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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来,赵郭仁在一旁笑着说:“算他们走了宝,光这只箱子就值多少钱啊。这帮不开眼的,只认得LV。”
箱子里头唯有廖廖几件衣物,郎江扫了一眼,问:“没少什么?”
“据说什么都没‘挑’,一样也不少。”
郎江用一个指头推上箱盖,说:“叫人给老五送去吧。”
赵郭仁正要将箱子拿走,郎江却突然伸手,正好按在他手上,赵郭仁只觉得他手冷得可怕,不由得一激灵。见郎江脸色都变了,赵郭仁连忙缩回手。郎江把箱子重新打开,拨开几件衣服,露出底下的东西。
赵郭仁知道不应该看,连忙避嫌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忍不住好奇,用眼角余光瞥了眼,银灿灿的,似乎是件首饰。
其实是只小小的银像框,很小,因为照片小,拍得又不清楚,是大头贴拍下来的,脸型都有点走样,也或许,并没有走样,只是他不记得了。郎江没有动,只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把箱子再次阖上,说:“给老五送去吧。”
赵郭仁亲自开车把箱子送到张前志那里去,张前志听说东西没少,很是高兴,于是给郎江打了个电话:“兄弟我就不说谢了,有空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
张前志知道他素来是这种不冷不热的调子,也没在意:“那过几天一起喝茶。”
郎江把手机挂断后,随手搁在桌子上,然后点上支烟。
其实并不难受,因为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失眠严重,晚上照例吃两颗药才能入睡。
睡得并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普罗旺斯的阳光仿佛蜜一般,然后是她的笑容,灿烂的同阳光一般。漫天漫地都是她的笑声,向他包围过来。
然后心悸,惊醒。
很安静的夜,房间全是双层玻璃,但这样静,听得到自己心脏怦怦的声跳,绞痛。
痛得太难受,于是起来,打开门走到露台上去。
没有月亮,夜色深沉。*
【那一年的?囱?&CC 】
谁,嗅饱了墨渍千年的暗香,无声飞翔?
谁,在比阳光更遥远的地方,轻舞飞扬?
站在芬兰的大片的铃兰花田里,有没有一个女子选择望天哭泣?
因为他,去国离都,万里高空飞过沧海。
因为他,磕磕绊绊,辜负春光从此仓皇。
初夜,是血,是交融,是誓言。
她被狠狠压在大理石的台子上,身边是一眼一眼的温泉,她看着那些水花一点点被激起,她伸手去触摸那些水花,手臂被他执拗的收回。
“要专心,宝贝。”他微笑的教导。
“恩。”她红了脸颊,第一次,她的身体和她的心一起萌动。
交合的那一刻,她痛得紧紧咬着嘴唇,淡紫色的瘀青,那时,纯洁如玉的女孩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痛。他以舌覆住她的唇,轻轻添过伤痕,温柔的让她没有了想哭的冲动。
双手好像自己有了意志一般,攀上他的颈,他的节奏太快,她的柔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要温柔的进行。
害羞的跌进他的怀抱,他选择紧紧相拥给怀里的女子最绵长的誓言,温热的泉水激起洁白的水花,他体贴的问:
“疼吗?”
恋爱中的女子还有婴儿般的蛮横,娇嗔的捶他:“疼也晚了,到底是已经疼过了。”
他哈哈大笑,无不温柔的抱着她进入温热的泉,看浪抚过身躯,腰贴上有些滚烫的石头,疼痛好像消减了一半。
那一年,碧波会抚平她的痛,身体上的第一次让她第一次痛并快乐着。
这以后,别后无限江山,他霸气早成,可曾记得,如花岁月,有一个女子,以身体为祭。祈祷着,永生绵延平实的幸福?
五年前的夜晚,外面下着好大好大的雨,他霸道的让她留在身边,她含笑的答应他,那时候,她多傻啊,以为爱一个人,只要真心的爱了,就一定幸福。谁知道,他是爱自己,还是爱自己父亲雄厚的财力支持。
时间过了两年,父亲的公司渐渐显露颓势,他的势力不断被排挤,被调查。他不断的怀疑是她父亲的出卖。她无数次的争辩,吵闹,最后,连她都不得不相信,爱情,就是在争吵中一点一点的变薄。又是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她透过卧室的门缝看床上的男女交合,床上的女人大声的喊着痛,手里的钻链被握出了汗,最后一次见他了吧,这样的情景还有哪一个女子不绝望?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她想最后一次为他留念,之后,她再也不爱光影追逐的世界,原来有一个人说过,光与影的背后有幸福,只要你拍摄的到,你也会有幸福。可是,她却拍到了痛苦,拍到了离别,拍到了背叛。
冲出了他的别墅,冲出了他的手下的阻挡。她哭着奔跑在下雨的夜晚,脸上尽是水珠子的缠绵,可是,她只知道往前跑,身后是痛苦,是殇,是孽缘。
“CC!CC!”身后的凉台上,这声音,她怕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听了。
那一晚,她跑了,没有回家,去了芬兰。
之后,站在芬兰的大片的铃兰花田里,有没有一个女子选择望天哭泣?
时光不解相思好,只有年年老。那以后,他时来运转,位及尊荣。整个上海的黑社会,他在龙头上稳如泰山。那以后,父亲的公司被他在幕后操纵,父亲选择退休,陪着母亲安享天年,台前的幕僚像一个会赚钱的木偶,这样的位置,当然不会是她的父亲。那以后,他发了疯的找她,她的朋友一个个被盘问,她的父母在每一年无数次的被打扰,过年过节,他准是第一个来到家中。
其实,她原来和他说过,“我走了,就绝不会回来。”
是啊,走了,就绝不会回来。
他原来问她:“你要什么,我给你一座房子好不好?”那时,他已小有势力。她在他怀里笑的打滚,她说:“我要你给我一个家,我不要什么房子,多好的都不要。”他一怔,把命放在了刀子上的人哪有家,他都没有的东西怎么给怀里的女子。“那你给我一张床吧,我知道你没时间回家。”怀里的她开口。“好,我给你一张镶满钻石的床,等以后,我的势力稳定下来,我就天天回家,陪你,还有孩子――”他柔声宽慰。
怀里的女子那时傻,拿着镶满钻石的小床钻链天天挂在脖子里,她以为,那是他的承诺。她以为,他的势力很快就可以稳定下来。她以为,他总有一天可以天天回家。她以为,有一天她还可以为他生下孩子。
可是,他是男人啊,那样的野心。他的势力总是不断扩大,他越来越多的时间不陪着她,他没有承诺,更不可能永永远远的承诺,他的梦和她的梦,从来就不一样。
直到后来她走了,他才开始明白,他错过的绝不是一株昙花,错过的不是一夜春色。他错过的是一山昙华,是这辈子唯一可能幸福的机会,连机会都没有了,这一生,何其悲凉?
所以,他拼了命的找她,那样深的思念在漆黑的夜里疼到了骨头里,她是唯一的解药,而他却把她弄丢了。
直到看见宋小颖的时候,他恍恍惚惚有了多年不曾有的激动,楼梯上的女子手上缠着他给CC的钻链!
CC,CC………………沿着所有可能的线索,他亲自来到了芬兰。刺绣,情报上说,她学会了刺绣,自己开店。当针碾过布,扎疼的是布,还是心?顺着一条小路,他看到了一家精致的小店。屋子的前面是白色的海棠,他来的时候已是夜色苍茫,屋子里还在营业,她以前说过,无聊的时候不想睡觉,反而想让自己忙碌一点。半夜不睡觉,CC的风格之一。
半夜十二点,他看到海棠花未眠。站在虚掩的门口,屋子里是古色古香的中国刺绣。屋顶是深夜的墨兰,乳白色的纱幔好像兜空而下,她静静的坐在??里,一针一线行走的好像是只属于自己的人生,与他无关。那些时光在他的脑海里一天一天清晰,在她的一针一线里一点点的丢失。谁说过,思念是会咬人的,在他身下吟哦的CC,在他唇边嗜咬的CC,在夜里含着泪光可怜兮兮咬着唇看着自己的不诚实的CC,在三天里被自己“欺负”的没有下床的CC,还有,最后那个在大雨里大哭的走开的CC。……CC,CC,这辈子我找到了你,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皮鞋的声音响起,屋子里的女人像往常一样,并没有抬头。刺绣的生意很好,她习以为常。
“欢迎光临,你需要什么?”执着于手里的作品,CC依旧在认真的穿针走线。屋子里的不同她没有觉察,应该说,许多年以前,有一个男人教会她,不再用心。
“我需要你。”男人说到,那么平静,那么坚持。
就那么巧,他们彼此抬头。在绿树白花前,他们那样轻易的挥手道别。而沧桑的多年后再次遇见,微风拂过时,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静谧的深邃,弥散芬兰的苍凉,释怀,他们能否做到?
女人觉得眼睛痛,有一种张力在牵她的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着,如洪水与水坝抗衡,蓄势待扑。她一直在想,迟就是迟,一天或者五年,没有区别。那时候不珍惜爱,现在只有恨了吧。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因为太年轻,爱和恨是那么容易说清的一个字吗?再次相见,也许,是更爱吧。
她的初恋,是浪子,从此踏上刀刃与火焰的道路,这一生,再也不能止步。
男人想,找到了,就好。这辈子,再也不放手。
倘有荷在池,倘有荷在心,长长的雨季何患?
那以后,不曾忘,这以后,好多年。
【番外 杨超 】
“超哥,你悠着点。”叶姐捂着嘴笑,边欲伸手去扶走得东倒西歪的杨超。
杨超眯着眼睛,怕是看糊了眼前的景象。他勾起叶姐的脖子,大大咧咧的开腔:“叶姐,不行啊,今儿个你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平庸,没一个提得起我兴致。”
叶姐娇嗔一声,媚着眼睛说:“我看纳是你胃口越来越大。我把最好的姑娘都送你包厢了,你还不满意?”
杨超摆摆手,突然正经起来:“质量,可不是靠比出来的。”
叶姐哭笑不得,这个人真是醉糊涂了,跟他理论简直是自己找豆腐撞。
杨超正想继续说下去,一个黑影直愣愣地撞到他怀里,他晃来晃去的身体没个倚靠,“碰”的摔个四脚朝天。他被撞醒,恢复了点神志。
原来眼前是个年纪轻轻的丫头,顺着倒在他怀里。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叶姐立马沉下脸,气得直跺脚,“由俊,田力,你们怎么看得人?!都跑到大厅来闹!快给我拉回去!”
怀里的丫头听见这话,身子一颤,突然抬起脸,像小鹿一样睁大惊恐的双眼。
四目相对,他彻底酒醒。那是一双标准的丹凤眼,不大也不小,眼珠乌黑,眼尾轻轻上挑出漂亮的弧度。
叶姐一扭头,抓到旁边的服务生说“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超哥扶起来,别呆的跟木头似的。”
被人扶起来,杨超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丫头的脸。
两个壮汉气呼呼的冲上来,左边的人像货物一样拎起丫头,另一个低头哈腰的给叶姐陪笑脸:“叶姐对不住,没想到这小丫头忒倔,一不留神她就朝外面死命冲。对不住阿,叶姐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这丫头老子抓回去定好好教训!”
杨超这才会过神,目光从小丫头脸上移开。“这怎么回事啊?”
“超哥,这我们自家的小事。新来的姑娘,有点思乡病呢。”叶姐笑靥如花,“超哥,真是对不住,你别生气啊,今儿晚上算我的。。。”
“这丫头谁啊?”杨超不耐烦地打断她娇艳欲滴的赔罪。
“这个?”叶姐眨眨眼,有点莫名其妙,“新来的,阿不是,还没正式录取呢。”
“我就要她了。”
“阿?你说什么?”叶姐明白过来,有点尴尬的笑说,“超哥,她还没开工呢。”
“她现在起归我了,还开什么工!”说着杨超拽住丫头的手臂欲往前走。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叶姐不知所措。她本能扯住杨超的袖子,急道“等等阿超哥,这丫头”她头往前倾忽然压低声音,“这丫头还是雏。”
杨超一扬手,“你自己去找老庄要赎身票子。”说完拉着丫头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去。
靠!开玩笑!这关老子什么事情!
到了家,他终于松开手。他看这丫头的眼睛,他买的就是这双丹凤眼。也不知道自己想把丫头怎么样。
就这双丹凤眼,已经让他意乱情迷。
该死!居然为了这双眼睛买了个人回来!
只是因为长得像记忆中的那双,很像很像。
记忆中的那双丹凤眼也是这样自然的轻轻上挑。简单得齐肩头发,微微凌乱的刘海。她总是一本正经的表情,笑起来却又露出两颗小虎牙。
早上他匆匆赶到教室,来不及,胡乱抓来她的作业本就抄。她有点害怕有点生气,撅着嘴严肃地对他说:“杨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