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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张光碟的某些画面拍出来,然后,想办法送进去。”
话是对着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说的,看不到男人的面孔,因为,他身处黑暗之中,只隐约能看到他的一个笔挺的背影。
“是。”男人恭敬地答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过身体,接过了他手上的那盘光碟,几步绕到了窗台边纵身而下,男人大有飞檐走壁的本领瞬间消失在了偌大的房间里。
两天后的暗夜
监狱里
淡淡的月光从破旧的窗棂照射进来,在墙角拖出一道长长的光影,月光落到了靠窗前的那张铁床上,泛起一层冷黄的色彩。
屋子里大约睡了十来个女囚犯,每一张床上都是绿色的军用被,夜深人静,静谧的空间里弥漫着轻微的酣声。
蓦地,靠窗前那张铁床上有一个女人突然跃起,背心冷汗岑岑,睁着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她做到自己被人那个了,那是一个纠缠着身与心,灵与魂的一个梦境。
甩了甩头,平静了自己狂燥的心情,她重新躺下,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猛地,感觉背心有什么东西蛰了自己一下,伸手一摸,才感觉是一叠厚厚重重的东西,她拿起了那叠东西。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淡淡月光,她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是谁把这个东西放到枕头下面的?真是纳闷儿。
纤纤玉指掏出那叠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张又一张清晰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人全裸的身体,被人蒙住了眼睛,嘴里还强塞了一团破布,男人光着肩膀子,压在女人的身体上,姿势有些暖昧,倏地,她瞠大了眼睛,接着,一张又一张地翻看,大约有二十来张,当她翻看完所有的照片时,心,莫名地被什么东西揪紧,喉头也弥漫了绝世的痛苦,象是堵了一千万吨的铅块。
猛然间,照片从她的手指上滑落到地,她的五官渐渐地变得扭曲,伸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脖子,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第二天,监狱里就传来了裴书颖精神失常的消息,裴毅坤惊若寒蝉,立刻上警局申请了保外就医,把女儿送去了医院鉴定,经过专家们一番会诊,一致得出结论,裴书颖有轻微的间歇性精神病,换句话说,她疯了。
裴局长夫妻伤心之余,把女儿赶紧送去了本市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疗。
……
裴书颖剪了静知一头黑发后,静知只得把头发剪成了齐肩式,并烫卷了,这样头式的静知看起来更有几分女强的人干炼与强势,从此后,她始终与莫川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天,她刚去一批农民的手中购了两件宝贝,一件清代青花瓷藏品,一件清代康熙年间生产的鼻烟壶,她把两件藏品放到了盒子里,提着盒子打车赶回了E市,一路上,莫川几次打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因为,现在的她因裴书颖的事件被媒体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如今是E市最敏感的人物,大家都说裴书颖的疯与她存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莫川与她把那女人逼疯的,然而,他是何其无辜,她与莫川是有一段往事,不过早已经是过往烟云了,谁没有过去呢?
裴书颖的精神失常,只能说明她个人承受力太差,把自己固定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钻了死牛角尖转出那个圈来。
她提着两件新购置的古玩,付了车钱,刚从车上走下来,没想到一群记者就向她飞奔了过来,将她整个团团围住。
“林小姐,裴小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据说是真的患了精神分裂症,对此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一记者手里拿着一支笔,推了推鼻梁上垮掉的眼镜,飞快岂专业地询问着。
“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静知最近最烦这些记者了,芝麻大小的事情被她们胡写一通,然后,浪高三丈,搅得当事人不得安宁,这都过去快十天了,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讨厌死了。
“华丽集团的莫总裁是你的初恋情人吗?还有,你与江检察官离婚是不是因为初恋的归来?裴书颖的疯与你们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吗?据说,她是在一夜间就精神失常的。”
一个又一个直接而毫不避讳的问题,让静知的头几乎快要爆炸了,这些记者问的问题直白的让她难以招架。
“对不起,这属于个人隐私,无可奉告。”她只能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她拔开围绕着自己的一群烂记者,提着古玩向公司金碧辉煌的门口走去,恰在这时,有一辆大红色的迈巴赫飞驰电掣般驶来,迈巴赫速度很快,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出现,而且,目标好像是锁定在了静知的身上。
静知发现不对劲,急忙退开身体,钻入记者群,那红色的迈巴赫失去了目标,开始在原地绕着圈儿,最后,车主抬脚踩了油门,车子向一大群记者直驶了过来,顿时,一群记者个个像极了惊弓之鸟,满面惊惶地弹跳开。
车子驶了过来,车主不再转绕方向盘,迅速熄了火,打开车门,从车厢里跨步而出,在众人惊诧的眸光中,有一抹火红色的身影,那火红与身后的车身相互映衬,刺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女人的肌肤白得似雪,与身上的大红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看起来美人心魂,但是,眼睛中露出的凶悍精光,面部静情有些颠狂,她凶悍颠狂的眼神在记者群中狠狠地狂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凝聚在了正欲跑出记者群那抹纤美身影,她疯了似追过去。
“林静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把抓住了静知的衣袖,凶猛一扯,静知左边的衣袖整个被她撕扯掉,狠狠地丢掉自己手上那截灰败的粉色布料。
她象一只得了狂犬疯狗,死死地咬住了静知不放。“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让那让那个男人强暴我的?”
她咬牙切齿地怒声质问,眼里闪耀着想要与敌人一起同归于尽的绝然与愤恨。
“我没有。”静知平静地回答,裴书颖在说什么?她几时让哪个男人强口暴她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是你,就是你,你勾引了我老公还不算,还要找人来强了我,你这个心肝歹毒的女人,今天,我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她坐了十来天的监狱,莫川没来看过她一次,父亲说要捞她出来,让她等着,可是,她哭得连声音都哑了,还是没能把她捞出来,不知道是谁还弄了那么一叠照片给她?她想过来想过去,感觉最有可能的就是林静知,因为,十天前,她曾拿了一把剪刀剪了她的头发,还差一点儿弄伤了她。
她是要报仇,所以,才会弄了那么一叠照片在她的枕头下面,那是她一生的恶梦,纠缠着她已经快半年了。
“裴小姐,你冷静一点。”静知吞咽了一口口水,知道女人此刻的情绪快要濒临崩溃。明哲保身,发也也不敢惹她,她瞟了一下四周,那群记者握着摄像机,大家站得老远,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只是不停地举着照像机把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画面拍摄下来。
车胎徐徐翻滚几下,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记清脆的“嘎止”声,一辆华贵的劳斯莱斯车辆近在眼前,车门火速打开,男人笔挺的身形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男人迈开步伐向纠缠的两个女人狂奔而来。
裴书颖瞟了一眼向她们跑过来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倾刻间,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枪。
“不准跑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欲跑过来的那个高大峻硕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弹上了堂,清脆的声音让男人陡地停驻在了步伐,满脸僵凝,片刻后,气急败坏,面容掠过数朵乌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静知没想到那种画面又将重演,看着裴书颖手上那把枪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缕冷妄!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初露锋芒:第87章 做也没感觉!
裴书颖瞟了一眼向她们跑过来的男人,大手在腰上一摸,倾刻间,手里就多出了一支手枪。
“不准跑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欲跑过来的那个高大峻硕的身形,食指一勾,子弹上了堂,清脆的声音让男人陡地停驻住了步伐,满脸僵凝,片刻后,气急败坏,面容掠过数朵乌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静知没想到那种画面又将重演,看着裴书颖手上那把枪支,背心陡地升起了一缕冷妄!还有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裴书颖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居然拿着枪指着莫川,指着她的枕边人。
“书颖,把枪放下。”莫川眉宇间的三条黑线不停地闪烁,腮帮子咬得鼓鼓响,他没想到裴书颖会从精神病院里逃跑出来,不知道还去哪儿弄了一把枪,这种东西在她手里很危险,他不怕自己受伤,只是担心静知啊!
裴书颖发出几声颠狂的笑,食指狠狠地勾下去,红红的火舌从枪管里射出,“砰”的一声,那子弹射过莫川肩头,发出清脆的声响,笔挺峻硕的身形动也未动,只是,面色黑得似锅底,他没有顾忌到裴书颖会真的开枪。
“莫川,你这个卑鄙的男人。”她狂烈地吼着,眼睛刷地就变得血红。
静知也被吓傻了,她看着裴书颖手中的那支枪管还冒着缕缕青烟,惊吓之余,也在慢慢地挪动着步伐,她要远离这个危险的人物,不远处,因为刚才枪声,许多的记者还有过路人纷纷如惊弓之鸟抱着头,有的蹲在原地,有的则钻进了过路的车辆火速离开现场。
总之,裴书颖把这安静的地方搞得一片零乱,她手中的枪就是让大家最为惊惧的东西。
在怒骂莫川之际,裴书颖眼尾扫到了身侧的那抹人影好象在慢慢晃动,她将枪一把抵住了静知的脊梁骨,凶悍地嘶吼:“林静知,怕了是不是?”
感觉到背部那带着微热的金属物品,静知全身整个僵掉,她胆子不算小,可是,那支还带着灼热的枪管抵在她的脊梁骨上,如果这女人果断扣了扳机,那么,她便一命呜呼,心,跳如雷鼓。
“书颖,不要乱来。”莫川见此情况,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口。他疾步向她们奔来,察觉到了他的动作,裴书颖转过头再次冲着他狂狠地怒斥:“不准过来,否则,我一枪打死她。”
在她愤怒的目光里,莫川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已经近似疯狂的裴书颖会做出让他后悔终事的出来。
“书颖。”五指收握成拳插进了裤兜里,指节在裤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摸索。
“不要这样冲动,我与静知是清白的,我从未背叛过你。”对于精神失常的裴书颖,莫川绝对不敢硬碰硬,他采取了怀柔政策。
“莫川,你以为我会相信?”裴书颖凝望着他,眼尾划过缕缕凄楚的精光。
“你是我的老公,可是,这一年来,你何曾把我当做真正的妻子来看待?为了她,你不肯跟我同房,为了她,你居然找个男人强口奸我,莫川。”她咬牙切齿地喊,眼泪已经从她眼角沉重坠落,这个男人,她是用着整个身心来爱着,深深地爱着,为了他,她不惜忤逆父亲,与家人作对,为了他,她让父亲舞弄权术,打破了许多曾一直坚持着为官原则,为了他,她让父亲对‘华丽集团’一直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职位去为他遮挡一切,她一直都希冀着,她的真诚与火热能有朝一日感动他,然而,他是一块坚硬的石头,任她做尽了一切,仍然捂不热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也或者说,他的心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经丢了,丢到了林静知的身上,她一腔痴情却换来自己如此悲惨的结局,他居然找一个男人蒙着她的眼睛做了那种事情,那个缠绵的夜晚,她一直以为是他,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全是他设下的陷井,是他耍的阴谋,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裴书颖指控莫川的话让静知惊若寒蝉,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莫川与裴书颖之间是这样相处的,本是夫妻,却是形同陌路,莫川让一个男人强口奸了裴书颖,所以,她才会精神漰溃,即然不爱裴书颖,莫川为什么要与她结婚?即然爱她,为什么他要在她的生命消失整整五年?明明已经回到了H市,却还把她蒙在鼓里,太多个为什么,静知找不到原因,当初,他明明是一个穷大学生,却离她而去,莫名消失,五年后,又是以‘华丽集团’老总的身份出现,并且,还有另一个身外,那就是黑道头目‘火焰’,他为什么要加入黑道组织?
莫川身上有太多的谜,至今都还没有解开。
“不是我做的,那是个意外。”莫川哑着声音解释,事实上,那一夜,真是一个夜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不是他找来的,而是,裴书颖喝醉了酒时自己遇到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