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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望着那张让她神魂颠倒的脸庞,春梅只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妙无比的美梦。
她和他竟能如此的靠近,竟能如此的肌肤相贴,完全的感觉到他的温暖和真实。
她没有看到过他的睡颜,会如此的安静,就像是小孩子一般。
俯身,春梅在耶律月的脸庞上留下了一吻,身子一动,想要起身时,却发现,他的手死死的环在了她的腰间,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轻轻挣扎了许久,却也没能挣扎开,而她又不想吵醒他,便只好作罢,躺在了他的身侧,也静静睡了去。
宫殿中陷入了一片的寂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只有两道呼吸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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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在渐渐的转亮,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转变成透露出鱼肚白的黎明。
但床榻上的两人并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依旧在沉睡着。
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轻敲了两下,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穆世林的眉一皱,推开了房间的门。
顿时,床榻上的一切都映入了他的眼帘,不可置信的,穆世林望着床榻上的两人,甚至,他认为自己是花了眼,眼前出现了幻觉。
他家主子从来不是粘花粘草的人,更不会做出这种事,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感觉到传来的疼痛,穆世林知道自己没有出现幻觉,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身子一动,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床榻旁,轻声唤道,“主子,主子,主子……”12123671
听到从耳旁传来的声音,耶律月的眉一动,睁开眼眸,看向了穆世林,“怎么了?”
“主子,你身边的女人是谁?”穆世林低垂着目光道。
“身边的女人?”轻声呢喃了一声,耶律月的目光一动,望向了床榻内。
看到春梅,耶律月的眸光微滞了一下,然后眉皱了起来,一时之间,他觉得脑袋有些痛,意识有些微微的空白,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摇摇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晚上的一幕。
母后那么轻柔的给他上药,还有那么温柔的抱着他,将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奴觉婢到。他一直认为是母后,也想着就是母后,却没有想到依然是自己的幻觉。
失望的同时,却也从心底涌现出了一阵庆幸,幸好不是母后,他也没有铸成大错,没有做对不起父皇的事情,幸好
“主子,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办?”
“你出去吧。”敛下了心中的思绪,耶律月道。
“是,主子。”恭敬的应了一声,穆世林退了下去。
而就在两人言语间,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也将春梅给吵了醒来,睁开眼睛,对上耶律月的脸庞,她微微笑了一下,一醒来便看到他,真是一件开心的事。
“你是母后的贴身宫女?”嗓音微沉,耶律月望着眼前的春梅。ORV5。
闻言,春梅的身子忍不住一阵轻颤,连忙从床榻上跪到了地上,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额头叩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饶命?我自然是不会要你的命,但是,你该明白你怎么做吗?”
睨着地上的春梅,耶律月的眼睛上挑,没有了以往的温润。
“奴婢知道,奴婢会当做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都没有发生过”
每说一句,春梅的心便凉一分,虽然她没有奢望过什么,但是听到这番话,心还是有些痛。
“恩,这样便好。”他鲜少认真的道,“你应该没有看到过,没有听到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明白?”
“启禀太子殿下,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便好,走吧。”
“是。”手颤颤巍巍的从地上将衣裙捡起来穿到身上,春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终归是一场闹剧,闹剧演完了,她也该从幻境回到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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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墨暖心看到蓬头垢面,衣裙还有些凌乱的春梅时,眉微皱了一下,“你这是咋啦?”
“奴婢奴婢睡过头了”低垂着头,春梅的话音有些不自然。
“睡过头了就睡过头了,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比起她上学时,一星期五天迟到四天的记录来说,人家这已经是绝对的全勤啊。
“不用了,谢娘娘关心,奴婢不困。”
“不困就好,昨日,本宫让你送去的金创药,你送了吗?”
眼神有些闪躲,更加的不自在了,“送送了”
“伤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本宫去看看他,小春梅,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的梦中情人?”扬起了一抹贼贼的笑,墨暖心逗弄着春梅。
这一次春梅的脸颊没有红,而是摇摇头,“奴婢还有给娘娘收拾床榻,就不过去了”
“咦,这次脸颊怎么没有红,啧啧,真稀奇!”啧啧赞叹了两声,墨暖心的身子一转,向着宫殿外走了去。
望着墨暖心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春梅才收回了目光,脸颊上的笑有抹苦涩,有抹异样,她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
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太子殿下将她当成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皇后娘娘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倒是好能耐,恩?
但是,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起,绝对不会,因为那样会对他不利!
所有一切不利于他的事,她都不会做。
她会一直默默的喜欢他,静静的看着他,昨夜,她没有过一点的后悔,因为她的身子给了他。
敛了敛心中的思绪,春梅转身,开始整理起床榻。
而另一座宫殿中。
轻手推开房间的门,墨暖心的脑袋探进了房间,正好和耶律月投过来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干干的笑了两声,她对着耶律月挥了挥手,“你没有睡着么?”
“没有,儿臣已经睡了好几日。”望着墨暖心,耶律月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温润的笑。
“那就好,登基的日子在两日后,这几天你要好好的养身子,不然等到那天,会累惨的。”
在耶律月正对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墨暖心说的煞有介事。
虽然她没有亲自经历过那登基的场面,可是听到大臣们唠唠叨叨,她也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儿臣知晓了。”他轻点头。
“对了,我昨日让春梅送来的药,她该是给你送来了吧?”
听到春梅和膏药,耶律月温润的脸庞渐渐变了色,多了一抹暗沉和些许的僵硬,就连嗓音都沉了许多,“上了。”OSGp。
“那就好,御医说,你背上的伤口要一天换一次药,现在我给你上药吧。”说着,墨暖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耶律月收回了思绪,轻笑着摇头,“不用劳烦母后了,儿臣一会儿上便好。”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墨暖心的指尖在耶律月的背上轻戳了一下,“你确定你能够的着?”
“能”
“那你够一下,给我看看。”双手好整以暇的抱在一起,她冲着他点了点下颚,示意他快点。
微怔了一下,耶律月的口气有些无奈,“母后”
“干嘛?你不是能够的着么,快点,我还在等着呢。”
耶律月扬起了一抹笑,手落在了背上,只是动起来却有些困难,更别提上药。
“够么,的确是能够的着,可是你确定你能上的药么?”
“上药的话是有些苦难——母后!”耶律月的一句话还没有落,到最后却徒然变了调,就连脸色都跟着变了许多。
只见,墨暖心的手落在了他的衣袍上,出其不意的一扯,耶律月身上的衣袍便被扯落,露出了**的上半身。
而这一幕却恰好落在了一道深邃的黑眸中,修长的腿一顿,耶律璟没有再向前走,而是站在了原地。
“母后,还是儿臣自己来吧,这样有些不便。”镇定了一下神色,耶律月轻声道。
昨晚只是幻觉,已经让他那般的把持不住,现在不是幻觉,他怎么还能镇定自若?
“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啊?”嘀咕了一声,墨暖心的将药洒在了耶律月的背上。
身子不可抑制的颤动了一下,耶律月紧绷了身躯,挤出了一句话,“男女束手不亲……”
“男女束手不亲,你是在说我和你吗?我是你母后,你是我儿子,只是上药而已,有什么亲不亲的!”
没好气的哼着,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游移,将药粉均匀的抹在伤口上。
耶律月的唇一动,正准备言语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耶律璟从宫殿外走了进来,眸光不冷不热的扫了一眼墨暖心,然后落到了耶律月的身上,“十哥的伤有没有好些?”
“好了许多,璟,坐吧。”温润俊逸的脸庞闪过了一抹不自然,耶律月看了一眼耶律璟。
“恩……”轻应了一声,耶律璟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但是眸光却一瞬也不瞬的落在了墨暖心的身上。
察觉到那道眸光,墨暖心抬脸,看了一眼耶律璟,扬起了一抹轻笑,又低下了头,对着耶律月的背轻吹了几口,将药粉吹开。12126605
炙热的气息落到背上,耶律月的身子更加紧绷,脸庞上闪过了一抹隐忍。
而相对的,耶律璟的黑眸则是眯了起来,透露着一抹危险。
上好药,墨暖心拍拍手,站起了身子,“药上好了。”
“本王有些话对母后说。”睨着墨暖心丢下了一句,耶律璟向着耶律月道,“十哥,璟一会儿再来。”
话音落,他迈动脚步,已经走出了宫殿,墨暖心的眉皱了皱,跟了出去。
此时,耶律月的心中却有些疑惑,十二弟和母后之间,到底有什么事要说,而且还要避开他?
十二弟从来不会这样,还有母后失踪,依十二弟的性子怎么会去寻母后?
其中好像有些不对劲,那个地方像是出了错
脸庞微微动了动,他从床榻上起身,跟在了两人的身后,但是却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看着两人。
“你怎么了?”向前小跑了几步,她追上他。
没有言语,也没有理会她,耶律璟仍然向前走着。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他不理会她,她有些急了,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什么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捉住了他的手,拉长了声音,“璟——”声动眼些。
欣长的身形蓦然一顿,他瞥了她一眼,从薄唇中溢出了一声冷哼,“你倒是好能耐,恩?”
墨暖心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每当尾音扬起的时候,总能让人感觉到一阵心惊胆跳,头皮发麻,扬起了一抹讨好的笑,她看着他,“你能解释的清楚一些么?”
“清楚?”耶律璟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只恨不得捏死她,“你刚才在做什么?”
“上药啊,他身上有伤,我在给他上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扑闪着眼睛,墨暖心望着耶律璟,他也看到了啊,她就是在上药,没有干什么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他是不是出现换幻觉了?
“十哥身边没有宫女,恩?”他的尾音优雅的扬了起来。
“有啊,是我自己要给他上的,毕竟他是因为找我才会受伤,我当然要给他上药啊!”
墨暖心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很好!”他冰冷的丢下一句,身子越过了她,继续向前走去。
呃!他在闹脾气,她自然能听的出来,难道是因为他吃醋了?
脸颊上扬起了一抹贼贼的笑,墨暖心的手一动,拉上了他的手,强硬的将他拉到了一个暗角落。
“你是不是在生气?”
“有吗?”
“你是不是看到我把你十哥的衣袍扯下来,生气了?”
“没有”嗓音却略重了一些。
“那是不是看到我亲自给他上药,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吃醋了,你是不是吃了他的醋?”她的眼睛中有抹昂然的兴味。
想音会下。溢出了一声冷哼,耶律璟瞥了她一眼有些兴奋的脸颊,丢下了一句,“你那只眼睛看到了?”
“两只啊,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是还是不是?”
“不是!”黑眸一眯,他斩钉截铁的睨着她。
有这样一句话,女人就是感官动物,通常说不是的时候,就是是,而说是的时候,却又不一定是,依她看,现在这个死男人就是这种情况。
而离两人有一段距离,耶律月的身子跃飞到了一棵树上,看着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疑惑,不解,更多的却是诧异。
一开始的时候,他先是看到十二弟在一直向前走,并没有理会母后,似乎是有些生气,但母后随即向前小跑了几步,伸手拉住了十二弟,将他拉到了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