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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们都不要了我还得接手这恶鸡婆。”齐安也围过来起哄。
“那我是不是也要娶她啊?”M从邵蘅的波涛汹涌中露出胖乎乎的“俊俏面孔”。
“老娘才不嫁给死胖子!”李尚俊抄起桌上的西瓜片正中M面门,自然又是一番大笑连连。
“你要我回来接管公司?”
骆家在重庆的豪华别墅外高尔夫球场上,骆天盟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
“年初董事会上,否决向华东和东南地区拓展业务的是你,现在你又要亲自去上海担任华东区执行总裁,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人,你不觉得你太儿戏了么?”
骆子涵悠哉悠哉坐在一旁椅子上,神情冷漠道:“下个月董事会我会正式提出人事议案。”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只是来通知我的?”骆天盟把球杆递给球僮,两父子互不相让地对望。
“没错。”
“理由?”
“我看你病情不错,也闲了好几年,可以出山了。”骆子涵兀自点烟。
骆天盟冷哂,两父子神态惊人相似:“华东的市场没那么容易进去,我认为你的决定太草率。”
骆子涵叼着烟霍然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我自有我的办法,正如你所说,我只是来知会你。”言罢他独自转身离开。
骆天盟蹙眉在他身后大声道:“为了一个女人?”
骆子涵没有停顿,径直离去。
难不难得大家都聚在上海,李尚俊和齐安的生日干脆就提前庆祝了,待送走他们后两天才轮到李尚俊正式的生日。
头天晚上,蓝爵带了瓶86年的红酒回来,打算生日晚餐用。
熟料第二天他去上班,在家里翻箱倒柜只找到半瓶大雪碧的李尚俊,干脆开了红酒来兑。于是从早到晚,她一边打游戏,一边喝着自制饮料,不知不觉间销掉了大半红酒。
蓝爵买着菜和蛋糕回来,兀自在厨房忙碌,美食差不多备好,他便吆喝李尚俊取杯子倒红酒。
李尚俊不知为何有些头晕,收到指令后将最后丁点儿红酒倒了两杯,看看偌大的酒瓶,随手扔到了桌下。
晚餐美味而温馨。两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干杯致词酒保饭足后,蓝爵吹熄了情趣蜡烛,开灯进厨房准备蛋糕。待他捧着精致可爱的小蛋糕走进饭厅,却不见了寿星身影。
“尚俊,出来吹蜡烛了。”他一边摆放蛋糕一边呼唤。
没人响应。
“尚俊?尚俊!”他起身朝卧室里喊了喊,还是没得到回应。
蓝爵有些奇怪,走进客厅扫视,没人,又走进了卧室。
卧室当央的双人大床上,李尚俊呈大字型摆放其上。
“吃了就睡,你是猪啊?”蓝爵没好气地走近推了推她,可她死猪般丝毫不动。
蓝爵闻到一股很大的酒气。
他不敢置信地弯腰凑近,探手拍了拍红得发紫的脸蛋——滚烫!
李尚俊酒量不好,还特别容易上脸,一般顶多两口就差不多变猴子屁股,所以刚才吃饭时他对她的脸色并没有起疑心,可现在看来,她这样子,分明是烂醉如泥!
一杯酒应该不至于变成这样啊,秒睡?!
蓝爵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低头额头抵额头,肌肤感觉不出来,他开始满屋子找温度计,却不意看见电脑旁空空荡荡的雪碧瓶。
蓝爵泛起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想起这丫头奇异的爱好……
他迅速走进饭厅,很快找到饭桌旁的空红酒瓶。
果然是雪碧兑红酒!
蓝爵哭笑不得,盯着红酒瓶,大手摸了摸裤袋里的小方盒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叹气复叹气,他疾步返回卧室,将床上的醉鬼一把拽起:“小矮子,你今天在家喝掉了整瓶红酒?!”
李尚俊耷着脑袋身子直往下沉,许是被蓝爵晃得厉害,勉强睁开朦胧醉眼,嘟囔道:“嗯……(一声到四声)”
琥珀色双眸闪闪发亮,蓝爵噙着笑直勾勾盯着她。
忽然觉得身子很热。
他翻身压住她,化作大灰狼,将那迷迷糊糊的小白兔就地正法。
自此以后,两人家里的冰箱中常备雪碧和红酒。
临到毕业,学校各种活动,李尚俊也打包溜回了北京。
CCER的院长马上要去世界银行上任,因此毕业典礼比中文系先举行。那天李尚俊穿着一身学士服,觉得自己长长的头发戴那帽子怎么看怎么萎靡,不意又瞅见某系一帅气男士头的女生,戴那帽子简直漂亮又时尚,遂蠢蠢欲动。
刚好曾际这段时间也在学校。他因为有一学期期末考试缺席,按规矩拿不到学士学位,只能混个毕业证书,这次回学校,是蓝爵帮他找了关系想谈妥留级一年补齐考试拿学士学位的事。
李尚俊把他的小九九跟曾际协商了会儿,曾际说理发师包他头上,保证满意。直到坐上理发椅,她才给蓝爵打了个电话。
一般男生都很反对女朋友突然将一头飘逸长发削短,她估计蓝爵亦不会例外。
熟料蓝爵接到电话,除了开始有些惊讶,倒没反对,只说一定别剪砸了。
她闻言嘴歪了歪:“那如果剪砸了怎么办?”
蓝爵想了很久,斩钉截铁:“剪吧,砸了给你戴假发!”
事隔多年,她终于重回酷酷的短发时代,只是这次特意把额发留得长了些,又跟着曾际买回一大袋男性护发定型产品,告别自然时代,成天折腾她的短毛。
蓝爵看了照片,大大夸奖,说很好看,她于是飘飘然把照片又发给了李妈妈。
李妈妈立即回电话,在那边鬼哭狼嚎死去活来,发下通牒:以后你要再敢剪你的头发,老娘就死给你看!
剪了短发后,她的很多粉色红色系小洋装穿上去味道就很诡异,于是全部压箱底,把冷色调坚持到底!
北大毕业生的习惯,找工作上卧佛寺。到这个时间点上,该解决的早解决了,大家纷纷表示要去还愿。杨舒敏同学佛性焕发,折腾出个佛教圣地三日游的计划,第一天上植物园,第二天上潭柘寺,第三天去雍和宫。
于是乎一行人浩浩荡荡顶着烈日自驾前往植物园,从卧佛寺出来已经过了中午,李尚俊抗着蜜蜂状大风车玩童真,与同学们打打闹闹往湖边找地方吃饭。居然很多去卧佛寺去了十万遍的人到今天才发现植物园有个这么大的湖。有了新发现,那几爷子玩得特high,李尚俊继续童真到底,买了吹肥皂泡的东西对着湖一个劲儿地吹,嘴巴吹痛了,就用手迎风舞,正眉飞色舞向罗阳揭示自己的新泡泡造型,手机突然响了。
她手上一堆东西,佝偻身子艰难地拿出手机,觑见是个上海的陌生手机号码,数字看着特别熟悉,以为是单位打来的,急忙把东西扔给罗阳,找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毕恭毕敬接起:“您好。”
“请问是李尚俊小姐么?”那边尖着嗓子装女人。
李尚俊脸上三条黑线:“死变态!”
“哈哈。”蓝爵笑得欢畅,“不觉得这号码很眼熟?”
“是蛮眼熟的。”她又从耳边拿开定睛一看,后八位是他们初夜纪念日,顿时明了:“我在上海的新手机号码你给我搞定啦?”
“嗯。本来想买你的生日号码,居然被人用掉了,不过这个也不错。”
李尚俊亦十分满意,冲着蓝爵连连道谢示爱拍马屁。
两人煲了几分钟甜蜜电话粥,她刚挂完电话准备追上同学们,手机又响了起来,扫眼一看,还是上海的那个号码,遂接起,嗲声嗲气道:“干~嘛~呀~”
那边没声。
“喂?喂!”李尚俊放大声音,“听不到吗?”
“……是我。”
94奴性深种
李尚俊一度怀疑自己幻听了。
条件反射,她端起电话屏幕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不是蓝爵给她买的号码……但是,后八位是她的农历生日……
好像有团湿棉花塞在喉咙里,她的手不自觉颤了颤,木了半晌,方把手机重新贴回耳朵,小声嗫嚅:“……涵,涵哥……?”
“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声过后咳了咳。
“你感冒啦?”
“……咳……有点儿吧。”他的语气一贯地淡漠,淡漠到让人无法察觉他的情绪。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呀?”李尚俊很快镇定下来,故作轻松调侃。
“明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他径直道。
“啊?!”李尚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现在在上海,可能会呆一两年左右。”
李尚俊左手不自觉摆出紧摁心脏姿势,眼睛有些直:“可是我,我现在在北京啊,我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骆子涵“哦”了声:“明天晚上有空吗?”
李尚俊有些跟不上他的逻辑,傻傻回答:“有空是有空,可是……”
“那你订饭店,这是我手机号。明天晚上见。”
李尚俊局促不安了,手忙脚乱了,唯恐他挂了电话,促声开口:“喂,喂,喂!”
“嗯?”
“我明天下午有答辩,五点才结束,赶回上海都深更半夜了,而且上海的饭店我不熟的,我……”
李尚俊讲得飞快,骆子涵却只是轻轻飘来句:“没让你回上海啊……我来北京,随便什么店,吃饭的就行。”
李尚俊立正站好,不经大脑:“要我接机吗?”
“不用,你好好准备答辩吧,告诉我地址,6点见面。”骆子涵的语气中总算带上了一丝笑意。
嘀嘀嘀嘀嘀,依旧是骆子涵挂掉了电话。
李尚俊杵在原地神情呆滞了起码十秒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她刚刚说些什么鬼话?奴性深种,成为生活习惯了么!
之后她脑子都稀里糊涂的,总觉得这事情不妥,得给她家男爵大人报备,可要让蓝爵知道了事情肯定会更麻烦!
其实蓝爵对于骆子涵这人到底有多深的芥蒂,她不是很确定。
她所知的蓝爵几乎事事成竹在胸,理性得有些不近人情,对于她壮观的情史,他似乎全无情绪波动,从不干涉她交友,从不看她私隐,吵架时她要敢用离家出走这招来威胁他,铁定失败没商量,搞不好还得自己凄凉露宿街头。反正他这人是怪的,一般男人都是平时随随便便,女朋友闹起来赶快哄;蓝爵偏偏是平时里极度迁就温柔,但真吵起来,她要敢无理取闹,他绝对不哄。
所以她常常骂蓝爵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在平时打情骂俏当中,若自然而然提到和初恋什么有关的事情,他也会随口问两句,关于刘泽,关于Ethan,关于方绍行,她愿意说,他就听,听完就过了。
唯独对于骆子涵。
他从不过问。那种刻意地避开连她这大马哈都察觉了,有次半真半假地问起,他很明确很严肃地摊牌:“我不想听。”
再加上之前地震的事情,她很怀疑如果自己老实报备后,蓝爵会直接杀来北京,到时候龙虎对决,精彩之极阿!
思路走到这里,她生生打了个冷战。
——算了,还是明天晚上再去开诚布公!
以前齐安说骆子涵是她的克星,真是一语成谶,把她这辈子都盖棺论定了。
就他这电话之后,她是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觉也失眠,第二天恍恍惚惚跑去答辩,把不争气的自己和罪魁祸首骆子涵诅咒了十万遍。
神魂颠倒答辩完后,她一路小跑冲进宿舍,翻箱倒柜。
因为这次只回来毕业,她的东西几乎全都打包到了上海。找同宿舍的人东拼西凑来化妆品,香水,她大展拳脚进程到一半,才五点四十左右,骆子涵已经打电话过来,说他快到北大了,问哪个门。
李尚俊在五道口那边定的全聚德,急忙告知东门见面,惹得宿舍一阵兵荒马乱,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实在无暇顾及,遂最后拔了拔自己炫酷的短发,赶去投胎似地一路飚车往东门。
到了东门,她摇下车窗举目四眺,没有人影,正打算下车,却见一辆出租车靠近,骆子涵身着Ermenegildo Zegna今夏最新款的米色休闲衬衫裤子走了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那辆招摇过市的infiniti。
北京的傍晚,夕阳如血,染重了男人俊美面容原本的魔魅之气。
“涵哥!”她跳下车努力朝他挥手。
她今天背了一个黑色发亮的CD时尚大挎包,头发蓬松凌乱,发尖微翘,紧身低V露脐露膀米色蝙蝠衫,贴身的纹胸故意露出边缘的黑色花纹。肚脐旁边的水图腾是大二暑假跟乔旭凌和齐安去丽江旅游时纹的,回来后被蓝爵骂得狗血淋头险些没抓她去挖掉块肉。□黑白相间大格子短裙,笔直白皙的长腿下蹬着一双——农村大妈最喜闻乐见的花布鞋。
因为和蓝爵海拔差距过大,李尚俊越来越爱穿高跟,自从蓝爵发现她穿高跟开车这烂毛病后,就在她可能出现的车上放了双布鞋,千叮万嘱必须换鞋。
骆子涵目光有些发直地盯着李尚俊,薄唇微张,满脸震惊。
“上车上车。”她兀自钻回车发动油门,等了半天,骆子涵才极其缓慢地坐进副驾。
眉头拧作死结,几乎称得上凶狠,他劈头盖脸质问:“你怎么把头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