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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只好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腿,先回去了。
花芊回去沐浴更衣,好好装扮了一下自己。花芊吞下了定身的药粉,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觉得心中很难受,没有想到有日,她竟然也要以色相诱,求徐知诰。花芊在房中忍着不适,等到半夜,才听见院门轻轻一响,花芊忙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去。徐知诰站在院子中默默的看着花芊一眼,径直朝房中走去。花芊忙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说:“等等。”他冷冷地转眼看着花芊问:“何事?”花芊咬着嘴唇,上前一步,将手放在徐知诰的胸前,说:“那日是我不对,我是有缘由的。你……”
徐知诰忽然伸手搂住了花芊,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花芊来不及惊呼,便被堵住了嘴,被徐知诰夺去了呼吸。花芊全身瘫软的倒在他的怀中。徐知诰却忽然松开了花芊,任花芊一人不稳的站着。徐知诰抬手捏住了花芊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看着花芊面色苍白的脸,似是很受煎熬。一丝讥笑浮上了徐知诰的嘴角,他说:“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女人。你太高看自己了。”说完徐知诰松开了手,不再看她,大步往自己房中走。
花芊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插上了一刀,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忽然出声叫道:“等等,你不要我没有关系。请你把关斌放了。他虽然曾替徐知训为虎作伥,但是如今他已经离开了徐知训,而且还是我的朋友。请你…。。”花芊艰难的忍住自己的哽咽,接着说:“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份上,将他放了。不要再为难他。”徐知诰顿了顿,攥紧了拳头,一声不吭的进了门,关上了门。花芊木然的看着地上如霜似雪的月色,慢慢走到清冷的月光下,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让流出的眼泪再流回自己的身体里。她低声的说:“我不过是想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站在你的身边,为什么都不可以……”
第二日她去找宋琳,关斌竟然已经被放出来了。花芊让他们另外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用再担心她。宋琳有些担心,花芊却笑着说:“你看,徐知诰对我很好。关斌这不是出来了吗?你们不用担心,快走吧。这个店我帮你们处理。”于是宋琳和关斌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升州城。花芊回到刺史府自己住的院子里,却意外的看见了王雨兰站在院子中等着她,身后还站了几个老嬷嬷。花芊叹了口气,等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要落下来了。
王雨兰一见花芊立刻说:“把这个里通外人的淫妇给我绑起来。”花芊说:“等等,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王雨兰冷笑了一声,拿出一张纸。花芊仔细一看,是耶律的信,自己在下面回了个“嗯”字的那张。王雨兰说:“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花芊来不及分辨,有人便朝她扑了过来,花芊立刻一跃而起,闪开来。那些人扑来扑去都捉不到花芊,气得王雨兰脸色铁青。忽然有人朝花芊脸上扔了一把粉末,花芊觉得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花芊醒来发现自己被弄到了柴房中,还绑的结结实实的,身边围了好些人。王雨兰站在冷冷的看着她说:“宋福金,宋金。一会儿是男的,一会儿是女的,一会儿是文吏,一会儿是厨娘。还装神弄鬼的装哑巴。我被你骗得好惨。现在被我捉到与耶律私相授受,我若放过你我便不是王雨兰。给我打她,不要留下看得出来的伤。”说完一挥手,几个嬷嬷上来,按住花芊又是掐又是戳。花芊疼得眼泪都出来,却咬着嘴唇不出声。隔了一会儿,有丫鬟进来说:“夫人,老爷的寿辰宴席地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您去看看。”王雨兰悻悻的带人走了,临行还关死了柴房的门。
今日原是徐知诰的生日,十六年前的今天,她便是在柴房中,默默的守着徐知诰度过了她与他相识的第一夜。那日起徐知诰便把这天当做他自己的生日。只是16年后的今天,柴房中只剩下她一人,徐知诰却在那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堂之上。花芊靠在壁上,无声的笑了。花芊化作猫身之后,挣脱了绳索,从柴房的窗口钻了出去。她站在墙头, 就着月关,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满是细细的伤口。还有昨日徐知诰的话,对她而言,那才是锥心的伤。她叹了口气,真的是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她忍着浑身的刺痛,沿着墙往外走,忽然瞥见墙角阴暗处有人在低声耳语:“怎么样了。”另一人说:“今日定叫徐知诰丧生于此。”花芊一惊,止住了步子。她想忽略自己听见的东西,接着走,可是还是止住了步子。她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就当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花芊沿着墙头,一路小跑到酒宴的大堂外。花芊站在墙上,仔细看了看屋内,屋内人声鼎沸很是热闹。花芊费力的找着,终于看见了徐知诰。花芊一窜上了屋顶溜到梁上,坐在梁上默默的看着屋内徐知诰身边的每个人。徐知诰微笑的与前来祝贺的各人寒暄招呼,顾长恭也来了,站在不远处,默默的一人独酌。王雨兰站在徐知诰身边,俨然一副主母的样子。王雨兰笑得灿如夏花,刺得花芊眼中酸痛得要留下泪来。花芊转开眼,瞟到王雨兰身边的丫鬟死死的盯着徐知诰的背影。花芊凝神细看,那个丫鬟的袖子里似有东西正在慢慢的掏出来,明晃晃的光,分明就是一把匕首。花芊忙冲着徐知诰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就从梁上跃下,朝他扑了过去。徐知诰转身看见了梁上的花芊,一脸惊喜伸手接住花芊。那个丫鬟的匕首已经落下,一下扎在花芊的胸口。花芊只觉得胸口上凉凉的,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王雨兰愣了一下,然后尖叫起来。大堂上顿时乱成一团。丫鬟咬牙拔出匕首还要再刺,徐知诰一脚便将她踹开了。立刻有人扑上来按住了丫鬟。王雨兰吓得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盯着丫鬟面如死灰。徐知诰抱着花芊,大叫:“叫大夫,快叫大夫。”顾长恭朝这边跑来,低声对徐知诰说:“带她去房内。”花芊痛得晕死了过去,失去了直觉。
花芊陷入了黑暗,觉得自己在一个长长的通道中,她本能的向着光明走去。通道的尽头,竟然是她现代的家。一切如她离开时一样,只是她自己闭眼躺在床上。母亲坐在一旁守着她低声的哭泣。有个慈祥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的问她:“你想回去吗?想回去便去吧。只是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边了。” 花芊看着床上的自己和悲伤的母亲,垂下头低声的说:“还能让我再看看他吗?”那个声音叹了口气说:“好吧。痴儿啊!!这是何苦呢?!”花芊感觉自己立刻回到了一个房间。花芊一看,自己身体透明的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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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八章 决绝(下)
花芊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雕花的黑檀木床上闭眼躺着一个女子。她脸色苍白,浑身是伤,胸口的伤更是触目惊心,那分明也是自己。难道是自己已经死了?便化成了人身?徐知诰坐在床边握着花芊的手,目光急切的看着大夫。大夫仔细查看看了之后,低声的说:“伤及心脉,无力回天。”徐知诰呆滞的转头看着花芊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大夫的意思。他站了起来一把捉住大夫,大声的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敢这么说!你若是就不会她,我便要你全家陪葬!”大夫像只小鸡般被徐知诰捏住,吓得不住的哆嗦,全身瘫软。顾长恭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的看着花芊。他慢慢的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墙壁才能站住,支撑住他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关斌走上来,拉开了徐知诰,安抚了一下大夫,对他说:“请您务必救活她。天山雪莲,长白老参,不管你要什么药,我们都能找到。”大夫叹了口气,说:“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关斌忙将大夫送了出去。
徐知诰呆滞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忽然伸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说:“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让她如此委屈。委屈了十几年。她原来日夜都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我还这么对她。我以为她是心中有别人才要躲开我。我……”顾长恭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盯着床上的人。顾长恭忽然慢慢的走上来,小声喃喃的说:“我错了。我应该直接带她离开。在我发现她的秘密那一天,我就应该坚决的带她离开你的身边。她只要呆在你的身边就会受伤。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珍惜她。从来都没有!你只会伤害她,无论她为你牺牲多少,你都只会伤害她!”徐知诰一下站了起来,捉住顾长恭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从你发现到现在也好几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花芊一见急了,跑到徐知诰和顾长恭身边,大声说:“你们不要为我争吵。我在这里。我没有离开。”徐知诰松开了捉住顾长恭的手,脚步沉重的走回床边,又握住床上之人的手,将自己的脸深深的埋在她的手中。徐知诰低声的说:“我愿意用一切换回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不该不相信你,我错了……”时间像是流水一般忽然加速起来,屋内的一切像是电影在放快镜头般,在花芊眼前飞速的闪过。花芊屋内的光线从明到暗再从暗到明,看着屋内的人来来去去。只有徐知诰呆坐在花芊的床边不动,也不离开,也不吃饭。顾长恭先站在徐知诰身后呆立着,后来移到徐知诰身后坐下。
宋琳和关斌日日都来,有时会告诉徐知诰药粉的事情,和那日她要花芊帮忙的事情。徐知诰听了才明白花芊那日为何仓皇的撇下他跑了,后来又面色如此难看的来主动接近他。徐知诰想起自己那日所说的话,更是心痛的如刀绞一般。宋琳和关斌见徐知诰和顾长恭不吃不喝的,很是担心。宋琳悄悄和顾长恭说了自己受伤后复生的事情,顾长恭才肯吃东西。顾长恭对徐知诰说花芊一定会醒的,徐知诰才勉强的喝了些汤水。
那个声音又在花芊的耳边响起,问她:“想好了吗?”花芊:“我若回去呢?”那个声音说:“那这里的你便死去了。因为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 花芊低声说:“若是我留在这里,那边的我会怎么样?”那个声音笑了起来说:“想好要留在这里了?那边的你会醒来,但是从此与你无关。”花芊说:“就是说,我要是后悔了,不想留在这里了,也回不去了?”那人说:“是。”
花芊看着痛苦的徐知诰,心抽抽的痛了起来。她还是舍不得啊,舍不得他伤心,舍得不看见他这么悔恨。她知道,即使是她回到那边,她也会想着这里,想着徐知诰,依旧会日日夜夜的挂念这边,无法正常的平静的生活。她在心中暗暗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只能听从我的心啊。” 日升日落,好几日的时光却片刻就在花芊的眼前闪过。那个自己已经在床上无声无息的躺了好几日了。大夫每日进来看一下,开始还摇头,后来只是不吭声了。徐知诰和顾长恭越来越憔悴。她立刻急切的对那个声音说:“我决定留在这里了。”那个声音叹了口气说:“唉,如此,你便去吧!!”花芊只觉得自己往前一扑,胸口的伤便火辣辣的撕裂一般的痛了起来。花芊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只是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不能睁眼,不能说话,不能动。花芊感觉到徐知诰握着她的手,只是他的手和她一般的冰凉。花芊有些着急起来,若是她再不能想办法给他一些反应,怕是徐知诰和顾长恭都要倒了。
忽然屋外有人在喧闹,花芊听出来是王雨兰的声音。王雨兰尖利的叫着:“放我进去,我才是他的妻子,那个女人算是什么东西。你们让开。”徐知诰忽然想起花芊几日前在花芊身上看见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和针孔。那日他本已经收到消息,说徐知训要在宴会上朝他下手,所以他对王雨兰的小动作没有理会,一来是他想借此惩罚小小一下花芊对他的拒绝,二来,他觉得花芊被关在柴房里对她来说比较安全。可是当看见身上的伤之后,他便后悔了,自己所期望的小小惩罚对花芊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害怕,他怕花芊真的对他死心,不再醒来,他在没有机会对她说他心中的内疚、悔恨和爱。
这几日他的心思都在花芊身上,根本没法分神去追究王雨兰。如今王雨兰忽然出现,徐知诰心中的怒火和怨气再也按压不住。他转头盯着门口,目光阴冷,杀机浮现,召来了人,低声说:“杀了她。”顾长恭走过来,按着徐知诰的肩膀,说:“芊芊会醒来的。你就当是为她积德祈福,不要妄开杀戒。放过她吧。”徐知诰转眼看向花芊,眼中的杀气渐渐的收敛了起来,他低声说:“把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