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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爵对于李尚俊女土匪似行为处事见怪不怪。隔着若隐若现摩砂玻璃,小鬼头一边哼曲一边扭着身子惬意洗澡,他目光落在不住闪烁手机屏幕上,一叹再叹。
没多久,她裹着浴巾湿嗒嗒走出来,蓝爵认命地拽住她,拿了另一根浴巾,边擦边训:“说了一万次了,不管洗脸还是洗澡都闹得发水灾似。”
李尚俊被他擦得摇摇晃晃,仍闷头往前,爬上床捡起手机检查了下,刚沉寂没多久屏幕又开始闪烁,这次她倒干脆接起,不开腔。
那边“喂 ”了很久,她方贼生贼气道:“胖子,你没跟齐安在一起吧?”
M扯开大嗓门吼道:“大姐,你再不接他电话,他要跟你翻脸了!”
“哼,翻脸就翻脸,谁怕谁。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德性,能忍这么多年,不错……哎呀!”
李尚俊话音未落,小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她鼓着腮帮回头怒视蓝爵,两小腿朝着他下/体一顿乱踢,边踢边道:“你当兄弟去好好劝劝,这辈子就这么毁在个臭三八头上,也不知道他看上她哪里,长得没我好看,身材也不如我,齐安这种绝世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就被她这么糟塌,我真是灭她十万次都不解气!”
一边说着,被蓝爵抓住脚踝两腿还在做垂死挣扎,到后来拖直了,便如粘板死鱼般蹦个不停。
“大姐,十三少马上就高考了,戎姗姗就够他愁了,你这不是添乱么!”
M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尚俊噎了半天,腿上也不挣扎了,垂头丧气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好好考吧。”
挂完电话跳起来,在床上冲着蓝爵使出飞毛腿,却被他一把拧住倒吊起来,这下脑门充血,只好大呼投降。被放下来后,如丧家犬般爬上被窝,心不甘情不愿打算拨通齐安电话,恰好他打了过来。
齐安接起来第一句话劈头盖脸:“你现在越来越像涵哥。”
蓝爵正压在她背上亲她颈窝,这句话自然钻进了他耳洞。两人四目相对,皆“目”无表情。
“当初涵哥怎么清理你周围男人和朋友,你是什么感受,我现在就是什么感受。”齐安继续道,蓝爵继续听,李尚俊继续当哑巴。
“我知道你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能不能考虑我感受?二妹说你什么,说你凶,说就算知道你是最爱护她姐姐,但有时你霸道态度会让她害怕!这话二妹当你面说过,当我面也说过,你不当回事。你现在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她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我就算把她掳来捆住绑住又能怎样?”
李尚俊唇色微白,盯着蓝爵不动。
一阵静默。
然后,蓝爵轻轻伸出手,从略微冰凉小手中抽出了手机,柔和温恭:“你好。”
齐安愣了愣。
“齐安吗?我是蓝爵,经常听尚俊提起你。”
齐安回过神来,客气道:“你好。”
“尚俊现在不在,刚才是我接电话,你话我会转告给她。”蓝爵醇厚嗓音宛若镇定剂。
齐安抿了会儿,微叹口气:“算了,你就跟她说,那件事我不怪她,让她别躲我了。”
“嗯,好。”蓝爵说话语气礼貌又不让人觉得有距离感,“对了,听说你快高考了?”
“嗯。”
“加油。”
“谢谢。”
见公婆
挂完电话,李尚俊保持侧躺姿势一动不动,面色苍白。
蓝爵起身一边穿衬衫一边道:“齐安是读理科对吧?”
李尚俊缓缓点头。
他整理好领口与袖子,弯腰坐上床,摁掉灯,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背,柔声道:“睡吧。”
李尚俊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道:“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吗?”
蓝爵“嗯”了一声。
李尚俊翻了个身背对他。她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他妈妈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他都回上海了,焉有晚上不回家的理?虽然她是他女朋友,虽然她现在需要他陪,但一个明知没有未来的女朋友,又哪里有资格跟他谈这些。
蓝爵眼底闪过一丝心痛,抚在她背上的大手微僵,薄唇抿了又抿,俯首在她脸颊落下细吻:“快睡吧,我哄你睡着后再走,明早就过来。”
李尚俊纹丝不动,不睬他。
蓝爵轻拍她很久,察觉她还是没有睡意,忽地想起个法子,遂迅速脱掉衬衫钻进被窝,滚烫的身/躯紧密贴合。李尚俊缩了缩,咕哝道:“我现在没心情做这个。”
蓝爵低笑,她原本就没穿衣服,一边方便地上下其手,一边柔声在她耳边道:
“不要难过了,你是闲事管得宽了些,但正因为这样,你才有这么多对你死心塌地的铁哥们,不像我,看上去跟谁都客客气气,实际上一个像齐安跟你那样的朋友都没有。”
李尚俊原本低喘连连,闻言回头望着蓝爵。
琥珀色的深瞳蒙着一层轻雾,他微喘着,从后面进入了她,惹得她不禁“啊”地一声娇吟。
“我好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
“唔……”蓝爵抽/送很快,李尚俊忍不住发出凌乱呼喊,身子和脑子都一团浆糊,心却没那么难受了。
“做完你就会累得像头小猪一样了……”他轻笑着,动作幅度越大。'网罗电子书:。WRbook。'
果不其然,做完后蓝爵还在帮她擦拭身子,她已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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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尚俊睁开眼,蓝爵已经带着热烘烘的早餐坐在宾馆里。
见她醒了,他递给她一个U盘,柔声道:“把这个给齐安。”
“这是什么?”她疑惑抬眼。
“打题。”他帮她把牛奶从盒子倒进玻璃杯;用微波炉转好了送到手上。
李尚俊满面震惊:“大哥,你昨晚熬通宵了吗?”
蓝爵笑了笑:“怎么可能,三点多睡到早上十点,你不看看现在时间。”
李尚俊对蓝爵的打题水平一点儿都不怀疑,她刚考过的英语四级就是临阵靠他打题,只大声嚷着“你有这种好东西,我当年高考的时候为啥不给我!”
蓝爵眄了她一眼,又递过来松软的面包:“靠这种东西顶多上重点线,你要考的大学得凭真功夫,给你也没多大意思,反而害你发懒。”
李尚俊闻言眉开眼笑把U盘收好放提包最里面小口袋里,一口牛奶一口面包,吃得心满意足。
“对了。”蓝爵一手插兜悠闲地站着,“下午去买套衣服,晚上跟我妈吃个饭吧。”
李尚俊险些被牛奶呛死。
蓝爵好笑地俯视着她:“我昨晚跟我妈说了,她想见见你。”
李尚俊睁大眼:“我那么多衣服,还买衣服干什么?”
“你那些衣服能见人吗?”蓝爵没好气道。
“我的衣服你都嫌?!你要我贴金片镶钻去见你妈吗?”
“我是说!”蓝爵随便提起件深v的红色小洋装,加重语气,“不用多贵,买套良家妇女穿的。”
“我哪里不良家了?”李尚俊抵死辩驳。
蓝爵一声冷笑:“是哪个每次买衣服都对着我念‘不露的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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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尚俊一件银灰色衬衫加黑白条纹及膝小洋裙,提着个大大的银色蝴蝶结小包站在了蓝会计面前。
蓝会计一看就是蓝爵的妈妈。五官身高不说,近六十高龄,皮肤那个白那个嫩,胳膊腿那个长那个细,看背影真和三十岁女人一样,正面也顶多四十。估计是身材高挑,穿着围裙也时尚味十足。相比之下,蓝爵的这位继父杨叔叔倒颇有些糟老头子,估计跟蓝会计差不多高,大腹便便,头上毛发稀疏,说话口气态度彻底符合她最初印象的上海人。
一周前杨叔叔去海南带了金橘回来,放在客厅水果盘里,招呼李尚俊吃,问她:“吃过吗?”
李尚俊老实回答:“没有。”
四川地区广柑橘子一篓篓,稀罕水果她吃得还真少。
于是杨叔叔道:“那多吃点儿,以后还不定有得吃。”
李尚俊的怒气值上升了十点。
杨叔叔又问:“你爸爸是警察?”
李尚俊懒得解释,干脆直接点头。
“那他开公家的警车?”
李尚俊继续点头。
“那你回家不是警车开道吗?哈哈哈哈,你爸爸什么职位?”
李尚俊的怒气值上升至二十点。
杨叔叔听说她爸爸最高当到了副局,沉默着看了会儿电视,又问:“你们家房子多大?”
李尚俊已经打糊乱说了:“一百平米。”
杨叔叔道:“多少一平米?”
李尚俊继续乱扯:“五百。”
杨叔叔哈哈笑了笑:“那在上海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哟。”
李尚俊怒气值飙腾腾升至五十。
这时蓝爵走了过来,搂着她肩膀低声道:“去厨房帮我妈干活。”
李尚俊那点儿被逼出来的厨艺早扔爪哇国去了,强着脚步不动,急眉急眼低声道:“我不会!”
“站旁边聊天就可以了。”蓝爵好言好语将她推进了厨房。
蓝会计看上去很冷酷很女强人,说话倒和气,拿着锅铲置身油烟之地,都有种淡淡的出尘脱俗的高雅,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李尚俊和她聊了会儿学校、社会新闻八卦,怒气值渐渐归零。期间她也很上道,帮蓝会计送个筷子递个碗,虽然手脚笨拙,上海那么多种类的酱油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晚餐还算融洽,蓝会计手艺一等一的好,为了照顾李尚俊的口味她已经竭尽全力苦思冥想放辣椒,但在小李同学眼里还是看不到一个算得上辣的辣菜,就算这样,这顿饭她也吃得心满意足,由此可见蓝会计做菜入味十足。
一顿饭吃到近九点,蓝爵说送李尚俊回宾馆,两人在门口穿鞋子,蓝会计在洗手间洗手,杨叔叔送他二人到门口,突然道:
“嗯,我们家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普普通通,没什么好图的。”
李尚俊怔愣。
蓝会计似乎听到了,急急忙忙从洗手间跑出来,笑道:“家里就算小康,以后要靠你们两个人自己努力哦。”
蓝爵忙不迭点头,趁李尚俊神经咔嘣之前将她拽出门去。
一关上大铁门,刚回过神来的李尚俊已经暴跳如雷,蓝爵先一步捂住她的嘴迅速抱进电梯里。
“他什么东西啊他!我艹,看不起人还是怎么的!”
走到大街上,李尚俊涨红着脸掰开蓝爵的手,愤怒暴走。
蓝爵柔声哄道:“他说话一直这样,最开始对我都这么说话,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李尚俊横眉竖目,扯着大嗓门怒道:“这老头子根本配不上你妈,你妈怎么找了他!刚刚出门前你妈跑出来,根本就是来打圆场的,你听听他说的些什么话,把我们四川人当土包子,要来高攀你们上海人啊!”
蓝爵知她憋了半天,任她发泄,勾着她腰肢,好言好语:“我念大一的时候他们才结婚,杨叔叔不过他们公司的一个中层干部,我妈看中他,就是想找个老伴过过安生日子,他嘴巴是有些刻薄,但对我妈很好,其实没什么坏心眼,老一辈上海人看外地人多少戴着有色眼镜,相处久了就好了。”
李尚俊不解气,还是骂个不停,蓝爵只好岔开话题:“刚才你们两个在客厅聊天,我陪我妈在厨房,她说你很漂亮,很单纯,看上去就是个大大咧咧,但心眼实在的人,还说很喜欢你这样不娇气的小姑娘。”
李尚俊闻言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面部抽搐。
蓝爵含笑低头,掐了掐她脸蛋。
“所以好消息就是,今晚我可以在宾馆陪你睡了。”
这一路上走回去洗澡睡觉,蓝爵慢慢跟李尚俊交了家底。
他父亲姓吴,江苏人,家里世代老革命,爷爷文革时挨过批斗,后来拨乱返正,老爸子承父业,现居衔陆军上将。父母在他两岁左右离异,离异原因是父亲出轨,被母亲捉奸在床,奶奶不但不批评自己儿子,还帮儿子守大床门。蓝妈妈没有去军部闹事,只是决绝而去,父亲出于愧疚,给了很大一笔抚恤金,也没争孩子的抚养权,让蓝妈妈带着他回了上海。高中后两家关系缓和,他才认了爸爸,但至今不肯认奶奶。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十七岁,在美国读书。
蓝会计年轻时特别好强,是个工作狂,一个单身女性带着他,小时家里环境算小康,但也请不起佣人保姆,所以他六岁大点儿就开始帮妈妈分担家务,自己上下学,有时候还要去帮家里买菜,再大点就要做饭给妈妈吃,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以蓝会计的相貌身材,这几年桃花也没断过,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个生意人和一个律师。生意人是大富豪,蓝会计跟他谈了两年,才发现自己是第三者,对方在国外有妻有女,遂二话不说断绝了联系。律师对蓝会计倒不错,两人也考虑结婚,尝试同居过一段时间,深入了解后才发现律师生活很不安定,牵扯进了是非的大官司,三天两头提心吊胆,而这时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