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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被子,嫌弃地打量素白寝衣下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女曲线,顺手点了她哑穴。床上的少女被惊醒,满眼惊愕,张嘴惊呼却发不出声,于是强作镇定恶狠狠盯着他。
拒霜见她竟不哭不挣扎,玩心大起,将手伸向她白色中衣。
少女反手抓起瓷枕,利落地砸向拒霜。
这么冷静偏又毫无章法的应对?拒霜手腕微动,将她手拿住,轻轻一用力,瓷枕呛啷落地。
少女动作不停,抬脚踢向他下腹。瓷枕碎裂的声音这样大,她只盼羁言能够听到。
拒霜脸色一变——纵然以他的身手,这一脚伤不到他,可这招也太阴毒了些——他倒没想自己的行径有多像采花贼。
伸手抓住少女细弱的脚踝,点下穴道令她无法挣扎。故作淫邪地一笑,拒霜慢慢挑开她中衣。
☆、第6章 同榻眠
少女神情忿恨,死死盯着闯入者。
拒霜已挑开刘苏衣襟,又是嫌弃又是有趣地上下打量。见少女渐渐维持不住冷静而忿恨的表情,似要哭出来,顿时兴致大起,伸手抚摸她小巧的下颌。
“住手!”喝止的同时,脑后有风声袭来。拒霜迅速转身避开,手仍按在少女肩头。
羁言挥开拒霜不安分的手,拿被子将刘苏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转身逼视拒霜。“不请自入,恶客!”
拒霜无语,他到这里,几时需要遵守礼数了?
果然这姑娘是他的人?于是调笑道:“你怎么喜欢这样没滋没味的?给我玩玩,改天送你更好的。”
羁言冷声道:“别打她的主意。”连被子抱起刘苏去了自己卧房。沈拒霜愕然片刻,一笑,自己从柜中捡出一条薄被,睡了。
羁言替刘苏解了穴道,歉意地看着犹是怔怔的小姑娘:“没事了。刘苏,没事了。”
刘苏被他连着棉被放在床上,先时犹可,渐渐后怕起来,浑身颤抖,拉着羁言袖口,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直哭得哽咽难言。
先前那一刻她不是不怕,只是怕并没有用,反而会助长对方的气势。
她天生有一股子越是处在绝境便越是孤勇的狠劲。因此尽管不通技击之道,她仍是做出了最冷静最有效的反抗。
只是对方实在太强,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此刻有了依靠,她反而害怕起来。她的软弱无力,都只给最信任的人看。她在他面前是安全的,她信任他。他对她而言,是安全的。
因此她害怕,若是羁言晚到片刻会如何,若是羁言不到会如何。
她能看出羁言同那人是熟识的,却不曾想,若是羁言不管她,则又当如何?
哭出来就好,羁言舒了口气,口中重复道:“无事,无事了。无事啊……”
刘苏只觉百般惊怖委屈涌上心头,她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灾难中被迫离开父母来到此地,本就无依无靠,又亲眼见着一场血腥之极的杀戮,只将万般恐惧都压在心底。
她同他生活在一起,信任他,却也惧怕他。
沈拒霜这一次玩笑,却将她的惧怕全都激发了出来。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刘苏扑进羁言怀里,呜呜咽咽。
这一刻起,她不再害怕他。
羁言浑身僵硬片刻,终于捺不下心中酸软,默默抬手,试探着抚摸她茂盛的乌发。
刘苏双手环在他瘦而劲的腰上,渐渐停止了发抖,只是那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好瘦。
羁言的手顺着她半长的发,最终停留在她瘦削的脊背上。手下单薄的肩胛骨微微颤抖,他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良久,羁言叹口气:再这样哭下去,怕是要哭伤了。
刘苏已哭得累极,只是停不下,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抽噎道:“对不起,我……我止不住……”。
羁言哭笑不得,温颜道:“莫怕,睡吧,醒来就好了。”见刘苏勉力点点头,便将手指放在她睡穴上,缓缓输入一线真气。
刘苏靠在他怀里,终是睡着了。羁言揉揉眉心,将她放在自己床榻上,正要抽身出门,忽地一怔。
她是睡着了,可一双手还紧紧揪着他衣衫下摆不放。羁言轻轻一抽衣角,竟扯不动,抬眼见她泪痕宛然,不时抽泣一下,若是惊醒又哭起来,可是大为不妙,只得和衣轻轻躺在她外侧。
羁言睡眠本浅,此时又怎能放心睡去?只是浅寐而已。那刘苏睡着睡着又滚进他怀中,羁言只得默默叹气——你就这般笃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第7章 人倾城
羁言是惯于早起的。平日里,他起身练完半个时辰的剑,刘苏才会慢吞吞起床准备朝食。
一夜浅寐并不能影响到他一天的精神,平素强大的习惯也决定了他再睡不着。天色已半明,昨夜的心软过去后,清醒的理智告诉他,再这样躺下去,大为不妥。
然而那窝在他怀中的姑娘睡颜香甜得令他不忍叫醒。羁言叹口气……从昨晚到现在他叹气的次数比以往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他已经可以想象,拒霜那使人尴尬不已的调笑。
言语调笑可以随风而去,并不重要。可他的心呢?
怀里的姑娘睡得很熟,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漆黑的发与挺秀的鼻梁。他盯着这缺少应有顾忌的姑娘,冷静地分析着与她的关系,最终下定决心:与她保持距离。
如今这距离已是太近了。
大约他目光太过冰凉,或者是换了床榻略有不惯,刘苏比平日醒得早些。
尚未睁眼,就由身边年轻男子结实的躯体、温暖的体息,意识到自己竟是与他睡在一起——睡在,他的怀里。
忽地,脸就红了。
羁言眼见刘苏双颊绯红,只好装睡——等她悄悄离开好了,免得这姑娘过于尴尬。
半晌不见姑娘起身,却能听见她轻轻抬手时,丝绸摩擦出的细碎声响——她在做什么?
她在……刘苏不敢触碰他,隔着虚空,描画着他的面容。
她曾听过一曲歌,那一曲唱的是美丽的女子,可她深信,他才是那个“……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
手指虚虚划过他英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微凉的……嘴唇。
鬼使神差地,她的指尖与目光停留在那一处。那日她以唇相就,柔软的触感与略低的温度,令她每每想起便晕生双颊。
小心翼翼地靠近,凝神屏息,生怕呼吸重了便惊醒他。唇覆上了他的。她过于紧张,以至于不曾发现他呼吸骤然一紧。
停了一瞬,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瓣。
带着得手的窃喜,正要恋恋不舍地离开。蓦然腰间一紧,已被他紧紧扣在双臂间压在身下。
她措手不及,被他攫住舌尖那一点甘甜,脑中已是一片混沌。
舌是心之苗。心苗相触,丁香结挽,他一手扣在她脑后,一手仍揽在腰间,禁锢着她……他的舌一点点撬开她的双唇,长驱直入,辗转地、反复地品尝着她……
风与水在他与她之间流动,仿若莲花缓缓绽放……
反应过来的时候,羁言蓦然僵住——我在做什么?
刘苏在这个长久的吻中几乎窒息,红着脸,惊愕地看着僵住的羁言。
他机械地、、一寸一寸地挪开唇与手,却见刘苏猛然闭了眼。
……所以,她这是要装作刚刚都是一场梦么?
姑娘也不睁眼,一个翻身,从他怀中滚了出去,埋头在被褥中装睡。身上燥热得几乎爆炸:妈蛋!初吻就这样没了好吗?!lz的初吻啊啊啊!!!
额,话说回来,在为他渡药的时候,似乎就没有了的说……怎么更热了啊混账!
她离开他的怀抱,他顿觉如释重负。然而大概是抱了她一整晚的缘故,此刻他又觉得怀中空荡荡的,有一种奇异的虚无感。
羁言不再多想,匆匆起身带着含青剑出门,给自己和她留下缓冲尴尬的余地。
☆、第8章 养着她
羁言甫一出去,刘苏便从被中抬起头来,瞧着门口,脸上甜甜的笑容越来越大。
你对我并不是全无好感,是不是?你也有那么一点点,是喜欢我的吧……
刘苏的好心情保持到在楼下厅中看到沈拒霜为止。笑容倏地隐没,冷冷地看那个笑得嚣张的男人一眼,她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朝食。
羁言练完剑,上楼换下劲装,才出现在厅中,与刘苏对坐案边。
两人都有些尴尬,但因为有了若无其事的默契,对视几次后,便恢复了以往的习惯。
沈拒霜苦笑:“喂喂,真的不给我吃的么?”
刘苏瞥他一眼,不答。羁言看向安静得过分的姑娘,从她狡黠的眼神中得到答案……她真的,只准备了两个人的早饭。
羁言忍笑……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若是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备下拒霜的饭食,那么他就要怀疑她究竟是驯良到毫无原则,还是心思深沉到可以不把那样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可这个姑娘的反击方式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竟是这样、这样……引人发笑。
拒霜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个人,微微皱眉。以他的身份,这样纵容一个姑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不,可能有过,但拒霜从未见过他与那个人的相处……
用过朝食,刘苏施施然去屋后溪边清洗碗盘,还不忘冲拒霜展示一下空空如也的锅底。
待她上了楼,拒霜才开口:“你真要养着她?”
此前,羁言并未意识到他是在“养着她”。被拒霜挑破,他恍悟……原来自己已是在养着她了。
见羁言不答,知道他与自己一样,除非愿意,是绝不可能被别人套出心里的想法的,于是撇下这个话题,终于说起此行的正事。
“先生派她二人来汶城,恐怕是对那事有所察觉,你行动再隐秘些。”
羁言:“但她们实际尚不知那事?”
拒霜点头,羁言又道,“过了元旦我便要去莺歌海。”到那时,那二人也无法再监视他。
拒霜略微放心,他们要做的事情本就不指望着能够瞒过先生,只是需要时间。一旦自身实力发展壮大,任谁也无法再阻挡他们的谋划。
故意不问“你去了莺歌海那姑娘要怎样安置”。这事就让羁言头疼去罢。
拒霜告辞:“‘倾城’还有事,我抽不开身。你多加小心,有了进展便尽快联系。”
沈拒霜不再回仲春邸店,亦不再管一同来的两位姑娘,竟就那样施施然自去了。
羁言上楼去看闹脾气的姑娘,“他已然走了。”刘苏顿时眉开眼笑。
羁言默然……你都不问一下他是什么人么?甚至,你都不曾问起我是什么人……可是你若问起,我又该怎样回答?
等我做完了那件事,就能够跟你公开身份了吧……那时,我才能光明正大地、没有顾虑地……养着你。
那厢刘苏姑娘严肃道:“那个人太可恶啦!”
明明长得很好,性格虽然恶劣却也不算太差……至少,被她饿了半天也不曾发怒,并且还是羁言的友人……可是,她就是觉得那个人很讨厌,没有理由。
很久以后,她想,那大约是一种隐约的危机感:无论拒霜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消息,都是对羁言与她安宁生活的冲击。
“嗯!”羁言莞尔,表示同意,“可厌得很。”
☆、第9章 教习书
讨厌的人走了,日子便也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因山下汶城中新搬来两个姑娘,羁言私下要做的事大为不便,索性避居不出,闲来开始教刘苏习字。
这一教起来,羁言才晓得为何从不见刘苏书写:只因她的字迹着实……不、堪、入、目!
事实上,她提笔的姿势便有着诸多问题,在羁言看来,比捏筷子高明不了多少。待她下笔,羁言扭过头去,不忍看。
直到姑娘扯扯他袖子,小声道:“就是这样子啦……”
羁言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笑出声来,令她难堪。
纸是好纸,上好的澄心堂纸;笔是湖笔,适合初学者用的紫毫;墨是松烟墨,黑亮而清香;砚台更是一方名贵的铜雀台瓦砚。
吃穿用度,羁言并不特别讲究,却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只是,眼前这张纸上的字迹,着实让他觉得很是委屈了自己的眼睛。
明明是这么个灵气十足、剔透可爱的姑娘啊,怎么会……羁言想不明白,知道自己恐怕得从头教起了。
“拇指擫……”第一句话就碰上了小姑娘不明所以又羞赧的眼神,羁言窒了一窒,拿过一支笔,“跟我学。”
拇指擫,食指押,中指钩,无名指格,尾指抵。这一手势外实如莲花半开,内虚可容蛋,最适合初学者。
教会手势,又教落笔。羁言皱眉……纵然刘苏已是一改往日任性,学得很认真很努力,可手下的笔画仍是虚浮无力,横不平、竖不直。忍不住出言讥讽:“笨!”
刘苏脸上作烧,微有些委屈。我来的那个地方,硬笔字写得整齐清楚,已是难得,这项国粹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