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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叶鱼腥草 (4)
“没什么,小伤,走的时候忘了泡温泉了。”阿宝动了动手指,感觉那手指木木的似乎有些不太听使唤,心中懊恼昨晚只顾准备启程用品,忘了泡泡纤纤那屋的神奇温泉了。
云英关切地拖过少爷的手,一层层棉纱打开来看,之间那手掌竟然红肿无比,一个个蜂窝样的针眼正缓缓往外流着血水。
“爷,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云英诧异惊问,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皱起。
“哦,在宫里御花园不小心被一个妃子扔得鸡毛掸子伤的,怎么,有什么古怪吗?”阿宝见那手上的伤都过去一日一夜了依然流血不止,不由也有些惊诧。
“爷被人暗算了,这伤口上有毒!”云英低头细细验看少爷手上的伤,以及那伤处流出的血水,用手沾染了一点放在鼻前嗅了嗅,忽然开口惊呼!
“什么?这伤口上有毒?”阿宝大惊。
原本行驶中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车身因为猛然减速晃了几晃。阿宝身子因为被颠,巧不巧的脑袋被颠到了云英的腿上。青竹掀开车帘看到的场景便是,云英正衣衫不整地抱着国舅爷。
暧昧!太暧昧了!
如果不是因为听到国舅爷那伤口上有毒,青竹打死也不愿去打搅国舅爷的暧昧情事。
“爷,伤口让我看看!”青竹也不管两个人如何的姿势不雅,如何的惊慌失措,只管从云英手中拉过上官宝的右手来看。
竟然真的有中毒的迹象!
普通伤口应该不会这么长时间还在出血水,而且这血水中有股有别于血腥的鱼腥味。
“七叶鱼腥草!”青竹与云英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国舅爷中的竟然是仅次于七星海棠的天下奇毒之一——七叶鱼腥草?
“七叶鱼腥草?什么东东?爷我只听说七星海棠,说那事物是种花名。其花的根茎花叶均剧毒无比,但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制成毒物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死者脸上还带着怡然的微笑。堪称天下毒物之王。怎么,难道这七叶鱼腥草也是这般古怪的毒物?”阿宝瞅了瞅自己的手掌,见那伤处出了略略红肿之外,倒也看不出是中了毒的迹象,不由有些怀疑。
“少爷所说的七星海棠的确是天下毒物之最,但若论其毒却不若这七叶鱼腥草来得阴险。中七星海棠的人虽然无救,人却不会遭受太多痛苦。而这七叶鱼腥草虽不会立时要人性命,却会让中毒者经历酷暑和严寒的煎熬,许多人会因为受不了那火焚和冰毒的折磨而选择自杀以了结性命。”青竹一想到这毒发作时的情形,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七叶鱼腥草 (5)
“奶奶地,那个歹毒的娘们,亏长得那么俊,怎么会把这么阴毒的毒药涂在针上?更歹毒地史,还把针插在鸡毛掸子里!”
阿宝一想到当时不在意,放过了那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美人,心里就悔得要死。话说上官家的家训可是叫着不吃亏。如今吃亏吃大发了,往常都是自己阴别人,这次竟然着了那小女人的道,真是常年打雁被雁啄伤了眼睛——通吃黑白两道的混世魔王上官宝竟然也会阴沟里翻船?
“此毒何物可解?”阿宝懊恼地看着手上不断冒着血水的无数针眼,开口问青竹。
“回国舅爷,此毒,此毒目前尚未有解救的法子。”青竹懊丧地垂下头,有些不敢看上官宝水般清澈的眼目。心想这位主子,真是噩运绵绵,先是在广场被靖南王当着数万民众的面打了个半死,如今又被皇上的新宠下了无药可解的毒,如今自己奉皇上之命前来随身保护,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位新主子就此丧命。何况渤海国那面还要这位主子前去交涉。
青竹再抬头时,不由抱拳对上官宝郑重道:“奴才入宫前曾学得一些治毒的法子,如今国舅爷肩负重任,奴才定会拼尽全力保国舅爷一路安然无恙。”
“你只要保证我能活着将靖南王就回大齐就成了。”阿宝见二人面色沉重,云英眼中更是涌起哀伤神色,不由有些明白,自己这条小命恐怕要葬送在这些小小针眼上了。
“启程吧,日夜兼程加速赶路,希望在毒发前可以赶到渤海国。”阿宝本是处事大条之人,此时知道自己身中奇毒,也便认命地不再去考虑什么长命百岁的事。心想能多活一日,便多活一日,就是毒发时再怎样的痛苦不堪,自己也绝不自杀弃世,不就回司徒勋,自己就是死也难以瞑目!
马蹄铁嘚嘚敲打不休,车轮隆隆破开一路青山绿水。
云英心疼少爷如此年纪就要被这毒夺去性命,不由将少爷的脑袋抱在怀里,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云英,你这样抱着我,不怕将来嫁不出去?”阿宝正闭着眼假眠,脸上忽然落下来温热的水滴,不由睁开一双坏坏的眼睛。
“云英当初被少爷救下,就认定这辈子要跟定少爷了。无论做妻做妾还是做丫鬟仆妇,云英活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若少爷哪一日熬不过痛苦去了,云英也绝不独活。九泉之下,云英会一直陪着少爷。”云英心底的爱恋终究无法再继续掩藏下去,不由低下头羞涩地在上官宝额头上留下一个香吻。
娘啊!这傻丫头认定自己这个假男人了?
上官宝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七叶鱼腥草 (6)
此时车队刚刚来到一片浓荫遮日的林子的外面,此时太阳西斜,夜色墨染般一点点从远处浸透过来。负责护卫的数千羽林军一挨近这片林子,就开始警惕起来。
俗话说山林匪多,说不定就有那不要命的狂徒咣咣跑出来玩打劫。
其实普通劫匪倒也不怕,怕就怕那个喜欢吹笛子的金丸王子突然带人跑出来夺他的妹妹。若是失去人质,就不回靖南王,只怕自己这一群人都不够皇上砍头的。
越是往东,越是靠近渤海国境内,这种担心就越甚。
话说云英误把终身托付给假小子上官宝,刚在阿宝额头印上一个表示忠贞不渝的香吻,只见林子中突然发起一阵狂风来。看那风时,但见:无形无影透人怀,四委能吹万物开。就树撮将黄叶去,入山推出白云来。
原来但凡世上云生从龙,风生从虎。那一阵风过处,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来。
那老虎生相凶恶,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巨眼,张着腥气直冒的血盆大口,把两只巨爪在地上略按一按,和身望上一纵,越过侍卫的头顶,从半空里撺将下来,向着上官国舅的马车车厢猛然扑去。
下床气 (1)
说时迟,那时快,青竹见大虫扑来,猛然从车辕上跃身冲了出去。迎着大虫的下巴呼呼就是两拳。
话说青竹的内功深厚,双拳之力几可裂山,令人奇怪的是,这大虫仿佛有着金刚不坏之身,挨了两拳从半空中落下身形,狂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冈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奔着青竹的面门就来。
青竹下意识闪身避过,却不妨这铁棒似的虎尾扫中了身后的车厢,只听轰地一声,半截车厢被掀上了半空。
所幸阿宝与云英身形矮小,又都坐着,只觉一阵狂风扫过,眼前眨眼间被开成了无遮无拦的天窗。
“老虎!”阿宝一见顿时兴奋起来。长这么大光听说这凶物,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此时猛然看见传说中的老虎,阿宝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让开!让开!待小爷会会这吊睛大虫!”阿宝雀跃地从只剩下车围子的马车上跳了下来,见众多侍卫纷纷拔刀相助围住那老虎,不由大声喊了一声。
“少爷!不要去!危险!”云英乍见那老虎凶相顿时吓呆了眼,直到上官宝从马车上跳下去才反过神来,不由急得大呼。
青竹正闪到老虎背后,预备照准老虎的脑袋来个五雷轰顶,听得国舅爷叫声,急忙收了拳脚闪在一边。
那老虎一见上官宝,就如遇到仇家般,分外眼红地扑了上去。
上官宝手中正巧拿着那柄黑不溜秋的短剑,心想且试试这破剑的威力如何。墨剑出鞘,罄然龙吟,北斗七星霎时间发出耀眼的光芒,冷将半边天空映照得霞光万道。
突然出现的异状,将那大虫虎得愣了一愣,转瞬,血盆大口缓缓合上,眼光中的凶光也渐渐消退,竟然像只大猫似地卧倒在地,向着上官宝发出婴孩般的哼哼声。
“你个死老虎!给爷起来!”上官宝一见这老虎失去了虎威,不由心头大恼,抬脚就踢。心想好歹给爷个机会亮亮相,镇一镇这帮子眼高于顶的大内侍卫,怎么见了自己这老虎一下子就变成病猫了呢?
青竹等人却在一旁捏了把冷汗,青竹已经暗示四周几十个大内高手做好群攻的准备,而自己则右脚轻抬,准备一发现情况不妙就扑上前去就出上官国舅。
自己这帮子人出宫是来干吗的呀?不就是为了保护国舅爷不受损伤?
即使把自己的小命赔上,也不能让国舅爷被这猛虎所伤。
上官宝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猛地一脚踹在老虎的脑门上,谁知道那原本凶神恶煞般的吊睛白虎,挨了踹只略略诧异的摆了摆庞大的脑门,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竟委屈地将脑袋在上官宝的脚边磨蹭了两下。
下床气 (2)
“青竹,这老虎是怎么了?”阿宝不解其意,扭头问向目光略略有些凝滞的青竹。
一众侍卫眼见此情此景统统都傻了眼,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令人不解的一幕呢。
老虎不吃人改扮家猫了?
“国舅爷,这畜生八成是认您为主了。”青竹到底是秉笔太监出身,御书房中待的时间长了,知道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就算狼虫虎豹也有择主之说,见那老虎失去了杀性,对上官国舅表现出亲热的表情,眼目中的警戒之色这才消淡下去,对着上官宝抱了抱拳道:“恭喜国舅爷收得这山间兽王为奴!”
“恭喜国舅爷!贺喜国舅爷!”四周原本持刀持枪准备动手的大内侍卫,一听青竹如此肯定地说,顿时松下劲来,向国舅爷道贺。
“嘻嘻,这家伙真认我当主人?那小爷我可不可以骑上去试试?”上官宝口中皆是问句,人却不等谁来回答就揪住老虎脊背上的毛,八爪虾一样地往老虎背上爬去。
吊睛白虎被揪得肉痛,却也只是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忍耐且忍耐,待到上官宝猴子似地坐在背上,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哗!好玩!好玩!
上官宝驱赶着坐下老虎晃晃悠悠往前路上走,一众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整好队形,点上火把,跟着白虎继续上路。
月光并不明朗,在夜色中,下方的山林黑压压一大片,显得有些阴森。
白虎不时发出低低的吼声,吼声在静静的山林中传出很远,似乎在威慑着暗中的什么。
黑暗中山林树影幢幢,凉气渗人。湿凉的雾气在月色下缠绕萦回,似沁了水的的绢帕,撩得人的眉目沉沉的挂满了水珠。
“主公,前面那个骑着白虎的就是大齐的上官国舅,这次出使渤海国交换人质的钦差,中间那辆马车上坐着的就是渤海国的金凤公主。”山林中隆起的一道石崖上,有人指着崖下由远自近的火龙以及火龙前的一人一虎压低了声音回禀道。
“那个虎背上的小人儿就是大齐的钦差?”被叫着主公的年轻人,诡异的紫色眼目中划过一抹冷冷的嘲讽,心想就这么个小人物也敢跑出大齐的京城来撒野?
不过听方才属下汇报,那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方才收复白虎的架势实在有几分勇猛,只是,那柄发出异光的宝剑到底是什么宝贝呢?竟然可以让镇守在此山数十年的吊睛白虎都俯首称臣?
“弓箭给我?”紫眸人轻轻喝令。
转瞬便有雕弓长箭递到他手上。
长长的箭枝,发着寒光的箭镞,在上下那些侍卫们高举的火把照明下,正缓缓地随着白虎的行走瞄准着虎背上的人。
下床气 (3)
就在紫眸人将要放弦发箭之际,那原本匀速行走的白虎似察觉到什么似的忽然间往前猛地一跃,跃进一片暗影里,箭镞眨眼失去了准头。
“该死!”紫眸人低低咒骂了一声,重新凝神提箭瞄准。
待到紫眸人再次瞰见白虎的身影,引弓二次瞄准虎背上的上官宝,那白虎巧不巧地在箭枝射出的刹那又猛然往前一跃。
话说紫眸人天生神力,这催金裂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