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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根本没说话,但是神不愿怪他,说:“在我面前,所有的视线都该归于我。我想你们都该明白。”他的话就是谕旨。所有的天使都向往神的光辉,这是勿庸置疑。敢在神前走神的,除了刚才死盯着我的人还真没有了。连罗腾都不会。
我松了一口气,晃着身体回到柱子边。路西斐尔的眼神又投过来,看我被遮住的那只手,不知道透过衣料他可以看到什么。神的召见原因很简单,因为亚当和莉莉丝吵架了。好简单的理由……我觉得他没事找事的借口真的很烂。
由此看来,莉莉丝出走的时间很快就要来临。这件事我还没有去和莉莉丝谈,所谓吵架的原因真的如神所说,是性格额问题吗?莉莉丝听过我的忠告,应该不会随意发火吧?那么是因为被带走的亚当?无数的盘算只能简单的扫过脑袋,却没办法停留下让我考量。神的意愿是让亚当更迁就她一些,这个任务当然是我的。我不得不再次走到御座前,对他行礼领命。弯腰很难,弯下去后背就疼的好像一柄大锤在敲打,直起来的时候又好像被什么压力压扁了一样。
撑到神罗嗦完毕,却又被他留下。他让其他人离开,独独留下我。
我已经站不住,只能干脆坐在靠近他的台阶上,撑着身子听他说。
神幽幽的从幕帘后面走了出来,洁白的衣摆尘染未沾。他竟蹲在我身边,一股灼热的气浪就涌了过来。他说:“莉莉丝的离开就伴随着夏娃的出世。路西斐尔堕天和你的命运又将联系在一起。残。我很担心你。”
我笑着说:“你不是正打算看这个结果的到来吗?”顿了一下,我继续说:“莉莉丝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母亲。我真的不希望她有那样的未来。”
神说:“我也很喜欢她。但是那是她的命运,作为第一个独立的女人应得的命运。”说道这里,神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其实路西斐尔很不喜欢莉莉丝,因为她对你来说是无法替代的,而不是你对他的那种‘不在乎失去’。”
我说:“真恶劣。你在偷听我的话吗?”
神说:“怎么会?只是这个大殿只有这么点,我就算不想听也听得清楚。”
我说:“偷听了也不该告诉我,起码让我体会一下在神面前隐瞒的快乐。”
神却拉着我的衣袖,皱着眉头说:“很大的血腥气息。难道你不知道,在我面前是不能有这种味道出现的吗?”他不说,我竟然忘记了,虽然裹着层层绷带,但是这里的纯净依然让所有的气味无所遁行。在遮掩的长袖下,我不自觉的握了握手心,绷带未松。神这样说,并不一定真的觉得它可恶,而仅仅是改变话题的由头。
但是我说:“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也该换一天讨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吧。”
神说:“如果让你继续躲在木星天,恐怕路西斐尔就要错过最好的机会了。”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神说:“你在路西斐尔面前掩饰自己的伤,他只是等你说,并不是真的不知。”
我摇头说:“我就是明知道他清楚,才更不想告诉他。反正,这会他一定在门口等待,等着我出去再问。”神的话有缺漏!那个最好的机会和我掩饰的伤势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很清楚的听到这一点,可是他却执意不再说下去。依然顽劣的性格。我抚着手腕,还是隐隐的疼。他不给我治疗还开始说些没用的?
神笑着说:“没错。而且,现在弥赛亚和他一起等待着。两个家伙好像我的雕像。”
我能想象到那个情景,所以起身决定赶紧解决这件事回去休息。
神却忽然从身后拉住我,确切的说是揽住我。虽然只有一刻,我仍然觉得如被火烧了一样。如果真要找个亲身经历的比喻,大概就是我把血族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虽然并没有化作黑色的焦炭,衣服也完好无损,但是却有干脆自杀了算了的想法。
我刚想回身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靠近,神在我耳边轻喃的话却如一盆冷水一样浇到我身上,霎时就冷冻了我的疼痛。我立在那里也成了雕像,丝毫没有注意到神已经离开。
我的脚彻底不是我的了。
怎样走出去的我都快忘了,却在看到路西斐尔和弥赛亚一左一右两个雕像的时候回过神来。弥赛亚要说什么我大概能想到,根本不想理他。但是路西斐尔也没有叫我。我干脆直接穿过他的身边,结果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我佩服他。他居然能一下就抓到我的伤口。
钻心的疼痛又一次袭来,还好我已经足够麻木了。向下滑动的衣袖露出一把就能握住的手臂,扎好的绷带再一次浸满血红。我被血腥味弄得恶心,弯腰干呕。
路西斐尔说:“谁做的?”他的声音难得冰冷到可以掀起一场风暴的程度,但是看我的血迹,还是松了手。疑问并不需要回答,答案就站在对面,看到我的伤口还不敢靠近。我把衣袖甩了下来,说:“没事。一点轻伤。”
路西斐尔说:“不论是谁,都不该让你受伤。就算是我自己,我也不会原谅。”他看着弥赛亚,太明显是对他说出的话。
我拉着路西斐尔的衣摆:“抱我回去。我走不动了。”
最后还是对我的关心战胜了路西的愤怒。他横抱着我,用最快的速度飞回光耀殿。没有别西卜在的光耀殿比平时能冷清一千倍,路西斐尔许久不见得严峻表情让所有守卫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生气。别说他们,连我都被他已经难得一见的愤怒吓了一跳。
伤口的皮肉还没有愈合,大概是因为失去太多力量的缘故。路西斐尔的光明魔法又太过激烈,我清醒的时候无法进行。所以只能略微治疗一下就再次绑好。我吃了很多东西来恢复体力,才稍稍感觉好了一些。
我说:“别那么紧张。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我捏了捏他的手指:“来,给我笑一个看看?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在我重回拉结尔身体之前,我看到的路西斐尔一直是冷漠的样子。没有喜笑颜开,没有怒气冲天。他的脾气比那汪冰湖还要深沉。可是和我在一起,就会渐渐表露一些情绪。或许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在让我放心。毕竟一个没有表情的情人让我难以捉摸,很容易误解。
路西斐尔的笑容很勉强,而且短暂如烟火。我叹了口气从被子里爬出来说:“好吧。是弥赛亚。”我靠着垫子倚在床头,他幽暗的眼神让我没办法拒绝。
他说:“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太少吗?”
我说:“谁知道他的力气那么大,生生捏碎了我的骨头和血管……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路西斐尔说:“我问的是原因。梅里美跟着你就让你发生这件事吗?还有,三天都不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理由。”
我说:“让我告诉你?”我笑着眨眼,真想他放弃这么执着。“让我告诉你,我和梅里美亲吻的时候被弥赛亚撞见,结果他生气的抓碎了我的手腕?路西。我这三天都在昏迷。我在梦里看到拉结尔,陷在里面无法出来,所以直到加百列用魔法把我叫起来,我才能看到你。你让我怎么告诉你那?”
路西斐尔抱住我,说:“你应该直接来光耀殿,我会为你治疗。”他的怒气不过来自我的隐瞒,说出来反而平息的只有心疼。拉结尔的身体,在他自己手里被路西保护得很好,到我手里反而被自己祸害得不浅。
我摇头,抱着他的后背,说:“你会心疼,所以我才不来。”
他说:“既然知道……”亲吻停在耳垂边:“那你就不该说那些话。有了你,我就不要别人。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我说:“拉结尔对我说……”
“你只是你,我没有必要因为某一个原因爱你。”他打断我的话,捧着我的脸颊亲吻。
我哑然,他根本不屑任何猜测,他的骄傲不许他寻找多余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心情。所以他才是光耀晨星。我说:“我对拉结尔说,他爱上了一个骄傲的男人。”
路西斐尔抬头,蔚蓝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可以轻吐在我脸上,邪魅的表情好像地狱的君主睥睨众生:“不知道你是否爱上了那?”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拉过他的颈项吮吸属于我的痕迹。隐秘的曼珠沙华味道从发丝间流淌,让我迷醉到无法清醒。他的手滑到我皮肤上,抚摸的动作比羽翼还轻柔。下腹的紧绷彰显他的欲望,我靠近他的身体寻求。但显然他比我更有耐心,不断的亲吻瓦解我仅有的思绪。我几乎忘记自己是谁,只看到那双眼睛,垂落在我两侧的金发光耀明媚,他的温柔比发丝还缱绻不散。可是他却在进入前的一刻,猛然停下。
他静止了,我也清醒。媚笑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清明,刚才的□褪尽。
路西斐尔双臂支撑身体,在我身上俯视着我,说:“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我说:“已经不能和我做吗?”
他摇头,看着我的眼神难以置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推开他一些,坐起身说:“我很想和你□。很想。你已经不打算收留我了吗?”
路西斐尔抱着我,说:“现在不行。你得休息。”表情没有让我看到,可是声音却低沉沉的,让我以为他是不是也会像弥赛亚一样哭泣。我想到这里还轻笑,天使是不会哭的。路西斐尔当然更不会。就连在地狱重逢的时候,也是我先流下血泪。这个时候,我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神说要他早些知道,什么叫最好的机会。
他应该阻止我,我以为他会这样。结果最骄傲的人居然没有给我任何要求,只是揽着我入睡。我看他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扇动,明明清醒却不看我。我已经知道,我触摸到他宠溺的底线,只是这底线竟放置在他的自尊之下,反复拨动才让他犹豫不决。
和殇做完以后,我昏睡了三天。
忘记了洗掉那些液体。
已经三天。
净火天的大殿,神揽住我的时候,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你有孩子了。我该说恭喜吗?”
198章
198
在光耀殿醒来,就会觉得格外的温暖。和煦的光芒总是不断亲吻每根羽毛,让人不自觉的想到路西斐尔那头金灿灿的明媚发丝是不是也是每天被亲吻出来的。
他从醒来就没怎么理我,我跟在他身后在光耀殿转来转去,一直到他把所有房间都走了一遍。转身,我就微笑。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你要做什么?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说:“是你一直躲着我。”我抓着他的衣袖,不让他再次转身。
他说:“我还没想好一些事情。所以,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距离我不远的脸,有着比谁都俊美无双的容颜,却又比谁都无奈。
我笑得很开心,因为很难得看到他这个表情,说:“我替你说。你要告诉我,我应该马上杀了这个孩子。你不说,只是不想让我不高兴。”
他顿了一下,说:“是。我是要告诉你这个。但是这话不该由我说出来。”他轻轻拉开我的手,说:“你该自己考虑这件事。不该问我。”
我说:“拉结尔之书没有写拉结尔有个孩子。”我拿到那本书时根本没有看到我的未来,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孩子。但是我还是这样说了,有点欺骗他的意思。路西斐尔应该知道我的未来。他不说,只是因为他不想提。他不想提,只是因为这段历史对他太残酷。我逼迫他面对的,恰恰比历史还残酷。
路西斐尔说:“因为殇本不该来天界。”他似乎不愿说出这个名字,发音太轻,几乎是吞进牙齿缝里一样,再轻轻吐了出来。我笑得这么开朗了,他还是冷冷淡淡的。
我说:“我也没想到。”
路西斐尔说:“我该跟神说,他不该这么无聊,也这么任性。你也是。你不知道有个孩子会给你多大麻烦。”
我说:“你生玛门,也受了很多苦对吧。”他会这么坚持的反对,并不单单是因为天使的尊严。从他谈起玛门那幅不堪回首的样子,我就知道有孩子对炽天使来说简直就是恶梦。殇更是恶梦,他的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是双重恶梦。要叫殇父亲,还是叫他祖父?
路西斐尔说:“没错。我不想看你受苦。”这次说得很笃定。
我说:“在法国时,德克雷夫人对我说:‘生孩子?简直不可理解。如果是情人的孩子又不可原谅,若是丈夫的,就简直是蠢蛋。’”那女人是真正的贵族,公爵夫人同时又是国王的情妇。她的沙龙是全法国最出名的□派对。
路西斐尔被我怪声怪气学习女人的声调逗得轻笑了出来,说:“那你怎么认为?”
我晃了晃脑袋,说:“和她一样的意见。只是她没告诉我,如果生的是父亲的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