氏慢条斯理道:“听说你欲要开店。”
原来肉戏在这里。子菱心中一震,抬头望了一眼王。乔氏,有些摸不透对方说此话的意思。
王乔氏继续道:“本来这店面是你带来的嫁妆我却。无须过问,只是想你年小又不曾见过甚世面,怎弄得清这外边世道里的事情,还得有长辈在旁边照看着才是。所以,我就想不如你与青雪姑嫂同心一起开店,一人出店面,一人出人力,我在旁边帮你们照看着,一起赚些花销钱。”
若不是子菱修养到了家,这会时候早恼羞成怒,。嚷开道:小姑子要钱不找她正二八经的父母,干甚找我这个嫂子,真是无理取闹。再说自家的嫁妆没道理由别人安排,虽也曾听说有嫂嫂将自家的奁具送给小姑作为嫁妆的义举,以保证小姑不会因嫁妆敛薄让婆家人看不起。但子菱自认与这位妹妹的关系,让自家还达不到那般圣母的行为。再说这世上甚都不缺,就是不缺人。我若与这位势利的小姑子开店,说不得被啃得连张皮都没了。
王乔氏早从吕。大娘那里打听道自家这个媳妇做生意的主意倒是多,却唯有一个毛病不会看账做账,虽身边有个女使春香倒是粗懂些记账,但毕竟生意上的账却非会记些家中用度之类流水账的女使可为,所以以后若子菱与青雪开店,这店中财账她且只能仰仗自己母女二人。
其实王乔氏手里也是管着几个店面,可惜这些财产皆不是她的私产,而是王太君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当年朝云因生子有功被抬为妾,算是一步登天,比其王家其他租来的妾或是无子的妾,自是身份高了许多,从此算得上衣食不缺,但多余的钱两却一点没有,只有每月依家规划给她少许月钱,而这些钱有时连打点下人、嘴馋私下开小炉、或爱美添置一些新衣的花销都是不够的,更不要说是四郞出生之后身体病弱,虽治病所吃的汤药都用公账报销,可养好身体所需的其他额外花销,却只能朝云如夫人自己想办法。
还好老太君念在早年曾有次出意外,是朝云发现及时才得保了性命,所以对朝云是另眼相看,见当时她时处境堪忧,就从自家手里的嫁妆中拨了二三个店面让其帮着照看。那王乔氏也是厉害将几个店面的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在王家二房里的地位和生活也就渐好转了,而她对王太君自是感恩戴德,言听计从。至于二夫人也因朝云如夫人是从王太君房里出来的知礼守规,对她渐看重了三分。
但话说回来,虽王乔氏帮老太君管理铺面而得了一些私房钱,毕意这些店都是老太君的私财,王乔氏也不敢将店里的钱都私揽到自己口袋里,更不要说为女儿攒下更多的嫁妆钱,所以当她发现自家的女儿亲近嫡母长兄长嫂而疏远自己与王青云的情形,虽有些心疼却也是十分体谅赞同,毕竟作为庶女的她若讨得嫡母的喜欢,以后的婚事和嫁妆也会稍好一些。
但随着王青雪的年龄越大,王乔氏见她的所作所为越发离谱,眼中完全没有自己这个亲娘还有亲哥哥,所以这次特意将她带到四郞房里隐约敲打了一番。要让她明白就算她的嫡哥嫡嫂再有钱和地位,也没有甚义务帮着庶妹添置嫁妆,倒是她自家的亲哥哥与嫂嫂帮着妹妹出些嫁妆却也是说得过去的。
而王青雪完然不知王乔氏这次带自己来四郞家且是为了她的事,不免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见着自家这位小户来的嫂子正傻愣站在那里,她倒有些可怜她的笨拙。
子菱情急之下也没钻出甚急智,这时只能一笑,敷衍道:“小娘说笑了,妾身前日还预备将店面出租出去,赚些平日的花销而已,不过既然母亲如今提议让我与青雪姑嫂二人合着做生意,且不知母亲是打算着要做甚生意,用钱几何,用人几位?”子菱将提议二字说得极用力,自是告诉她们,你们说的合伙不过是提议,至于最后决定权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王乔氏来这里之前已经做了准备,这会胸有成竹道:“我想既然是你们嫂姑二人开店,自是做些女子的生意就可。本来子菱家里也曾开过制衣店,不如这次也开家制衣店,连管事的婆子我都已找好,且也是你的熟人吕大娘。”
润玉一直在旁边立着,听了王乔氏的话,自是心情紧张,快速扫了一眼子菱又低下了头。
子菱这时却有些弄不懂王乔氏的意图,若说对方是看得起自家这个店面欲要夺了去,就不会提议让吕大娘这位和自家曾关系密切的人做店里管事的。但若不是要夺自家的嫁妆,这会时候拉着王青雪横插一脚干甚。
见着子菱一副斟酌思考的模样,王乔氏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如今你已嫁入王家,四郞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
见着王乔氏离开之后,润玉自是欲言又止了半天。子菱见状安慰道:“润玉你且放心,我应下的事自会与你个交待。”润玉听了子菱的话这才稍有放心告退出屋。
见着屋里只余下春香,子菱苦着脸,揉了揉眉头,哀道:“对这位小娘心中所想,我煞是弄不明白?”
春香细想了一下回道:“看来如夫人却并非是想找娘子麻烦,倒是真得想让娘子与二姐开店。”
“真的吗?”子菱半信半疑问道,如今自己是当局者迷,还得靠春香这个旁观者分析一二才是。
春香道:“若不是真这样,如夫人干甚要提议吕大娘来管店,她且是知道吕大娘与娘子的关系极好。想必那日叫吕大娘来问话,一是想要探娘子的底,二却是想要和娘子合伙开这个店,先试探一下对方。”
见着子菱一脸沉思模样,春香思量了一番,斟酌用词后又道:“我也知娘子想独自一人开店,不会受制与人。但毕竟你且嫁到王家,虽家里有四郞保护,但这深宅中毕竟是女人的天下,有时四郞也是做不了主的,还需有人帮衬。娘子大可借着与二姐开店之际,一来疏缓娘子与如夫人的关系,二来二姐毕竟是要嫁人的,到她嫁人之时,还怕她有本事带走那店面吗?”
子菱细一下春香的事也有一定的道理,虽说自家一人开店乐得独掌大权,别人也无话可说。但借着这次机会舍去一点财,缓和自己与四郞生母亲妹妹的关系倒也不错,若真如王乔氏所说,一人出店面,一人出人力,自己也是乐得轻松一些,省了许多事。横竖妻财,别人是带不走的。
“谁让我不是万能女主,连千年前的古董婆婆和小姑子都摆不平,就算是花钱买个平安密,当一会圣母。”子菱再次无奈的发现,世上很多事情真是不由自主,许多事情发展到最后,全不如当初预想便顺利。其实子菱也无必太过悲哀,不要说是在千年前的她,就算是当今现代社会,这婆媳姑嫂之间的不和,却也非能轻易解决掉的。更不要说这时的她头上有二个婆婆。
子菱这会发现自家的另一位正儿八经的婆婆和嫂嫂对自己的漠视,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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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菱在这边思考事情,那边王乔氏带着自家的女儿出了院。王青雪忍不住说道:“她那间铺子,不过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巷里,有甚金贵的,一副小气模样。”
王乔氏扫了一眼王青雪,训道:“她是你嫂嫂要用尊称,你越发没有礼貌了。”
见女儿不开窍的模样,王乔氏寒着脸道:“跟我回房。”
王青雪见生母难得一副严肃模样,想起自家年幼时因不听她的话被她用板子打得手红肿之时,心中自是一畏,后退了半步。
王乔氏见女儿这般模样,哼了一声道:“你又想去嫡母房里服侍她。”
王青雪这会站直了身子,傲然道:“女儿服侍母亲,自是天地人伦。”
见着女儿这副模样,王乔氏心中发酸,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母女俩有多久没有好生说过话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王青雪见生母的背影透着几分萧瑟味道,心一软便跟着王乔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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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春色浅第十一章谁都想攀高枝
第十一章谁都想攀高枝
王乔氏与王青雪坐在房里沉默了许久,王乔氏才幽幽地道:“你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娘怎不心痛你,为你着想。”
王青雪扭着脸,心中却不甘。
王乔氏又道:“你还在为当年娘打你之事而耿耿于怀吗?”
王乔氏不提倒也罢了,一提到这事,王青雪自是冷言冷语道:“我还要多谢娘打我这一顿,让我知道谁是真心疼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