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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风小雨尴尬地笑了笑,屁股扭动几下,如坐针毡。
蓝盈盈忽然冷着脸,目光在风小雨身上四处游走,风小雨越来越不自在,心想是不是蓝盈盈发现什么不对劲,可是自己也不是故意趴在她身上,心中忐忑,硬着头皮问:“盈盈姑娘,你看什么?”
“你说呢?”蓝盈盈忽然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向卫生间跑去,一会儿端出一盆热水:“洗脸,你看你睡觉睡得满脸口水,梦到好吃的了吧?”
风小雨下意识摸了一下嘴角,好像真的有口水,他呵呵笑了笑,慌忙拿起毛巾。蓝盈盈忽然又惊叫一声,慌慌张张跑进卧室,关起房门。风小雨无奈地摇摇头:“女孩子真麻烦,一惊一乍,发什么神经?”
蓝盈盈倚在卧室的门上,低头看着面前的一块口水印,羞涩,兴奋和尴尬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盘旋缠绕,她忽然发现自己十分喜欢这种感觉,不由得红霞满面。
好一会儿,蓝盈盈换了一身淡紫色套装走出卧室,神情矜持了很多,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粉红色小挎包:“风小雨,我们出去吃早饭。”
“不急。”风小雨整理一下衣服:“带上刀,我们今天就训练批干丝,不然你战胜西门豪的计划就得泡汤。”
“买点方干,回来练习不就行了。”蓝盈盈秀丽的脸颊带着微笑,在风小雨面前那种冷漠一时无法呈现。
“练习刀工需要心静,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能发挥到极限。”风小雨用手掌做了个批的动作:“你是不是想闭关几天,足不出户,把刀工提升一个境界。”
“不错。”蓝盈盈开心地笑了笑:“还是你理解我,我自信可以多批出几片,接近西门豪的四十片。”
“大错特错。”风小雨毫不客气地否定蓝盈盈的想法:“你只能接近西门豪的水平,无法超越,甚至无法和他平起平坐,因为西门豪也是用你同样的方法,集中心神而发挥潜力。你认为你的手感和悟性比得上西门豪吗?”
“我可能比他逊色一点。”蓝盈盈神色凝重,风小雨面前她毫不隐瞒:“我尽力而为,刀工是货真价实的功夫,不存在投机取巧,难道还有别的方法?”
“山人自有妙计。”风小雨说了一句不知从哪出戏里学来的台词,目光中光芒一闪,语气坚决:“听我的没错。”
蓝盈盈拿起刀用一块布包好,放进包中。温顺地跟在风小雨后面,十几年来,她可以左右每一个男孩的目光,今天忽然发觉无法驾驭风小雨,甚至自己已经被风小雨影响,风小雨坚定的步伐,悠然的神情,散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魅力,没有豪言壮语,没有高大强悍的身躯,一切如同他嘴角淡淡的微笑,宽广如大地包容一切,让人感到温馨,眷恋。
煮干丝既然是扬州名菜,卖方干的摊位每个菜场都有,当然翠园桥菜场门前最多,一字排开五个,都是主营方干等豆制品。
不过,把方干加工成细匀的细丝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家庭主妇把几公分厚的白豆腐干批成十片就算了不起的高手,即使这样比起专业厨师做出来的干丝口感还是相差甚远。于是卖方干的别出心裁,代小家庭加工干丝,批干丝的人有的是,多数来自各大烹调技校,可以训练刀工,顺带赚一些加工费。
蓝盈盈和风小雨来到翠园桥菜场门前的摊位边,许多学生已经在加工干丝,有的人熟练,干净利落,有的人是烹调学校的新生手法生疏一点,加工好的干丝有一些断裂。
“蓝师姐。”一声惊异的叫声,学生们几乎同时抬起头,蓝盈盈可是无人不知,不仅人艳,手艺还高超。
惊叫的是王晓梅,她看了看风小雨,疑惑地问:“天刚亮,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两散步,不可以吗?”风小雨笑得狡黠,还滑稽地眨了眨眼。
学生们一起瞪大眼,象看怪物似的盯着风小雨,蓝盈盈会看上这个不起眼的青年?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别听他胡说。”上次比试菜肴,蓝盈盈对王晓梅印象深刻,微微笑了笑:“我是路过。”
“让开位置。”风小雨见各个摊位都布满学生,要求加工的客户却不多,有人还闲着。他只好请王晓梅让位:“蓝师姐最近要在这里练习刀工。”
“真的吗?”王晓梅以为风小雨是开玩笑,诧异地看着蓝盈盈,蓝盈盈几乎是公认的天艺烹调技校第一高手,就算训练刀工也用不着在大市口,至少应该在饭店的专用厨房间。更让她意外的是蓝盈盈居然也满脸疑惑,转脸望着风小雨,语气惊诧:“在这里练习批干丝?”
“然也。”风小雨文绉绉地说着,冲王晓梅努努嘴,王晓梅乖乖地让过来。蓝盈盈一言不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顺从地坐下来,拿出刀,开始批干丝。
风小雨暗暗点头,蓝盈盈果然有过人之处,为了达到战胜西门豪的目的,竟然真的听从自己一个小厨师的吩咐,放下架子在来来往往的街头做这种只有小学徒才愿意做的活。
蓝盈盈手法娴熟,瞬间一块方干就批成一片片整齐地码在一边,风小雨对王晓梅说道:“你把批好的片切成丝。”
王晓梅满肚疑问,不过既然蓝盈盈都无条件服从风小雨的命令,自己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就这样,蓝盈盈把方干批成片,王晓梅切丝。转眼间一堆干丝处理完毕。风小雨四处望了望,高声叫道:“蓝师姐这边没原料了,哪位拿点过来。”
一听说校花蓝盈盈需要原料练习刀工,附近的学生纷纷把手头的活递过来,尤其是几个男生,都争先恐后地挤到蓝盈盈身边,围成一圈,蓝盈盈手里的方干刚批完,另一块立即送到近前。
蓝盈盈开始还批的很专心,一块方干可以批成三十六片,过了一会儿,四周的吵杂声越来越响,蓝盈盈心绪烦躁起来,她从小跟父亲学刀工,在蓝天宾馆没有一个人打扰,可以沉静在烹调艺术之中,所以进步在同龄人中一直遥遥领先。如今在闹市口,各种声音高低起伏不断冲进耳中,影响心情。
越烦躁觉得四周的声音越嘈杂得难以忍受,蓝盈盈眉头皱起来,手底也失去了准头,不仅批不到三十六片,甚至还不时断裂几片。
蓝盈盈气恼地抬起头,风小雨正望着她,嘴角带着那种他特有的邪恶的笑,似乎在笑话她的无能,蓝盈盈嘀咕了一句:“死蛤蟆。”低下头继续工作,一股倔强在心中升起,别人能在闹市口批干丝我就能,决不让风小雨笑话。。
蓝盈盈和风小雨较劲,四周的吵杂声倒变得无关紧要,手底又找到了那种细微的感觉,几分钟过后,每块方干重新恢复三十六片,蓝盈盈信心满满,风小雨,你太小看我了,这点困难本姑娘都无法克服还能在烹调界混吗。她的嘴角露出一缕淡淡的微笑。
忽然,风小雨拿起一把刀在案板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响亮刺耳,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蓝盈盈手腕一抖,刀口一歪,一片方干斜斜地断裂开来。
蓝盈盈把刀一扔,腾地一下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俏丽的脸颊上布满寒霜,厉声叫道:“风小雨,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备战(中)
蓝盈盈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虚荣心大大受损,她可是个以冷艳出名的校花,抛头露面的时候四周总是围着许多人,众星捧月一般,哪像今天被来去的行人随意指指点点,这样倒也还罢了,风小雨竟然用刀拍击案板,成心捣乱。蓝盈盈正批得顺畅,沉浸在得心应手的艺术境界,风小雨发出的那一声清响,让她十分难受,如同一个艺术家正在欣赏珍品,一个顽皮的小孩忽然一弹弓把艺术品击得粉碎,怎能不令人火冒三丈。
更加可恶的是风小雨一脸的微笑,还煞有其事地问蓝盈盈:“怎么啦?”
“你、、、、、”蓝盈盈的俏脸涨得通红,却无话可说,是自己主动找风小雨帮忙的,就为了风小雨在案板上拍一下而大发雷霆未免有点不妥。
王晓梅见不仅蓝盈盈生气,四周的学生也有许多人愤怒地盯着风小雨。连忙拉了拉风小雨的衣角:“蓝师姐练习刀工的时候需要安静,你别惊动她,影响心情。”
风小雨摆了摆手,示意王晓梅不要过问,他面不改色地看着蓝盈盈,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姿势,接着手掌下按,指了指几块方干。
看盈盈脸色渐渐缓和,慢慢坐下去,继续处理手中的方干,过了几分钟,风小雨又用力在案板上拍了一下,蓝盈盈这次手只是微微一愣,并没有出什么大差错,她有点明白风小雨的用意,渐渐不再生气,心中坦然,风小雨接下来的几下拍击对她毫无影响。倒是一旁的几个男生不服气起来,嚷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闲着没事尽在这里捣乱。”
“我干什么好像没碍着各位。”风小雨撇了撇嘴:“这个菜场又不是谁家买下来的,我愿意站在哪里就站在哪里。”
几个男生相视一眼,其中一位沉声说道:“老兄最好离得远点,别妨碍蓝师姐做事。”
“原来是护花使者。”风小雨用力又在案板上拍了一下:“你们认为美若天仙,偏偏我就不买账。”
“你欠揍。”有人怒吼。蓝盈盈这时忽然抬起头,冷着脸扫了一眼几位男生:“不关你们的事,这小子做什么你们都不要管,我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蓝盈盈挑衅地看了一眼风小雨继续低头批干丝。风小雨也确实没有太好的方法干扰蓝盈盈的情绪,游目四顾,眼睛忽然一亮,高声叫道:“宝儿经理。”
方宝儿提着一网兜螃蟹,听到叫喊,微微一愣,旋即跑过来,一脸喜悦:“风小雨,好久不见,那个肖姑娘还问过我,昨天我到家常菜馆才听说你去进修了,学校生活过得惯吗?”
风小雨记得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到方宝儿了,年底年外是饭店的旺季,两人都忙,根本无暇来往,况且两人关系为妙,自从那次在水床上差点走火,风小雨想起方宝儿总有点不好意思。
方宝儿还是扎着一条大辫子,天气暖和,衣衫穿得也比较单薄,娇躯曲线毕露,风小雨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水床上方宝儿玉体横陈的一幕,咽了口吐液,脸上露出暧昧的微笑。
方宝儿悄面如花,仰着脸说道:“风小雨,怎么不说话?”
风小雨呵呵笑了笑,掩饰自己自己的走神:“宝儿姑娘,你越长越漂亮了。”
“见面就贫嘴。”方宝儿扫了一眼四周,人很多,她立即霞飞双面,声音低了一点:“你倒是瘦多了。”
四周吵杂的人声蓝盈盈毫不介意,倒是方宝儿低沉温柔的声音一下子进入她的心头,女人更能体会女人的心意,方宝儿无意间流露出的真情,如同一个小媳妇心疼远归的丈夫,殷殷切切。蓝盈盈忍不住聆听起来。
“我可就惨了。”风小雨故意哭伤着脸说道:“我是自费,在学校又没钱又受排挤。”
“干脆到我们翠云居。”方宝儿可能觉得自己的兴奋有点不妥,语气平静了一些,但依然亲切:“你对家常菜馆贡献不小,萧雅怎么这样待你,我见面一定为你说几句公道话。”
“我还是学完一年再说吧。”风小雨一脸无奈的样子:“你们都是有钱有势,我一个乡下人,高攀不上。”
“你这叫什么话。”方宝儿委屈地撅着嘴:“我不是忙吗,你自己不是也没有时间过来看我吗。”
“今天到我们饭店坐坐。”方宝儿扬了扬手中的螃蟹:“我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我可不想成为一个大肥猪。”风小雨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到时候别把水床压坏了。”
提起水床,别人不懂,方宝儿对自己赤身露体的一幕记忆犹新,发觉自己又被风小雨耍了一次,刚才风小雨竟然都是装出来的,枉费了自己一片柔情,不由得又羞又恼,提起装螃蟹的网兜向风小雨砸过去。风小雨后退避让,在案板上撞了一下。
蓝盈盈忽然站起身,收起刀抬腿就走,风小雨急忙扔下方宝儿追过去:“蓝盈盈,你怎么不练了?”
蓝盈盈脸色又恢复以往的冷漠,淡淡说道:“不耽误你们打情骂俏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对付西门豪。”
风小雨一愣,望着蓝盈盈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竟然生这么大的气,居然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对付西门豪,那可是她的梦想,难道还有什么比梦想更重要?
方宝儿走过来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风小雨,语气幽怨地说道:“怪不得你拿我开心,原来守着这么艳丽的大美人。”
“宝儿、、、、、我、、、、”风小雨急忙想解释。方宝儿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的事和我无关,不用解释,怪我刚才没注意,那个蓝姑娘可是厨王的女儿,烹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