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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里的白衍林拿起手机,手指飞动。沈小沫的手机叮咚响起。她忍俊不禁,触动屏幕,白衍林霸道又磁性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允许你喝一口。】
她眯了眯眼,心存侥幸,【会浪费的。】
然后抬起头,嘟嘟着嘴看向对面。
白衍林竖起食指对她轻微摇晃,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沈小沫还真就听话的低头抿了口吸管,将冰沙扔进垃圾桶,虽然有点不舍,可心是暖的,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三今天做手术了。现在麻药劲儿过了 嗷呜 缝针打麻药真的要死了。
太他妈的疼了!!!
章节有点瘦哈,容我去歇一会儿,希望明天能满血复活。嘤嘤
看在我带病坚持日更的份儿上,你们真的不要撒一朵小花花咩 嘤嘤 撒娇状
大家这几天的留言我一直在看,很感动嘤嘤 待三三稍微好一点,会一一回复的,爱你们。
☆、第37章 深邃
顺藤摸妻37
沈小沫还真就听话的低头抿了口吸管,将冰沙扔进垃圾桶;虽然有点不舍;可心是暖的;实的。
晚上;约好在林清家吃饭,就算回门。
沈小沫在白衍林的办公室坐着等到他下了班两人才一起回家。
林清照例鼓捣了一大桌子菜,饭间;林清不住地望着沈小沫;她明眸皓齿;吃起饭来让人看着都觉得香;就是那没出息的小样儿依然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变。
突然间;二十八年前的那个瓜瓜落地被大夫打了一巴掌才知道哭得小丫头时光倒流一般来到她眼前。
林清清了清嗓子,眼眶有些发胀,“沫沫啊,怎么样,还习惯吗?”
沈小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点尴尬,偏头看了看白衍林,莞尔道,“挺好的妈。”
“衍林,”林清正色道,“沫沫是我和她爹的掌中宝,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你可得好好,好好待她。”
话说林清说的,她还没怎么样,沈正轩先红了眼眶,不住地点头。
当爹的,真心想闺女。
白衍林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应道,“放心吧妈。”
“哎。”林清抿着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今天叫你们回来,其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林清脸上有少有的温柔,话语也不似从前那样连珠炮似的,缓慢许多,“这张卡,是白衍林爸妈给我们的彩礼,我和你爸一分也没动过,我们俩呢,还往里面存了五万块钱,我把这个给你,钱不多,但是代表爸妈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们俩呢,过得好。”
“妈,这是白衍林爸妈给你们的,你给我们干什么啊?!”沈小沫低呼,她到真没想到父母这样做。
“爸妈,这钱我们不能要,你们留着,我们真不能要。”白衍林比沈小沫还严肃。
“你们要是不收,我和你爹心里也不舒服,这彩礼,说白了就是一个形式,主要看白家娶你的诚意,你妈你是知道的,从来没在乎过钱的多少,你们这刚刚结婚,刚刚建立家庭,爹妈能帮一点就帮一点,不管白衍林有多大的本事,能挣多少钱,人家白家有娶你的诚意,我们自然也要有嫁你的态度,你要不收,妈可就翻脸了。”
林清这一席话说的严肃,沈正轩也从旁点头。
沈小沫看着父母像是动了真格,只好伸手接过,求助似的看了看白衍林,不知如何是好。
吃完饭,沈正轩从厨房里提出大袋小提留的东西,递给沈小沫,“你们拿回去吃,我和你妈也吃不了,鸡蛋啊牛肉啊都是新鲜的,回去记得放冰箱里,还有你最爱吃的弥胡桃,我前两天从超市买的,这几天被暖气烤的软乎多了,今天晚上回去你就把它吃了,剩下的放在冷鲜里别坏了。”
“哎,我知道了。”沈小沫鼻头发酸,白衍林接过沈父递来的东西,心里感慨万千。
临走的时候,白衍林偷偷把卡塞在鞋柜上面的小盒子里,俩人换了鞋和父母道别。
林清在厨房里收拾东西,沈正轩一直看着闺女进了电梯才关上门,又匆匆来到窗户底下,看着女儿从楼道里走出来。
林清嗤笑一声,“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儿似的。”
哪知道沈正轩还真的擦了擦眼角,一本正经道,“那是我闺女。”
“是是是,一辈子都是你闺女呀。”林清哄着老公,心里也有些难受。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说闺女嫁的不错,可当父母的,总也觉得空落落的。
眼泪在沈小沫的眼眶里打转,白衍林看着心疼,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丫头,别哭。”
沈小沫嗓子里发堵,生疼生疼,哽咽道,“我就是舍不得爸妈,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哪能这么说,孩子脱离父母都有这么个过程,很正常。”
沈小沫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伸了脖子还能看见父亲站在窗口的身影,又觉酸涩,泪如泉涌,“衍林,你就不想你父母吗?”
“我脱离的早,二十五六的时候就搬出来了,其实是被我爸一脚给踹出来的,说在父母翅膀底下的孩子长不大。”
“那你就不想他们吗?”
“废话。”白衍林好笑的撇她一眼,“可我是个男人,整天想啊念啊的挂嘴边,太难为情了。不过我妈当时和你爸妈一个样儿,三天两头的哭,埋怨了我爸好久。”
沈小沫擦了擦眼泪,“我总觉得,我把我爹妈给抛弃了。”
“傻姑娘,你都二十八了,这不叫抛弃,是长大了。”
“可我心里疼。”这可是她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和父母分离,这一分,就得很多年。
“那是,从谁身上割块肉都得疼,不疼才奇怪了。”
“那你说,我是不是把自个儿从爹妈身上割下来了。”
“是啊。”白衍林边开车边哄她,见她不哭才放下心来。
“那他们肯定特别疼吧。”
“别说他们了,你不也疼?”
沈小沫眨眨大眼睛,义正言辞,“那要不你把我送回去吧,我还是跟他们一起住。”
“……”
终于是把她连哄带骗地带回北郊,白衍林揉着她发红的小鼻子,“还难受呢?”
“也不是难受,说不上来,”沈小沫从他怀里艰难地仰头,眉头微蹙,“你懂什么呀。”
“我懂怎么爱你呀。”说着,直接把她扛上肩头,径直往二楼走去。
沈小沫被他嶙峋的肩骨隔得呲牙利嘴,闷声让他放她下来,阻挠不成便张开嘴咬,轻轻啃着他的背脊,“今天晚上可不做啊喂!”
白衍林顿了顿,“为什么?”
“我,那个,我……”
见她语无伦次佶屈聱牙的样儿,白衍林勾了唇,将她狠狠扔在床上。
“我得用无数个晚上,来向你证明我到底是强是弱。”
沈小沫倒抽一口气,他还记得呢啊……
她还没整理好思绪,那边邪劲儿十足地来了一句,“今天你选地方,浴室or阳台?”
沈小沫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这个天在阳台,不作不会死吗?
隔天一早,白衍林刚进办公室就被人上来一拳打的闷声弓腰,抬头还没看清来人,又是一拳。
耳边传来叶一桓紊乱地声音,“韩轲你干嘛?!把话说清楚!”
韩轲?白衍林心下一沉,躬身看准了对方的脚步一个侧身,也不还手。
几拳躲下来,韩轲觉得没了意思,狠狠瞪着他,“你丫做人能干脆点吗?!”
太惊心动魄了,叶一桓当下站在两人中间,“要打是吧?我当裁判,刚才不算,重来。”
韩轲撇他一眼,恨恨道,“娘们。”
“他妈你说谁娘们呢?”叶一桓呲牙咧嘴地瞪过去,“再他妈给我说一遍?”
“行了!”白衍林沉声喝道,“为白怡?”
韩轲也不应,双手抱胸,“我就看不惯你这作态。”
“我什么作态?”白衍林阴着脸,“我一边陪着沈小沫一边不让白怡伤心?这样你就看的惯了?”
白衍林顿了顿,“你知道白怡怎么样才满意吗?只有我喜欢她她才满意,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没数?”
“白衍林,那你也不能当众给她难堪啊!”韩轲扬声,几乎控制不住情绪。
“那你是要沈小沫难堪?”
此话一出,韩轲也冷静下来,白衍林说的没错,对付感情上的事儿,不干脆就是婉转,婉转就是暧昧,暧昧就他妈是不要脸。
从这方面想想,白衍林做的没错。
可白怡?
叶一桓瞥了韩轲一眼,冷哼一声,“你也太没本事了,哥把白怡送到你眼前三年都没用。”
韩轲不以为意,“我尊重她的选择。”
“恩,你尊重她走向一条不归路,丫都去沈小沫的公司应聘了,还他妈成功了!”叶一桓心里叹息,“你觉得这样,是尊重?”
“那你不管管吗?”
“怎么管?”白衍林无奈地笑了,“我着她一下她都会觉得我对她有意思,而且会变本加厉,所以我的态度就是,把她当空气。”
“那嫂子……”韩轲指沈小沫,心里有点发虚。
“你嫂子大度,都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韩轲看了看白衍林,又看了看叶一桓,俩人俱都面色铁青,登时觉得自个儿动粗是有些没经大脑。
白衍林挑眉,拍着韩轲肩膀,“最后一年时间,再搞不定白怡,我就做主把她嫁了。”
其实对白衍林来说,白怡从来不算威胁,她是妹妹,也是好兄弟心仪的女人,他权当她是在闹,在任性,只是感情向来干脆,似水柔情只能给爱人。
对别人,一滴都会酿成毒药。
夜,繁星漫天,月华濯濯。
沈小沫正翻着一本服装设计理念,看的入神。
她知道所谓光辉的岁月并不是你的闪耀,和你能赚钱多少,而是无人问津时,你对梦想的偏执,你是否有勇气,对自己忠诚到底。
这是沈小沫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包括莫多多和汪妤蓉。
她拿着一个图画本,一笔笔的描摹,笔触越来越熟练。
从小,她就爱看各式各样美丽的衣服,之后凭着印象也能画出轮廓大概,可高考失利,她一度被打击,只好面对现实,选择了健美操形体专业。
虽然是个本科,可她总觉得在惶惶度日。
原本靠着不多不少的工资,这样安逸的过下去,可和白衍林在一起之后,她蠢蠢欲动的心思就再怎么也按捺不下来了。
大抵是真爱让人上进,沈小沫不想止步于此。
于是,拿出年少时的梦想,抓住青春的尾巴,跃跃欲试。
白衍林加班到八点多才回家,提着一袋子顺路打包的牛排走进厨房。
端着走上二楼,在书房门口看见沈小沫伏案的背影,不禁弯唇。
她的长发泼墨,身子纤细合宜,在橘色的光晕里,像披着纱。
悄悄走到她身后,细碎的脚步吓得沈小沫将本子匆匆藏入怀中,惊得回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这么快?白衍林有些懊恼,“都八点了啊,你没想我?”
不是不想,是没来得及……沈小沫尴尬地扯扯嘴角,“想,想死了。”
一看就是敷衍,白衍林心头一闷,还是调整好心情,“饿了吧?”
“恩。”这么一说,她还真的觉得有点饿,自个儿居然一动不动地画了三个小时。
他皱眉,笑了笑,将盘子放在桌子上,“我带回来了牛排意面,快吃吧。”
光闻着味儿就觉得香,唾液疯狂分泌,沈小沫搂住他低下来的脖子,对着那一波三折的侧脸啾啾印上一吻,“谢谢白先生。”
“不客气,白太太。”白衍林服务生似的鞠躬,还动作标准地将托盘盖子打开,“请用餐。”
吃着饭,沈小沫半天才想起慰问丈夫,“那个,白先生,今天累坏了吧?”
“恩,公司出了些问题,外星人想解约,只能加班加点的开会,改方案。”
他工作上的事儿,沈小沫也听不懂,煞有其事地说,“那也得注意身体,不能这么个搞法。”
白衍林心中暖融融的,当下觉得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往日他加班加的晚了,回家只有空荡荡的房子和一堆了无生气的家具。
她对他公司上的事儿大多没什么兴趣,可出于感情还是听着他讲了许多,听也听不懂,就应付着点点头,良久,脑残地问了句,“白怡是什么专业的啊?”
白衍林僵了一秒,旋即自然地开口,“金融管理,一直在瑞士留学。”
“那她工作了吗?”
“恩,之前在瑞士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