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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支舞,人们还特意用木头为她搭了一个平台。雪鹿仍是穿着她那身洁白如丝的衣服,赤着脚,在平台上翩翩起舞。她的身体非常柔软,跳起舞来动作轻盈,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所有的人都看得如醉如痴,仿佛连晚风都被打动了,不断地轻抚着她,使她更加飘飘若仙……
庆祝的舞会到了很晚才结束,人们回到各自的帐篷,留给深夜的草原一片寂静。
索娅查看完圈里的牲口,便走出栅栏,关上门,随即转身倚在了上面。她抬头望着天空,月色如水,显得夜空特别明净。这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向她走来。
“谁?”索娅问了一声,随即望去,是亚瑟。
“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检查牲口。”
“不,你在想人。”
“亚瑟,”索娅突然看着他说,“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在埋怨我?”
“不,我知道你也是没的选择。这是我们两个部族和好的唯一办法,而你拯救了所有的豁特人!”
“唯独无法拯救你。”亚瑟说。
索娅顿时沉默了,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亚瑟,我会为你高兴。如果我真的在乎你希望你幸福我就会这样。雪鹿是个好姑娘,你应该珍惜她,就算是为了豁特人,为了我!”
“你说得对。”亚瑟点点头。
“那就快回去陪她吧,她在等着你!”
“那你……”
“放心,我很好!”索娅笑着说。
于是亚瑟看了看她,便转身走了。索娅仍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
为了抵御白人的再次进攻,豁特人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山顶上有人轮流站岗,以便随时获得蒿顿人的支援。与此同时,日常的生活生产仍在继续,人们必须尽快将粮食收好藏起来。于是,男人们忙着制造武器,女人们则忙着收玉米。
新婚不久的雪鹿也在收玉米的人们当中,她同别的女人一样,背着个筐,随时将摘下来的玉米丢进筐里。女人们并排在玉米地里走着,雪鹿虽不熟练,仍尽量让自己跟得上其他人。
突然旁边的人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忙拨开玉米秆走过去一看,雪鹿的手被玉米叶划破了,流出了血。
“你的手怎么这么娇嫩?连玉米叶都能划破!”乌里惊奇地说。
“雪鹿,你不要干活了,快回去休息吧!”奈露柔声劝她。
雪鹿摇摇头,拿出一块布条把手包起来,然后继续和人们一起干活。
干完活回到帐篷里,她早就觉得肩膀背筐背得疼痛难忍,掀开领子一看,两个肩膀又红又肿,不由地吓了一跳。
这时亚瑟掀开帘子进来了,雪鹿忙合上领子。可亚瑟还是看见了,他关切地问:“雪鹿,你的肩膀怎么了?”
雪鹿只是摇摇头,亚瑟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说着伸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雪鹿一动不动地依偎在他的胸前,感到很安全……
第二天早晨,亚奇里斯正在精心地为辛加梳毛,雪鹿走了过来,见地上还有一把刷子,便捡起来和他一起梳。见亚奇里斯看到了自己,便问:“这是你的马?”
亚奇里斯看了看她,说:“也许他们说得对,你比我更适合它!”
雪鹿笑了,亚奇里斯也跟着笑。不过他只笑了一下马上就停止了,猛地回头望向山顶,那里正燃起狼烟。
“天哪!”亚奇里斯惊叫一声,“你快把马牵回圈里,我去通知村里的人!”说着他飞快地跑开了,边跑边喊:“白人来了!白人来了……”
村里的人紧急备战,他们拿起武器和盾牌,骑上战马准备迎敌。
白人这次也更加谨慎,他们不敢再轻易地接近村子,准备还是先来一番大炮轰炸。可当他们架好大炮准备点火的时候,似乎觉得山上有动静,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山上正连续不断地往下滚着巨大的火球,每个直径都有几英尺,正接着山坡顺势飞快地往下冲着!惊慌失措的白人躲闪不及,接近山坡的一部分被砸得、撞得、烧得狼狈不堪。
蒿顿人借此从山上冲下来,他们大声地嚎叫着,边冲边放箭。白人见另有目标,立即将炮口、枪口调头朝向山上,连番轰炸。蒿顿人承受不了白人凶猛的火力,冲在前面的大部分都倒下了,后面的见此赶紧往上撤退。
山上的蒿顿人还没有撤完,山下的豁特人又冲上来了。白人立即又调整炮口,可还没来得及点火,已经冲上来的豁特人便开始厮杀。白人死伤惨重,正准备撤退,不料刚才撤退的蒿顿人又绕到他们后面挡住了退路。北面是山,东、西两面又都有印第安人,白人只好向南淌过蓝水河逃走。
为了保存力量,黑曼下令停止追击,于是人们高兴地看着湿淋淋的白人狼狈而逃……
“你的这个办法可真好,我们三面夹击,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人们高兴地称赞索娅。
“哪里哪里,可以说,我们这次比较幸运。这样的办法只能用一次,下不为例。”索娅说。
“怕什么,下次我们在用别的办法!”那人说。
“光这样还不行,我们不能只是被动作战,要主动出击!也就是说,我们得去捣他们的老窝!”
“那你知道他们的营地在哪儿吗?”亚瑟问。
“当然知道。离我们这里只有三天的路程,我们骑马很快就可以到达那里!”
“好,和我们每次打猎的行程差不多,我们带着粮食和武器,权当是一次狩猎!”
“打白人!他们虽然不能吃,只当是一次热身吧!”有人兴奋地说。
“可我把话说在前面,这事并不简单,白人不是笨蛋,我们的行动还是有一定风险的。”索娅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如果想打胜仗,就必定要冒险,你只管带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亚瑟说。于是当晚人们又点起篝火祈祷,为这次特别的“狩猎”祈福。
三天后,两个部族的人马在索娅的带领下到达白人的营地附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在白人看不到的地方停下来,然后经过商量,决定先让黑曼、亚瑟、索娅带着几个人徒步接进营地,先给敌人迎头一击。
于是几个人弓着身子,接着茂盛的长草掩护,到达了营地的边缘。那里有几个站岗的,他们上去一人撂倒一个,然后溜了进去。
白人们正在聚餐,有的烤着野味,有的啃着面包。黑曼他们从背后逐个撂倒,本来可以很轻松地找到领头人或者军火库,不料其中一个人在死前开了一枪,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正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西边火光冲天,几十头公牛正拉着燃烧着玉米秆的车迅速冲了过来。他们连忙开枪,打死了一多半,可是还有十几头冲进了营地。不少人被顶死、踩死、烧死。白人余惊未定,大量的印第安人又骑着快马紧随公牛之后冲了过来。
而事情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白人立即荷枪实弹,发动了猛烈的反击。印第安人抵挡不住他们凶猛的火力,只好撤退。
捣毁敌人老窝的计划成效不大,而来回六天的行程却使得人困马乏。回到兰威特瑞后天已渐黑,蒿顿人也懒得翻山了,便留下来宿营。累了几天的人们也不愿进食,倒头便睡。女人们为他们盖好被子,然后将灯火吹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黑色&;#8226;梦魇
黑色&;#8226;梦魇
索娅在蓝水河里洗澡,河水清凉明净,她感到特别舒服。她仰面躺在水面上,四肢轻轻地拨动着河水,似乎将所有的疲倦全部赶走了。她望着天空,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云,偶尔飞过一只苍鹰,高高的,远远的,在天上一划而过。
索娅正陶醉在河水与美景之中,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她的腿抽筋了!她拼命地用胳膊拍打着水面,却仍无济于事,仍然在往下沉。水已经没过了她的头,她慢慢地沉到了河底。
索娅仍然拼命地挣扎着,突然看到眼前一片光亮。她十分惊异,睁大眼睛看着。光亮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她游过来,慢慢接近了,是个人,再近些,竟是自己的母亲!
“妈妈!”她叫了一声。
母亲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她那明净安详的面孔和飘动的长发是那么地美丽动人。
“妈妈!”索娅又叫了一声,并向她伸出双手。
母亲继续游向她,可就在到达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那美丽的面孔突然变成了一具狰狞的骷髅!
“不——”索娅大喊一声,惊坐起来,发现是一场梦。
她还没有从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却有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她立即起来像出去看个究竟,一拉帘子却发现门口站着个白人,张着大嘴瞪着眼睛,样子很吓人。索娅刚要拔刀自卫,那个人却直挺挺地倒下了,他的背后插着好几支箭。
索娅跨过他的尸体来到帐篷外,村子里已是火光冲天,杀声连片,她这才明白过来,白人趁夜偷袭兰威特瑞了!
原来偷袭未果的印第安人回归途中,白人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然后趁着疲劳的人们熟睡之时,发动了偷袭。有的人在睡梦之中就被杀死,有的刚被惊醒就命归西天,只有少数人来得及拿起武器迎战。然而敌人如同疾风骤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还没亮他们便一下子撤走了,追也没的追。
这一次印第安人更是死伤惨重,白人杀起人来不分男女老幼,很多无辜的人也惨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之下,其中包括亚瑟的母亲。
人们发现亚瑟母亲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有人看见亚瑟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母亲的尸体。这时有人看到有两个人抬着一具面部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从旁边走过,便问是谁。
“是希达。”其中一个人说,“他想骑马逃跑,被白人从后面射穿了脑壳。”
深夜之袭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悲痛,但更激发了人们战斗的决心。人们抓紧制作武器,讨论作战方案,而且加强了警惕,晚上帐篷外彻夜灯火通明,并且有人轮流站岗。
狼烟再次升起的时候是在七天以后,人们做好了战斗准备,却发现白人的军队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只有几个人骑着马走了过来。索娅认出中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叔叔。于是她骑上一匹马跑过去,到了面前,她一下子勒住马,说:“我劝你们还是走吧,叔叔!”
“我哥哥是怎么了?竟会生出你这么个叛徒!”他的叔叔说。
“别忘了我身上流着一半印第安人的血,”索娅说,“所以只要你同印第安人作对,我就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
“还轮不到你!少废话,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儿!”
“随便你!不过我相信他也不会欢迎你的!”说着她勒马转身,又跑回了村里。
那几个人随即也来了,他们下马见到沙利,竟然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尊敬的酋长!”索娅的叔叔开口说,旁边的一个人用印地安语翻译着,“我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将军希尔曼,遵照总统的命令进行领土扩张。我希望你能自觉地合作,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领土,希尔曼大人。”沙利说,“如果我们的人侵犯新英格兰,我相信那里的人们也会起来反抗的!”
“我们并不是有意要侵犯你们的,我们是奉……”
“这里就你们几个人,难道不怕我们杀了你们吗!”索娅气愤地打断他。
希尔曼看了看她:“如果我们死了,炮兵会马上将这里夷为平地!”接着他转向沙利,“酋长大人……”
“我只有一句话能告诉你,”沙利说,“这里是我们时代生活的地方,如果你们想占有它,只能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希尔曼听翻译把话说完,看了看沙利,转身走了。
希尔曼走后,沙利问了句:“都准备好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作战!”亚瑟说。
“替我准备好战马和武器!”
“酋长大人,您……”
“我是一族之长,当然要领兵打仗!”
“爷爷,我们也跟你去!”奈露说,她的身边站着乌里。
“还有我!”索娅说。
“你们?”
“是的。我们要让白人知道,豁特族 的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索娅像其他人一样,穿上战服,系上头绳,在脸上涂上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