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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色记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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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断是不敢贸然上前,只得趁着混乱走进酒吧里。
  卡妙和加隆两人坐在一起。见了我,便都笑了看我。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眼角弧度是差不多的,全都弯曲到刚好能拨动得一池湖水泛起涟漪。
  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是错,哪怕他是个轰轰烈烈的人物。
  关了灯,闭上眼,还是只能听到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
  如果两个人都爱上了一个,那也不是错,他们毕竟一直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只是那一个左右不定的人,辜负了所有,让故事变得很迟疑,很拖沓了。
  (十三)
  推到我面前的依然是一杯牛奶。
  他替我撩起鬓发。他便也温柔宽容地对我笑笑。
  我把一个戒指盒拿出来,慢慢地推到了加隆面前。他的等待便一下子瓦解了,笑容一点点褪去。
  我们都沉默着。我看着加隆,他的眼里燃起的无限恨意,将我也烧灼了,可是随即又黯淡下来。好像只是个风里的稻草人,渐渐地渐渐地,草吹散了,人也散了。
  卡妙站起身来,拉着我离开。加隆一个人坐着,如同从来没人在他身边出现过。也不抬头和我们道别。心照不宣地道别。
  我在寒风里搂紧了他,他便热烈地回应我。这一瞬间,我们都生出了许多担忧,担心下一秒彼此会互相消失不见。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卡妙突然问我:“卡卡,你真的不后悔?”我什么也不说,只把套在手指上的指环给他看,他便放心了,打开了门和我一起进家里去。米罗没有回来,知道他在医院陪着裳雪。
  夜色很深,浓墨似的。
  我们躺在床上,睡不着,就聊天了。
  “他喜欢她不?”我问。
  “谁?”卡妙仰着面,盯着天花板。“喜欢,一定是喜欢。都为自己有过孩子的,一定会爱。”
  这往往不是理由。可他翻了个身,将我压在下面,我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不由得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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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呆呆地坐在窗前。
  门吱呀地开了,她吓了一跳,蹦了起来。才要拉过大衣掩着自己,却蓦地发现那是撒加。他的眼里全是旅途匆匆染上的疲惫。见了她,便什么也不说,低头吻下去。
  那张大床好久不曾这样温暖冲动过。
  撒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全部的惬意喷在了她的身上。
  拉斐尔什么也不说,任由他狠狠地爱去。良久,他终于累极了,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拉斐尔轻轻地说:“艾欧罗斯回来了。”
  撒加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盘着腿瞪着她。她也不回话,只是翻个身,用曼妙的裸着的后背对了他。
  (十四)
  对于艾欧罗斯来说,回忆是一种毒药,而且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快感。
  他看着倩倩躺在血泊里,那些鲜血从她身下涌动出来,慢慢地就凝固了,变成紫黑色。倩倩的眼睛还睁着,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世界,混乱而肮脏。她被搬走以后,那血堆里便留下一个深深地印子,是倩倩死的姿势。
  艾欧罗斯去找撒加。
  撒加淡淡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是你,将她推上了绝路。”艾欧罗斯觉得自己说起话来像在念台词,他几乎不知道自己该表达什么,也许后头该藏一把刀子,直接捅进去胜过一切言语。
  撒加皱着眉,把一份报纸拍在茶几上,上面偌大的字:《李氏集团申请破产,年轻继承人不堪重压自杀》。“他们不用我的设计稿,却随便把赌注压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身上。”
  “那个小设计师是你雇的。”艾欧罗斯说,“我早就查到了。”
  “对呀。”撒加眼皮都没抬。“他们迂腐,非得要设计师跟着他们的想法走。市场经济不是应该先走市场吗?思维上固步自封,即使那个设计师是个有名的也得做垮。”
  家族企业的弊端。人浮于事。产品理念老化,销量下降,股份市值下降,泡沫经济,资源损耗……
  货架上的一种商品撤架很不起眼,身后却是一连串的失败和眼泪,无可挽回。
  “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的制度本身存在缺陷。”撒加淡漠得很。“随便搞一搞就垮了。”
  艾欧罗斯看着他慢慢地离开,从前暗恋过自己的小师妹拉斐尔在餐厅的门口左顾右盼,原来是在等撒加。他们那样平静地幸福着,让他恨得;眼泪都无法好好地流出。
  (十五)
  我和卡妙去医院看裳雪。她看起来好了一些,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微笑着张开嘴等待米罗送来的粥水。米罗怜爱地用软手帕给她擦拭嘴角。我喜欢这种甜甜的感觉,好像好日子一下子就要到来了。
  裳雪对着我笑,虚弱的样子像个小孩儿,可是却天真且充满希望。“卡卡姐姐,你们也要好。”她热烈地说,“我的,我的宝宝……”她怔了一下,没有说下去。米罗忙温柔地摸摸她的手,让她慢慢说话。她便点点头,理了理思路才又继续讲了下去。
  米罗送我们出来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一直把我们送去电梯口。
  卡妙看他欲言又止,便跨到一边细问了。米罗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了。雪儿她记忆力好像有点衰退,有时连表达句子都有困难。说了上句忘了下句。”我们又问,咨询了医生没有。他点头,说医生说是创伤性失忆得前兆。我有些担忧。是不是幸福不应该来临?
  米罗反倒安慰起我们来:“没事的,我不会让她忘记我的。”
  下电梯的期间,我们在沉默着,希望和绝望交织在上空。电梯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卡妙从下面拉起我的手,我们俩一直贴到了电梯的最里头。
  “你不进去了?”艾欧罗斯问。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既然喜欢,就应该主动点。”
  “哥,”那是艾欧里亚的声音,“倩倩姐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很多人在电梯里说话,可是我唯独听清了他们的。
  “这辈子就不该再爱了。”艾欧罗斯说得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件家常事。
  “可是你又去找拉斐尔。”小艾弟弟并不满意他的做法。
  “凭什么撒加比我快乐。”大艾哥的声音很低沉。
  弟弟没有回应,他也许是不知道该回应什么。
  “我告诉你,李氏集团怎么样我不关心。但是他间接害死了我的妻子。”他说。这样的话也许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千百遍,不然说出来怎么如此入心。
  电梯到了一楼,他们先出去了。
  我不知道卡妙有没有听见。他握着我的手很紧,在回去的一路,我们谈的都是关于一场简朴的婚礼。
  (十六)
  米罗要回去处理点事情,我赶忙过去医院替他看着。推门看见艾欧里亚坐在裳雪身边,我似乎从未见过他那样温柔过。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橙子,慢慢递过去。裳雪接了,纯纯地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他还给她用纸巾接着。
  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裳雪抬起头,对着我笑:“卡卡姐姐。”手很顺便地垂在她的肚子上。
  艾欧里亚的神色不大自然,想了想,还是站起来了。
  “艾……艾欧……”裳雪结结巴巴地想同我介绍。“艾欧里亚。”他替她解释。
  我坐到一旁,像个多余的人。艾欧里亚一路忙活着,又给她擦汗,又给她斟水。只是裳雪过一阵子就要往门口望一下。艾欧里亚最后叹了口气,凑到她跟前哄孩子似的:“他今天有事,晚上才过来。”他的眼睛迅速黯淡了一下,又勉强地光亮起来。
  裳雪睡着了之后,我们下去医院的餐厅喝咖啡。
  我很惊讶他竟然同意我的邀约。对坐着,沉默着。一杯黑咖啡被小勺子搅得就要凉了,他还是没有送到嘴边。
  我问他怎么同裳雪认识。
  他很干脆地回答我:“我们以前是同学。”
  难道他从来不知道裳雪的心?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疑问,不等我开口自己便说了:“从小就喜欢她。”
  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了。裳雪不也是因为这个百转千回么。
  一个电话催了我们上去。我们急急地回去,看见裳雪的一张脸苍白得很。艾欧里亚焦急万分,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好。他低了耳朵去听,可是听到了她嘴里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虽然是意料之中,可心里还是如刀绞。艾欧里亚勉强地握着她的手。
  大夫说是药物过敏,马上送到急救室里治疗。
  米罗在电话那头急起来,愤怒地责问我为何不好好照料。我哑口无言。
  艾欧里亚接了个电话,表情有点怪,要走,回头又对我说:“我先走了。劳驾你。”他憋了很久才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似乎蒙受了耻辱一般。
  (十七)
  撒加坐在酒吧里,玩味地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艾欧里亚走进去。火辣的服务员小姐一见,忙引他过去。
  “师弟,坐。”撒加冷冷地说。他又并未放下手里的杯子,也不望他。
  艾欧里亚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两人就在焦虑躁动的背景音乐中彼此较量着,用沉默来敌对。
  “你准不准备告诉我点什么?”撒加似笑非笑,一饮而尽。
  “不准备。”艾欧里亚站起身,大步地离开。撒加也不叫他。
  我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米罗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拿了个红包,非要在病房里搭个床,陪着裳雪。
  路上的人很少,稀稀拉拉地点缀着寂寥的街道。
  前头突然闪出个女人。她立不稳,脚在路基上一崴。幸得后头的男人一把搂住。我能感觉到男人微微一笑,极宽容,又极狡黠。女人用手推开他,矛盾得很,禁不住他用力一揽,摔到他怀中。
  “Raphael,Ti amo。”他的高亢的耳语让听了的人也面红耳赤。
  “听不懂。”她故意说。
  “我爱你。”他张口去咬她的脖子。
  “我们去哪儿?”她问。
  “酒吧。”他的笑容愈加狡猾。
  我禁不住别过头去。
  (十八)
  她是预料到他会在酒吧的。可是她竟然跟着艾欧罗斯往前踉跄。这些年一直追随,有时候觉得自尊尽毁,可还是爱,爱得毫无尊严,爱得死去活来。她偶尔觉得累了,会想要狠狠地报复他一下,让他的得意洋洋一下子化为灰烬。
  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夜色太过暧昧,催化了拉斐尔反叛的勇气。
  “进去?”艾欧罗斯站在酒吧门口,还故意哈下腰问她。
  拉斐尔点点头,迈开步子。
  艾欧罗斯再一次笑了一下,把手及时地搁在她的腰上。那一片领地,他侵占过,他没有想要对方分割,他只想要在那里插一支红旗,以示自己来到过。
  撒加就坐在我们一贯坐着的位置,沙发换了个方向,正对着门口。拉斐尔一摇一摆地过来,他尽收眼底。
  “去扶嫂子。”撒加低声吼了一句,眼里迸出火花。
  加隆走了过去,准备从艾欧罗斯手里接过拉斐尔。
  拉斐尔媚笑起来,被酒精迷了的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线,线的末端销魂地往上勾着。艾欧罗斯突然又猛地抽了她一把,仍然让她倒在自己的怀中。
  撒加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
  “师弟,你回来了。”艾欧里亚不看他,只是将嘴唇贴在拉斐尔的头上。
  (十九)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很简单。
  我到医院去看裳雪,顺便又去看了看加隆。他的胳膊上挂了花,上了绷带,贴身的内衣还是很能显出他结实的肌肉。
  我说:“你小心点儿,你哥打架你凑啥热闹。”我仔细地看看他的伤口,可是啥都看不到。
  “没事。”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他带我上去看拉斐尔。她没有受伤,可是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让我惊讶的是,她还上着呼吸机。加隆轻轻地说:“嫂子药物中毒。不过抢救过来了。”
  撒加和艾欧罗斯呢?
  我都不想问了。
  艾欧罗斯说:“让你试试吧,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的滋味。”拉斐尔的嘴角动了动,真快乐,我终究是他最心爱的。
  撒加却撇撇嘴,什么都没说,反倒将胳膊抱了起来。
  艾欧罗斯低声对她说:“你从前不是很喜欢我吗?”他的嘴在她的胸前游移。可是片刻他又心痛了,他不该这么轻薄。白白辜负的,是对倩倩的一份真心。他这样用尽地在拉斐尔身上报复撒加,可是一刹那,他感觉到的只有悲哀。悲哀让他流下眼泪来。
  拉斐尔开始神志不清了,嘴角溢出一些白沫。
  撒加怒吼了一声:“你给她吃了什么!”然后就冲了过去,想要夺回她。
  艾欧罗斯以为他在挑衅,卷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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