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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一触即泄,四散奔逃。面对先锋军的溃散,札木合并没有想压住阵脚稳住军心,因为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这帮不成器的鼠辈实在是成不了什么大事儿,尽是些不可救药的废物,一盘散沙!札木合干脆指挥部队趁火打劫,疯狂洗劫了那些推举他为古儿汗的部落和百姓们,在铁木真联军杀来之前,顺着额尔古纳河向东北方向从容不迫地撤退了。
阔亦田之战是一场争夺草原霸权的决战。看似强大却各怀异志的十二部联盟不到一天的工夫便土崩瓦解了。蒙古草原的形势出现了第一次重大转折,从此铁木真开始了统一蒙古草原的新征程。
一道单项选择题
一道单项选择题
札木合联军如鸟兽散,铁木真和王罕乘胜追击。王罕顺着额尔古纳河追击札木合与蔑儿乞部。有看官问:为何铁木真不亲自去追击札木合呢,兄弟俩也该做个了结了吧?原因很简单:其一,辛辛苦苦追上去以后免不了要被劈头盖脸骂个狗血喷头,何苦呢?其二,札木合撤退前没少从同盟部落那儿搜刮抢掠物资,按照惯例这只肥羊自然要让给王罕来宰割。
王罕军不费吹灰之力便追上了左牵黄右擎苍后背还背着一口大铁锅满载而逃的札木合军。不知大家注意到了没,描写战败逃跑经常会用到“丢盔弃甲”一词。看来轻装逃跑的成功率比较大,而像搬家公司一样手提腋窝夹肩膀扛背后背什么都舍不得丢弃,贪婪地想要带走所有东西就会变得像背着重重甲壳的乌龟一样慢吞吞的很容易被敌人逮到。汗流浃背着急麻慌地运送半天东西,最后还不是替敌人作嫁衣裳,同时还搭送糊涂苦力一名。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当我们不得不舍弃的时候,就得咬咬牙忍痛割爱,否则背上承载的重负会将你拖累垮的!舍得:舍!得!
札木合被王罕逮到了,王罕看在他是自己的安答同时又是自己干儿子铁木真的安答的面子上,充分尊重他的个人意愿,给他出了一道单项选择题。
题目要求:在本小题列出的四个备选项中只有一个是符合题目要求的,请将其代码填写在题后的括号内。 错选、多选或未选均不得分。不得分就立即推出去砍头。
请认真选择一项您真心想要的结果并将其代码填写在括号内()。
A。死心塌地地归顺,永世臣服;
B。不幸死于车祸(一出门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撞死);
C。意外溺水,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D。深更半夜住所意外失火,清晨大家才在废墟中惊惧地发现一具烧成黑炭的尸体。
在审清题意,把握题眼,审视题肢,明确大意之后,札木合一琢磨:不幸死于车祸,而且是一出蒙古包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撞死,这种可能性并不比遭雷劈或者彩票中头奖的几率更大。于是他运用排除法中的排谬法,把明显错误的或不符合常识的选项B剔除了。他又把剩下的选项进行分析比较,终于用“优选法”把最符合题意的选项A选了出来。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况且选项A中“归顺”之前的形容词“死心塌地”是虚的,我可能假装死心塌地嘛!臣服之前的“永世”也是虚的,混得好的话说不定明年我就翻身作主骑到你头上去了。权衡利弊之后,札木合装出一副死心塌地归顺的样子,发誓要永世臣服于伟大的王罕。
而咱们前面提起且受过高度赞扬的逃跑专家蔑儿乞部首领脱黑脱阿先生就深谙逃跑诀窍,他非但不贪恋身外之物,甚至连老婆孩子全都抛下不要了。于是在逃跑方面他又一次大获成功并企及新的高度。脱黑脱阿率残兵败将逃到了贝加尔湖东岸的巴尔吉津河地区,王罕军杀死了他的长子,俘虏了他的两个儿子忽都、赤剌温,活捉并分配了他的老婆和两个女儿。
铁木真向斡难河方向挺进,死死咬住泰赤乌部不放。俗话说穷寇莫追,兔子急了还咬人。被逼到绝路的肥仔塔里忽台率领部下拿出拼命的架势顽强抵抗。双方始战于东隅直至桑榆而不歇。战士都想停战歇息了,可是双方老大不发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拼杀。泰赤乌部有一位年轻的神箭手只儿豁阿歹(名字很难记,不过没关系,后来铁木真帮他改了一个好记的——者别)潇洒地搭上弓动作优雅地放了一箭,帮大伙儿实现了鸣金收兵回营吃饭睡觉的愿望。
话说大汗横刀立马亲自指挥着战斗,但觉一股强劲的气流带着风声朝自己的喉结疾驶而来,心知不妙赶忙本能地将头一偏,可是为时已晚,那支利箭“嗖”的一声穿射入他的脖子里,伤其血脉,顿时鲜血如注喷涌不止。贴身侍卫们手忙脚乱地将跌落下马的大汗抬回营寨,这天的激战这才拉下了帷幕。
可爱天使睡得像头死猪
者勒蔑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大汗抱入大账内,伏在他身侧帮他*痈血。其他那可儿想替换者勒蔑让他休息一会儿,可他生怕别人会误事儿,执意要亲自照顾大汗不离左右。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大汗才迷迷糊糊地呻吟说“我的血已流干了吧?真是渴死我了……”说罢又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大汗睁开睡眼,然后不敢相信地用手揉了揉眼睛。但见者勒蔑伏在自己身畔呼噜震天,涎水把自己的衣襟浸湿了一大片。大汗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侧睡得跟死猪似的者勒蔑,嗨,哥们儿,快醒醒!哈喇子把我的衣服都阴湿了。
这位老先生侧了侧身,哼了一声,又呼呼沉睡起来。大汗这才发现这家伙身上光溜溜赤条条地仅在裆部裹着一块*布。大汗苦笑着指了指睡得一塌糊涂的爱卿,低声询问其他那可儿:这家伙怎么死猪躺在案板上似的,睡成这副丑恶德性?
有那可儿禀报说昨夜大汗生命垂危,淤血很多,者勒蔑很是担心不敢离您左右,不时地用嘴*壅血,有时回头吐到地上有时干脆就咽到肚里去了。半夜时您迷迷糊糊地说口渴,可是咱们临时营地中却没有水。者勒蔑灵机一动说是去泰赤乌营地中偷水,一个小侍卫学着者勒蔑的神情说道:“我干脆把衣服*得了,假如被敌人逮住,我就骗他们说:‘大汗膈屁着凉了(小侍卫偷睨了大汗一眼,见大汗咧嘴笑,继续乐呵呵地模仿秀),我趁早弃暗投明前来投奔你们,结果被人发现了要杀我,他们扒光了我的衣服,还好我机灵倏然脱身,一转身逃了出来,只好这样与你们赤诚相见了。’”说着小侍卫模仿者勒蔑的样子朝大伙儿挤眉弄眼接着说:“他们一定会认为我这人厚道,热情款待我,到时候我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水回来给大汗喝!后来者勒蔑大人顺利地偷回来一桶干酪和水给大汗喂饮了。白天冲锋陷阵了一整天,晚上照顾大汗一整夜,其间还潜入敌营偷了一回水,天快亮了困乏难耐的他才睡着。”
大汗突然发现睡在身畔这个呼噜震天、涎水横淌,一副死猪相德性的臭家伙竟天使般可爱。
铁木真称汗之时,曾分封了两个人为众官之长——博儿术和者勒蔑。现在者勒蔑淌着口水四仰八叉地睡大觉,而博儿术却代行可汗之职,组织众将领列队待发。博儿术大声动员道:“乞颜部的英勇将士们,给塔里忽台最后致命一击的时刻到了,上马!”
“等一等!”忽察儿走到队前:“可汗既然受了重伤不能亲自临敌,我们自然应该公开推举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暂时代替铁木真节制全军。”
阿勒坛附和道:“对,我建议推举孛儿只斤氏的长辈贵族答里台代替铁木真。”
忽察儿帮腔道:“我也赞成!”
帖木仑和术赤兄弟出列。帖木仑说:“不必了,博儿术是大哥亲封的两个众官之长之一,完全有资格暂时统帅全军!”
术赤等附和:“姑姑说得在理,我等愿服从博儿术叔叔指挥!”
忽察儿鄙夷地笑道:“我可不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博儿术算什么?答里台是帖木仑的叔叔,是术赤你们几个的爷爷,他才配节制全军!”
双方正在热烈争执,忽然有人惊喜地高呼一声:“看!——”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者勒蔑乐呵呵地赶着大帐车走来,车上端坐着铁木真,他虽然疲惫,但是脸上浮着笑容。
答里台等人大惊失色。
全军将士发自肺腑地振臂高呼:“铁木真汗万岁!铁木真汗万岁……” 。。
除却巫山不是云
天光大亮的时候,泰赤乌百姓才惊愕地发现己方的首领肥仔塔里忽台趁昨夜大伙儿熟睡之际已经抛弃他们领着老婆孩子和亲信侍从溜之大吉了。
大汗包扎好伤口上马下令召还并亲自安抚惊慌四散的百姓。铁木真一行沿山岭边走着,两旁的泰赤乌投降者不断向他致意。 忽然前边远处一阵骚动,木华黎等紧张起来。
此时答里台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自己的部众抢掠已经投降了的泰赤乌人。
傻骆驼(合答安的呆老公,人如其名,长得身高马大,IQ贼低。)一边同一个士兵争夺勒勒车,一边大声喊道:“你们这群骗子!不是说只要不抵抗,就不抢我们的妻儿,不掠我们的财物吗?为什么要抢我的勒勒车和女人!”
赤老温(合答安的哥哥,后成为成吉思汗“四杰”之一)跑过来一把推倒那个抢劫者:“你松手!铁木真汗下御旨说,只要我们不抵抗就不抢我们的妻儿,不掠我们的财物。你们竟敢违抗大汗的命令!”
那抢掠者爬起来为难地看着答里台,请示道:“首领?”
答里台大手一挥,下令道:“草原上的规矩,战败者任人宰割天经地义。抢!反抗者格杀勿论!”
答里台的部众一窝蜂冲上来。赤老温横刀格挡。
答里台目射凶光抽刀一指:“杀了他!”
一群小喽罗抽刀扑向赤老温。赤老温挥刀抵抗。傻骆驼从车上抽出套马杆子,抡起来打倒欲上前抢车的人。看着那些倒地者四脚朝天的狼狈样儿,他得意地嘿嘿嘿傻笑起来。一个兵士趁空从他背后扑上来。合答安紧张地尖叫提醒:“傻骆驼——”疑似患有痴呆症的傻骆驼迟顿地回过头来怔怔地盯住他的漂亮老婆,愣在那儿仿佛在问:“心肝儿,傻哥哥正忙着哩!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喊俺干啥?”一柄尖锐的利刃穿透了他的后心窝,蠢骆驼般笨重的身躯轰然仆地。
合答安跳下车抓住傻骆驼发疯似的摇动:“傻骆驼--”
答里台在马上挥鞭一指合答安说:“这个女人前凸后凹有看头,快快送到我的毡包里去!”几个士兵上前架起合答安就走。
悲恸和气愤宛如坚冰和烈焰交织在胸中的合答安撕心裂肺嚎啕痛哭。
士兵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写满嘲笑的面孔:“慢,慢一点儿。‘快快(重音)送到我的毡包里去!’(阴阳怪气的挖苦语气)答里台老爷子,猴急猴急地想干嘛?唉,廉颇老矣尚能那个什么否?”
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语正中伤心要害处!答里台恼羞成怒提起金枪狂扎猛刺:“老夫让你看看什么叫老当益壮金虬乱舞!”
者勒蔑轻而易举地闪身躲过,累得气喘吁吁的答里台喊了一声:“来呀,还不快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狂妄小牛犊子给我剁成肉酱!”
小喽罗们忍住笑冲向者勒蔑。
一声怒喝平地起,真个好似虎啸龙吟。众人赶忙罢手垂手而立,不敢再稍有动弹。
大汗执鞭立马不怒而威。大伙儿像犯了错的小娃娃似的耷拉着脑袋目光游离,心惊胆颤地等待着接受批评教育。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合答安梨花带雨分外惹人疼惜,只瞅了他一眼,眼泪便如决堤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悲恸而欢喜地高喊着:“铁木真,铁木真!”
铁木真一怔,下马奔向合答安:“合答安!”合答安颓然倒下,他抱起共患难的初恋情人心中感概万分。
大帐里,合答安给铁木真的伤口换药,关切地问:“还疼吗?”
铁木真抓住她的手说:“合答安!”他拉合答安坐下,面对面深情地凝视着她说:“合答安,二十三年前,塔里忽台把我抓到泰赤乌部,差点儿砍下我的头祭旗。是你们父女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收留了我。正因为有你们,我才有今日!可我大恩未报,遗恨无限,不料今天一见面,我的手下就错杀了你的丈夫!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呀!”
合答安捂起脸来哭了“铁木真……”
铁木真伸手温情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好合答安,不要再用泪水加重我的愧疚了,好合答安!”
她忍住泪,抬起头,羞怯地看了一眼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铁木真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答应我,忘掉过去的不幸吧。我会让你幸福,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