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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在床 (1)
展翼见有人对云英动手动脚,二话不说上前挥拳就打。
周先生突遭袭击避身闪在一旁,怀中却仍抱着云英不放。
虎虎生风几拳下去,对方身形依然挥洒自如。
展翼早认出对方是府中备受老爷尊崇的清客周先生,只是气他无状,故意不加相认,想着先痛揍这老小子一顿,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会家子,而且武功还在自己之上,不由停下拳脚,装着突然认出来的样子惊诧道:“原来是周先生!误会!真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套近乎。
看着展翼一张貌似单纯无害的脸,周先生顿时满脑子黑线。心想这展小子本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如今竟然也被那一对父子熏陶成了如此厚黑之人,真是环境造就人才啊!
见展翼抱拳施礼,周先生冷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怀中小女子,心知目前这幅皮囊是个半大老头子,抱着个小丫头片子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云英一得了自由,急忙闪身躲到展翼身后。
心想有生人在此,这位性情古怪的冥间使者想来不敢暴露身份,滥施法术。
周先生一见云英躲在黑小子身后,眼睛闪闪烁烁,似对自己颇为忌惮,不由气乐。心想现时本冥……冥使倒也不急着跟你摆明身份细说因由,是命躲不过,你是我的,就是逃到天边也是我的……
眼看一身青衫的周先生面色古怪地甩袖离去。
展翼与云英齐齐松了一口气。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介布衣清客竟然也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展翼第一次对山外有山这个词有了深刻的了解与体会。
从前的斗志昂扬,此刻此时不由蔫了几分。
“大人!大人!”眼见周先生走到花园转角的月亮门前就要离去,云英突然撒腿追了上去。
“怎么?不舍得我走?”周先生忽然转身,脸上一团笑意盈盈,倒将追上来的云英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我不是,我想请大人救救少爷……大人不是说……那上面没有少爷的名字吗……可少爷一直昏睡……请大人让少爷醒过来吧……”云英半天方醒过神来,急忙双膝跪倒。
“不是说过不许跪人的吗?!怎么腿根子就这么软?起来!”周先生一见云英小可怜样跪在眼前,脸上笑意刹那消散,凭空多出一丝恼意和疼惜。急忙伸手去扶。
云英见对方伸手,小兔子样噌地蹦了起来,神色间颇多惊惧。
“我的身份,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至于上官宝,既使你不相求,我也是要去看看的……”说着话,那位周先生径直往上官宝的院子走去。
捉奸在床 (2)
云英刚要跟上去,却见展翼气呼呼地从后面赶了上来,近前就拉住云英的手嚷嚷道:“你犯贱是吧?还急着赶着让人家轻薄?真想做兔儿爷展爷我今天勉为其难成全你!”
“臭展翼!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位周先生可不是普通人,我是想请他去救醒少爷的。”云英听展翼急吼吼的样子,知道这黑脸家伙是在关心自己,心内不由一暖,略显苍白的小脸上不由浮起一片红云,煞是好看。
展翼直着眼珠子不由看得痴了,微微愣神间,忽然扭头啐了一口,心道自己可不能跟靖南王学喜欢什么小男人,展家可就自己一根独苗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可不能干出让祖宗们丢脸的事情。
想是如此想,看着月下云英娇俏的面庞,清秀的眉眼,还有,还有红艳的唇瓣,心底就忍不住浮想联翩,有些要干坏事的冲动。
奶奶个球!展翼恶恶地腹诽云英,心想,个大男人非长成这么女里女气的模样,这不是主动勾引别人往犯罪的路上走吗?
……
……
上官宝的房门外,周先生轻而易举地清倒了站岗的白羽,刚要伸手推门,却忽然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弄晕那个滚打不走的靖南王呢?
还是让那个可怜的厮保持清醒吧。上官宝如今的状态也是有他的原因在里面,终究无法将他从这其中摘清。
被冥使上身的周先生只轻轻一挥手,那原本从房内上了插拴的门便无声无息开向两边。
司徒勋原本抱着阿宝背对着房门假眠,忽感身后一股寒气袭体,顿时警醒,凤目倏然张开。
“靖南王既然醒了就请下床一叙如何?”金石之声非常突兀地在房内响起,声音并不大,却让听见的人气血翻涌,心神不定。
靖南王一个翻身从床上爆起,手中已经扯出了藏于腰间的软剑,直抖对准来人的颈项。
“靖南王好快的身手!”剑锋逼颈,来人不单不惧,反倒轻巧地用手指弹了弹锋利的刃芒。
“周先生?”靖南王听得声音,剑锋立时退开一寸。只因认得这位突然弃官不做的太师府清客周伯通,见是这人深夜突然造访,不由颇感诧异。
“靖南王可否放下兵刃让周某看看国舅爷的病情如何?”周伯通微微笑言。
“先生深夜来此只是为了为阿宝看病?”司徒勋目中依然警惕非常,此人行止古怪,不能不防。
“我若说阿宝本非男儿身,靖南王可信了某?”周伯通嘻嘻笑道,目光瞟见靖南王的起身处,神色间浮起捉奸在床的意味。
司徒勋一听,脸色顿时涨红,闪身挡住床榻,探手勾下床帐,这才撤剑施礼道:“方才多有得罪,是上官夫人请先生来的吧?”
合府上下,唯上官夫人与陪嫁丫环荷香知道阿宝的真实身份,现在由此人嘴中说出,司徒勋自然不做他想。
果然不是人 (1)
阿宝曾告知司徒勋,唯上官夫人与陪嫁丫环荷香知道阿宝的真实身份,现在由此人嘴中说出,司徒勋自然不做他想。
没想到这位莫测高深的周先生会大出意外地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神秘笑意淡淡道:“我要来,不请也来,我要不来,请也不来。”
司徒勋皱了皱眉,无来由的就有些不喜欢这人。
“上官宝本是魂魄残缺之人,也不知是哪位高人行非人之术,不但将那残缺的一魂一魄补全,反倒多出两魂五魄。如今这多出来的魂魄自有自己的主张意识,竟似不耐再呆在这张躯壳里,王爷若是不信,某便将那另外一个生魂唤出来与王爷您看!”
说着话,周先生默默诵读了一大段咒语,半天却并不见屋子里有何动静。
司徒勋有些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神棍,心想这老小子胆子够肥,敢到本王面前装神弄鬼!
见房间内没动静,那位周先生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正要对咒语失效之事对靖南王做些解释,却见原本躺在床上的阿宝直愣愣地坐了起来,大瞪着眼目看着周伯通道:“要你多事!”
“阿宝!你醒了?”司徒勋一见阿宝坐起来,顿时惊喜地扑上前去,一把抱住。
“放手!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上官宝神色凌厉威吓道。
“靖南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另一个生魂,她不是上官宝,你放手吧。”周伯通一边掐指算,一边皱眉,心想这生魂也着实奇怪,竟然不曾记录在生死薄上,难道又是一个无生无往的天行者?
这位冥使上身的周先生,一见这生魂竟然超出了自己的管辖范围,原本威厉的神色顿时和缓下来,将靖南王扯向一边,向着床上的这位天行者做了个道家的起手礼,微笑着问道:“不知行者如何称谓?”
“素黑!”素黑冷冷一笑,抱着膝坐在床上。
“你?你?”司徒勋哪见过阿宝如此冷的笑,全身都忍不住冻得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试探道:“你真的不是阿宝?”
“我是素黑。”素黑点了点头,眼目下凝,面上似乎有些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周先生倒想不到身为天行者的素黑也会说出这样的话,禁不住嘻嘻一笑道:“行者想着脱离这躯壳就是因为这句‘对不起’?”
素黑默默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目,轻轻道:“我不想伤害她,可她,真的很难过……”
“你说的这个她……是……阿宝?是你伤害了她?是你?”司徒勋终于醒过神来,对眼前的这个占了阿宝躯壳的素黑终于冷了脸。
“是我。所以,放我走吧。”素黑看也不看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靖南王,只盯着那位周先生。
果然不是人 (2)
“放你?”周先生摸了摸下颌,咂巴了一下嘴皮子,摊摊手道:“真要放了你,她不是又魂魄不全了吗?若是靖南王不介意要个傻子作王妃,你要离开这躯壳,某当然也不会多事。”
“我不要傻子王妃,我要我的阿宝!”司徒勋脸上怒气氤氲,真不知道该拿眼前这素黑怎么办好。
“看看,他不同意。”周先生耸耸肩,摇摇头,忽然又道:“哦,我媳妇也不会同意。”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素黑黑眸一翻,眼中射出冷厉的光。“我留下来对她有害无利。”
“没有这具躯壳,你会魂飞魄散!”周先生好意提点道。
“我知道,这总比害她的感觉好。反正,我也是个被抛弃的人,魂飞魄散也已经无所谓了。”素黑一想到纤纤,就忍不住难过。心想,若是自己真的魂飞魄散,纤纤会后悔离开自己吗?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办法,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周伯通大神在在地唧唧咕咕一翻,忽然上前探手捉住素黑的脉门,大喜道:“有了!好!果然有了!”
“搞什么你!”素黑正在想象着纤纤会如何后悔,忽然被捉住了手,顿时恼怒。
“我找到你的新寄主了!啧啧,这么解决真是两全其美,你能再见着你那个纤纤,王爷也不用娶个傻王妃了,哈,超赞一个!”周伯通脱开手,忽然抚掌大笑。
司徒勋与床上纠结的那位素黑禁不住纳闷地看着这位抽风中的冥使,心想,果然不是人,这种时候也笑得出来。
“那个,这位阿宝身体里已经有颗游离珠胎,所谓游离珠胎呢,就是这珠胎在未成型前并没有自己的魂魄,所以也不算是个人……”
“你说什么?什么珠胎不珠胎?”司徒勋乍听此言,有些迷迷瞪瞪。
周伯通当然知道这位靖南王与这位假国舅爷的风流韵事,想当然地以为这珠胎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的王爷,不由抱抱拳恭喜道:“呵,忘了跟王爷您道喜了,就是你与国舅爷可能要孕育出后代来了。”
“你放屁!”司徒勋大怒,心想自己虽然对阿宝搂搂抱抱,顶多也就是亲几下,怎么可能孕育出什么后代?
“王爷,这位阿宝姑娘的体内的确有珠胎存在啊,当然这种状态下一般的大夫单凭脉象是看不出来的。我吗就不一样了,某可是非人!司徒勋!你放下某家!不然某要你好看!”
某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中的靖南王一把揪了起来。
谁来成全朕? (1)
“你给本王说清楚,什么珠胎不珠胎?”司徒勋咬牙切齿道。
“啊呀,珠胎你个王爷还不懂啊,我告诉你说,放下我,不然你会后悔,某家可不是普通人,某一向可是看好你的哦,你不会也是那种玩了人家姑娘不认账的人吧?”冥使现在寄身的这位周先生可是肉身凡体,哪经得住司徒勋的力气,衣领子揪在人家手里,不禁快断气样拼命嘶吼起来。
“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本王揍扁你?”某勋真是要被气疯了,凤目一片血红,心也刺疼得要滴出血来。自己心爱的姑娘结了别人的珠胎,真是比凌迟都让人难受啊!
“这么说不是你做的?”
冥使上身的周先生突然醒过神来,急忙挣脱开某勋老虎钳一般的大手,又开始码那几根看起来十分长短不一的手指头。码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却又禁不住连连摇头道:“作孽啊,作孽,怪不得这位素黑行者要说对不起的话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让人无能为力,啧啧,无能为力!”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司徒勋暴怒之下一掌拍在黄花梨木桌上,只听轰得一声,整张桌子眨眼间便成了一堆木屑。
“暴力!绝对暴力!没想到人类如此暴力!”周先生吓了一跳,心想幸亏没拍在自己寄身的这张皮囊上,都用了这些日子,话说有感情了啊,不小心切一下碰一下也是会心疼半日的,真要拍碎了,怕是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