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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凤蔓也亲自挑起那副寿联,“父皇多福多寿,这是我母妃亲自写的一副寿联,由儿臣献给皇上。”
随着那块明黄色的绸布掀开,那株九尺高的紫蕴红珊瑚显露在众人面前,引起上下一片惊叹。
珊瑚多为白色,红色、又是如此大的一株已是难得一见。而这株红珊瑚不仅颜色艳红,而且珍贵的是红中透着一抹紫色的光晕,满是仙气宝光,简直可以照的蓬荜生辉。
“好好,琛儿、蔓儿都有心了。翔儿,怎地不给皇爷爷道贺?”皇上眉眼都是笑意,问着窝在凤耀怀里啃着苹果的翔儿。
翔儿可爱的小脸扬起,从凤耀的怀中走出,来到正中恭恭敬敬的一跪,有模有样的说了一句:“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好,好。翔儿过来,皇爷爷有赏。”皇上的笑容顿时又开朗了许多。
翔儿这句话虽然每日朝堂之上都会听官说上几遍、几十遍,可都不及翔儿那稚嫩的声音来的情真意切、毫不做作,此时拿来祝寿又是最合适不过了,怎能不惹的皇上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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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嫁妆
皇上龙颜大悦,将腰间的一块玉佩解下来,亲自给翔儿系在腰带上。又摸摸翔儿可爱的小脸,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块糕饼放在了翔儿手里。
小孩对玉佩不甚稀罕,倒是对着糕饼欢喜。谢过了皇爷爷,满心欢喜的举着糕饼跑回到凤耀身边,美滋滋的又窝进了凤耀的怀里。
眼见着翔儿对凤耀如此依赖,皇上的眼神也有些动容。视线又在凤耀和陌离周身转了两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馨婕妤都看在眼里,双手举起酒杯敬道:“臣妾第一次给皇上贺寿,不懂什么宫礼。只知道祈求上苍,祝皇上龙体康健,姓们平安喜乐、福泽绵长。”
馨婕妤原本就是云擎国将军之女,来凤珏国之意也是为了两国修好,这一句话说的有分寸。
皇上宠爱馨婕妤是众人皆知,原本今日宫宴之上也有几位大臣对她颇多微词。如今见馨婕妤这般知礼、知义,竟然也频频点头。
凤耀见此时气氛大好,知道是自己送贺礼的时候到了。
将翔儿交给乳母,翩翩起身、盈盈一拜:“耀儿也给父皇祝寿了。只是耀儿年幼,有些小家气。准备的贺礼不如二皇兄、二皇姐的那般富贵;也不及楚贵妃那般的采;更不如馨婕妤有这样的诚心。只算是耀儿和驸马的一番孝心,愿父皇松鹤延年,长命岁。”
陌离见凤耀起身,也早就站了起来。此时和凤耀一起叩拜在地。待皇上让二人平身,才从随侍手里接过那只花梨木的方盒,捧到了凤耀的面前。
“耀儿最是聪明,只是不知准备了何等的孝心。”皇上看那盒并非是镶金嵌玉的华贵礼盒,只显得沉韵古朴,还真有几分好奇。
“父皇请看。”凤耀掀开盒盖,从中捧出一叠宣纸来。
紫樱和绿萝上前帮忙,将那些宣纸逐一展开,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皇上看到那纸上有字、有画,还有一张印的都是些个红色的印章。
但见过了不知多少名师大家的古籍字画,皇上一看就知道这些字画并非都是大家手笔。就算是其中有不少画工精湛的,但也并非是宗师、名家之手,一时还真不知道凤耀这是何意。
“这是耀儿的一片心意,也是驸马的一番辛苦。两个月的时间,遍访了京城及附近两省的十九位人瑞、智叟。难得的是,这几位智叟都是高寿的耄耋老人,而且个个都是身体康健,神智澄明。他们每人对父皇皆有祝愿之心,或以字、对为表,或做画为意。这最后一张上面全是朱砂印信,是九十九位古稀老人以名为誓,为父皇祈福的。您说这份礼物的心意、诚意够不够呢?”
凤耀一番话说完,在坐的重臣皆交口称赞、频频点头。
而皇上也是心头欢喜不尽。要知道,这金银得的容易,珍宝也总能寻到,皇宫大内何等宝贝没有呢。可这份儿女孝心、全权的诚意却是最最难得的。
“耀儿好诚意,有孝心,父皇有赏。”皇上朝凤耀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凤耀却小嘴一嘟,娇声道:“父皇先说给的什么赏?若是同翔儿一样,只给个糕饼我可不要。”
“你这孩……”皇上大笑,“翔儿还得了一块玉佩妮,你怎地不说了?”
“我见父皇腰间就戴着一块玉佩啊。难不成怀里还揣着一块?”凤耀故意左顾右盼的样,逗得在场的人都大笑不止。
“耀儿最是精明,她用心做个什么礼物,定然要讨个更大的好处去才甘心。”皇上嘴上虽然这样说,还是朝凤耀招手。
凤耀不敢再耽误,赶紧笑嘻嘻的上前,一双清澈澄明的大眼紧盯着皇上。
“要不,耀儿说说想要什么?”皇上摸了摸腰间、衣袖,还真没摸到什么宝贝的东西。性问问凤耀的心思,看这个女儿要什么珍珠宝贝,让内侍去取来也就是了。
却听凤耀说道:“既然父皇开口,那耀儿就请父皇许我一个好处吧。至于何等好处……耀儿想想再说,可好?”
“就数你古怪心思多。现在许你个好处,将来只怕就要一座城池去了。”皇上作势生气,但口气仍然温和,显然是和女儿说笑的意思。
又思量了一下,皇上郑重道:“耀儿虽是女儿身,可自幼聪颖,心思缜密,父皇也曾感叹你是个女儿身。现在你也不小了,父皇把你母后当年的嫁妆交还给你,作为你的嫁妆吧。”
皇上此言一出,几位参加宫宴的大臣都是暗自惊叹。
坐在一旁的楚贵妃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凤蔓,脸上更是难看。
二皇和皇对视一眼,面色虽还算如常,心中却已经是波澜起伏。
只有馨婕妤和陌离似乎对这件事毫不之情,也是在场所有人中,除了未成年的皇、皇孙们之外,最为淡定的两个了。
凤耀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拜父皇天恩。
说起凤耀的母后……璟瑜皇后,原是夷地小国的一位公主。
二十多年前,现在的皇上凤煊承还只是一位皇时,带大军西征归来过夷地雪城,被一种奇毒的蚊虫叮咬,昏迷不醒。正好过此地的一位少女命随从采来药草,加上随身带着的一种香料熏蒸,才使得凤煊承脱险。
再后来,凤煊承才知道那位美貌少女原是当地族长之女,也算是一位公主。而那位族长也有心以凤珏国为靠山,性就将二人相遇的雪城作为嫁妆,与那位少女一起送给了凤煊承。
凤煊承西征得胜,回京上又多得一座雪城,也算是收服了一块夷地,自然功劳奇大,就顺理成章的坐上了之位。
那位少女原本只能是凤煊承的一位侧妃,偏偏凤煊承坐上位不久,结发正妃就过世了。那位少女算是助凤煊承坐上位的功臣之一,凤煊承心中有恩,又爱她年轻美貌,自然就立为妃。直到凤煊承登基,妃就成为了璟瑜皇后。
而皇上刚刚说的那份嫁妆,也就是当年他与璟瑜皇后相遇的那座雪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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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激斗
凤耀的这一份寿礼虽然花了心思,却也换了一座城池。虽然在皇上眼中无非就是一块夷地。民不富庶、地不丰美,并无特别之处;可在众多皇眼中,那也是一块封地。
只有当今皇上的两位嫡亲弟弟……贤王和辰王有自己的封地。而好几位皇虽然都已经封王、封侯,可手中有实权的并不多,有封地的更是还没有。怎能不叫人眼红、心热。
凤耀也未曾想到父皇今日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赏赐。奈何这又是自己母后的嫁妆,不舍得推拒再让给别人,只得谢了皇恩,接了下来。
只是凤耀心中也是矛盾重重。有了这块封地,就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根,在诸多公主之中,自己毕竟是璟瑜皇后嫡出的,理应高人一等。
可忧的是,如今母后早逝,皇祖母也不在了,自己在宫中的根基不稳,大婚离宫的日还长,如何能自保不失?不引火上身、招人妒忌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了。
“哈哈哈,恭喜皇妹了,真是好大的一份嫁妆。”
凤耀还未重新入座,皇笑声已到,嘴上赞的是嫁妆,可眼神里的冷箭刺的凤耀身上发寒。
而皇说过这一句,全然不顾凤耀是不是另有话说,起身来到正中,向皇上拜到:“父皇寿诞,儿臣也费心准备了一份贺礼。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及得上皇妹的礼物了。”
这话……是有心攀比?还是有意排挤?凤耀心中惴惴,但还是压下性,拉着陌离坐了回去。
此话一出,皇上刚刚还笑眯眯的眼睛瞪了起来,盯着下面跪着的皇允澈,沉声问道:“不知澈儿又送的是什么礼?想要的又是什么赏赐?”
皇上直接问皇要的什么赏,其意中已经带着分的恼意。
偏偏皇不以为忤,竟然大刺刺的起身,示意随侍将一只铜质的大箱抬了上来。
那铜箱被打磨的光可鉴人,有尺见方,并无花纹点缀。既不像是装珍贵物件的,又不像是破烂东西。单单看外面,实在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皇见众人眼光都聚在那口箱上,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上前一步,亲手掀开了箱盖。
“好香!”
众人都闻到一股非兰非麝,似香似甜的味道从那箱中飘了出来。如果说香味儿也能有表情的话,那此时整个隆庆殿中都飘着那股略带甜味的媚香,就好像是一个身姿妙曼的妖媚少女,舞动着飘然的彩裙在大殿中盘旋飞舞一般。
“蝴蝶香……”馨婕妤喃喃出声。一双如水的翦眸幽幽的看向了当今皇上。
“澈儿,这是……”皇上问声刚起,就见那只铜箱中有淡淡的彩色随着香气悠然飘起,竟是一群巴掌大的绚丽蝴蝶从铜箱里飞了起来。
只是那些蝴蝶虽然飞出了箱,却并不远去,也不高飞,就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那一群蝴蝶罩在了铜箱五尺范围之内。加之铜箱光鉴,那飞舞的彩蝶又被映出数倍之多,眼看着群蝶飞舞,炫彩缭乱,香气四溢,美不胜收。
这隆冬季节,如何来的蝴蝶?虽然众所周知那云擎国的国宝蝴蝶香有聚蝶之功,可这滴水成冰、草木凋零的季节又哪里来的蝴蝶呢?
一时间,大殿中由鸦雀无声,变作了窃窃私语,再之便是赞不绝口。
有人赞皇允澈心计灵巧,不知用的如何奇门之术,可以引得冬日蝴蝶飞舞。有人说皇孝感动天,才有这反常之景。
皇上眼见如此盛景,也是诧异非常。又听得重臣赞叹,也面露喜色。
唯独凤耀,既不开口称赞,也不露半点笑意,反而冷下一张脸来,定定的看着那围着铜箱盘旋萦绕的彩蝶,脸上竟然似有若无的是一丝怒意。
众人皆赞,独独凤耀面色不对,当然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耀儿,你有何想法?还是因女儿家喜好彩蝶,想要近前观看?”
“父皇,耀儿可不敢近前。尤其有一句话想问问皇兄。”凤耀站起身来,娇小的身形站的笔直,犹如一株挺秀的湘竹,眼神也是坚定无比,似乎这句话不问出来就不甘心似的。
“皇妹请问。”允澈一脸的得意。在他以为,定是自己抢了凤耀的风头,才惹她妒嫉。只是小女儿心性,这时候爽快的答了她的问话,更显得凤耀小气了。
“皇兄可知,夏季花盛开,才有得蝴蝶采蜜;冬季瑞雪纷飞,草木万物之息,此为天命循环往复。可偏偏皇兄以奇法引得冬日蝴蝶飞舞,你是要……逆天吗?”
逆天!这一词在众人耳中就好似一个炸雷响彻。顿时满室的赞誉之声一丝不闻,反而变成了声声的抽气。凡是刚刚交口称赞的,现在都觉得后脊发凉,浑身的冷汗。
皇上听闻凤耀这句话,一张刚刚展开笑意的脸又冷了下来。自古皇帝被称为“天”,如今皇允澈有逆天之意……
凤允澈的脸色也顿时变了,刚刚的得意之色转为了愤恨和恼怒,声调也提高了不少:“凤耀,我知你心思缜密,非一般人可比。只是你这份心思是否用错了地方?你我乃是手足、骨肉之亲,何苦要如此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