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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助理望着她迅速消失的身影,视线收回到了自己掌心那张小纸条上,这里面写着什么呢?这小小的一张纸条能让老大改变对付莫川的心意么?
他真是有些好奇了。
坐进了车子,他刚拉上车门,司机就拉开了引挚,车子徐徐弹射而出,他把纸条递到了男人的面前:“老大,这是林小姐给你的。”
男人望了一眼宋助理手中的小纸条,眉收紧拧,只是,他是不打算看的,从宋助理手中抽过纸条,将它揉成了一团,有什么好看的,反正都是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语。
……
静知一个人下了公车,她走回了家,就是那间她自己租住的破旧公寓,她刚掏出钥匙正准备打开屋门,身后就闪现了一抹女人的身姿。“林小姐,好久不见了。”
回首,一张白玉般的清秀脸孔就呈现在了自己眼前,不是十分陌生,却有一点熟悉的容颜,她见过她几次,感觉这女人都是文文静静,温温柔柔的,在姚家,她的脾气与口碑是出了名的好。
“姚太太,你怎么会来?”她没与姚君辰结成婚,自然不可能唤她一声‘嫂子。’
“你要生了吧?”敖雪莲关切地询问,凝望静知圆肚子的眼瞳闪耀着几缕羡慕的神彩。如果她能为姚庭轩生下一儿半女,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
“预产期在七天后。”静知捏握着手中的钥匙,不知道应不应该让她进去坐一坐,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尴尬的,她曾与姚君辰闹过那么一出,而且,她对外宣称,这个孩子是姚君辰,姚夫人一直不喜欢她,也不准她跨进姚家的门,这位姚庭轩的妻子一直都是冷情冷性,在她嫁入姚家的那件事情上,她几乎没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也是静知对她有良好印象的原因。
“君辰还不知道吧?”听了这话,敖雪莲有些激动,她一直都认为静知怀的孩子是姚君唇辰的。
“噢!不知道吧!”静知也只是胡口乱诌。“要不,我给君辰打一个电话,这孩子都要生了,这男人是怎么当的?”敖雪莲的语气有一些气愤。
“不……不用了,嫂……子,我都与他没有关系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静知不知道这敖雪莲今天为什么来找她?莫非是因为那张光碟的事儿,不过,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是她做的吧?
“这男人给他哥一个样子,静知,你说我们为什么这么命苦?为什么就摊上了姚家这两个渣子男人了呢?”
她语气充满了哀怨,而且,眼神也有几分的落寞。
“为什么这样说呢?嫂子。”静知试探一问,敖雪莲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将那件事儿整个全说了出来。
“静知,你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游走在江萧与姚庭轩之间,破坏你的婚姻不算,还要来破坏我的婚姻?”
“嫂子,我能够理解你心里的那份苦痛,当初,我也是这种心情,那香雪欣真的太可恨了,她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江萧的,可是,现在看来,那孩子不一定是江萧的啊?说不定是大哥的呢!”
其实,静知这话不可是想挑起敖雪莲对香雪欣的恨而已,敖雪莲听了这话哪能受得住?她心里简直就对某小三恨得牙痒痒,她让那群男人强口奸了那女人,可是,那群人后来向她报备,说是她中途逃跑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她让人替她注了一支药水,那药水可是新进口的,让她失声是小事,让她会因全身血液兴奋到极致而死,那才是她真正找人替她注那支药的目的。
“呀!我忘了今天与妇产科医生有约。”静知拍了一下脑门,佯装忘记了这档子重要的事。
“那,你赶紧去,我们以后再好好地聊一聊,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敖雪莲的心很善纯,她不想耽拉搁了静知的产检,在她心里,静知怀的是姚家的骨肉,她虽然恨姚庭轩背叛了自己,但是,毕竟,她嫁入姚家已经这么多年了,对姚家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感情,再说,姚君辰那小子虽然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是,对她从来都是十分尊敬的。
“好的,嫂子,那我改天再请你进去坐了。”说着,静知已经拧钥匙离开了家门,敖雪莲站在走道上,脑子里回荡着静知的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个江浩浩如果不是江萧的就是姚庭轩,香贱人,你手段真是高明,我为姚家生不出一个孩子,你也休想得逞,不管那私生子是不是江萧的,我都不会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活太久。
这样阴狠地想着,不多时,敖雪莲也离开了静知的家门,她刚走下楼,就看到了静知捂着肚子,倚靠在墙壁上,容颜吓得惨白转青,而她对面赫然是一个女人捏握着一柄尖刀,眸光大刺刺地扫射向她圆滚滚的肚子。
她不认识这个女人,可是,从这个女人凶悍的眸光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把我老公还给我?林静知,把我老公还给我?”
静知已经听不进去这个女人的话了,刚才,她下楼的时候,这女人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用肩膀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她的身体撞到一堆货物上,然后,她整个肚子就开始痛了起来,痛得她冷汗直流,还没有到预产期,可是,这肚子痛得要命,冷汗一颗颗从她白析的脸蛋上滚落,她拼命地齿咬住了唇,唇上血色迅速尽褪。
眼前一片迷离……孩子,你该不是要来到这个世间上了吧?
“静知。”敖雪莲被这样的场景吓呆了,她本能喊出一声,可是,她身体一向很弱,她如果冲过的话,肯定也不能发挥任何的作用,她急忙掏出手机飞快拔了一个电话:“君辰,你快来,静知遇危险了,她要生了,有一个精神病人要杀她啊!”
“在哪儿?嫂子。”
电话传来了姚君辰焦灼无比的声音,敖雪莲报出了一个地址,火速把手机盖子合上,然后,她站在离她们大约五米距离,扯着嗓子给那个手握尖刀的疯女人说话。
“喂,疯女人,你老公不是回家去了么?”
她的喊声成功吸引了裴书颖的注意,她转过头去,狂狠的眸光扫向了敖雪莲:“你几时看到的?”
“就是不久前,他就回你们家去了,我看到他还到处在找你。”
“是吗?”女人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的兴奋,手也开始颤抖,莫川在找她,她回去了,握着尖刀的手臂慢慢地收回,可是,感觉不对呀!莫川不知道她今天出院,他都好久没来看她了,他不会找她的,再说,莫川一向都不关心她的去处,怎么可能找她呢?
“你说谎,我老公才不会找我呢!”疯女人的眸光变得凛冽冷寒,她捏握着手中的尖刀一紧,然后,就缓缓转过身子,指着靠在墙壁上忍受着强烈阵痛的女人。
“是这个女人抢了我老公,她是一个小三,这个小三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我绝不能容许她生下我老公的孩子。”
话音刚落,她就凶悍地向静知冲了过去,敖雪莲六神无主,她不能替姚家传承香火,静知怀着君家老幺的孩子,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夭折在这个疯女人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刻,敖雪莲的脑子里无法想到更多,一心想要保住姚家唯一的香火,拔腿向前冲过去,身体挡在了静知的面前,就在那一刹那间,只听清脆的‘咔嚓’声,疯女人手中的尖刀已没进了她柔软的肩膀中,痛深入骨髓,脸迅速变成了一片雪白,疯女人看着从她肩膀处流出来的殷红血渍,手中的尖刀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双手捣住了小口,血!她吓倒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血。
“雪莲。”静知没有想到在这紧急凶险的时刻,是这个柔弱的女人,用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替她挡了那一刀。
“雪莲。”就在敖雪莲唇上血色尽散的最后时间里,静知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沿着冰凉的墙壁滑落。
“啊!”疯女人见两个女人同时倒向了地面,看着满地的鲜血,吓得尖叫起来。“啊!”她的头要爆炸了。
“好多的血啊!”她好怕,她怕极了,她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血,抬首,她寻找着先前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可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喂,姐姐,你不是说不会有血么?你说她抢了我老公,姐姐,你出来啊!”她四处喊着,找着,跑离了那个出事的现场,但是,她再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了,她走了,凭空消失了,却让她成了一个杀人凶手。
姚君辰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怵目惊心的画面,他的大嫂肩膀上被人捅了一刀躺在了血泊里,静知几乎已经昏厥,从她死死咬住牙关,满脸冷汗的模样看来,她应该是发作了,快要生了,他拔打了120,然后,不多时,救护车的警笛声在热闹的街面上到处肆意遍响……
同一时间,男人站在窗前,幽黑如星空般深邃的眼眸凝望向窗外,阳光钻进了云层里,远处,朵朵乌云缭绕不散,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淋淋沥沥的细雨,吸完一支烟,心,成了无数的千千结,他犹豫了好久,才摊开了手掌,慢慢理平了那张攫在掌心成了梅菜干的纸条。
皱褶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孩子是你的,如果不救莫川,我在医院等你。”
该死的,孩子真是他的,林静知,你胆敢拿掉孩子,这辈子我给你没完,他扔掉了纸条,高大笔挺的身形如飓风一般冲出了办公室。
☆、第104章 宝宝,快出来!〔精彩〕
皱褶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体:“孩子是你的,如果不放过莫川,我在医院等你。”
该死的,孩子真是他的,林静知,你胆敢拿掉孩子,这辈子我给你没完,他扔掉了纸条,高大笔挺的身形如飓风一般冲出了办公室。
波波阵痛袭来,她只能用牙齿狠狠咬住下唇肉,前面灯光闪烁,划破长空的响亮救护车嘟嘟声响充在她耳畔。
她被一群医生火速抬上了白色担架,在担架车匆匆滑向产房之前,握着她玉手手掌力道加大。“枝枝,撑着点,孩子就快出来与我们见面了。”姚君辰满面焦灼,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来得是这么快,而且,还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睛,如果大嫂敖雪莲没有打电话给他,静知的处境与危险他根本没办法去想。
“君……辰……我要顺……产……顺产。”她用着全身的力气,泛白的嘴唇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是的,她要顺产,她的这句话让身旁的医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现在的女孩子十分娇柔,都不想承受孩子与母体分离的那份痛苦,然而,这个女孩真的有些特别,明明都这个样子了,还提出这样的要求,顺产对孩子以及孕妇都是最好的,所谓瓜熟蒂落,孩子在母体里呆了整整九个月,一朝分娩,血肉分离,自是会给母体带来强而剧烈的苦痛,但是,那是人类生命存在与延续的伟大之处就在于此,而剖开腹部的,几乎都没有遵循这样的规律,自不是人类自然生产,就好比是一个桃子熟透了,它会自然而然从树上掉落下来,不需要任何的外力作用,如果没有熟透的话,强行被外力摘下落,那味道肯定没有熟透的孩子好,剖腹产的孕妇,很多都是确定了时间,能够知道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从母体取出来,来至这个世间,能第一时间呼吸这个世间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静知也是这样想的,此刻,她的脑子里就不断地回想着父亲生前的话语:“人的出生,讲求的是那份瓜熟蒂落。”这是她有一次对生小孩子的孕妇产生好奇,所以,才这样询问过父亲,当然,‘瓜熟蒂落’也是父亲的回答,如今,父亲不在了,可是,在自己正在受着分娩痛苦的折磨时,她仍然不忘父亲的教诲,她就想要孩子遵循人世间这永恒不变的规律,她想要自己的孩子变得更聪明,伶利。
“好,好。”姚君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痛得发白的汗湿容颜,他狠下了心不住地冲她点着头,眼眸里有泪光在闪动,如果可以,他多想代她受这样的产子之痛。
捏架车飞快闪进那道写着‘产房’两字的大门,姚君辰迫不得已地松开了手,随着产房那两扇大门缓缓关闭,他疯了般急切地跑下了楼,楼下敖雪莲正在做手术,手术室上面的那盏指示灯一明一灭不断闪烁,他早已用电话通知了父母亲,父亲与母亲正在赶来的途中,不到十来分钟,姚庭轩也匆匆来至,他气急败坏地冲着兄弟嚷:“怎么回事?”敖雪莲是他的妻子,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是军政联姻,虽然,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过感情,可是,她是敖家的孩子,更何况目前这个状况,敖父在京都的地位高可不可攀,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姚家惹不起,他更惹不起,所以,在得到弟弟的通知后,他只能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