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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封予灏更是直接拨通了君少宇的手机,迫不及待地低吼道:“你们都是骑乌龟过去的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老子汇报情况?!”虽然已经压抑着音量,但是从那隐忍着爆发的低沉嗓音还是能听出他的暴怒。
况且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那双深邃的蓝眸正泛着嗜血的狠戾,仿佛巴不得连那几个磨磨唧唧的人也一起杀掉才泄恨。
从听到他们母子俩被绑架的消息至今,他一直都极力表现出冷静的样子,不停地在心里跟自己说,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就是些三流的小角色而已。
可是当知道南宫暮雪真的怀孕了以后,他就不淡定了。如果说,之前还能抱着希望,那女人能把自己和儿子保护好,那现在他只能祈祷她老老实实地待着,什么都不要做,等着他去营救。
这样的非常时期,真的是一动不如一静,准爹地的标准心理,让他变得一惊一乍起来。就连傅岩和乔思凡也不禁替南宫暮雪的身体担心,上次她怀谦谦的时候,已经是全职在家调养身子,甚至连法医的工作都没有去做,所以一直都安然无恙。
这次明显不同,才检查得知有了第二个宝宝,就遇到了这么倒霉的事情。尽管知道对方在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不会轻易伤害人质,但这只是根据正常逻辑来推断的。
要是遇上的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变态家伙,那就不好说了。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留在那个地方怎么都觉得他们身边有不少看不到的隐患,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爆炸。
莫名其妙一接通电话就被老大给吼了一轮,君少宇有些懵了,随即体会到他是在担心老婆孩子,所以也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呃,好吧,就算给他借了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跟自己的老大计较这个态度问题。
将手机稍微拿远一点,免得被那怒吼震聋了耳朵,直到电话里没有声音后,这才毕恭毕敬地回答:“报告老大,根据你给的信号,我们已经顺利找到嫂子的手机,今天出门时带的包包也在这里。顺便解决了几个废物,不过嫂子目前下落不明,从刚才拷问的结果来看,在某个集装箱里,和谦谦在一起。”
那些家伙的身手还可以,能抵挡得住他们几个大概几十会合的攻击,也算挺耐打的了。逼得他们最后不得不收起玩玩的心思,全力以赴去加快速度解决,生怕耽误了营救的最佳时间。这次他们也有带人过来,不过按照指示,正在几公里外的地方待命。
只要一个信号,大部队就立马杀过来了,凭借他们手上的那些重型武器,就算把这块废弃的仓库里所有的集装箱都炸毁还绰绰有余。
也因着这次的任务涉及他们的老大夫人,所以才会三大堂主齐齐亮相,并且亲自出马。要是在平时,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动一根手指,只需翘着手在旁边观战就好了。
听了他轻松的语气后,封予灏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铁三角”能随便应付的,那就应该不是什么狠角色。就不知道看守南宫暮雪母子的是不是也这么菜,要是全都是三脚猫的功夫,那他不禁要佩服起对方的勇气了。
就这水平也敢来惹他?那他保证绝对、一定、肯定会让对方人间蒸发得很彻底!级别高一点的还可以考虑,至少会认为对方比较尊重他,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是在侮辱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放手让老婆和儿子玩个痛快,毕竟这么不自量力的人不是随处可见的,撞上门了岂有不尽情蹂躏的道理?
所以封老大一扫方才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悠然自得地吩咐道:“行了,我让思凡把他这边的信号转过去给你,你就能很快找到谦谦了。如果对方不是用枪,不能瞬间危及他们生命的,你们就别插手,由着他们去闹吧!”
不伤及人命,不会有多大危险的,也就算了。要是不让他们玩,估计回来又要跟他抱怨了,如果只有一个人,那还好应付,母子俩要是一起来,他就头大了。
知道自己怀孕后,相信南宫暮雪应该会比较懂得把握分寸,太危险的事情都不会去做才是,他更期待的还是儿子的演出。作为处女作,不知道小家伙会不会表现得更加勇猛呢?
当“铁三角”按照乔思凡的信号线索慢慢朝他们母子被关押的方向找去的时候,集装箱里的气氛已经进入空前紧张的状态了。
另一名劫匪刚走进来,就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同伴,立刻警惕地把枪拔出来瞄准了南宫暮雪。从拔枪到瞄准,再到子弹上膛,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让他们母子俩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饶是谦谦平时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没有被人用枪指过,如今这么近距离地见到了真枪,连子弹上膛那清脆的“咔嗒”声都让他的小心脏漏了一拍。乖乖,这可是真的啊!这家伙不会一时走火,误杀了他们吧?
小脸紧紧地绷着,大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留意着对方所有的动作,脑子里甚至还在算计着要怎么去自圆其说。
可是以往所有的勇敢机智,在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时,都已经被驱赶得烟消云散了。额头上还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一双小手在不由自主地轻颤着,怎么办?怎么办?他还这么小,难道就要冤死在坏蛋的枪下了吗?
还没等他开始心中默念阿弥陀佛,顺便问候一下各路神明,什么东西方结合的,就听见他的亲亲妈咪率先打破沉默了。
“我劝你最好把枪放下,免得一会儿擦枪走火的,误伤了我们也许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难道你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被你们的头儿杀掉吗?”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只能选最重要的一点去说,要抓住对方最忌讳的一点。
对于他们这样的亡命之徒来说,没有拿到一分钱,也不会傻到贸然就把人质干掉,这就是为什么南宫暮雪始终能保持镇定的原因。
而且在这种混乱的组织里,除非是有着真正的血脉亲情,或者是交情比较深厚的,否则即使亲眼见到同伴被杀,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在听到她的话后,劫匪就已经松开了扳机,把枪放下了。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给老子老实交代,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很标准的黑道口吻,这样的自称某人偶尔也会挂在嘴边,只是此时听到别人说,竟会觉得少了几分味道。
封予灏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个流氓混混的头子,反而会觉得他是个气场很强大,很霸气的人。即使他的性格中也会有着阴暗的某一面,却不会叫人反感,更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感受。
仔细地收起心里的鄙夷,南宫暮雪表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不卑不亢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刚进来一会儿就自己倒地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突发性心脏病或者别的?我还没投诉他有事没事倒在这里,吓到我们了呢!”
冷傲的表情,仿佛对方现在是在恶人先告状,似乎不该来质问她事情的缘由,而应该直接给他们做出赔偿就最好了。
别指望她会为了伤害这样的人而心有愧疚,像这种人渣,死得越多越好,那世界就清静了。小偷小摸的还有改造的可能,像这样的,就差没有扛着一口大炮来对准他们了,还想她怎样?如果手上有一把刀子,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插入对方的心脏。
就为了钱,所以要绑架他们?靠之!他们家有钱是他们家的错吗?谁让她老公头脑灵活,赚钱的手段多?不服气你也自己去挣啊!没有那个本事去挣钱就别眼红,眼红了说点风凉话嫉妒一下就好了,犯得着这么直接来开抢吗?
合着人家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还没有他们干一大票的劫案来得快,谁规定有钱人就一定要被抢?这世界有贫富差距,就是因为每个人的际遇和能力都不同,起点也不一样,根本就不具有可比性。
如果因为嫉妒别人钱多,就开始打歪主意,那以后谁还敢让人看出自己有钱?怪不得这么多富翁都在玩低调了,现在很多人连买别墅买车都不敢用自己的名字。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可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瞧瞧他们娘俩,就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了。唯一的区别是,他们家老公除了会挣钱以外,还有不少军火,所以就算是硬碰硬地火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虽然觉得她的说法有些蹊跷,劫匪还是半信半疑地蹲下了身子,推了推自己的同伴,还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可是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探向那人颈间的动脉,感觉到还有正常的跳动后,这才初步相信了她的话。
缓缓站起身来,将这个空荡荡的集装箱打量了一遍之后,视线再度回到南宫暮雪的手上。眼神凌厉地在他们母子的脸上来回扫视,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扛起地上的男人离去,还不忘重新把门锁好。
侧着耳朵听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母子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谦谦有气无力地走过来靠在南宫暮雪的身上,喏喏地闷声说:“妈咪,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他要开枪,那人家就英年早逝了,呜呜呜……”
从那轻颤的身体和有些发抖的声音可以感觉出来,小家伙真的是被吓坏了,这会儿还惊魂未定呢!
腾出一只手来抱住他,南宫暮雪轻声安慰道:“好了,已经没事了,别害怕!我们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妈咪一定会带你走出去!”
坚定的声音在小人儿的耳边回响,既是给儿子信心,也是给自己打气。从接触到的两个家伙来判断,这帮人其实并没有多强大,首先从武器来分析就不太行。如果连高端的武器都买不起,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之前根本没有机会做过什么轰动效应的劫案,而且资金也不多。
这次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笔的敲诈勒索,所以就想着要么不干,要么就干一场大的,这才会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亿美金。
按照这样的分析,那就是说对方也许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是他们都想多了。相信封予灏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遭遇危险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比如富森克茨,比如安老。
但是像那样的级别,不会有这么菜的手下吧?找这些小喽啰来办事,不等于是变相的把事情搞砸吗?
不管是谁,她都要尽快带着儿子跑出去才行,而且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情况还不容乐观……唉,她还得费点心思隐瞒家里那个易怒的男人,否则他只怕又要一惊一乍了,说不定直接开着坦克来把这里铲平都有可能。
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正逐渐平静下来,南宫暮雪不失时机地对他教育道:“儿子啊,以后你真的要长点记性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比你厉害的。首先你在身体条件上就没有优势,你还是个小孩,力气很小。而且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凶悍的武器,比如说枪,你就是再聪明也不管用,反应再快也不能比枪更快的。”
“所以你必须牢牢记住,没有什么能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只有好好的活着,才会有更多的希望。如果你还有很多的理想抱负等着去实现,那就要踏踏实实地走好每一步,不要总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当然,这么多的大人里,总是会有好人有坏人的,你不能轻易去给自己树敌,要尝试去多交朋友。”
“要想在社会上混得好,要么你就像你爹地一样强大,人人都要买你的账,要么你就只能从最底层开始积累。你爹地当初也不是一下就变成今天这么成功的,他也付出过不少的努力。所以妈咪希望你能学会谦虚,学会低调,有的时候,你无心的一些话语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或者给别人伤害你有了充分的理由。”
这是第一次,她以妈咪的身份对儿子说了这么长的话,而且还是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状态,更是在这样的险境之中。
她只是想让儿子通过这件事能有更深刻的教训,没有人敢说自己在这世界上是无敌的,永远都打不垮的。那是神话故事里的人,不可能存在于现实生活中。小人儿迟早都要脱离父母的怀抱,学着自己去成长。
哪怕会摔跤,也得让他自己从跌倒中总结经验,下次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她对儿子没有太大的要求,不需要他变得有多强悍,只希望他在待人接物上稍微注意一点。狂妄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除非强大到难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