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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说靠谱不!”李尚俊弹他JJ。
“别,做生意的事情我自己有规划,不需要这么大笔钱,至于给私募……这行情,你是不是谨慎点儿比较好……现在都快6000多点了……不过我看房价也差不多是最高点……”
蓝爵教训得是,李尚俊自然不会去天价上花差花差父母老公的血汗钱,但私募经理她照找不误。后来又拖了蓝爵去跟那私募董事聊,回来后问靠谱不。
蓝爵沉吟半晌:“投资逻辑倒很清楚,不过……谨慎,谨慎,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李尚俊等了一星期,见蓝爵考虑得还没结果,一个人闭门苦思,末了二话不说,先斩后奏,把钱全投了。
蓝爵得知消息,目瞪口呆。
齐安听闻后,叹曰:“你受涵哥荼毒匪浅哪……”
熟料2007年10月16日起,A股市场跌跌不休,李尚俊股市楼市双双逃顶成功,过了年底,那私募经理居然还实现了25%的盈利!
李妈妈逢人就夸她家小李天生财运滚滚,福星高照,蓝爵则对着趾高气昂的李某人竖起大拇指曰:“霸气外露,魄力十足,真乃女中豪杰!”
但今年十月起,李尚俊察觉自己明显走的是霉运。
她苦寂的职业生涯,尚未正式萌芽便将被扼杀于摇篮中——她要被裁员了,5555555555!
蓝爵曰:“被裁也是一种生活体验,以后你肯定得裁人,不如趁机体验一把裁人的艺术与机制!”
艺术你个鬼呢!
蓝爵又劝:“你又不为生活所迫,裁你总好过裁那些靠工资吃饭的人,你就当积德吧。放眼望去,比你惨的数不胜数,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会遭天谴的。”
天谴又怎么了?
被裁员,真的很打击人的自尊自信和气场啊!
李尚俊同学,又低落了,虽然整个2008,她就没扬眉吐气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怕以后被警察查证据,也不敢打电话,你说个联络的法子。”在李尚俊同学想象中,骆子涵的电话应该已经被警察监听了……
98 人在江湖
此等羞于启齿的事,李尚俊自然瞒着家里不报,自个儿天天投简历找工作。这年头,老一代公募基金经理落马的落马,单干搞私募的搞私募,基金公司想人都快想疯了,没过半个月,她就收到国内一家大型基金公司的OFFER,往家里打了报告说她跳槽了,心情这才稍稍平复。
蓝爵一直不是很操心她,她对此颇有微词,偶尔提及,他只是温柔一笑:“我相信你的本事。”
李尚俊受用了。
到新公司,她格外卖力刻苦,连蓝爵都觉得自己没她忙,可有一天中午突然接到她电话,心急火燎,说请了三天病假,现在在浦东机场,马上飞成都,星期天晚上回来。
蓝爵心口一紧,问发什么了什么事。
李尚俊嗓音都在打颤:“余珊宫外孕,今晚动手术。”
李尚俊抵达成都,接机的只有M一个。
从来嬉皮笑脸的M破天荒黑了张脸,一路上极其沉闷。
“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尚俊忽然开口。
M狠狠抽了口烟:“二妹来找我借钱。”
李尚俊面色冷若冰霜,也点了根烟。
“我艹他郑奕十八代祖宗。一个月左右就发现了,他说他去搞钱,不许二妹跟我们说,妈的拖了整两个月,毛个钱都没有。最后还是二妹自己拿了积蓄出来,又偷偷来找我借三千,说是急用。她一学生,小钱也有的,我问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不肯说,后来逼急了她才招。在A市怕被人知道,想到成都重庆的大医院动手术,娘的郑奕说没钱,要她就在A市动,我才喊她来成都这儿。”
李尚俊神色愈发冷酷,沉默了很久,缓缓开口:“你们没弄死郑奕?”
M黯然:“这种时候,二妹最需要的就是他,我们谁敢动他?那天来的时候他给我和齐安跪下,说了一堆鬼话,什么谢我们救二妹,什么他以后会还钱,真不是他妈个东西,真不是他妈个男人!要不是他害二妹人流这么多次,她会得这毛病!我给你说,这手术家属要签字的,你不知道中午二妹自己签字那样子,我看了都想哭!”
李尚俊难受且暴躁欲死。
乔旭凌出钱给余珊申请了贵宾房,李尚俊进去时,大家都在,当然,她最不想看到的畜牲也在。
余珊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见李尚俊从M背后走出来,几乎弹坐而起,无一丝血色的唇瓣颤巍巍挤出个字:“……姐……”
李尚俊心窝似被拳头击中,睫毛抖了抖,眼眶阵阵酸涩。她安静走到余珊身边,将她紧紧抱住,笑得比哭还难看:“没事儿,是个手术都要签字的,这手术小手术。”
不出所料,她的胸前被迅速浸润,余珊抖若筛糠,啼哭出声:“……姐……我害怕,呜呜……我好害怕……”
齐安似看不下去,猛然起身走出病房。
手术时间不长,医生称病人需要静修,将无关人等清理出场,李尚俊自称家属,又是唯一女性,担负起了守夜的职责。
医生是乔旭凌特别关照来的妇科专家,趁余珊休息,她与医生就余珊的病情仔细交流。
当前她最关心的,就是余珊以后还能不能生小孩。
医生想是见惯了生老病死,木无表情:“现在的年轻人不懂自爱,你妹妹人流过五次,这次第六次,那子宫已经薄得跟片纸一样,不是说完全没有怀小孩的可能,但她必须面临惯性流产与再次宫外孕的危险,如果再流个一两次,恐怕只能把她子宫给切除了。作为医生,如果为了你妹妹的身体和生命安全,我建议她以后不要生小孩。”
李尚俊透心凉。
麻醉导致余珊昏睡了一天,其他人熬夜在外面守了她一天一夜,现在都回去休息了,只李尚俊因为在病房里睡过,现在还有精神。
满屋子鲜花水果,床头最新鲜的百合,是早上沐总亲自送来。她似乎没料到本该在上海的李尚俊会出现在这里,寒暄了两句,说骆总前天出国,听闻余珊的事情后专门派她前来探望。没想不凑巧,余珊还在昏睡中,她又坐了会儿,就礼貌告辞。
沐雨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骆子涵给她打了电话,径直道:“你劝二妹跟郑奕分手吧,拖下去没结果的。”
李尚俊冷哼:“要能一棒子打散我早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郑奕讨好人的本事。”突然想到什么,她心算了下,愕然:“涵哥,你那边深更半夜你不睡觉的阿?”
骆子涵无视她的疑问:“他现在没工作,混社会也没混出个名堂,整个一无业游民,你让二妹跟着他干什么?反正你劝,劝散了我去收拾郑奕,刚好一并算老账,你别插手了。”
李尚俊“喔”,再接再厉:“你深更半夜不睡觉阿?”
“马上就睡了。”他低笑,“你一个人在医院不用照顾二妹?”
“她还没醒呢。那你赶快休息吧,我不跟你废话了。拜……”
“李炜。”骆子涵突然打断她的话。
“恩?”
“你说话吧。”他说。
“啊?”李尚俊听不懂。
“你继续说话,随便说什么。”他语气有些犯困。
“……”李尚俊哑然,“你不是要睡觉了么?”
他打了个呵欠,声音变小:“让你说你就说。”
李尚俊突然觉悟,嘴角抽搐:“你不会是要我催眠你吧!”
骆子涵那边没反应,起码过了五秒,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恩。”
李尚俊崩溃。
好吧,说什么呢?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说自己工作上的事,她唾沫乱飞地扯着自己初入职场各种糗事,机关枪滔滔不绝扫射五分钟以后,对着话筒轻轻“喂”了声。
倒数十秒,没有反应!
Good!大功告成,挂电话。
余珊醒来后没有如李尚俊预计的那样凄惨可怜,甫睁眼看见她,却是个大大的笑容。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自侃道,脸色依旧苍白,倒添了几分人气。
李尚俊将乔旭凌老婆田琳褒来的鸡汤热了热,一口一口喂余珊喝,边喂边唠嗑转述医生吩咐下来的注意事项。余珊乖乖喝过汤,让李尚俊拉开帘子放阳光进来,她正奋力与窗帘斗争,身后余珊幽幽道:“齐安……说他要我……”
李尚俊一顿,猛然回头。
余珊兀自埋首:“手术前他很凶地劝我跟郑奕分手,我一激动,就说我现在这样子,任哪个男的知道了,都不会要我,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毁了。然后,然后齐安突然说……说他愿意要我……”
她的手紧紧揪住被单,颇有些瓮声瓮气:“他说等动完手术,他等我答复……”
李尚俊动了动嘴皮,坐到床头,有些心神不宁,她整理了会儿思绪,方开口:“你想听我意见?”
余珊点点头:“你最能替齐安着想,也最能替我着想,你告诉我,什么是对我们两个都好的法子。”
李尚俊沉默了很久,正色道:“那我直说。若你只想着摆脱郑奕,无论什么男人,他敢要你就愿意,那我为齐安抱不平,十几年的朋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你断不是同情,他就一根筋的人,认准了便是认准了。你对他呢,到底是什么想法?”
泪水从余珊眼眶滑出,她哽咽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只会害了他。他越说他不在乎,我就越在乎……”
李尚俊探出手,抚去她眼角泪花,感慨道:“你也是……喜欢他的吧。”
余珊没有回应。
李尚俊抿了抿唇:“别把事情想太坏,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总会找到办法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包袱,好好替自己的未来打算……你想想,从小到大,喜欢你的人就比喜欢我的多,连最厌恶窝里乱的内伙子都抵抗不住你的魅力,你还怕自己找不到幸福么?其实全怪我,当初若不是我没把好关,让你跟了那个人渣……”
“姐。”两姐妹单手紧握,“姐,真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错……我总以为我和他,也能像你跟涵哥那样……”
李尚俊自哂:“我跟涵哥,分得更早呢……”
李尚俊这次回成都瞒着家里所有人,就通知李敬瀚偷偷出来碰了个头。
已经十四岁海拔183出落得越发水灵体现了李家优秀基因至高典范的瀚爷近来十分迷恋罗志祥,那发型,那耳洞,那穿衣风格,彻底综合了涵哥与罗志祥的突出特点。两姐弟见面交流,李尚俊方得知一个月前瀚爷告别童子生涯,一周一女,均为童女,纵贯中日韩,啧啧叹服,甘拜下风。
听说余珊住院,好歹也是瀚爷暗恋过的第一个女人,他也十足男人味捧百合前去慰问。
余光扫过郑奕,用鼻子孔哼了通,出门对他姐道:“余珊见着现在的我,总是后悔当初不选我了吧。”
唉,风骚的90后呀。
一到周末蓝爵立刻飞成都,慰问余珊,亲自接走李尚俊。飞机上,无聊透顶的李尚俊怔怔看着身旁男人俊美深邃五官轮廓,这厮神情仿佛雷打不动的淡然优雅。
她伸手捅他胸膛,蓝爵无奈抬眼。
她挑眉斜眼:“以前我去哪里你从不管的,怎么现在打着飞的来接?”
他平静:“余珊出这么大的事,做姐夫的总该来看看。”
“就这样?”她撇撇嘴坐直。
蓝爵看书的目光顿了顿,不着痕迹眨了眨眼。
“骆总,韩先生的电话,说是紧急事件。”
骆子涵刚从工商总局出来,晚上约了某银行高管吃饭,沐雨便神情严肃地找上他,补了句:“和重庆那边有关。”
骆子涵眸色略沉,迅速接过电话,寻了个少人处,低声道:“大斌,是我。”
“要出事了。老黎现在挨个通知,召集人马说晚上十点开大会,明天全城出租车罢运。他找上了我,要我带人明天上街‘维护治安’,‘谁他妈敢不买帐就办了谁’。”
骆子涵面色骤然风起云涌:“妈的,他还真当重庆是黑金帝国。”
“怎么办,这面子撂不下去,他一直找你找不到,已经起了疑心,你若再摆出样子跟他们划清界限,小心以后出事,第一个抖的就是你。”
“没什么好说的,你看好,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许去。”骆子涵狠声道。
韩斌顿了顿,颇谨慎道:“子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道理你懂的,你以为爬出泥潭你就能干净?我看现在,与其窝内反,不如抱团搏条生路。这次全都派人去了,你若敢置身事外,老黎不找你麻烦,上面那几个,谁会放过你?他们这帮人遮天蔽日,你真当姓王的赤手空拳敢动他们?”
骆子涵沉思。今天说这话的若不是韩斌,换了任何一个,他都笃定此人必有异心。
他深深吸了口气:“你看着吧,不出半年,重庆要变天。帮我约老头子,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被人灭口,而是南坪那块地。”
作者有话要说:后悔七年,你懂得
99 驱邪韦陀
2008年底,老家传来消息,余珊的爸爸,纵横A市黑白两道数十年,已经光荣退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