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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肖太医一口回绝了,可是木公子却偷偷跟着我去了。”
“嗯,明白就好,清寒那里我也会叮嘱他的。”说完,她向他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到了太医院里。过了片刻的功夫,就见木清寒拎着自己的小药箱,一溜烟儿,笑眯眯的跑了出来。
“我们走吧!”
……
冷宫之内,筠轻歌自夝苏离开之后,在没有看叶鸥一眼,凭他一声声为自己辩驳,她也没有理会,先是除去了他手掌上的碎片,对于脸上的她没有再动。
“父后,您再忍一忍,一会儿太医就会来,不会有事儿的。”筠轻歌一边出声安慰着,一边将外伤药粉洒在他的手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父后?殿下?”叶鸥听到她的这一句称呼,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会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不是早已经……难道?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三殿下,他是您的父亲?我……。我不知道的,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不好,真的不知道!您不要生我的气,原谅我吧?叶鸥以后绝对会好好的保护他,就算是遇到危险,拼了小欧的性命,也会保他周全的。”叶鸥跪在她的身后哭着说道。
“算了,本殿下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看到你,你先走吧。”筠轻歌抬起手晃了晃。
“三殿下,叶欧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叶鸥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可惜筠轻歌却是头也不回一次。
“你不要再吵闹了,父后他现在需要安静,你走吧,不要让我真的恨你,走吧,稍后我再去找你。”筠轻歌真的是感到很无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明明知道叶鸥并不喜欢洛子柳,却仍固执地认为他不会把他怎么样,可谁承想只是早晨这片刻的功夫,他就把他弄成了这样。
他的眼睛不好,她竟然不知道?
“三殿下……那我走了……等他好些了,你一定,一定要找我呀!”叶鸥咬着嘴唇,万分不舍得转身离开。就在他走后不久,夝苏带着木清寒来到了冷宫之外。
“这里就是冷宫?”木清寒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宫里也有这么破败的地方,这里简直就跟外面的破庙没什么区别,而且这个地方竟然还能够住人?
“嗯,木公子请。”夝苏也不说废话,伸手推开了破败的宫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木公子,肖太医应该都与您说了吧,等会儿里面的那位女子,她是东昱的三皇女,三殿下,另外……”夝苏刚想解说一下里面的情况,就被木清寒挥手打断。
“知道了,知道了,剩下的那个人脸弄花了,就是这事儿,其他的不归我管。”他说着又是一溜儿小跑,进入了大殿。
“你是?”筠轻歌等了半天,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就是一个粉嫩的小正太,看着就知道他还没有她大,这位是来干什么的?
“三殿下,臣给三殿下请安。”一般的皇宫礼节,木清寒是清楚的,他恭恭敬敬的朝着面前有些怪异打扮的筠轻歌施了一礼,心中却暗道,这位是三皇女?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小尼姑呢?难不成三殿下是刚从尼姑庵里出来的?
“夝苏?”筠轻歌皱着眉头看向夝苏。
“回三殿下,您也知道这里是冷宫肖太医,肖太医毕竟不方便……”夝苏为难的说道。
“嗯,那他又是谁?”
“回殿下,他是肖太医的弟子,医术……”他不清楚。
“微臣木……”他虽是肖太医的弟子,可是也有自己的名字好不好?就在他刚想自我介绍的时候,筠轻歌又开始说话了。
“你……算了,过来看看吧。”原本她想说他又不是太医,跟她称微臣是不是太看得起他自己了?
“是。”木清寒有些不满她打断了他的话,看她的年纪根本就大不了自己多大,哼!却是一脸的深沉,不过他大人不计小人过,患者为大,这样想着,他提着自己的小药箱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床前,筠轻歌不是相信他的医术,而是相信肖玉的为人,她定不会派来一个毛头小子来敷衍她。起身,筠轻歌将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就站在洛子柳床的下面。
木清寒一脸深沉的模样,先将药箱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俯身检查了一番洛子柳脸上的伤势。
“怎么样?严重吗?”过了好一会儿,筠轻歌见他都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他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无声的,木清寒摇了摇头,顿时筠轻歌的整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倒是躺在床上的洛子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他那无声的回答,似乎已经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这个答案,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为什么他的心有些失落?
“毁了吗?”筠轻歌的心一痛一痛的抽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她害了他。
“我有说什么吗?”木清寒转脸,挑着眉头看着她青白的小脸儿,这个男人之前怎么样他不知道,可若是他的脸真毁了,怕是会被她无情的抛弃吧?这样的女人他可是见得多了。跟着师父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
“那到底怎么样?”筠轻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他的脸没救了。”淡淡的,他的脸没有一丝的波澜。
“嗯?”眉头皱起,这家伙是不是在耍她?明明刚才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脸没救了,不过他的眼睛应该能医治得好吧?”他故意颠倒两处病患,他的脸其实伤得并不重,只要有足够珍惜的药材就能治好,而他的眼睛似乎有些麻烦,他的眼睛不是一下子就失明的,而是经年累月的沉淀,最终失明了,这是怎么弄的?
“没救了……”低低的喃语着,筠轻歌片刻的失神,可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本殿下要你竭尽全力。”
“医治不好的,脸上会留下疤痕。”他又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她说着想对洛子柳安慰的笑笑,可是又想起自己笑了,他也是看不到的。
“那我就开始医治了。”木清寒眼皮儿撩了一下,怕是真是那样的话,她……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筠轻歌往前迈了一步。
“什么都不需要,一切我自己来。”木清寒摆了摆手,接着打开药箱,拿出了一把小镊子,一个一个将他脸上的碎片夹了出来,等一切弄好的时候,木清寒将一块干净的棉布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待擦干之后,开始一件件将药箱子里面的瓶瓶罐罐摆在了床沿儿上,这一瓶瓶弄得筠轻歌有些眼花缭乱。
堆了一床沿儿的药瓶,谁承想他最后拿起来的却是一片黑乎乎跟膏药差不多的东西,然后将一瓶清色,香气四溢的液体倒在了上面。
。
“稍微忍耐一下,不会很疼的。”他看着床上的男子,眼睛很漂亮,看着就让人心动,这样的男人脸若是毁了多可惜呀,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最后他被女人抛弃,同时他也想考验一下身旁的女子,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否则不会这么紧张他,若是他的容颜最后不在了,他希望她能够一如既往的喜欢他,或者说更加的怜惜他。
“嗯。”洛子柳低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嘶~!”虽然已经准备忍受着疼痛了,可是那冰凉的膏药贴上去的时候,还是很疼,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
“忍一忍,忍一忍,没事儿的,我在呢。”筠轻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从前到后,木清寒在他的脸上一共贴了四块膏药,然后拿出纱布将他的脸包扎好。
“他的脸两天换一次药,十天之后应该就会痊愈,但是会不会留下疤痕,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另外他的眼睛也要等他的脸治好之后再说吧。”他简单的陈述着,然后开始收拾他的药箱子。
“有劳了。”筠轻歌心里叹了一口气。
“三殿下,客气了。”木清寒恭敬地还礼,接着提着药箱子就离开了,夝苏将他送到了冷宫的外面。
“木公子,洛公子的脸,他……”
“事在人为,若是里面的三殿下用心的话,或许洛公子会没事儿的,也未尝可知。”
“木公子,您的意思?”听到他这么说,夝苏的眼睛骤然的一亮。
“我什么都没说。”木清寒摆了摆手:“留步吧。”说着他扬长而去。
筠轻歌此时坐在他的床前,静静地看着他被包裹的严实的那张脸。
“三殿下,您走吧,时候应该是不早了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洛子柳动了动手。
“都是我不好。”筠轻歌愧疚的说道。
“呵呵……无碍的,不就是一张皮相吗?怎么样不都是这样活着吗?”他轻声的说道。
“嗯,怎么样都要活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的心里……”抓着他的手,一直抓着。
“何必?”他扭过了头,虽然扭不扭头,他都看不到她的脸,可是他可以想象,想象那张无赖的脸,那仅有的,模糊的面容。
“何必?是啊何必,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要怪就怪老天让我回到了皇宫,让我遇到了你,这不怪我的。”筠轻歌慢慢地俯下身体,贴着他受伤的脸,低声道。
“呵……”轻呵了一口气,他不再说什么,那个人在心中他不知道该摆在什么位置,可是悄然不知的是,她是在何时进驻了他的心。
筠轻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悄然的为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出了大殿。夝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可不管什么辈分不辈分,乱lun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要的是他能够平安、幸福的照顾一生,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其他的奢求吗?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恕奴才多嘴不该问,三殿下,您是不是喜欢洛公子?”他就站在大殿的门口试探的问道。
“嗯?”筠轻歌惊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的直接。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如何?”
“三殿下,奴才没有其他的意思,奴才只是想若是三殿下是真心的喜欢洛公子,就好好的对他,奴才,奴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这么说,可是洛公子很可怜的。”说着,他开始抹起了眼泪,嘴巴一张一合碎碎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过往,有关洛子柳的一些事情……
“他对你有恩,你知恩图报,是个好奴才。”筠轻歌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这样的人她很欣赏。
“呵呵……你放心,不管他最后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弃他的,除非是他……呵!就算是他不愿意又能怎样,他此生注定了只能是我筠轻歌的男人,其他人休想染指他!”这是筠轻歌的私心,他的美好只能为她一个人绽放。
“可是公子的脸,木公子说……”她不会嫌弃他吧?
“木公子说什么了?他说的话好是吗?哼!他的脸不会有事儿的,本宫一定会让他美好如初,一定!”说完这句话,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旋即目光一转,又一次打量着这凄冷的冷宫,这里根本就不是养病的地方,何况在他的眼睛又是这种情况,身边根本就得有人照顾着他。
“本宫想把他接回到翡翠宫修养,在这里实在是不方便,既不方便就医,也不方便我过来探望。”筠轻歌说完停顿了下来,看着夝苏脸上一点儿都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非常的欢喜,看来这个太监是一心的为洛子柳好,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你觉得如何?”
“甚好!甚好!奴才刚才还忧心公子这以后几天怎么办呢?能到三殿下哪里修养是再好不过了!”他兴奋的双目直放光。
“不可以!”洛子柳的声音急促的响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多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筠轻歌几步又折回到了床前,按下就要起身的洛子柳。
“不!三殿下哪里我不能去!我凭什么去?我以什么身份去?去了之后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是谁?——夝苏,你难道忘了吗?”他这是在向夝苏质问,而实际上却是一生声在问自己,再问筠轻歌。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夝苏要考虑到的,既然筠轻歌提出这样的安排,想必自有她的想法。
“就是因为这些吗?如果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呢?父后,你去不去?”筠轻歌坐在床头,揽着他的胳膊拥入自己的怀中。
“别……”洛子柳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好不好,而且这个人还是熟人,这样的举动跟在陌生人面前做,感觉不一样。
“别固执了,乖一点儿,你听我说。”筠轻歌没有松手,认真地拥着他解释道:“你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死问题,首先你说你凭什么去?呵呵……就凭你是我筠轻歌喜欢的男人,难道你受伤了,我还要置你于不顾,在这种地方修养吗?嘘!别跟我提你是我的父后,父后又怎样?儿臣是这般的深爱着父后,父后为什么就不动心呢?”她说到这里,唇角勾动了一下,看着面前愣住的那双迷离的凤眸,禁不住亲了一下他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