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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佩倒是若无其事一般。除了和林献堂谈公事外,没有问过一句多余的话,自然也不曾和他讲过一句。
大概这就是荣佩。认真的时候并非虚情假意,只不过时效太短,拦也拦不住他追求新生活的脚步。也只有他还在原地徘徊。
欠调教 …50…
过了一段日子,赵宣在店里上班,已经不用刻意打听什麽,他就能不经意间听到别人把荣佩的婚事作为笑谈。他既愤怒又窃喜,仿佛内心也有这麽一个小人,肆意嘲笑,可他并不快乐,也做不到说过就忘。随著荣佩婚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见到荣佩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多了。荣佩对婚事毫不关心,他家人也不指望他能有多上心。
近来林献堂和荣佩在谈一个项目,赵宣常常被林献堂随行带往。他不懂那些明里暗里的伎俩,坐在林献堂旁边跟个摆设似的不自在。他问林献堂为什麽要带著他,林献堂笑著说他可以让荣佩分心。
玩笑也好实话也好,赵宣听到或多或少有点庆幸。他尽量不著痕迹地大量荣佩。
荣佩仍旧和以前一样,对著谁都是一副眼高於顶不屑一顾的模样,十分惹人嫌。几次荣佩感应到他的目光,竟也不理不睬,赵宣越发大胆起来。恨不得眼睛要粘在他身上一样。
但就算如此,荣佩也从未提出不让旁人参与例会的要求,每次和林献堂讲话,目不斜视,当赵宣空气一般。
如此一厢情愿,赵宣又是嫌弃自己又是庆幸。
项目後期大体谈妥,林献堂就很少往荣佩那里去,多数时候是赵宣带著资料文件去找荣佩。这是两人“分手”後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会面。
赵宣就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荣佩坐在办公桌後皱著眉毛一目十行草草翻阅了事,然後专挑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发难。赵宣措手不及,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名堂,满脸窘迫地看著荣佩。
荣佩就笑了,说了句下次准备好再来。
赵宣忙不及点头,一把拿过公文包夺门而出。几次三番之後,连秘书小姐都不再通报,只要荣佩没别的事,赵宣都能在办公室里找到荣佩。
赵宣文化程度不高,文件上密密麻麻的中文英文数字拆开了都认识,放一块就不知是什麽意思。尽管如此,他傻乎乎地花了一个晚上把几张纸全背了下来,一到上班时间就站在荣佩办公室门外。
荣佩把赵宣领进办公室,说:这事都完了,林献堂叫你来做什麽?
赵宣说:是我自己来的。
荣佩问:有什麽问题吗?
赵宣答: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都看过了。
荣佩默默地看了会儿赵宣,低声说:坐吧,我倒杯茶给你。
赵宣拿著公文包拘谨地坐下,眼睛盯著荣佩的一举一动,看他把茶水吹了吹才端到自己面前。
荣佩从来都没有这麽细心和温柔过。
荣佩说:我再看看。
其实赵宣也明白,他白跑了一趟,可他不愿意就这麽走了。
这次荣佩没有坐到办公桌後面,他就坐在赵宣的旁边,漫不经心翻著手里几张纸,随口问道:在林献堂身边还好吧?
赵宣:还好。
荣佩嗯了一声,又说:你还年轻,多学点东西,跟在他身边其实还很有前途的,有考虑过吗?
荣佩从来没有用类似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跟他这样说话。
荣佩见赵宣一脸懵懂,说:我不想看你一辈子都做一个夜总会的领班经理。还是你打算攒足了钱回去种田?你就想一辈子这样过了?
荣佩语气不重,甚至有点瞧不起的轻蔑,可字字钉在了赵宣身上。
他不曾一次想过,如果他是庄雅言,他是林献堂,他有足够的资本陪在荣佩身边,有可以和荣佩抗衡的力量,他就不会这麽轻易地让荣佩说出分手。
赵宣从荣佩手里收回文件夹,放进公文包,慢慢站起来,向荣佩微微鞠了鞠躬,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荣佩急了:我没想过你这麽窝囊。
赵宣无声笑了笑,这和窝囊还真没什麽关系。要说,也是他太大度。
他头也不抬地说:是你要这样的,我只不过帮你如愿。
荣佩无话,赵宣说:没什麽我就走了。
荣佩问:你还会来吗?
赵宣说:您已经说过这事谈完了。
荣佩想扇自己两巴掌:你回去跟林献堂说,你要跟进这个项目。
赵宣:这事会有专人负责,荣先生如果有什麽不明白,可以问项目负责人。
荣佩气急败坏:你!
赵宣看了看面前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笑著说:祝荣先生新婚快乐。
荣佩顿了顿,竟慢慢笑起来:没想到连你都这麽说。
赵宣:那您希望我怎麽说?
荣佩对著赵宣轻浮地笑起来:说声我爱你给我听听。
赵宣抿紧嘴唇,在荣佩不依不饶地紧迫盯人下张开嘴:我……
欠调教 …51…
我就说一大早就不见赵宣,果然跑你这儿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荣佩侧头一看,林献堂带著笑走过来。赵宣低头,默默退到林献堂身後。
荣佩摆出一张臭脸,问:我不记得今天有和你见面的行程。
林献堂毫不计较,说:我也是刚刚知道你未婚妻委托我那个公司办婚礼,所以特地过来问问有什麽可以帮忙的。
荣佩一点也不知情,愣了一下,不耐烦地说:这事不该找我。
林献堂笑了笑,说:那行,不管怎麽样我都该恭喜你,有什麽需要只管说。转头看了看赵宣,说:走吧,别耽误荣先生办公。
荣佩气得不打一处来,望著赵宣的背影,狠狠咬牙捶桌。
一方面和林献堂合作开发了一块新地皮,另一方娶了要员的女儿,荣佩可谓事业爱情双丰收,人生赢家不过如此。他每天看阳奉阴违,听口是心非,家里人也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越发想念赵宣。可转念一想当初也是他要求分手,所以说,人怎麽那麽贱呐。
庄雅言见荣佩郁郁寡欢还特地陪了他几次。荣佩毫不隐瞒心事,喝醉了酒问当初到底应不应和赵宣分手。庄雅言滴酒未沾,话虽无情,却含著说不出的柔情:长痛不如短痛,况且你能和他在一起多久也是未知数。以後也未尝遇到更好的。
荣佩伤心苦闷,问:要你如果是我这样的处境,会和庄文分手吗?
庄雅言一笑:没有如果,而且你和我终究不一样。现在我当家,结婚与否没人说得上话。可你不同,你肯为赵宣粗茶淡饭,整天忙碌奔波,柴米油盐?
荣佩闷闷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知道,可他愿意为我粗茶淡饭,忙碌奔波。
庄雅言说:他一辈子就是这样了,你和他比什麽。
荣佩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他,我也看不起他。可从来没有人这麽真心对我。他有的,你们都没有。
庄雅言说:你脾气大,更要人管著,赵宣却没本事阻止你任性妄为。你这麽喜欢他,无非觉得他管不住你,你可以随心所欲。
这也是荣佩喜欢赵宣的原因之一。
荣佩沈默了一会儿,终於说道:行啊你,几天不见,跟感情专栏似的给人排忧解难。
婚期越来越近,荣佩也不好再推脱忙於公事而没时间试礼服拍婚照了。几次赵宣跟著林献堂去看,男财女貌,确实般配。所有人都在笑,包括赵宣。
赵宣也收到一份请柬,做得十分精致,翻来里面来看还有新人的签名。赵宣仔细看了又看,不像是印刷上去的。他不禁想象荣佩是怀著怎样的心情签下名字再寄送给他。
赵宣不惜花了大价钱搞了套西服回来,硬是把自己装扮得恨不得让所有人以为新郎是他。
他和林献堂一起去的,一些不知他身份的人都围在一起借机攀谈,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所谓的“上流社会”。那对新人被众星捧月一样围在正中央,赵宣只得踮著脚盼望。
锺声悠悠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和所有中西结合的婚礼一样,新娘子被父亲挽著交给新郎,两人在司仪主持下说我愿意,尽管赵宣知道荣佩一点都不愿意。而後新人下去换了一套中式礼服,分别敬茶,所有流程走完,宾客们纷纷鼓掌。
考虑到人数众多,婚礼是自助形式,赵宣看著却更像一场豪华的社交舞会。每个人怀著不同的目的来到这里,多少人是真心祝福,不得而知。
在场的来宾,赵宣都不认识,端著酒默默站在角落里偷看荣佩谈笑风生,心里比之前都要风平浪静。对於既定的事实,也只有接受了。
荣佩挽著新娘一一敬酒,一路朝著赵宣这边走过来,赵宣避之不及,溜到更不起眼的位置。赵宣躲在角落里,见荣佩朝他这个方向看了看,转身举著酒杯就离开了。
赵宣背靠著墙,狠松了口气。
再看荣佩已经走远,只给他留下一个遥遥的背影。
作家的话:
52=狗血神展开+荣佩S属性爆发
欠调教 …52…
赵宣感到苦闷,他和荣佩一句话也讲不上了,大约之後也再无和荣佩见面的机会,不禁多喝了几杯,喝到最後,总有女人过来和他搭讪,聊著几句,又喝了几杯,酒醉前最後的记忆,好像是被人扶到了客房。
赵宣感觉这一夜过得极其不靠谱,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荣佩似乎比之前还要主动,还带著和他滚床单时从未表现的强势。他已经不记得这个梦有没有做到最後。内心里极度抗拒著在荣佩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发生性关系。
後来发生的所有,赵宣记不起了。
他睁开眼睛,习惯性侧身摸床头的闹锺,却看见一位火辣的美女带著甜笑冲他说Hi。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看似从容镇定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差不多可以吃午饭的时间了。美女对他兴趣不减,偎依过去,自言自语地说著几个菜名。
赵宣却一点胃口也无。
还是他该高兴和荣佩之後,他还能对女人硬起来──看美女一脸春光明媚,想必十分快意满足了。
果然,美女想了一圈,眼睛如狼似虎毫不掩饰地盯著赵宣说: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好吃了。
赵宣不发一言,下床刚套上裤子还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美女一个虎扑而来,更要命的是她还赤身裸体,一对丰胸直直压在赵宣裤裆处。
赵宣跟个受惊得兔子似的,虽然干的那一行决定他纯真不在,但他本人还保留著一份纯情。工作是工作,工作以外,他和女人根本没有接触。
美女得意极了,向来她的脸蛋和身材都让她战无不胜,更是让她发现赵宣这个男人,模样好身材好,大又粗,耐力好,真无可挑剔。
赵宣慌忙地去推她肩膀,看这情况,酒後乱性这罪名大约是跑不掉了,只不过不知乱性到什麽程度。
美女毫不介意赵宣的推拒,说:之前都没见过你,真可惜了。
要知道,这种捉奸在床的绝好时刻,总会有电话铃或者敲门声,这次两者兼具了。一个响的是赵宣的手机,一个是敲得咚咚响的门。
美女呿了一声,兴致全无,看这赵宣接起电话,便用眼神指使著他去开门。
来著是个女人,赵宣昨天远远看著的和荣佩手挽手的女人。
新娘看了他一眼,随机走进房里,看见美女大大方方地才穿起遮不了多少肉的胸罩,气急败坏:我说怎麽找不到你!又和男人鬼混!
美女悠悠然地点起一支烟,说:昨晚你新婚,我也找点乐子嘛。跟你说,这个男人真是赞。说著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赵宣捏著手机,看著一脸阴沈的荣佩一步一步走进房里,听到美女赞叹,转眼望著赵宣不妨冷笑出来。
美女套了件浴袍,看著荣佩进来了,追问道:怎麽之前没看过这个人?姐夫不厚道哦。
荣佩笑了笑,对新娘和美女说:我们先出去。
赵宣赶忙拉好拉链,急忙穿上衬衫,忙中出错把扣子全扣歪了,西装外套也是皱巴巴不成样子。
荣佩把赵宣带到另一间客房,反手锁上门。
赵宣顾不及把衣服整理好,急著解释刚才荣佩所闻所见的一切,却千头万绪百口莫辩。
荣佩说:我问,你只回答。
赵宣急切地:我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
荣佩充耳不闻,平静问道:你和她认识?
赵宣头摇得要断了。
荣佩又问:喝多少喝醉了?
赵宣根本想不起这些细枝末节:不记得,没有喝多少,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
荣佩嗤笑:每一个酒後乱性的人都这麽说。
赵宣急红了眼:是真的!
荣佩笑了笑,看不出是怒是悲:你还真是会戳我心窝,在我结婚这天就跟别的女人上床。
欠调教 …53…
荣佩说完就走了,不给赵宣一点辩解的机会。赵宣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释才好,不过荣佩现在正在气头,越描越黑。当务之急是找那个女人问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赵宣急急忙忙跑回去,美女和新娘还在房里。新娘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对自己的妹妹说教,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美女一脸笑嘻嘻地,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抽完了一只烟,摁灭了烟屁股,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