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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心!”
被冥虎重伤的尚金吾刚抑住胸前喷薄的鲜血,乍见紫媚飞向大哥,不由飞身而去遮挡住紫媚的去路,一条紫色光带顿时缠绕在尚金吾身上。
貌若谪仙的金吾太子在被紫媚缚身后悲然大喝了一声:“阿宝,原谅我!”瞬间被化为一滩紫水。
“二弟!”
尚金霖一见,悲愤狂怒,将侍卫手中的十二支箭羽架在长弓之上,连珠射向拓跋野。
火箭齐发,火势喷薄,幽冥花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小。
上官宝瞅准时机,趁着拓跋野闪身对付十二支连珠箭,手中苍龙奋力辟出,竟将那朵幽冥花自拓跋野的后背削落下来,只听“啊”得一声尖叫,一阵血舞弥漫,拓跋野竟平地失去了踪影。
“尚金吾!”阿宝亲眼瞅着尚金吾被化为一滩紫水,顿时大惊失声。
“二弟!”尚金霖一见灭了拓跋野,顿时自鬼樱上空堕下地来,在金吾太子消失的地方,双膝跪地恸哭。
“太子殿下!”无数黑衣侍卫,纷纷跪落在地,一时间哭声震荡在樱花小筑的上空。
“去那只玉瓶来!”尚金霖眼望着二弟消失的地方,悲声大吼。
显见,他是想收殓那滩尚金吾化成的紫水。
只是不待玉瓶拿来,那滩紫水不顾尚金霖用手阻挡,竟渐渐顺着小径上的青石板,流向石径旁的鬼樱林,原本被火箭和幽冥花肆虐过的鬼樱,似获得了重生般,勃然焕发出生机,竟又抽枝拔叶开放的如火如荼。
樱花泪,英雄冢 (4)
“恭送金吾太子!”众影卫忽然单膝点地,向着焕发生机的鬼樱林跪拜。
阿宝惊诧中回头看去,却听为首的影卫郑重道:“金吾太子本可以重伤我弟兄,却只缴去弟兄们手中的兵刃,显见并不是真心想着与小姐为敌!”
“上官小姐定是不知,今日火攻拓跋野,便是金吾与我数月来商讨出来的结果。今日之局,早在二弟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有料到二弟竟然代替我命丧拓跋野之手!”尚金霖昂头眼望满树樱花,凄然道。
“金吾大哥!”这个家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为什么每次阴险设计了自己之后,反倒让自己更感歉疚!
“铮!”“铮!”
两声琴弦拨动之音从樱花深处传来,似是在应答阿宝的呼唤,似是在叫着“阿宝~!”
“大哥!大哥!”上官宝喜极而泣,奋力拔足往琴音发出的地方奔去。
众人不由均目现惊奇,也纷纷跟着尾随而去。
樱花落雨,漂漂落在那个抱琴而立的女子肩头,发梢。
是大哥弹过的琴,在风中发出的声音。
“阿宝。”司徒勋眼见阿宝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飞身上前将阿宝揽在怀里。“勋很没有用!阿宝!勋恨不得死去的那个人是我!”
悲呛得声音,是杜鹃啼血的凄鸣!
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不能保护妻儿的安危。
“勋,不要难过了,不哭,好男儿流血不流泪!拓跋野是幽冥花转世的妖孽,不是你所能抗衡的。”阿宝听到勋心碎的声音,终于从失去尚金吾的悲恸中苏醒过来,反手抱住司徒勋,轻声安慰。
“尚金霖代替渤海国,对囚禁靖南王殿下和上官小姐表示歉意!”死者已矣,生者节哀!尚金霖抑住心中失去手足的悲痛,单手和胸对上官宝和司徒勋弯腰行了一礼。
“请靖南王与上官小姐回国后,能向大齐皇帝陛下说明此事,放吾妹金凤出天牢,予她自由。”尚金霖一挥手,跟随在后的黑衣武士均单手和胸致意,纷纷退后让开一条道路。
金吾大哥……
行出樱花小筑,阿宝扭头往回看去,满院樱花在风中袅袅摆动枝头,似在与上官宝说着再见。
凤辇恩车依旧,只不过此行不再是北魏皇帝的囚宠。
二十几名影卫,紧紧跟随在凤辇恩车后,车子里是身怀六甲的小姐与尚未恢复神智的靖南王司徒勋。
“上官小姐,本王只能护送到此了,前面就是大齐的境内,望小姐与王爷一路平安!”尚金霖在马上一抱拳,朗声道。
“如果我记得不错,你应该是那个奸夫吧?”上官宝手指撩开车帘,目注威武高大的尚金霖,突然开口道。
樱花泪,英雄冢 (5)
“你!”尚金霖蓝色的眼目中顿时涌起一抹气结的羞恼,斥声道:“上官小姐真是江山不改本性依旧的让人讨厌啊!”
“嘻嘻,别忘了我可是替你养了一年多的孩子老婆,不能做干爹好歹也做个干妈吧,回去告诉柳王妃,她前夫上官国舅还很惦念她呢!哈哈哈!”阿宝一见那英俊威武的金霖王子臭臭的一张脸,顿时一扫数日来的沉闷悲郁,放声大笑起来。
尚金霖,当年带走柳姨娘的那位渤海国客商。其实阿宝早就认出此人,却直到渤海国真正不再与大齐为敌的时候才出口相认,实是不想给柳氏添加麻烦。只暗暗打听,听说柳氏已被渤海国国王认可,成为尚金霖的王妃,阿宝心中甚感安慰之下,不由第一次感觉自己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比较善良的人。
“勋,你说我是个好人呢还是个坏人?”告别尚金霖,阿宝躺在司徒勋怀里,忽然有些郁闷地问。
“当然是好人!”司徒勋目前虽然短心眼,可也知道坚决不能说老婆坏话。一听老婆发问,立刻举手表决。
“啐,好人就好人吧你举手做什么?”阿宝一把把那只手给打了下来,嘟了嘟嘴道:“从前人家都叫我是混世魔王,展翼那混蛋竟然还说,百姓家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就说‘上官国舅来了!’,据说竟然比说狼来了还好使。”
真郁闷。怎么以前就引以为傲呢?
大约是怕肚子中那小子出生懂事后,也瞧不起自己这个曾经很混蛋的娘吧,上官宝忽然间很顾虑自己在民间的声誉。
“那是因为你英勇无敌,大家那是夸你呢。”某勋凤目眨了眨,睁眼说瞎话。
“臭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恢复从前的样子了呢?”上官宝猛然跃起,揪住司徒勋的耳朵。
“哎哟哎哟!老婆你快放手啊,耳朵就要掉了!”某勋很没面子地在车厢内大声告饶起来。
跟随车驾前后,负责护卫的影卫,纷纷忍笑忍到涨红了脸。
“咕!”有人终于在忍出内伤之前笑出了声。
小姐真猛!堂堂大齐王爷在她手下也只有告饶的份。
“勋,前面就是琅琊郡了。”阿宝看到界碑,忽然皱了皱眉。如今回去,怎么面对众位亲人?难道带着司徒勋就这么杀回京去,对狐狸老爹说,瞧瞧我给你带回来的好女婿?
狐狸老爹同意,只怕那个该死的司徒俊也不同意啊,会不会咔嚓自己的脑袋呢?
不好说。司徒俊那厮从来就不讲道理。
“停车!停车!”阿宝一想到皇上那张扑克脸,就对回大齐很没信心,不由喝住马车。
樱花泪,英雄冢 (6)
“小姐有何事吩咐?”影卫中排号第一的影壹骑马靠到马车附近。
“南边那个镇子是什么地方?”阿宝指了指南方不远处那个炊烟袅袅的小镇问。
“南边那个小镇是栖霞镇,因为地处大齐与渤海国交接,双方百姓交杂居住,如今既然两国停战交好了就恢复到从前,各管半边。”影壹道。
“好,车队转向,往栖霞镇!”阿宝一听还有一个这么奇妙的地方,顿时心头大喜。不明情况下,可不能就这么回京自投罗网。
“小姐,前面就是琅琊郡了,老爷已经有过交代,让小姐与王爷速速回京!”
影壹一听,小姐又动了别的心思,眼看老爷飞鸽传书交代给自己任务完不成,不由心下大急。
掉进了狼窝 (1)
“那就麻烦你回去跟老爷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官宝去也!”阿宝夺下马鞭,一脚踢下驾车的影卫,竟然自己亲自驱车往栖霞镇赶。
“小姐!”众影卫一见,急忙奋力追赶。
“都给我停住!不许跟来!谁要敢跟来我放老虎出来咬他!”上官宝停住马车,将马鞭交给司徒勋,从上面一个翻身跳下来吼道。
“老婆小心!”
我的老天爷!这颠着个大肚子蹦上蹦下的,吓得司徒勋急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将老婆抱回车厢内。拿马鞭指着那些影卫怒道:“你家小姐让你们不许跟来,就是不许跟来,难道还想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王爷息怒!小姐息怒!”众影卫哪敢跟这两位主子较劲,立即齐刷刷跪在地上。
“哼!”司徒勋冷冷瞥了众侍卫一眼,转身跃上马车,手扬长鞭,说一声“驾!”,驱赶马车,往老婆所说的栖霞镇赶去。
上官宝在车厢内斜眼瞅着司徒勋,不吭声。那神色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看我做什么?”司徒勋见影卫们果然不再跟来,不由放缓了车速,扭头见阿宝模样古怪地看过来,挑眉问道。
“你是不是又在跟我装啊?”上官宝眼神阴森道。
“装什么?”某勋很纳闷地问。
“装什么?装孙子呗。”某宝小嘴嚅动,已经吱吱咯咯发出磨牙的声音。
“你不许咬我!”眼见那副驾驶,某勋惊恐地用手抱住前胸。话说那胸前可谓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某宝的杰作。
看着司徒勋乖乖虎般的小模样,上官宝心有不忍。一把拉开司徒勋的手,解开司徒勋领口的衣带看了一眼道:“噫,老公啊,疼不疼啊?”难道这些牙痕都是我咬下来的?
“现在不疼了。”勋心有余悸道,“咱再不能这么剧烈运动了,万一伤了孩子……”
“啐!”阿宝脸红了红。
这个王八蛋司徒勋,自从丧失了记忆,办那事时简直就是大姑娘绣花,腼腆的要命,自己再不主动点,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水到渠成。
真是的,从前那个臭不要脸的勋哪里去了,还真是有些想念呐……
某宝的小手在人家敞开的胸前绕啊绕,直绕得某人面红耳赤,呼呼直喘粗气。
“别动。”小丫头还绕上瘾了,竟然绕上了人家的红梅。孰可忍士不可忍,司徒勋一把捉住那只惹祸的小手,凤目中情欲氤氲,身体似被火焚般滚热烫人。
“勋哥哥发烧了咯。”某宝故意装着纯洁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某勋的额头,手指下落的时候偏偏挑逗般点过司徒勋的棱角唇。
掉进了狼窝 (2)
“唔,老婆,我受不了了。”某勋哪里经得住老婆如此挑逗,裆部早隆起了小山,一双大手将老婆抱在怀里,略略有些不规矩起来。
“他妈的!谁家的马车挡了老子的路?再不赶走,老子就直接给掀到路边沟子里去了!”正在两人你侬我侬大发春情之际,马车后突然传来一声炸雷般的爆喝。
“老公,出去看看,谁这么讨厌?”阿宝一听外面有人来了,赶紧系好衣衫,踹了一脚司徒勋。
某勋急忙探出脑袋一看,嗬,这是到哪了这是?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看是山,近看是山,两个人光在车里不干好事了,竟没发觉两匹马将车拉出了大路,拉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喂,车里敢情有人呐,赶紧让路,老子急着去镇子上送鱼呢。”喊话的是位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精赤着一双大脚丫子,半挽着裤腿,正跨在一辆破旧的驴车上,车子上装载着一篓篓鲜活的鱼虾。看样子是个往镇子里送货的打鱼人。
司徒勋扭头一看自家马车,竟然横着跨在马路上,两匹马挨挨挤挤,正可劲在路边吃草呢。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就把马车赶开。”司徒勋见是马车挡了人家的路,急忙挥鞭子驱赶马车,给那渔家汉子让开道路。
“嘿,俺老铁性子急,兄弟别放在心上。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前面过了那个山头可就是大海,兄弟不是走错了路吧?”那渔家汉子见道路让出,不由火气大消,主动开口示好。又见马车华丽非凡,车上驾车的小伙穿的也是精致的锦袍,猜到车上人定然非富即贵,不由有此一问。
“是啊老兄,原本是要到栖霞镇去,如今却迷了路。”司徒勋虽然不记得从前,但也不是沙子,一听这渔夫的话,急忙开口相问。
“栖霞镇,俺老铁正好往栖霞镇送鱼,你要不嫌老铁的破驴车慢,就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