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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轻轻碰着都会发颤。
小狐妖在晕过去又醒来后,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偷偷幻成原形逃跑了。
沈家少年敲完五更,就回家将手上东西放好,急忙忙要去寻他的郑大哥。
昨晚那妖物他两次都被轻易镊住心神,肯定不好对付。
原本想多叫些人来帮忙寻找。
转念一想,五更天鬼在串,不能惹恼其他鬼怪,在白天那些妖物是不敢出来作乱的,况且寻常人又辨不出那些妖物幻化的人形,多了人反而危险。
沈家少年自身功夫也够扎实,带了几件家里的辟邪物,便出镇往西边的山路走,他们桃源镇只有两条出镇的路。
一条往东的水路,另一条便是这往西的山路。
天还未亮时,他还不敢轻易出声喊叫,提着灯笼望向路两边,着实没把他吓到。
他望见那些还未真正能幻成人形的妖物,人身妖面,成了精的树怪,还有各种,一向自诩胆大的沈家少年也险些被这些吓到,硬着头皮当做看不见它们,等到天亮才松下一口气。
越往山里走,桃树越密,桃花瓣落得越多,看着自成一番美景。
沈家少年两手拢在嘴边,有些焦急得喊他的郑大哥。
担心那武官和他爹爹一样,从这山路过去,就再也回不来。
武官醒过来时天刚亮。
入眼是密密桃树和满眼花瓣。
他身上的衣物在那小狐妖临走时怕他冻着就施了法全整齐穿在他身上。
武官只觉得浑身惬意又有些酸软,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餍足。
周围除了桃瓣香味,更是若有若无掺着另一种怡人的香气。
武官坐起身揉了几下太阳穴,脑内有些空白,他忽然闻见手上身上都沾染那种香气。
昨晚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又瞥见身旁不远处那只红灯笼。
脑里那个小狐妖的身形逐渐清晰,红衣银发,及那一晚上的荒唐和那小狐妖所有的表情都冲进他记忆里。
待他终于仔细记清楚,那小狐妖软软的求饶声和带着泣音的推拒占据武官所有思绪。
这一份甜美的享受简直就是一场盛宴。
武官紧紧抿着唇,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昨晚之事,却又忍不住捡起地上那只灯笼提在手上,微蹙眉头,往山下路赶去。
不消片刻便听到那沈家少年在唤他名字。
加紧脚步走过去,待沈家少年看见他,远远便一脸高兴跑过来道,“郑大哥,你武功这么好,我就知道你没事。”
武官朝少年点点头,与他并肩下山。
沈家少年见武官手里提的灯笼,有些疑惑,却问另一问题,“郑大哥,那昨晚的妖物?”
“不是他。”武官难得有些表情,眉头紧蹙。
沈家少年疑惑地“啊”了一声。
武官又道,“镇上的男人是被桃树精所害,明晚你和沈叔公去布法,除了那妖物,昨晚上的那只,并无害人之心。”
沈家少年一听妖物已被这武官找出,顿时高兴起来,心里更是敬佩他。
他又问道,“郑大哥,你怎知那妖物无害人之心?”
武官低头望了一眼手里灯笼,并无答话。
心里忽然想起,那只狐狸在他怀里呜呜哭着,好像说过,他叫九儿。
镇上人知道一直在害人的妖物是桃树精后,还都有些不相信。
桃源镇风水地势好,世代有沈家人守着,一向与那些山中精怪井水不犯河水,狐媚一族是从老祖宗那里就传下来的坏名声,镇里出了邪事,自然都往狐妖身上想。
他们却不知,这一带的狐族因受过沈家老祖宗的恩惠,就算那些存了害人心思的,也只敢跑到更远的镇集,不敢在桃源镇作乱。
桃花源,每到三月间,整个镇里都是桃花的香气,人走在路上偶尔也会被几片桃花瓣沾身上,镇里人自然是喜欢这等美景的。
却没想到这天地的灵气倒养成了这害人的精怪。
沈家少年回到宅里,取好要捉桃树精的法器,和那武官还有沈家叔伯一道,等到天黑二更一响,便又往那向西的山路,去那片最密集的桃花林。
打更的事暂时交给沈家族里另一个叔伯辈。
这一晚上多少是有些险恶的,他们看见那桃树精幻化成美貌的女子,可怜楚楚地迷惑他们,要不是有那武官在,很多人都要着了道。
正在与那桃树精缠斗的时候,沈家少年发现在桃花林密处还有另一种熟悉的香味。
抬眼看了武官一眼,道,“郑大哥,我发现那狐妖了,看我不把他捉回来!”
武官被那桃树精缠的脱不了身,匆匆看了沈家少年追过去的方向,心里竟陡然生出几分燥意。
桃树精还是美人的模样,身上粉色纱衣,白凝玉脂般肌肤隐约可见,她盈盈目光看着武官,道,“相公,只要你今天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只与你一人欢好。”
说着,便欺身靠近武官,身上的香味让这武官微微皱眉,似厌恶般用手中佩剑将她挡开,又与一旁沈家族长道,“时辰不多,这妖物到三更天更难制服,沈叔公你快些动手。”
桃花精突然狰狞了表情,恶狠狠看向武官,“你竟然不惧我的花引,身上还有那骚狐...”
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沈家少年的声音,“我沈小哥今天要扒了你的皮做大衣冬天穿!你往哪里逃,小哥我都能捉到你。”
武官心中更生烦躁,不耐与这桃树精纠缠,握着手里佩剑狠狠在空中划了一下,刺向桃树精。
只听见她凄惨叫了一声。
武官朝沈家族长道,“这妖物就交与叔公。”
说完便向沈家少年刚刚出声的方向追去。
这边桃花瓣积落厚厚一层,明显打斗的痕迹,心里不知是在担心沈家少年被妖物所伤,或是更有其他情绪。
他出声唤了一声,又沿着桃花瓣积落的迹象,一路追过去。
便是在桃树林要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一脸不甘心的沈家少年,武官几乎是脱口而出,“那狐妖呢?”
他看到沈家少年手里握着的剑上,竟然染着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一股莫名情绪涨在心头。
沈家少年却有些恨恨道,“又给他逃了。”
他望了一眼手里的剑,又道,“幸亏也伤了他,量他也不敢再出来作恶。”
武官皱紧眉头,差点便说出口,那只狐狸不会害人。
他对沈家少年淡淡道,“你无事就好。”
两人一同往桃树精在的那方向走去。
现已三更,林中瘴气更是浓厚。
沈家族长一行人已将桃树精制服,散了她所有精气打回原形,正在收拾道具。
这桃树精只敢晚上出来害人,又要夺人精气,肯定就是修行不够。
沈家制服妖鬼精怪的宝物都甚是厉害,敢来这边,便是握了十足的把握。
只不过这桃树精的花引对普通男人实在是厉害,沈家人也近不了她的身,只能靠这武官先伤她元气,再将她捉拿。
沈家族长见两人一道回来,便开口问道,“刚才那林中是什么妖物?”
“一只金狐,可惜让它给跑了。”
沈家族长看他手里的剑上有血渍,表情竟几分严肃,“这是那只金狐的血?”
沈家少年见族长表情,“恩”了一声。
族长又问,“那狐狸额上中间是不是有个红色印记?”
沈家少年又点头。
族长变了脸色,道,“这下糟了,这金狐原本便是这带精怪的统领,那额上带红色印记的,更是它们那些妖物里身份最金贵的,要是惹恼它们,这下桃源镇就不得安宁了。”
‘
沈家少年听了这话,没想到族长竟然会惧怕妖物,不禁气愤,道,“它们只是畜生,再说狐妖生性便是害人,要真是过来寻仇,我就扒了它们的皮!”
刚说完便被族长给敲了脑袋。
一行人在夜色里往山下赶,族长心里本就觉得武官冷静稳重,以后桃源镇是要靠他和这沈家少年一起守护下去,再者这俩个年轻人感情也如兄弟,他也不怕族里事被这武官听了去。
仔细给才及冠礼的沈家少年讲沈家与这狐族的渊源。
沈家少年听完仍是有些不相信,道,“它们真不会害人?那爹爹他不是...”
又被族长敲了一下脑壳,“这些事原本都是要打算到你及冠之年告知与你,这些天族里事多,还未来得及和你说这些,哪知你就去伤了那金狐!”
沈家少年委屈地摸了摸了头。
族长又道,“都怪街里邻居嘴碎,倒把误言让你记到心里去,只望那金狐伤的不重,不会来找你寻仇!”
沈家少年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事。
他想起刚刚在桃林中,他对那狐妖紧紧相逼,那妖物恼怒地看他,还问,“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想杀我?”
他那一剑刺中那狐妖左胸,也不是太深的伤口,他应该会无事吧。
武官一路听着,自始至终都蹙着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镇里,武官便与沈家人告别,独自一人回自己的住处。
他是被沈家人养大,也不知自己身世怎样,后来凭着自身本事,在这般二十五六年纪,便有模有样。
孜身一人,无牵无挂,除了与沈家少年关系亲近一些,他很少与他人交往。
虽性情淡漠,武艺高强又是武官之首,在这桃源镇还是备受邻里尊敬。
住所也是沈家上任族长给他选的,在镇里的东边,舒适宽敞,还有一个书房。
武官直接去自己的卧房,推开门,空气沉静,与以往一样寂静无声。
房内却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床榻上的被褥鼓起来一块。
武官竟然生出几分紧张情绪。
他刻意放轻脚步,走到床榻旁,伸手掀开被褥。
里面躺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眼睛紧紧闭着,他看到那狐狸雪白的毛上,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武官生性喜洁,床上被褥被血迹沾污他丝毫无所在意,走进了去看那只小狐狸,竟又忍不住伸出手捏了它的耳朵一下。
只见小狐狸颤巍巍地抖了一下,爪子无意识地蹬了噔,又无其他反应。
武官忍不住又去捏了一下。
他心里竟然有几分淡淡的高兴,这只小东西,如此不防备地睡在他这里。
金狐失了一颗内丹,原本就功力大减,他想去找那武官,却又为那晚之事羞恼,被武官狠狠侵犯过的那个部位总是不断泛出异样感,让他不舒服可又觉得浑身惬意,矛盾地很。
后来在桃树林又见到武官,原本欢喜以为是来寻他的,躲在暗处看着,发现那武官和许多人是来对付那桃树精,心里顿时委屈。
后来他就被那个少年发现,还被刺了一剑,顾不得其他只能幻回原形逃走,他不敢回族里,这种伤要是被他父亲看到,肯定会发怒的。
小狐狸又来到桃源镇里,寻着武官味道到他家里,那时便已无多少力气,不能多想其他,就在武官床榻上昏迷过去。
等小狐狸再醒过来时,发现被窝里实在暖和,伴着他喜欢的味道,身边源源热气。
睁开眼一看,那武官的眉眼就在他眼前,与前几次见到的不一样,武官头发已放了下来,穿着单衣,闭眼而眠。
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凑到武官身前,雪白柔软的毛也贴上武官的脖颈,小狐狸发出嗷嗷的叫声,张嘴去咬武官。
他又不舍得咬重伤害他,只敢用小尖牙细细地磨了一下,用舌头再舔几下。
倒像是在委屈地撒娇。
武官睡眠本就浅显,心里隐隐担心这只小东西的伤势,给它上了药,换好干净床褥,怕它被夜里寒气所伤,索性也让这只小狐狸睡了进来。
早在小狐狸醒了动爪子的时候,武官也醒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心里笃定,这只小东西不会伤害他,也就任由它去闹腾。
小东西撒够了气,就窝在武官的颈侧,把身体都贴着武官,自在地睡了过去。
这只金狐一连几日都在武官家里养伤。
沈家少年的那一剑虽说不重,却也伤了它元气,让他不能再幻出人形。
它也不出门,整日待在武官家里,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摸索,什么都想碰。
武官写字时,它便将爪子按进砚台里,一爪乌黑,像模像样地又按在纸上,见武官不理睬他,又生出爪子想往武官的素色衣袍上印。
武官依旧在写自己的字,只是淡淡朝小东西开口道,“别胡闹。”
小狐狸气恼,两只爪子伸进砚台,又一个一个在那白纸上按下脚印,气呼呼地昂脖子从桌上跳了下去。
武官望着纸上一连串的墨色梅花印,嘴角几分笑意。
自从这只金狐受伤后,它身上那股香味就淡了下去,后来几乎闻不出来。
金狐这些天一直都是原形,生活习性与其他狐狸无多大区别,只是他能听懂人话,也喜欢粘着武官。
每次武官给这只小狐狸上药,它都乖乖躺着,两只前爪伸伸蹬蹬,舒服地哼哼。
武官很少与它说话,大多数都是它闹腾厉害了,才淡淡来一句,“别胡闹。”
小狐狸喜欢窝在武官怀里睡觉,蹭着让武官捏它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