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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东道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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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主要条件。一笔好字,两口二黄,三斤黄酒,四圈麻将,四者兼备,
攸往咸宜~不能四者兼备,最低限度也要占个两项,才能混口饭吃:.’
虽然是两句普通话,但是细一咀嚼,确也不无道理:
    先祖妣常常跟我们晚辈说:“喝酒交情越喝越厚,耍钱交情越要越
薄:”所以舍下对于年轻人,除了旧历年半个月可以玩玩牌、掷掷骰子
外,平日禁赌是非常严格的。对于喝酒,只要不喝“例酒”、“不酗酒”,
交往酬酢浅酌几杯,是不加禁止的。笔者力绌腕腱,天生没有笔姿,赌
钱既非素习,且非所爱,所幸嗓筒还五音俱全,高低随心一四项原则,

勉得其半,照伯驹所订标准算是对付过关。
    家中长辈虽然不禁止我喝应酬酒,可也不准喝到神智模糊的程
度。所以每次有酬酢回到家里,必定先要到祖母房里报告今天酒席如
何,同席何人,喝了多少酒,然后到母亲卧室又重新禀报一遍。有时多
喝几杯,练成了回到自己卧房才玉山颓倒的本事。因为从未在人前出
丑,所以朋友都说我有不醉之量,其实醉不醉只有天晓得了。
    先师钱梦芩,是清末同文馆八大酒仙之一,平素常跟我们说:“酒
有别肠,酒量不佳,禀赋使然,不算丑事,酒品不佳,那才丢人呢!向人
敬酒,必须先把自己杯中酒斟满,一干而尽,酒的深浅,不戴‘帽子’(斟
酒不满),不穿‘高跟鞋’(不剩酒底)。至于对方干不干杯,不要太计
较,或许人家真的量浅,也许人家不愿意跟你干杯。如果过分勉强人
家干杯,岂不自讨没趣。”这种风度宏邈的酒德,使我毕生服膺不忘。
    划拳最能看出人的品德来,机智、坦率也都可以从出拳上看出来。
有一种争强好胜的人,跟人划拳,只能胜不能败,如果败了,就累战
不休。
    我有一位好友,平日够得上温良慕俭让。可是划起拳来,就一改
常态,好胜之心油然而生。朋友知道他的毛病,跟他划拳总是一胜两
负,立刻过关。有一次大家在埔里酒厂请一位日本清酒专家,品尝我
们的陈年花雕。从藏窖拿出来的原封坛装酒,既没晃动过,又没经过
}j光照射,自然要比市售一般瓶装酒醇和湛厚得多。两雄相遇,互不
服输,旨酒当前,两人拳战足足赓续了三小时以上。直到两人伸出的
手指都不听使唤,才被朋友劝走。这一餐酒虽不算喝得顶多,可是划



拳时间,堪称最长的一次了。
    去年假酒最猖獗的时候,社会上有心人士倡导不干杯运动。让大
家不酗酒,当然是一项有意义的活动,不过喝酒成瘾的人,让他饮不干
杯,那简直是势所难能。所以我主张喝酒不必管他干不干杯,基本原
则是适可而止不及于乱。
    早先内地在应酬场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整桌酒席先上四个热
炒,至于什锦大拼盘是后来才兴的。到现在讲究饮食卫生的人请客,
还是不用冷盘而用热炒。不管是中、晚请客,客人到齐,大家差不多肚
子都是空空如也,四个热炒一上,宾主都可以垫垫底儿,等上头菜主人
才举杯开始敬酒,不像现在桌上有碟花生米,客人如同三月不知酒味,
迫不及待,就拇战不休啦。
    早年家里受过训练的仆役,或是饭庄饭馆的堂倌,一看宾主已然
尽欢,再要闹下去,必定有人扶得醉人归,大煞风景场面出现,于是赶
快上甜菜或甜汤。客人一看,知道主人虽非下逐客令,可是无形表示
尽此杯中酒了。现在可好,客人上桌,一看有一盘油吞果肉,或是蒜泥
浸带丝,座中再有一两位刘伶之癖的朋友,管他什么醍酾酶醑,旁若无
人般七巧八马,喧笑闹哄起来,主人拦既不能,劝又不听,这种尴尬场
面,笔者遇见过多次,好在未殃及池鱼,总算万幸。不过有一次在健乐
园参加餐会,座中有位酋任作战司令的朋友,一入座不论识与不识的
朋友就愣跟人猜拳赌酒。此公指法本欠高明,量又不算太雅,菜未三
巡已经出语无状,舌短颈粗。有些人打算暗暗离席,免得跟他纠缠不
清,谁知他当门一坐,只许进不许出。大家正在彷徨无计,幸亏国术名


家郑曼青亦同筵席,跟那位司令大人半真半假表演推手,逼得他频频
后退,让出门堂,客人才陆续走出。嗣后遇到朋友请客,有那位司令在
座,大家都敬谢不敏。这是我毕生所见酒品最坏的朋友了。
    现在应酬场合,喜欢拿洋酒招待客人,以示阔绰。喝威士忌应当
是掺点苏打水喝,最低限度也要加几方冰块,可是台北偏偏买不到苏
打水。有些大饭店竟然既不备冰块,又没苏打水可掺,若对喝烈性酒
没有几年道行的人,可就惨啦!有一位英裔罗得西亚朋友格兰跟我
说:“我遇到这种场合,总是喝得酩酊大醉,非常头痛。后来我想出了
一个绝妙的方法,就是向主人表示,最爱喝台湾的花雕酒,这样就可以
免掉纯威士忌干杯的恐惧了。”
    前天在一家超级市场,看见货架子上已经有小瓶苏打水出售,真
是饮者之福。希望以后喜欢用威士忌请客的朋友,附带准备些苏打
水,免得让参加宴会而又不善于纯威士忌干杯的朋友们发憷。



从治乱世用重典谈到前代的酷刑
    自从4月】4口土银古亭分行发生蒙面独行大盗枪伤副理、抢走巨
款事件之后,过J…不久,又发现有严密组织贩卖幼婴集网,已有几f’个
幼儿脱手出口。这种尤法尤天、泯灭人性的行径,使得人人切齿,大家
都主张治乱世用重典,一经缉获,市刻处以极刑,才能稍戢残酷暴戾之
气说到极刑,iI:我想起许许多多前朝的故事。
    我国在专制时代,对于巨奸大恶,所用酷刑,种类繁多,如烹刑、宫
刑、车刑、断于刖足、抉舌、割耳、刮鼻、剜日、黥首、五马分尸等等,最残
酷的刑法,要算剥皮跟凌迟J,。剥皮之刑,有人说始于商纣,但是现在
已经无典籍可考一最早见之于记载的有三国末期吴土孙皓,他是孙权
幼孙,从小残酷嗜杀,继兄孙休为吴主后,最喜欢剥人皮j他的佞臣盂
绰,媚上欺心,被他视破,一怒之下教人把孟绰的整张面皮剥下来。后


来孙皓降晋,在他后宫搜出十多张完好整张面皮来。晋朝的太尉贾充
问他,为什么要剥人面皮?孙皓说:“有些人胁肩谄笑,一副嘴脸,厚而
且韧,所以把它剥了下来以示儆惩。”明太祖朱洪武,自从消灭群雄定
鼎金陵之后,为树声威,也是惯用严刑峻法的。为了整肃贪污,大小官
员,凡是受贿在六千两以上的,不但枭首示众,而且要把犯人全身的皮
剥下来,再用稻草把人皮塞满,挂在廨署公堂两侧,以儆贪墨。传说南
京八府塘有一凶宅,就是当年剥皮刑场,地名叫皮场庙,到了成祖迁都
北京,才改名八府塘的。
    朱元璋狠毒嗜杀,影响所及,自成祖以下,都喜欢用些别出心裁的
方法来杀人。甚至明代的巨憝权宦,土豪劣绅,也都各有私刑,简直暗
无天日。翻开历史来看,明代处置人犯,花样最多,也是最残酷的。
    摩登诗人林庚白,对于星象子平研究颇深。他曾经看过一本明代
星象家笔记,其中有一则谈到魏忠贤凶残剥皮手法:“明熹宗时,这位
星象家云游到了北京,住在曹老公庙一个锅伙里。锅伙里当然品流庞
杂,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在他隔壁有互个卖吃食的小贩,围着炕桌轰
饮,大家都有了几分酒意。其中一人历数魏忠贤罪状,涉及隐私,并谓
苍天有眼,奸人不久必败。四个朋友,吓得发抖,劝他千万不要多言遭
祸。他认为在屋内私语,,奸阉虽霸道,难道耳朵真有那么长,来剥我的
皮吗?谁知睡到深夜,居然真有锦衣卫人员,推门而入,把口不择言的
家伙,四肢用大钉钉在门板上,连那四个人一齐锁拿到东厂胡同锦衣
卫过堂。堂上坐着一位绯氅翠带的公公,敢情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魏忠
贤,他说,‘有人说我剥不了他的皮,现在看看究竟剥得了剥不了’。说


完有人提进两桶沥青油,两把油刷子,一根木头棒槌来,先把口没遮拦
的家伙衣服剥去,全身涂满沥青油,边涂边用木槌敲打,不久整张人皮
脱体。四人跪在一旁看得屁滚尿流,吓得发呆。幸亏魏阉大发善心,
四人才保住性命。”从以上记载来看,魏忠贤东厂的组织之严密,真是
到了隔墙有耳、无孔不入的地步,而其用刑之酷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明末张献忠,也是出了名的嗜杀成性的魔头。他除了喜欢把妇女
的纤足剁下来,堆成金莲山,以为笑乐外,对于剥人皮的经验,更是丰
富老到。据说他发明了行刑时从后脑勺一刀划下来到尾椎骨,左右一
撕,一整张人皮就剥了下来。他还告诉左右,赢瘠之人,有骨头没肉,
筋细脂枯,剥皮最易;痴肥壮妇皮粗肉厚,脂肪丰盈,两乳最难撕掳,这
种人如能剥出整体人皮而不破裂,即可列为剥皮高手。这种论调听了
岂能不让人心惊胆战。
    民国二十年左右,鄂北出了一个混世魔王叫樊二侉子,在襄樊一
带烧杀掳掠,罪恶滔天,被他逼奸的妇女,多到不计其数。终于由武汉
“绥靖公署”,密派干员到老河口樊二侉子的姘妇家里,设法计诱缉捕
到汉口来归案。审讯结果,毫无疑问地是将其判处死刑。襄樊一带受
害的民众,认为此伧一枪毙命,实在不足解恨平愤,于是扶老携幼,一
人拿着~炷香到汉口攀辕请愿,希望凌迟处死,替受害者雪耻报仇。
可是民国肇兴,从前那些残酷不人道的处死刑罚,早经废止,尽管樊二
侉子行为令人切齿,可也不能重施酷刑。几经军法处研商之下,在绑
赴刑场之前,先给他服下麻痹性的毒药,到了刑场,已经呼吸停止魂归
天国,于是用凌迟中最快速手法“快八刀”割左右上额,割两乳,断两

臂,割心,断首,一共是八刀,襄樊民众才焚香鸣炮。这次面面俱到的
处置,是我友戴少仑主持其事,他有好几个月,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一
说起这件事,他还手心直冒汗哩!
    笔者有一年到北京午门楼(所谓金凤衔诏的五凤楼)历史博物馆
参观,当时该馆负责人王同义是笔者中学同窗。陈列室有一只玻璃
柜,放的都是凌迟处死所用刖、刮、判、剜各式刀凿,一律都是红漆木
把,把手上都雕着面目狰狞,可怖狴犴的鬼头。据同义兄说:“馆内文
献记载,明代凌迟,有所谓寸磔,应当是三百六十刀。而权阉刘瑾凌迟
处死,受害人家属送大把金银给刽子手,请多剁刘瑾几刀出出怨气,结
果他一共受了四千七百刀。一个人被斫几千刀,岂不成了肉酱?如果
在现在,那是法所不许的。到了清朝,康熙初年就在《大清律例》中明
定凌迟刀数,分为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一百二十四刀四种!
只准减刀,不准接受被害人家属请托,随便增刀。其实到后来,凌迟犯
人,都是快八刀毙命,不是特旨,很少使用一百二十四刀这类处死了。”
    观在人欲横流,臀不畏法,穷凶恶极的暴徒越来越多,以杀止杀,
虽然能够收效于一时,我想大家必须在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
育,三方面齐头并进釜底抽薪,才能弭戢淫邪,光著宏效。报载自1976
年美国最高法院恢复死刑以来,全美被判死刑等待处决的男女犯人就
高达一千零九人,这就证明以杀止杀绝对不是好办法,不从教育方面
潜移默化,社会是永远不会熙熙融融各安所业的。



鬼气森森的打花会
    先祖宦游岭南,卸任返京,带几名粤籍仆从回来。他们没事聊天,
时常提到广东打花会盛况,什么夜宿荒郊,庙堂祈梦,偷坟掘骨冀求征
兆,说得绘影绘声令人神往。我在幼年听了若干这类光怪陆离的故
事,所以打花会这个名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民国十四年,我随侍家母归宁外家,路过上海,住在姊丈李栩厂府
卜,他是李仲轩太年伯文孙,木公斐君姻丈,两房同居男女佣人多达一
百余人。他家中有位管内账房的,大家都口L{他熊账房。每天吃过中饭
晚饭,他的账房间人烟杂沓,熙熙攘攘总要热闹一个多小时。我觉得
栩厂祖父虽然当过北洋国务总理,他的叔父斐君当过云南省长,可是
早都交卸隐息,何以每天账房还有这许多杂事待料理?栩厂说:“熊账
房的祖上,道光初年在广州水师提督衙门当总巡,花会成立之初,是他

祖上多方奔走,才奉提督批准成立的。所以后来凡是有花会的地方,
好像世袭罔替一样,总.留一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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