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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神教千秋万代,血脉单传’……(一下省略三千字忠心耿耿、唐僧兮兮的流花姐姐的肺腑之言)……”
我目光呆滞,僵硬在原地。
话说,有些话我憋了很久……
拜月魔教——圣使是腼腆怪蜀黍、护法是剽悍怪葛格、圣女是啰嗦怪阿姨、公主是邪恶怪LOLI;教主是怪面瘫美青年……如此不靠谱一帮领导,外加丐帮打扮弟子乌合之众一箩筐,怎么看……都觉得气数将尽啊……
“所、所以,你就听了流花的话,来吃我?”
“嗯……”洛风涯回答的相当诚恳……
什么啊……
我面部坍塌,黑线蹲墙角。
原来是被属下的忠言逆耳逼迫着才来找我啊……
原来不是因为风涯哥哥对我有爱啊……
原来不是因为我看起来秀色可餐啊……
原来不是因为我女主的无敌魅力啊……
就在我陷入无限的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的时候,又听到风涯哥哥惊天动地霹雳无敌一句雷语。
洛风涯大概看到我憔悴了,于是木木得安慰我:“味道挺好的……”
“呃?”
“咬起来。”
“?!”
难道!!MASAGA!!!洛风涯!!你个SB!!你理解的“吃”难道就是咬下去吗?!!!!!
吾顿时陷入一片铺天盖地的无力。结果,头一晕、脚下一滑,直挺挺向后躺倒。
结果随着沉闷得“咚”得一声,伦家脑袋撞到水池边,凄惨哀嚎一声,就非常应景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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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做梦。
一会梦到我变成了个烧饼,被柳闲歌挑着去卖,结果被洛惊寒的坐骑小武抢了去,叼给洛风涯,洛风涯拿着我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终于找了个舒服的下口角度,嘎吱嘎吱,吃了。
一会,又梦到我坐在锅台上,把脚放在锅里煮……锅里还有一条鱼围着我游啊游,煮无聊了,我于是把那鱼捞起来一看,竟然是只长着柳闲歌的脸哒怪美人鱼!!一惊之下竟然没醒,我正在佩服我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忽然身边多出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发现巨大化的洛风涯正面无表情,不,是面目狰狞盯着我,幽幽说:可以吃了……
囧,白水猪脚吗?
(妖某只:为毛我觉得这个梦,隐喻着,洛风涯要把柳GG也吃了……
女主【震精鸟】:难道!!洛风涯其实才是总攻?!!)
于是。
这次真的吓醒了。
醒了之后……
“哎呀,夫人,您终于醒了……”面前一张妖艳姐姐放大的脸。
T。T 让我再睡过去吧……
满面红光的流花正坐在我的床边,见到我幽幽转醒,猛地握住我的手,攥在她手里,热切得盯着我。
妈呀,您老那是钢筋铁骨,你这样捏着,我脆弱的手骨会碎的……
“呵呵……是啊,流花,你怎么在这里……”
我虚弱无比死命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指缝间一点点□,干笑道。
“听侍女说……您昨天最后都晕过去啦!哎呀教主那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体贴,也不知道个轻重,弄伤了您可怎么办……”
我脸色一黑,努力抑制住吐血三尺的冲动。
MD,现在又不能否认,要不然洛风涯和老娘的脸往哪搁。
于是,忍怒不发,非常暧昧得笑笑,“还好还好……”
“这是我特地命人去炖的鲫鱼姜仁汤、莲子糯米粥,您起来吃一点吧。”
有东西吃,我立马来了精神。
刚才一醒来就受到惊吓,这一说,突然觉得胃里空空,饿得要死。
于是我诈尸一般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兴高采烈准备去吃饭。
流花招呼着侍女把食物直接端到我面前,连让我下床的功夫都省了。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流花姐姐真的是个好姐姐呢,虽然人是啰嗦了一点,脑筋貌似也有一点不好使,但是人又细心又温柔……
“这个汤啊,多喝一点多喝一点。”流花殷勤把汤碗和调羹递到我手里,“温度刚刚好的。”
“嗯……”我感动得泪光闪闪……
“这个汤呀,里面还有些名堂呢~”流花姐姐看我吃得开心,于是在一旁起劲得介绍,“能安胎、止吐、醒胃~补中益气,清心养神,健脾和胃,养胎……”
“……”
突然。
那么一瞬间。
我囧然感觉。
食难下咽……
兄长妻,不可欺
睡眠乃人生一大幸事。
打扰本座睡眠者,破坏本座幸福,拖出去,死刑立即执行——
比如现在,即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
我正睡得舒服,忽然觉得身边有动静。
某人,爬上了我的床。某人,掀开了我的被子。某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某人,拨开了咱的衣裳。
“风涯……我要睡觉……别闹了啦……”我挥苍蝇一般挥了挥手,妄图把正在我身上摸摸索索的家伙赶走。
那人却不为所动,冰冷纤细的手指灵蛇一般滑进了我的领口。
摸什么摸啊……色狼……
等一下。
纤细?洛风涯的手指头虽然修长骨感,但怎么也不可能用纤细来形容啊!
于是。神智“嗖”一下就清醒了。
咱那双水灵灵,几乎占据了半边脸的大眼睛,“唰”得一下张开。
直勾勾,对上了一双同样水灵灵,却细长细长带着点艳色的桃花眼。
对方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睫毛煽起来的风吹的我眼睛生疼……
“呦,醒啦。”洛惊寒眉毛邪魅魅挑了一下,语气颇为戏谑。她说话的气息全都湿湿得喷在我脸上,顿时,咱全身的寒毛都齐刷刷直立起来,迎风招展。
洛、洛惊寒……你终于忍不住对我出手了吗?
你,你果然是个弯的吗……
脑中自然浮现新文巨幅标题:《兄妹共争一妻——妹疯杀嫂,引发血案》
“你、你在干吗……”
“你猜呢?”妖女眉目间的邪恶更浓一分,明明笑得如此清淡雅致,却直让人绝得全身鸡皮疙瘩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冒出来。
“哈……我不想知道……”
这种人,你越不想知道,她越偏是要说。
果然,洛惊寒嘴角一弯,“找东西。”
“哦……”我头上坠下三道黑线。找东西有必要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姿势找吗?!“那,洛惊寒小姐,您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我快被你压死了……”
此刻,洛惊寒正整个人扑在我身上,手臂交叉压在我胸口上——多么阴险啊!你是想让我胸部爆血而死吗?!
“好。”
洛惊寒答应得倒爽快,身体也不知在哪里借的力,忽然就轻轻向上浮起来,长发在空中如同墨融化在水中一般,悠然轻扬。她再落下时,就换成了规规矩矩跪坐在我身边的姿态——这女人一举
一动果然是够媚够妖孽啊,难怪江湖要称她为“鬼姬”,三分像妖,七分似鬼。
我被压得干咳了一会,也坐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拖着被洛惊寒踢到床底下的被子,小心翼翼挪挪挪,挪到床脚,一副遭受凌…辱的未成年少女样,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你……你说你要找什么……”
“你出嫁的时候,碧玉楼有没有给你一只镯子?”
“呃?”
我呆,印象里是有那么个东西啊……貌似还挺贵啊……
忽然,我猛地想起了什么,从床上滑下去,然后钻到了床底下,翻腾翻腾翻腾……找东西……
等我从床底下钻出来的时候,洛惊寒已经抱着手臂站在了我的身后。
“找到了……”
洛惊寒垂眼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我,和我抱在怀里的一只破鞋,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我把手伸进那只靴子里,掏啊掏啊……话说这只鞋还是我从天下堡穿来的呢……
于是我变魔术一般,不断从破鞋里掏出各种金银珠宝,然后再塞回去。最后,我还真的掏出一只镯子。
那玉镯安静得躺在我掌心里,通体泛着血染般的玉液之光泽,莹润而晶莹。
“呦……”
我眼前一花,掌心里那只镯子就已经套在洛惊寒指头上了。
“是血玲珑啊,”洛惊寒把镯子在指尖转来转去,看的我一阵心惊胆战,值一座金陵城的银子啊!!!
“没想到,柳闲歌还真把它给你了。”
“啊?这东西果然很值钱么?”
洛惊寒有点鄙视得瞥了我一眼,分明在嘲笑我土鳖。“岂止是值钱。这是天下堡女主人地位的象征。他把它给你,既是私定终生。”
女主人?
天下堡?
几个字在我脑中无限放大,然后重重砸下来,顿时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本来以为就是个定情信物,没想到,竟然是枚订婚戒指!
“喂,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哼,你那点破事,随便一查就一清二楚,你真当拜月教的人都是一群吃白饭的?”
“我没……”
“你眼神告诉我,你就是这么觉得的。”妖女兀定下了结论,一巴掌拍死,不给咱丝毫解释机会。
好吧……确实被你看透了……
“那么,”妖女忽然手腕一翻,把那只镯子攥在掌心里,“我是不是该把它给毁了呢?”
“什么?!”
大脑直接不用反应,我就腾地蹦起来,奋不顾身冲上去抓住洛惊寒的袖子。
“别别别别别……惊寒惊寒,惊寒姐,冲动是魔鬼!你不要冲动!”
“你现在是拜月教的教主夫人,却又和天下堡堡主私定了终身,传出去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作势就要捏碎。
“惊寒姐!!!!!求你了!!!!!”
我死命扯着洛惊寒,这次真的是疯了!管她会不会一掌拍死我,总比眼看着价值连城的东西在眼前被毁掉了心疼死要好!
洛惊寒被我撕心裂肺的哀号,还有眼角挤出来那一滴疑似眼泪又貌似冷汗的东西,搞得呆滞了一瞬间。
三秒之后。妖女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放手。”
“唔?”我张开眼,泪光点点可怜兮兮仰视着她,“不要……”
洛惊寒嘴角肉眼难以察觉得抽搐了两下,然后毫不留情,一掌挥下来。
我刚要惊声尖叫:杀人啦!
只听“刺啦”一声,清脆的裂帛之音,惊寒姐姐她……断袖了……
“给你。”
我此刻正抓着洛惊寒被撕裂的袖子,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刚才惯性太大,结果就乌龟状仰倒了。眼看着洛惊寒随便一丢,那只闪耀着金钱光芒的镯子就在空中划着完美的弧线,作着完美的三百六十度转体运动,最后“啪嗒”砸在我胸脯上,弹了一下,掉在胸口。
“我要的不是这只镯子。是一只莲花座罗汉珠。”
武侠变玄幻
这两天变得不那么无聊了。
原因是,某日我找洛风涯结果找迷路了,东拐西拐,结果找到了流花姐姐一干人等。
那时候,一向淡定的小辫子叔叔忽然一个瞬移出现在我面前,热泪盈眶握住了咱的手……
他只说了一句话。
——
“我们打了那么多年斗地主,终于可以搓麻将了!”
Σ(⊙▽⊙〃a
……原来,这里也流行搓麻的……
(小三:请大家不要把关注点放在为啥这个时代有斗地主上……)
于是乎,咱也加入了流花、小强哥、鞭子叔的噼里啪啦搓麻将行列。
———————————麻将进行时ING——分割线再次无良飞过———————
“吃!”
“MD,你又抢我牌。”记性不好的大叔看完自己的牌才发现自己的杠子又被抢了。
“哈哈,大叔你好歹也是练武的,反应要快一点嘛……”幸灾乐祸的某女幸灾乐祸道。
“……!@#%^&*……”(各种嘈杂争吵丢牌声)
“自摸!”某女一只脚踏在椅子上,袖子卷的老高,完全《功夫》里包租婆造型。
“啊!这样的烂牌你也胡!”嗯,冷冰冰的小强哥也暴走了,此人还差一张牌就清一色一条龙。
流花姐这次倒是淡定,“嘿嘿”冷笑一声,推倒面前的牌,“放心,即使她不自摸你也赢不了,你的胡牌在我这里……哈哈哈……”
小强哥脸色一沉,杀气四溢。
这厢流花姐姐头顶避雷针冷光闪闪。
我趁乱开始收钱,这就是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嗯……咱有自知之明,不图赢大的,有利就赚……
偶然一抬头,看到窗外一张木愣愣的脸,三分惨白七分阴郁挂在那儿,冷不丁吓得我胸上一抖。
“风涯,你怎么又在门口站着啦?大白天的别阴区区的啦……”不耐烦挥挥手。
洛风涯慢慢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幽灵一般又漂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