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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军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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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平的想法就高人一筹。

      回到宿舍,他没有睡意,警卫员小余说,工作组明天上午找您,还是早早睡吧。“小余,把门儿关上,我等会儿再睡。”室外很静,室外的温度也比往年要暖得多。在玉希莫勒盖出现这种温度,应该是不正常的,左三星的潜意识里,突然感到要下雪,且是大雪,于是他把电话要回团部,告诉后勤处长:务必落实各连队主付食抢运。标准是:一个月的储备。放下电话,他脚也没洗,就上床上。

      上午,玉希莫勒盖的太阳光金黄金黄的,这种少见的太阳,给玉希莫勒盖带来了温暖。“要是天天有这样的太阳就好了。”小余晒着左三星的被子,对同样在晒被子的炊事员老唐说。“天天个锤子,总在下雪。”“班长,你又不文明了。”上个月,老唐被提炊事班副班长了。老唐早该提了,就凭他腌菜的功夫,也该提。“不是班长,是副班长。”“副的也是领导,过几天就正了嘛。”“你看看,当警卫员都不学好,看我那天告左团长。”“千万别,千万别。”“你也知道怕人啊!”老唐说完,走了。

      崔胜利把同左三星谈话地点选在了团指会议室。“崔部长、王处长,你们到隧道几个连队看了吧!”“看了,感觉还行。”崔胜利抬腕,看了看手表,又用右手把小余端过来的水杯往外移了移,对左三星说。“几天前曹振铎同志找你谈了,你谈出了一定的水平,今天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个人的一些想法,请你说出真实想法,不要回避。”“我个人的想法,指哪方面的呀?”“部长问你下步有何打算?”“像我这个年龄,没有太多想法。我是想尽些心,同仲政委一道,把部队带好,把天山公路最重要的玉希莫勒盖隧道施工组织好。”“能谈得再具体点儿吗?比如对目前位置和可能的提拔有考虑吗?崔部长觉得你是能干有为的。”“说我对提拔没想法,那是不真实的,说我能干有为,有些过奖。我左三星受党教育培养这么多年,在提拔这些重大问题上,听从组织的,个人想多了影响情绪,也没用。”左三星说完,不吱声了。崔胜利示意王文不要再问,他也不想问题了。在他看来,左三星今天的回话,应该是深思熟虑的,一个团长发展到这种地步,很难评价,他决定在回京前,准备更深层次地就左三星的事情同陈海和金茹交换意见。领导干部也要受教育。


                           第十章:伯乐未至,知音尚存

      王建平回到团指,就去找左三星。余喜财任八连连长后,王建平处理完母亲后事回八连的第三天被召回团指了。按照左三星的想法,是想让王建平帮帮肖平带部队,也让王建平这个老中青三结合的年轻干部接受生与死这样艰苦的考验,为下步的发展打下基础。在左三星看来,老中青三结合这种培养干部的方式本身并不存在缺陷,问题在于对于这个青年干部的成长如何认识。一个人基本素质再好,没有一定的经历,当起领导来,就有可能出问题。比如当连长,突然提拔你做团长,你的岗位变了,可水平并不会因此立马提高。适应新的岗位尤其是领导岗位,对组织来讲,要有让使用起来 的人适应岗位的办法;对突击提拔上来的干部本身,重要的不是态度,而是方法。他在朝鲜时就听了一个从国民党投诚过来又在解放军里成长为团长的领导说过,当连长如果干了当团长的事,轻者撤职,重者法办甚至枪毙;如果当团长干了连长的事,那是水平太低。思谋这位团长的话,左三星得出这样的理论,年轻干部在高级岗位操练,要有好领导带,要有好岗位练,否则成长过程艰难。

      没料到八连出了事儿,把左三星的计划打破了,正好那几天,师里要安排人到沙湾集训,左三星同仲小平一碰,让王建平去了。这个王建平,可是左三星看得上的人啊!

        “报告!”王建平轻轻敲着左三星的门儿。左三星从声音中辨别出王建平到了,于是起身,为王建平开门儿。“听说大部长、小部长都找你谈了。”“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像您这样的人早该提了。”“什么叫早该呀!”“职务晋升,尤其是高级一些职务的晋升,既要能力,又要水平,还要智慧,外加一点儿小运气,离开哪一点儿都不行。像我这种性格,到哪儿都给同事形成很大压力,到哪儿领导都不放心。同事认为我对工作的标准高,即使作出许多努力,也达不到标准,自尊心强的有意志力的脚踏实地几年都进步了,更多的则不往深处想,认为你在故意找茬儿,人品好的干不好,不吭气;人品差的,背地里鼓捣你,有时巴不得你出事儿看笑话。领导认为我使用授予的权力从不含糊,把权力用到了极限。你都干了,领导要你干什么,给你权力你就用,长此发展,你那不就是独立王国了。一旦把你提拔上来,领导怎么领导你?回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人和事,有时巴不得时钟倒转重来啊?”“团长,你知道你的悲哀在那儿吗?”“王建平,你说话的口气似乎比我还了解我似的。”“团长你的悲哀在于太聪明又不工于心计,太能干又不珍惜精力,更不重视机会。”“这么说,在你王建平的心中,聪明能干也是过错喽。”“那是啊,团长。我的意思是说你太坦诚,太热心,太有责任,有时候太有责任也是对他人的伤害。”

        “王建平,你的歪理儿还真不少啊。”“团长,我说的不是歪理儿啊。你想想看,横的桥,竖的路,有不少真还能印证我的话哩。”“168团已是十好几年没出师职干部了,不论从哪个角度,包括从个人感情的角度都希望你能上。”“王建平,再别赤裸裸地谈什么上了,咱们还是踏踏实实干吧!”“我没有赤裸裸,团长,我怎么会赤裸裸。你这么多年,没有休过一次完整的假,没有见你打过一回扑克,难道仅仅因为你是一名老党员?我们跟你在一块儿干了那么多年,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我们想想。”“前年我就听说你当连长时的团长当军区司令了,他还专门儿让秘书打电话给你让你到他那里玩,找你去玩,仅仅是玩吗?团长,你个人的事也该找找他!找找管用!”“好小子,我看你的话越说越掉到沟里去了。我左三星再混不怎么样,也不至于找老首长要官儿吧!”“团长,你理解错了。”“有能力,提起来对国家是贡献,对单位是表彰,对个人是肯定。有什么不好啊?”“唉!王建平,你还是年轻啊!”王建平从团长的屋里出来,心里躁躁的,左团长再不提拔,可就没机会了,像他这样的人真正该提拔。

      师党委会开了一下午,听完工作组的情况汇报,陈海发言:“崔部长、王处长、吴干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两次到玉希莫勒盖,曹部长这次也到了冰达坂,领导机关为我们推出了典型,反映了情况,为我们做出了样子,希望你们常来啊。”

      第二天清早,工作组要走,临上车前,崔胜利把金茹和陈海叫到旁边,语重心长地说:“168团那个左三星是个能人,你们可别不管啊。”车子离开后,金茹师长问自己的搭档:“去年秋天来,左三星惹得崔部长不高兴。今年来,崔部长又甩出这样的话,左三星到底怎么了?”“老左就那样,不同他共几回事,不能了解他。我到168团,大家对老左的反映棒着呢。”

      桂花来信了!这信既不是黎兵送给张作富的,又不是寅大拿到后留着的。而是张作富估摸着班车要到时到连部等到的。张作富到连部等信,有几种心态:一是怕信落到连首长的手里坏了大事;二是怕寅大捣蛋把信先藏起来吊他的胃口;三是寅大帮忙写的信,桂花看了有什么反应,张作富也想早一刻知道。哪怕是生气的话,张作富也愿意,毕竟他是盼桂花信的;另外,有了寅大帮忙,他也不愁解不了桂花信中的疑问。包括生的气。张作富边走边拆开了信。信刚到:

      我是怀着一股探求的渴望看完你的信的。你信中谈到的那个眼神特别的排长,那个不苟言笑的谭兵,那个脸堆泡沫的司号员,太有个性,也特别让我产生了对军人神秘生活的了解和渴求。还有抓旱獭,就像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一首诗,一篇散文。你的信中把旱獭的机敏和战士抓捕旱獭的行动以及人与旱獭的无奈表述得淋漓尽致。把你们一大堆男人的心态和行为,通过动与静变与不变的方式展露出来,让我明白了,当兵的人不仅仅只会摆弄刀枪,其实还会生活,还很有智慧,还很有追求,还很有男人特有的味儿。

      我是通过你的老乡认识你的,我们彼此只见过两次面。两次见面也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因此,你有时间请到我家里来一次,我的父母明确告诉,他们想见你。

      从你的信中,我了解到你生活工作的地儿在高山上,高山上缺氧多寒,希望你注意锻炼、注意身体。我也盼望,有一天找到你们那儿感受感受军营生活。

                                                             桂花
                                                  一九七六年四月一日

      张作富快走到班里,又折回连部。他想,寅大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应该把信给寅大也看看,做人要厚道,连厚道都做不到,做人就麻烦了。寅大不在连部,黎兵对张作富说:“寅大到隧道入口帮忙弄标语去了,一会儿就回。”说完了,给他做鬼脸儿。张作富想,黎兵大概已经猜到他在兵团找对象的事儿了,于是想叮嘱黎兵,不要瞎说,又一想,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他坐在寅大办公的椅子上,飞快地想。像这种事,不到话敞开的时候,多一个人知道也是麻烦啊。黎兵又在接电话,电话接完,有意地多望了张作富两眼。张作富是一班长,老往连部跑,对他对寅大也不好啊!在黎兵的印象中,互相随便串门儿也是不提倡的,于是他想,等找到机会,他一定提醒寅大。

      寅大提着一个同刷子一般大的排笔从隧道回来了。见到张作富,寅大高兴地说:“刚才,我到隧道中去了,李望清对我说,掘进顺利,部队的劲儿有地方使了。我想,我们八连也应该摊上一回好运了。”“桂花来信了。”“还用你说吗?我就知道,桂花来信了,他不来信,你会找我吗?”这时黎兵已分完报纸,打算往各班送报。他抱着一大捆报纸,信出门儿时,认真的说:“一班长、文书,你们交往太频繁了,要注意影响。”

      黎兵走后,张作富问:“文书,你说黎兵知道我的事吗?”“你说呢,全连就一个司号兵兼通信兵,二百里挑一,他傻吗?你也不要把大家都想成爱打小报告的积极分子,在我看来,黎兵还是个知道轻重的兵,口风也很紧。”“他刚才临出门儿的话也真是为我们好。你看信吧!”“不怕曝光啊!没夹照片儿来吗?是不是把照片儿藏了?”“信中没说照片儿的事儿。”“我不过随便问问。桂花这回的信还行吧?”“还行,就是干巴点儿。”“看来,你真是来情绪了。”“你怎么能找出个干巴点儿的词儿呢?”张作富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话。“你说你是高小生,我看应该初中以上。你今天的干巴点儿,是个词语,还真不是没文化的人能说出来的。”“文书,你就别逗了,你赶紧帮忙给回信吧。”“说实话,咱俩的角色就像是演双簧而且每次节目演出前,都得商量,否则演着演着就没法演下去了。我的意思你懂吧?”“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双簧单簧。”“好,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把信拿来,咱俩分析桂花信中的意思,尔后再说。”张作富想,找对象也是文化占主动,可惜小时候家里穷,自己也不懂事,要是知道今日,吵死闹死也得多上几天学呀!

        “桂花的信两大段一小段。前一大段对部队人物有好感,对他人怎么好感,也不如对你好感,你说对吗?第二大段,就差写到想同我们一同去抓旱獭了,从文字上看,细腻、多思,好像你跟我讲过她是个高中生吧,应该有些文采。才女多绮思,你张作富有眼光啊。最后一段,是想见你,见见你的面儿。这次信里再没说他的父亲给她找一米八的事儿吧。你还是要记住我上回给你说的话。女孩儿的心是蜂巢,有多少个眼儿,你就数去吧,即使数,你还得小心工蜂和蜂王蜂后。”还是同上回一样,寅大一点,张作富什么都明白了。这时,张作富又想,要是有寅大的智慧多好,还是高中生有水平啊!

        “我不主张立即回信,应该晾晾桂花。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晾桂花,你不是说她不靠谱儿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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