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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如此待你,因为是你
第二天,严浩赖床不肯出来吃早饭。严舞有些担心,在外面敲他的房门“严浩,你给我开门!”
里面传来严浩似乎没睡醒的声音,“姐,好不容易放暑假,让我睡会儿懒觉嘛!”
严舞皱皱眉,有些拿不准这小东西是真的在睡懒觉,还是昨天打重了,下不了床。上班快来不及了,只好嘱咐一句要吃饭,就匆匆走了。确认严舞确实离开了,严浩才灰溜溜地从房间溜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走的好不艰难。昨天严舞下手面积比较广,连屁股到大腿打成一片,一夜过后没想到肿的更厉害了。严浩觉得自己下身后面跟安了一块盔甲似的,一动弹就疼。
嘟囔着移到餐桌前,也不敢坐下,挑了一个煎蛋放到最里,淡淡的咸味。严浩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吃东西打啵儿这样的好事都给嘴来办,挨打的事去要屁股来抗呢?”自怜了一会儿,又趴到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屁股还会阵阵的发疼,但是心情却终于发松下来。严舞对他不理不睬的日子好象一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晚上严舞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去看了一下厨房她早上给他准备的午饭,没有动。严舞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慢慢地褪下严浩的运动裤。倒吸一口冷气,臀腿上青肿的十分厉害。严舞拿了散淤的药来,轻轻的涂抹起来。严浩虽然睡的很沉,呻吟了一声,到底还是被弄醒了。转头一看,自己又被扒了裤子,面红耳赤的就要跑。严舞照着他屁股上又给一巴掌,打严浩“唉呦”直叫。
“你躲什么?”严舞没好气的说。
严浩小声回答:“男女,授受,不清。”
呸!严舞心里骂了一句,愣是把他按住了上药。严浩“哼哼呀呀”地喊疼,严舞也不理他。
严浩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半天没了动静,又突然开口问:“姐,你今年二十五了?”
“是啊,怎么了?”
“你,你会结婚么?”
严舞怔了怔,以她的年纪,有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那个让她心仪的人却远渡重洋,不知哪一日才会回来。她说过会等他,于是便独自等了两年。对方已经是了无音训。wrshǚ。сōm好似哪一扇门被关上了一样,严舞这几年一直是独自一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单寂寞。“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如果你结婚了,我们就不能住一起了吧?”严浩笑眯眯的。
严舞无奈地摇头,孩子气的话!
暑假过的很快,开学的日子马上就到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严浩便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开始了大学的住校生涯。正如严浩所愿,上大学非但没有让他与严舞拉远距离,反而因为大学的课程设置比较松散,全不像中学时那样把人的时间都拘束在学校里。严浩有时就在严舞的公司楼下等她,然后两个人一道去买菜,回家吃饭。一个星期,反倒有最少四天,严浩依然是泡在家里的。
其实两个人也未必做一些什么事情,有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看电视,或者看书。有时候严舞会问严浩学校里的事,严浩也就随口回答了。严舞有些担心,大学应该是人生中最应该去放肆地结识朋友的时期,严浩却依然这样赖在家里,不过多的与人交往,这不是好事情。
每当严舞这么说,严浩都淡淡地笑笑,仍是即不辩驳,也不应承。依旧滚刀肉一块,让严舞无可奈何。
那天,严浩也是在严舞公司楼下等她。正好那时严舞与她的同事一起走下来。那个很三八的林若若捂着嘴对严舞说:“真没看出来,严舞,你居然会喜欢小正太!”
小正太是什么?严舞没有明白,严浩却在一旁红了一下脸。严浩这罕见的神态,和同事暧昧的笑容总算让严舞明白点什么。严舞无奈的说,“若若,你少瞎扯。这是我弟弟。”
林若若一副“你少来这一套”的表情,然后色眯眯地看着严浩,竟然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挑严浩的下巴,“小朋友,你今年多大啦?”
“啪!”严浩皱着眉一巴掌把林若若的手打掉。
林若若胡闹惯了,却也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神色尴尬地笑了笑。
“严浩!你干什么!快给若若姐道歉。”严舞推了严浩一把。
严浩撇撇嘴,没吭声。
严舞这人平时性子很好,自然不愿意让人难堪,见严浩那个表现顿时又来了气。拽着严浩就往林若若面前拖。“快点给若若姐道歉!”
严浩皱着眉头看着路边,依旧不说话。
严舞最见不得严浩这个犯倔的神气,心里一火也就忘了这是在公司临近街道的公众场合。扬手就照着严浩屁股狠扇了几巴掌。“我让你道歉,你听到没有?”
严浩咬着嘴唇瞪着地面,满脸涨得通红,身体剧烈的喘息着。
“没事没事!”林若若也被严舞这突来的阵势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严舞始终是个笑呵呵好脾气的人,怎么火气涨得这么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严浩直愣愣地挨好几巴掌,才想起来打圆场,“严舞你干什么?都是闹着玩,你怎么这么认真?”
“不行!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严浩!”严舞仍在扯严浩的胳膊。严浩冷着脸,一甩手,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
这次严舞的呵斥没有作用,严浩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林若若拍拍严舞的背,“好啦!多大点事?我都不生气,你至于气成这样么?”
严舞气呼呼的,“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我惯怀了?”
林若若无奈地推推严舞:“我说祖宗,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就动手打人啊!”
“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连跟人吵架都不会。”
林若若张着嘴,跟吞了鸽子蛋似的。半天才失笑地点点严舞的脑袋,“你刚才还使劲打了人家好几巴掌,转头就忘了?”
严舞皱了皱眉,“那能算打人嘛!他是我弟弟!”
林若若表情怪异:“什么理论啊你?敢情你弟弟不会疼?你打他就不叫打?还是国家出台新法规了,姐姐打弟弟不叫殴打,是国赋姐权?”
严舞窒了一下,“还不是你!没事逗他干嘛?”
“是!我逗人不对!你打人有理!”林若若翻个白眼,“你赶紧回家哄哄他吧,你对人家小孩子也实在太严厉了!”
严舞这才意识到,若在平时这么给小家伙几下,他或许是不会太放在心上。可他这么大了,当众打他,确实有些不顾及他的感受。
同林若若告别后,严舞独自往家走,公司离家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严舞走着,心里还在不断想刚才的事。是的,她是从来不会轻易与人起争执的人,更别提动手了。以合为贵,老话老理,她很认可。可是她对严浩却没不够宽容,希望他变好,各方面都变得很好,为了这个,竟然把打他这样的事情当作理所当然的。
严舞不禁检讨起来自己,对严浩是否太过缺乏耐性?是不是有时候太过不温柔?会不会有些太过苛刻?
这样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严舞开始思索,究竟是因为什么……
“小舞……”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这么叫着。
这样的声音,陌生而熟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再抬起头,大脑又瞬间空白。严舞站在原地久久的动弹不得。
“我回来了,这些年,你还好么?”那个声音温柔地说。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半倚在严舞说不出型号的“悍马”上,金丝眼睛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把整个英俊而有棱角的面容更衬托出几分书卷气。
他是莫南歌……
严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两年的时间似乎还不足以改变一个人。但是,他瘦了许多,更英挺了许多,却也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
莫南歌微微地笑起来,慢慢地走到严舞的面前。“小舞,你是不是傻掉了?这可不是做梦,是我啊!”
“你……”严舞的眼睛模糊起来。
“对!我。”莫南歌柔声说,“抱歉让你久等,我回来了……”
白色洗礼,一片旧时的天空,瞬时把严舞包围……
……
六.你的难过
严浩买回饭菜,然后在厨房一阵忙活后,端上了饭桌。蛋糕上插好蜡烛放在一旁。
今天是严舞二十六岁的生日。想必她已经忘了吧!严浩想到这,就把他那黑漆漆的大眼睛笑成弯月型。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三分。房门很安静,严舞还没有回来。
严浩闷闷地坐在饭桌前,觉得自己就像在等丈夫归家的怨妇。
严舞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故意不回家的?
什么嘛!严浩有些不高兴的想:我不过闹点小情绪而已,用这么小题大做嘛!再说,今天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不给面子的打我屁股,怎么现在好像有错的人是我一样?
九点五十八分。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严浩今天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看漫画,依旧闷闷地坐在饭桌上。菜已经热了两次。
严浩蜷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时钟在安静的房间内'滴答'的格外响亮。
“好吧!”他自己嘟囔着,“今天算我不对,至少不该在这样的日子跟你闹别扭!我错了好不好?”他对着黑暗认错,“下次不会这样了!任你朋友怎么调戏我,我都微笑接受,好不好?”
一簇车灯打亮了房间的窗子,有刹车的声音。严浩在黑暗中依旧叹着气,慢吞吞地把手机套出来。又犹豫起来,如果告诉她,自己在家里等她,是不是就不够惊喜?看着时钟,已经划到十点整。严浩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拨通了严舞的号码。
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严浩一喜,直接挂断电话,猫到门后。却听到门外有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说:“是你弟弟?”
严舞的声音。“是啊,小家伙大概在跟我闹别扭吧!”
男人低声笑道,“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的,还要照顾一个小麻烦!”
严舞笑笑,“不年轻了!”
“小舞……”,男人的声音有成熟男性才有的磁性和魅力,“你怪我让你浪费的青春么?”
“你情我愿,谈不上责怪。”严舞的声音是浅笑的。
“小舞,我本以为两年的时间定然会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也不敢相信你这样好的女孩会真的等我这么久。对不起,是我不该有这么多顾虑。”男人顿了顿,“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错误。小舞,请让我完成我对你的许诺,好么?”
“南歌……你……”严舞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要谢谢你,”莫南歌柔声说,“谢谢你还没有判我死刑。”他取出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小舞,祝你生日快乐!”
严舞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莫南歌笑着说:“你看,房间里也没有灯,你弟弟大概回学校了吧。你就不要瞎
担心了,小孩子闹情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给我个面子,陪我吃顿饭,我们好好聊聊好么?”
许久,脚步声越来越远。严浩反复地咀嚼着刚才的那段对话,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不知蹲了多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如灌了铅般的难受,几乎摔倒在地。
慢慢地收拾了饭菜,连同生日蛋糕一起装进黑色的塑胶袋。明早严舞回来,不会在家里看出任何端倪。
严浩的身影没在夜晚的黑暗中,如此单薄,如此落寞。
似乎这人世间只此一份的爱,就被人残忍的剥夺……
“你会结婚么?”严浩想到自己的问题,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荒谬可笑。他还是个孩子么?怎么还会如此天真?
我,怎么有资格,如此天真?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酸酸的。他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犯了错,错到他自己都要痛骂一声“可笑”!
走!快点走!
逃脱这一场太过美好的,自己给自己的幻梦!严浩提着垃圾袋急忙冲出房间,脚下却太过踉跄,头昏脑涨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您……您说什么?”严父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资料,“陈医生,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错不了!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很深。”
原来,那夜严浩从楼梯上摔下去,晕在了楼道里,被邻居送来的医院。他左腿骨折,流了很多的血。急忙赶了严家人这才知道严浩竟然是O型血。严浩的母亲是B型,严父是A型。严浩的身份立刻遭到了质疑。严父这些年对严浩母子并未尽太多心力,但依旧面对不了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事实。而这家医院也是当年严浩出生的医院,严父急忙要去查出事实真相。恰巧外科主任陈医生是当年的知情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