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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玉之期十五年未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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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扬名抬起头看着她:“我已经拜托了白州的捕头姚远帮我,我不是一个人。沈骞现在说不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着苦,我早一刻找到他,他就可以少受一分苦,我不管天黑还是天亮,总之不找到他我不会停下来。”
  谢红莲翻了个白眼,“衙门里那群饭桶能帮你什么忙?算了,真是前世欠你的,我再帮你一次吧。”
  她把随从叫过来,吩咐他召集附近的庄众全力去找。她语气严厉地下令:“你们用心一点,每一处旮旯角落都给我找到,如果最后找不到人,你们都不用再领庄里的薪银了。”
  谢红莲派出去的人找了三天,沈骞仍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孟扬名沿着沈骞落水的河流,找遍了下游的村庄,除了满身疲惫,一无所获。他满腔酸涩,几度落泪,害怕从此找不到那个眼神清澈干净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答应姚远接手案件,沈骞就不会被气跑。沈骞为他离家远行,他承诺会爱护他一生,但是他却没有做到。
  他深深地自责,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杀了。
  “孟扬名,”看着他失心的样子,最后连谢红莲也叹气了,“我们找不到沈骞,他极有可能已经不在白州,跟我回故人庄吧,我派人扩大范围帮你找,我就不相信这世间还有我谢红莲要找却找不到的人!”
  孟扬名接受了她的建议要去“故人庄”,石未寒决定与他同行。
  连暮云站在二楼客房的窗前,目光落在远处,怔然出神。石未寒从后面抱住他,“暮云,是不是怪我中断上京的行程?”
  “怎会?”连暮云缓缓地回过身,小心地不去碰到他肩上的伤口。
  石未寒叹息,“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扬名才跟沈骞在一起,原以为他们会受上天的眷顾,谁知道又横生出枝节。扬名太苦,我怕一旦证实沈骞出事,他会受不住。”
  “我明白。”
  孟扬名少年时在亲人尽丧后选择了跳河自尽,是石未寒把他救回。两个人的经历相似,同为孤儿惺惺相惜。石未寒性情冷漠,孟扬名是他少数愿意亲近的人。孟扬名爱沈骞逾重自己的生命,如果沈骞死了,他也不会独活。所以连暮云明白,石未寒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抛下孟扬名与他继续回京。
  石未寒环抱着他,怅然道:“爱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苦?我原本已经决定不涉情爱独自过活一辈子,但偏偏还是被你打动,如果有一天你离我而去,我也——”
  他摇了摇头,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连暮云明白他的意思,当日他们分手之后,石未寒流落江湖,受了很多苦,颉大珩的父亲在河边捡到他的时候,他的头颅被人用木棍敲破,并且身上还有骨折,只剩一口气几乎就救不回来了。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他对往昔释数尽忘,同时也看透了人世间的悲苦,他性情大变,不好与人相处,冷漠孤僻的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与他重见,连暮云整颗心都痛起来,石未寒当日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但是在他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却没有人可以给予他。没有办法解释心里的想法,他只是想留在他身边,温暖他那颗已经变得冷硬的心。
  足足五年的时间,被他拒绝了无数回,最后任期届满,他还是没有放弃,以路上不太平为由,要石未寒护送他回京。他亲自去“神威武馆”找石未寒,因为不好与人亲近,石未寒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
  他进门的时候,石未寒正受着伤痛的折磨。他被人虐打至几乎丧命,受了伤之后在水里泡了太久,因此落下伤患,每当天气变化,旧患就会痉挛涨痛,厉害的时候,他痛得在床上打滚。
  连暮云眼里蓄满了泪,他抱着被折磨得冷汗湿透了衣衫的石未寒,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替他用药酒搓揉,一整夜没有合眼。第二天早上石未寒醒来,连暮云强打精神问他:“还痛不痛?用药酒搓的方法你要教给我,我昨晚几乎没蹭掉你一层皮。”
  任石未寒再怎样心冷如铁,那一刻看着他疲惫的笑容也终于动容。他一无所有而且满身伤患,本事只够在武馆中教教学徒,他一直不相信连暮云可以接受这样的他。但是在他病发的时候,连暮云没有丢下他,他知道自己如果错过了这个人,真的会孤独一生。
  环在连暮云腰间的手被握住,石未寒听到他说:“我回京的事不急在一时,扬名需要我们,我们就留在他身边好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石未寒与他十指相握,连暮云在窗前发呆不止一会了。
  连暮云摇头,“只是担心扬名,他是你的师侄,也是我的朋友。”
  “他估计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走吧。”
  收拾了东西离开,连暮云把那缕缠绕在心头的思绪斩断。他站在窗前的时候,想起了傅棠彦。他已经知道谢红莲的身份,原来当日傅棠彦求亲的对象就是她,闻名不如一见,的确是很稀罕的一个女子,除了长相绝美,魄力还不输男儿,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子,对傅棠彦的确会有很大的帮助。只是他不解的是,谢红莲的举止打扮,丝毫不像已婚的妇人,而且她虽然泼辣凶悍,但对孟扬名还是有些特别的。
  往事难以释怀,连暮云最后还是选择没有对石未寒提起傅棠彦,他和傅棠彦之间已经成为过去,既然已经过去,就让时间把一切慢慢地冲淡。

  40…访客

  一行人回到“故人庄”。谢红莲刚下马,年轻的总管殷悦书便迎了上来。
  “我走了两个月,庄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殷悦书眉眼舒展,“庄里一切都好,只是有位访客等了大小姐几天,他现在正在前厅。”
  谢红莲把手中的马鞭抛给他,回身介绍了一下身后的孟扬名,连暮云和石未寒,然后说:“他们三个大伤小伤,在路上没怎么处理。你表现的时间到了,回头给他们都换一下药吧。”
  说完,大步进了门。
  殷悦书温文地一笑,“连大人,孟捕头,石师傅,这边请吧。”
  他的长相俊雅,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几个人在他的引领下走去客房,经过庭院的时候,连暮云听到前厅里爆发出谢红莲的一声疾呼:“很好玩了是不是?你无事三天两头便往我的庄上跑!以后不许你再来,还有,滚出去之前把你带来的这堆东西统统带走!”
  被她疾骂的人不以为忤,似乎还笑了起来,“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难怪这么多年都嫁不出去。”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暮云一下子揪紧了手心。
  前厅里的另一个人竟然是傅棠彦!
  两人的对话实在有点不太雅致,殷悦书淡淡地一笑,“大小姐的脾气不是太好,教三位见笑了。”
  孟扬名与谢红莲是旧识,对她的脾气早就见怪不怪了。石未寒对如此巴辣的女子只能摇头,他拉了拉还呆在原地的连暮云说:“暮云,走吧。”
  连暮云随着他跟在殷悦书后面走往厢房,感到身后像是有幽深的目光,如影随形。
  殷悦书取来药箱,熟练地替三人处理伤口。他看上去相当年轻,但是能成为势力庞大的“故人庄”总管,定必是有过人之处,看他熟练地替孟扬名和连暮云处理完伤口,然后示意轮到他的时候,石未寒没有拒绝。
  拉开石未寒肩头的衣物,殷悦书的手顿了顿,然后说:“伤口好深,可能会有点痛。石师傅可以跟悦书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石未寒莞尔,他有过更加痛苦的经历,这点伤算是什么?只是殷悦书一片好意,他不好拒绝,只能由着他了。
  “悦书今年二十五了,石师傅看上去也差不多?”
  “我二十七了。”
  殷悦书微微一笑,“哦,我看走眼了。”
  “石师傅是哪里人?”
  “青州。”
  “幼时便定居吗?”
  石未寒虽然平日话不多,但与殷悦书交谈一点都不觉得隔阂,“我是十二岁之后才定居青州。”
  殷悦书轻描淡写地问:“石师傅肩上的这个,是胎记吗?”
  连暮云探头看去,知道殷悦书说的是石未寒左肩上的烙印,那个印记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石未寒摇头说:“我的头部受过伤,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个印记大概很早就有了。”
  连日来奔波劳累,石未寒身上有伤,让殷悦书帮他处理完伤口早早就睡了,连暮云等他入睡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感觉到屋里有人,全身都戒备起来。
  “云,别慌,是我。”
  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但连暮云听出来了,是傅棠彦的声音!
  身体落入宽厚的怀抱中,耳边响起掺合着思念与压抑的声音,“云,你这五年过得好不好?”
  离开京城之后就刻意不去关注傅棠彦的消息,连暮云此际百般滋味在心头。他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但在这样没有防备重逢的夜晚,在淡淡的月色下,那些被掩藏的情绪都泛滥了上来。原来不管他嘴上怎样说,实际上怎样做,对与傅棠彦曾经有过的过去,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他没有伸手去推开他,那份久违了的温暖,让他贪恋一刻吧。
  “你跟他,分了吗?”
  “谁?”
  过了好一会,耳畔再次响起傅棠彦的声音,连暮云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人,你为了他离开我,现在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连暮云明白过来傅棠彦说分了的人是指言丹朱。他当日为了让他死心以言丹朱作藉口,没想到这个谎言,绕了一个大圈还是兑现了。他不想解释太多,把傅棠彦推开,淡淡地说:“分了。”
  “连暮云!”手臂猛然被攥住,傅棠彦的声音迅速地染上了愤怒,“为何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许过的诺言就这样轻易放弃吗?”
  “傅棠彦,放手!”
  他的力度太猛,而且正好抓在手臂的刀伤处,连暮云惨叫出声。傅棠彦也发现不对劲,连忙松手。殷悦书已经证实,傅棠彦此行是向谢红莲求亲,再纠缠下去没有半点意义,连暮云平静地说:“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各自要珍惜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连暮云,你真的好无情!”傅棠彦看着他,“这五年我过得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我经常在夜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想到眼泪都流出来,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你为了那个人离开我,今日身边在一起的又换了一个,我真的看错了你,你喜新厌旧反复无情,根本不值得我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
  连暮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对面的房间传来石未寒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走开!”
  他连忙撇开傅棠彦冲了出去。
  赶到石未寒的房间,其他人也都被惊动了,殷悦书点着了灯,房间里,石未寒的手正被一名妇人执住,他也是习过武之人,但是那妇人没有放手,他偏偏就是无法挣脱!
  谢红莲叹一口气,“娘,半夜三更,你的梦游症又发作了?”
  “不是。”谢映蝶仍然执住石未寒的手,目光注视着他,语句清晰地摇头。
  “你先放开我!”
  被她这样执住手不放,石未寒十分尴尬。谢映蝶三十年前已经是名动江湖的魔女,难怪他被她执住了手竟然会挣不脱。谢映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走,悠悠地说:“孩子,娘亲找了你十五年,你终于自己回家了。”

  41…答应

  “谢夫人,你认错人了。”石未寒越加尴尬。
  “悦书已经见过你左肩上的烙印,那是你生下来的时候我亲手烙上去的,红莲的身上也有。”
  听到娘亲把石未寒称作孩儿,谢红莲错愕当场。她竟然无意中把娘亲朝思夜念的兄长带回了家?她不动声色地挪到殷悦书的身后,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会知道我身上的烙印是什么样子的?”
  殷悦书被吓了一跳,眼里掠过一丝窘迫。
  “大小姐不记得十三岁那年堕马的事情了?”
  谢红莲瞪他一眼,这时听到谢映蝶说:“夔儿,你真的不记得娘亲了吗?”
  一旁的连暮云迅速地抬起头,“谢夫人,你叫他什么?”
  谢映蝶清晰地说:“他的名字叫做赵夔,夔龙是上古的神兽,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鸣般的叫声。黄帝以夔龙的皮制成军鼓,鼓声传遍五百里,打败了蚩尤。夔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他的爹爹就要去边关打仗,所以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希望能够打胜仗回来。他的眉眼长得跟他爹爹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人。”
  石未寒求证地看向连暮云。
  一室的人都云里雾里,只有连暮云知道谢映蝶没有认错人!他看着石未寒,“你现在的名字是怎样来的,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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