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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视线调到那张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孔道:“不过,由于失血过多,大概要七天的时间,绸才有可能清醒过来。”
“谢谢你!”曾剑望虽然没有转首,但是还是真诚地讲出自己的感谢话语。
那声谢谢令她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色:“多希望时间能够回转,回到五年前,回到那个可以挽回一切的时候。她一定会不顾云杰的反对跟去京都的。有她在身边的话,一定有救回云杰。”
强压下那份悔恨,她转身去写药房了。
曾剑望俯身,温柔地在那张苍白的容颜上印上一吻,平凡的脸孔带着誓言道:“绸,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个胆敢伤害你的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白日的岩城仍是热闹如常,人来人往。
趴在马车的窗户口,用那双乌溜的小圆眼看着四周的热闹,小思澈好不兴奋地转身对着身后之人笑道:“爹爹,你看你看,外面好热闹哦!”说完,小思澈也不等他回答,再次转身。将注意力投到了窗外了。
范阳澈只是慈爱的望着那张兴奋的小脸。
“是龙门客栈,龙门客栈哦!”忽然小思澈兴奋地大叫起来。
“爹爹,爹爹!那是娘跟你真正相识的地方哦!”小思澈小受直指不远处的龙门客栈,兴奋地转首望向了范阳澈。
范阳澈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因为高度而一目了然的牌匾。龙门客栈,这个词,他在这一路上已经听儿子讲过很多次,很多次了。这一路上,儿子跟他讲述了从他妈妈傅云杰哪里听来的关于他与傅云杰的爱情故事:龙门客栈是他们两人真正相识的地方,也是他南相被人看上掠走的地方。这种只发生在弱女子身上的戏码,居然发生在他身上。此刻一身武功的他更是难想象当初那个自己被人,被一个女子给扛在肩上掠走的情形。
在范阳澈的思索中,马车已经达到了龙门客栈门前了。
范阳澈抱着小思澈下了马车,望着眼前那足有六层高的龙门客栈,一股熟悉感涌上心头。
“客官,里面请!”身穿黑色服饰的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
范阳澈抱着小思澈跟着进入这家客栈。
“客官,您是要选择在包厢里还是……”店小二自然地问道。
“大厅里!”他下意识地回答道。
“原来客官不是第一次来啊!”店小二笑道。
范阳澈因为这话而微愣,马上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回答,黑眸变地幽深:他来过这个龙门客栈,在失去所有记忆之前。
“呀……”的一声,终于进食完,抱着那因为吃饱而睡着的小思澈,范阳澈轻推开了房门。
随着大门逐渐地打开,一幅画面涌上心头:
“呵呵,美男终于没有妨碍我们了。”一个看不清楚脸孔的男子得意地笑道。
那名男子快速地出手,在他想要反抗时,已经太迟了。最后映入眼是那双兴奋中夹杂着微微歉意的明眸。
明眸?!混沌的神志忽然清醒过来。范阳澈有点兴奋:虽然他还是没能看清楚那个时常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人的容貌,但是,他却终于看清楚那双灵动带着兴奋的明眸,那双已经深刻入他脑海中的明眸。
收起来兴奋的心情,范阳澈将沉睡中的小思澈放入床铺,而后放下床帐,而后走出卧室,走到外面的大厅里,静坐在那里等待。他之所以选了龙门客栈这间最贵的天之堂客房,是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见的人并不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不想吵醒儿子。因此,他才选了这间卧室设计最安静,跟大厅分隔开的天之堂。
他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品尝着:希望那个人能让他喝完这杯茶。
他手中的茶还有一半时,“碰……”的一声响,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抬首,望着眼前粗壮的老人……傅威,夕日的傅老将军,现在傅国的皇帝。
傅威,一双眼紧盯着眼前的范阳澈: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夕日杰儿深爱的南相了,而是以冷酷无情闻名的暗帝。不过,这次暗帝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当他听到暗帝出现在龙门客栈时,他就已经坐不住了。毕竟,现在的暗帝精通于算计与谋略,他敢不隐藏自己的容貌,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龙门客栈,必定有所图谋。
相比起,傅威的严正以待,范阳澈显得淡定。他伸手重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道:“傅老将军,请!”
傅威并不卖他面子,仍旧以紧迫盯人的气势直盯着他。望着那慢条斯理,自在品茶的范阳澈,本来就没什么耐心的傅威终于耐不住地开口问道:“范阳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范阳澈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将手中的茶喝完,在傅威的耐心用光之前,才开口道:“爷爷,杰儿葬在哪里?”
这个出乎傅威意料的问话,令他双目大睁地望着眼前的范阳澈道:“你想起来了?”
“不!”范阳澈摇头坦言道:“我并没有想起来。只是有人告诉我的。爷爷,杰儿葬在哪里了?”
傅威这才确定范阳澈此次前来不是来算计傅国的。只是为了他那个可怜的孙女。想来自己那个可怜的孙女,一阵悲痛袭来,傅威走到桌前,坐下,端起那杯茶一口饮下,轻声道:“杰儿就葬在西山那片庭院里。那里很美,很安静!杰儿,杰儿她应该会喜欢的。”话到这里成为哽咽。
本以为对面的范阳澈也会跟着出现忧伤的表情,但是望着眼前那丝毫没有一点忧伤的俊美脸孔,傅威的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住范阳澈的衣领吼道:“你怎么能如此的平静?当初,杰儿可是为了你而死的!”话到最后成为愤恨。傅威为自己的孙女愤愤不平。
面对那狂怒的老脸,范阳澈并没有出现慌乱,只轻声道:“躺在那里不是杰儿!”
这句简单的话令本来打算将自己满腔的愤怒吼出的傅威顿时愣住:躺在那里不是杰儿?躺在那里不是杰儿?!
带着难以置信与丝丝的期盼,傅威问道:“你的意思是杰儿还没死?”
范阳澈点头。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那具尸体上明明有相同的伤痕!明明就……”傅威结束了轻喃而后焦急地问道:“范阳澈,你是怎么知道杰儿没死的?还有杰儿现在在哪里!”
望着那焦急的老脸,本想回答的范阳澈却被一声夹杂着睡意的声音打断了:“爹爹,什么事啊?”
揉着眼,小思澈迷糊地走到大厅里。
小思澈一出现,傅威的双眼就离不开了:因为那张仿若范阳澈的缩小版的小人儿。还有,小人儿眉宇间那熟悉的感觉。好像,好想一个人。谁呢?谁呢?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傅威双目大睁,屏住呼吸地望着小人儿:那眉宇间非常地像杰儿!
小思澈也注意到有人紧盯着自己。他疑惑地抬首望着自己的父亲道:“爹爹,那个人是谁啊?”
范阳澈弯腰,摸着他的头,笑道:“思澈,一路上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早点见到曾外公吗?”
“曾外公?!”小思澈何等地聪明,马上意识到眼前的老人正是自己的曾外公。
小脸带着兴奋,小思澈飞扑过去,抱住傅威的小腿,撒娇道:“曾外公,思澈想你想得好辛苦哦!”
那撒娇的声音,那一声“曾外公”差点让傅威老泪纵横。为了掩饰自己过于波动的情绪,傅威蹲下身,一把抱住小思澈:杰儿,他的乖孙女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
范阳澈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不知道为何涌上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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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展翅 第八章 刺杀
夕阳的余晖倾洒在龙门客栈的天之堂内,将整个天之堂度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范阳澈动作轻柔地将因为兴奋,跟自己的爷爷玩了一个下午而疲惫睡去的小思澈给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而后以眼神失意让一旁看得舍不得离开的傅威跟自己离开。
傅威不舍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后,才转身离开。
“杰儿,现在在哪里?为何这五年来都没有来找我?为何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傅威才一入大厅就马上开口追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杰儿应该在傅国与楚国的交界处——楚州。”范阳澈将自己的推测讲出来。
“杰儿,好端端,干什么跑去楚州?”傅威的老脸上满了不解。
范阳澈将自己所知道的与所推测的讲了出来。
终于听完的傅威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杰儿一直没有回岩城找他这个爷爷,原来当中有这么多的波折,这么多的原由。他要早点见到自己的孙女。
傅威眼带坚定地道:“孙女婿,爷爷要明早就出发去楚州!”
那声“孙女婿”令范阳澈动容。因为这代表着傅威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了,将自己当成自家人了。
本想讲出自己也要同行的范阳澈被远处急速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碰……”的一声,李胜男喘息地跑进,跪倒:“皇上,任大人伤重昏迷。”
“什么?!”傅威马上接过李胜男手中的加急密函:这五年来,他一直将绸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孙女,将对杰儿的情感都放在她的身上。而绸儿也把他当成了亲爷爷一样孝顺。此刻,听到绸儿伤重昏迷,傅威心里充满了焦急。
本来还一脸焦急的傅威忽然脸色大变,脸色非常地难看朝着跪在地上的李胜男喊道:“快,快去准备。我要马上去河州,马上就去!”
李胜男虽然不知道为何傅威会脸色大变,下如此的命令,但是还是马上起身离开,去准备了。
“不。我一定要去阻止。马上去阻止!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傅威心神恍惚地轻喃道。他手中的密函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范阳澈马上捡起地上的密函,看起来。入眼的字令他双目大睁:信上不仅提到任茧绸伤重昏迷,更提到了曾剑望已经查到伤任茧绸乃高国秘密派遣过来的将军……连十四所为。而曾剑望不仅已经秘密调动了河州附近几个州城的傅家军准备突袭楚州。曾剑望更打算以高超的易容术之混到楚州内,里应外合,伺机而动,去刺杀连十四。
曾剑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可以让他无声息地接近一个人。如果他想要刺杀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失手的。那杰儿目前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范阳澈没有半分犹豫毅然对仍慌了神的傅威道:“爷爷,思澈就交给你了。我马上就赶去楚州。”
那坚定的俊美脸孔让傅威的心神安定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过去道:“你带着这块令牌去。这快令牌代表了朕,傅国的君王。”
这是从见面以来傅威第一次在范阳澈面前称“朕”。虽然傅威不适合当一个君王,确实不能抹灭他是傅国皇帝的事实。
范阳澈接过令牌,保证道:“爷爷,我一定会将杰儿平安地带回来。”说完,他毅然转身,飞身离开。
望着那顷刻间消失的身影,傅威不得不感叹:岁月催人老。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想当初,范阳澈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是,此刻的他却是一个绝顶高手。相信今日的他不会再像五年前那样需要杰儿挡在他身前保护他。他一定会像个真正的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
………
夜晚的楚州州府显得很安静,很安静。
一身单衣着身的十四,凭窗而靠,失身地望着夜空中的圆月:脑中不断地盘旋着那被血色浸染的白色身影。
十四借着摇头的动作欲将那副让她心很难受的画面给甩出去。虽然,那副血色的画面是消失了,但是,心头那副丝丝悔恨与心痛仍旧残留下来。
十四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头,眉头微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受伤只不过是个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敌军的将领,她应该很高兴。为何此刻的心会很痛,很懊悔呢?仿佛那个女人是她的亲人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呀……”的一声开门打断了十四的沉思。她转首见一名家丁端着放置着茶的托盘进来,也就没有管他,转首,将目光放置在夜空中的圆月。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掠过,令她本能地半眯起眼。透过半开的眼,她见到那急速朝她喉咙贴近的刀刃。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她一个急速后弯腰,险险地避过那把欲夺去她性命的利刃。
站定的十四喘息地望着那张平凡的家丁脸孔。如果不是那双眼里充满了森森的杀机,眼前这个男人平凡地一如一名非常普通的家丁。
曾剑望冷笑着:“真可惜,只差一点点就能血见封喉了!”
望着那仿若死神般冷酷的男人,十四的心头涌现出了恐惧。但是,她知道此刻的恐惧是没有用的,必须想办法应付才行。秦武的卧室距离这里有五十米的距离,她必须要制造出动静,通知他才行。
十四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