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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军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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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靠近指挥所,不就是觉得离团领导近了,离指挥机关近了,事儿多吗?”“团长,哪里哪里,八连再牛,还不是168团的八连。168团的团长不是您老人家吗?我刚才的话是心里话,要不是您团长带我出来看点,打死我也不会说这话的。对于连队驻地位置,我怎么说,也是团长您定。”

      左三星站在一处山头上,突然停止了脚步:“没想到你肖平当了连长几年,心眼儿有这么多,这么给你摊牌吧。团指挥所在位于对面那个转弯儿的山坡上。明天,我就让杜海平的推土机把指挥所的位置推平。”左三星用手朝前指着,把望远镜递给肖平。肖平说:“团长,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团指坐西面东,是想图个紫气东来之意。”左三星没等肖平说完,就急急道:“就你迷信,我们是中央军委直属部队,牌大福大,门朝何方,方方吉祥!”肖平把望远镜拿着,左三星一只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手枪。肖平想,手枪不是小余背着的吗,什么时候跑到团长手里了?“肖平,明天中午,你选几个枪手,要是真正的枪手。我让作训股拉几只冲锋枪上来。在这个山头,团指同你们练练枪法吧。”肖平连连摆手,有些底气不足地对着左三星说:“团长,早就听说你在十二军打上甘岭时是有名的狙击手,明天比试,你可不能上场!”左三星说:“肖平,你就大胆出招儿,我明天只带王副参谋长、薛总和小余来,另外带炊事班长小唐。这几个人,你都熟悉。你们八连可以在全连几百号人中挑选。一连嘛,明天不参加比试。要是机械连杜海平也愿意过过瘾,那我就提议,明天比试完后,肖平、杜海平、余喜财,还有我左三星,一个弹夹,三十发子弹、十秒钟内点射,看谁的枪眼多。”

      余喜财起先以为团长开的是玩笑,没想到战书下到头上来了,一时有些紧张。杜海平是个精瘦的东北小伙儿,推土机手出身,平时喜欢捣鼓的是机械,对于几种常用武器,会用是事实,要说拿出来同工兵连的头头脑脑们练,还真缺乏实力。但左三星将军将到这个事事好胜的东北人头上,他也不会随便缴械。于是,他大声对左三星说:“团长,本人明天希望同肖、余二位连长在团长的指导下操练。”肖平看了余喜财一眼,又瞄了杜海平一下,心里想“这两家伙是想看八连的笑话哩。”他把望远镜还给团长,硬硬地说:“团长,希望八连的兵明天不给您丢脸。”左三星眯起眼睛望着自己的连长边走边说:“你小子心里真是长得像筛子啊!一句话连着一句话,可谓滴水不漏!”眼看连长准备从山坡撤下,肖平急了:“团长,我们的驻地还没定啊,你咋就准备打道回府呢?”团长左三星连看都没看一眼肖平,大步往山下走去,吉普车晃晃荡荡地在便道上划弧。

      上午十点,昨天的山头已被飘动的山岚遮掩着。左三星在九点五十分,披着一件棉大衣向山坡走来,他的身后跟着王建平、薛文、小余,稍后面是炊事班长小唐,再后则是乘上车来的十几个为打靶作配合的警通连的兵。“胸环靶,距离一百,三十发子弹,立姿!点射!”身体已经发福的作训股长宣布。肖平望着左三星,作训股长让警通连的兵将冲锋枪甩给一字摆开的八连肖平、黎兵、张作富、寅大。

        “好个肖平肖连长,你这回是玩大了,居然让三勤务兵出来应阵,不输得一场糊涂才怪呢。”作训股长嘴里唠叨。“注意,今天比试看谁上靶的子弹多,而不是环数多。”“团长,那我就不客气了。”肖平话落枪响,其他人也一同举枪,一时间,清脆的枪声爆豆般响彻山谷。“四靶共上八十发。报靶完毕。”警通连的兵从地里冒出来,报靶糊靶。

      轮到团指的四员大将了。左三星紧紧地盯着远处的靶子,“嗒嗒!”不知是谁射出了一个点射。“好,这两发中在靶上了。”望远镜里,左三星看得清清楚楚的。“糟了,小余这两组点射跑到地球上了。”作训肌长几乎叫出了声。左三星还是定定地举着望远镜。他在等着薛文,这家伙,十五个点射,到现在其余三人都射完了,已退出了弹夹,他却将冲锋枪举着,似乎还在瞄准。三点有节奏的射击,薛文如释重负的收起冲锋枪,朝举着望远镜的左三星跑来。“团长,我打得咋样?”左三星把望远镜收到胸前。“团指七十九发上靶。”“哟,看来还是八连训练有素啊,居然用一帮后勤兵打败了团指的联队。”

      现在轮到三个连长和团长过招了。一号靶杜海平;二号靶余喜财;三号靶肖平;四号靶左三星。“还是一号靶先开火吧。”左三星建议。杜海平的枪已经响了;余喜财已把冲锋枪的枪口对着地下,一手叉着腰望着作训股长,只有肖平似乎还没打完。这时,只见左三星用左手轻轻地握着那个弯弯的弹夹,在一瞬间就把全部子弹射了出去。“把靶扛过来。”作训肌长下达指令。一号靶14个洞;二号靶18个洞;三号靶21个洞;四号靶只有一个大洞,而且这个大洞的位置位于靶心胸杆的位置。肖平,你该服气了吧。啊!“八连的驻地就在今天立靶的地方。”左三星对着傻傻地看着自己的肖平说。“明天到南隧道口确定一连的位置和机械连的位置,一连和机械连嘛,也可以真刀真枪的比试比试。”

      据说第二天还是十点,还是前天的原班人马组织,一连和机械连各自选了四名神枪手,用半自动步枪百米立射,每人十发子弹,打出的成绩居然一样。那个竖靶的位置正好坐西朝东,同八连的朝向几乎在同一坐标。八连的住房是三大排平房,其中三个工兵排一字摆开,坐西朝东,连部和后勤排则同三个排遥相呼应。平房中间是一个长度足够、宽度不够的篮球场,三个工兵排背后的山包顶端连接在另一座高山包的垭口上,是一堆比汽车还要大的石头堆起的石堆连着石堆堆起的山包。在巨大的石头与石头连接的地方,正流着清澈的冰冷的水。这些水静悄悄地流着,还没流出山包,就又跑到石缝中藏起来了。

      李泽宝领着战士砌房时,最先来到了这个山包,在野猪湖畔长大的李望清没见过比房子还大的孤石,又仗着个大腿长,就在巨石中间乱窜,搞得气喘如牛。当他刚刚落座在一块儿悬在半空的巨石之上时,突然发现,在深达半米塞着残草败叶的石缝之中,躺着四只肚子圆鼓鼓的动物。这四个家伙挤成一堆,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他,浑身似乎在发抖。“哪里来的狗崽子?”李望清问自己。他爬到石缝中,用手去抓那几只动物。这些家伙抖得更厉害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嘴尖尖的,脖子细细的,还有长长的尾巴;尤其四条腿,粗粗的,长长的。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虽然颤抖着,站立不起来。“该不是狼崽子吧?”李望清心里打了寒颤。

        “李排长,排长。”李望清用长腿爬出石缝,用吃奶的力气喊。哪儿有李泽宝的影子了!他有些害怕了。不!不是害怕,是有些心虚了。抓一只带回连队!他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于是壮着胆子再次来到石缝中,用双手抱起一只毛乎乎的动物,又脱下棉布罩衣包着,准备带回连队去。正包着,那小家伙似乎来了精神,伸出红红的舌尖舔起了李望清那粗壮粗黑的大手来。看来你是个好东西,还挺温顺嘛。李望清从石头上跳下来,风一般跑进了李排长住的也是自己住的正在建设尚未封顶的宿舍。

      李望清把军装抖开来,那个灰灰的身材颀长的动物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可怜巴巴地摔倒了。“这是什么东西呀?”正在往各班送报送信的通讯员黎兵问。“李望清,你抓回来的,该是一只狼崽吧。如果是狼崽,那就糟了。”黎兵说完,飞快跑回连部去了。过了一会儿,肖连长背着手,走进了一班宿舍。同李望清一同入伍的老乡李梧州蹲在地上,正拿着一块儿方木块儿逗着那只嘴巴尖尖的动物。肖连长蹲下仔细看了看,他也拿不准这是个什么动物,看了一会儿就回连部去了。

      晚上,柴油机发电的照明灯照得如同白昼。虽然没有下雪,也没有刮风,但睡在木床板上的八连官兵盖着棉被又压着大衣依然感到寒冷,大部分战士索性将皮帽子反戴着,露出嘴,和衣躺在被窝里。那只李望清从石包丛中抱回的小家伙天一黑就开始叫了。这叫声单单一一的,显得无助可怜。“别叫了,好不好,明天我就送你到悬石上,你是想同伴儿了吧?”李望清上眼皮同下眼皮打着架,迷迷糊糊地用手拢着从悬石上抓回的小家伙。这时候,他在想,这小家伙不是哈萨克牧民家跑出来的狗下的狗崽吧?如果是,把它养大了,在这荒山野岭,还可以协助我们看军营哩。牧民们养的狗据说个个壮如犊,有几分威严哩。

      天渐渐寒了,不知从何时起又刮起了微风。连队的哨兵背着枪,突然来到了一班,他们叫醒了一排长,说:“排长,你过来看看,我们房后的山包包上有好些蓝色的灯在晃动,是狼的眼睛吧?”“你们别怕,要加强警戒,如果是狼,我们一个连队二百来号人在一起,又有武器,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忽然,微风中传来“呜呜”的长鸣,李泽宝推测在这个夜半的天山,呜呜声可能是狼呼唤同伴儿的声音。这时,他再看爬在李望清大衣上躺着小动物似乎喝了鸡血,亢奋地站起来,用侧耳倾听远处传来的“呜呜”声。他一点儿也不敢耽误,李望清抓回来的这个小家伙肯定是只狼崽儿。于是,他抱着它,朝连部走去。
 
      肖平其实到现在也没睡着。他们驻扎的这个点儿,比移动前的那个地方要高海拔八百米。没在高原生活的不知道,在雪线以上位置高八百米,那可不是个小数字。八百米,有时反应可强烈哩。此时的肖平头就昏昏的,说睡了吧,又是晕晕愣愣的感觉,说没睡吧,偏偏又如同在梦中一般让人不辩东西。确切地说,这是典型的高原睡眠状态。“连长,有很多狼围着连队在转。”两个哨兵让李泽宝早就安排到关键地方站岗了。“连长,建议今晚从现在起加派哨兵,实弹站岗。”“是不是与李望清抓回来的那只动物有关系啊?”“明天起床后,把那只动物送回原地。”“好吧。”

      同李望清一同送回那只动物的还有肖平、李泽宝,以及文书寅大和通讯员黎兵。当李望清爬到昨天那块儿孤着又悬着的高高的石头上时,那条石缝中的三个小崽儿们早已不知踪影。肖平在石缝中看见了两大堆已经冻硬的缠满骨碴和毛发的发着灰白颜色的粪堆。无疑,这是狼们昨夜或今晨在这里寻找宝贝留下的。“望沮,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你昨天上悬石时,狼崽儿们父母在石缝中,恐怕你早被狼撕了。”李泽宝说。“排长,你太小瞧我了,要是碰上了狼,我一拳头不把它的腰打断了才怪呢。”“一班长,别吹了吧,如果是独眼儿,一个人哪儿是它的对手:更何况这是一只下过崽儿的母狼。虎毒不食子,要是狼遇到人抢它的崽儿,不咬死人才怪。”听了副连长的话,李望清有些怕了。

      隧道南口,位于一个高高的崖上边儿,横穿天山的这条国防公路路基至此再无出去,设计单位在这个叫做玉希莫勒盖(蒙古语,“黄羊岭”的意思,“黄羊”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鹅喉羚的别称)的地方设计了一条隧道。连接南口之外的悬崖段儿有近七百米,设计时,实地勘测的人员测不了坐标,只能借助航拍。因此,在实际的施工图中,标虚线,也称“飞线”,肖平这个加强连队的第三排就在从事飞线中的路基作业。左三星早准备安排一个工兵来此单独承担飞线作业,但一千多里的公路,师里三个团撒在天山南北,仅168团就有一百多公里长的路段全线施工,兵力和机械严重不足,也在难为这个从朝鲜战场回来的老兵啊。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隧道南口掘进和飞线施工的重担交给八连。

      八连,几年天山奋战,还是有啃硬骨头的心劲儿啊!隧道北口的上方,是灰色石峰组成的高高雪山,这山路终年积雪。隧道开挖前,肖平专门儿组织连队几个身体壮的人去爬过。他们带足了压缩军用饼干,选择了一个朗日爬山,企图爬上隧道顶这座高高的山峰,同其他天山山峰一个样,这个名叫玉希莫勒盖的山让你永远也爬不到顶。你就努力吧,抬头再抬头,把四肢全用上,即使把嘴张到极限,呼吸仍然使你感到一种渴求般的困难。那就坐下来小憩,汗水湿透的背上怎么又穿进来寒风哩。那种湿湿的寒彻变得硬巴巴的,于是你就放开双腿再爬或再不爬或选择下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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