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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军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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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不主张立即回信,应该晾晾桂花。你可能会问,为什么晾桂花,你不是说她不靠谱儿吗?我是这样想的,她要求你去见他父母(当然,首先是她)。估计你会收到信后,谈谈具体去不去的问题,她心里并不知道你想什么,还就是盼。只有盼,才能产生联想,盼是一种境界,让她盼去吧。盼着盼着,你的形象就高大了。”“那不是折腾桂花吗?”“哎,亏你比我大,也不想想问题。适度的折腾是恋爱中必须兼顾的过程,只有折腾,才能明白恋爱最真正的味道。这也是生活,水一泻千里,哪有九曲十八弯有情,你慢慢体会吧。折腾有什么不好的。”“那就等一段儿?”“等吧,十天后才发信,你想好,如果去桂花那儿,领导批不批;如果不去,信又怎么写,最好现在就判断好,我好作回信的打算。”“连队现在正是大干的时候,我又是班长,走不了的,还是按去不了的打算准备信吧。等有机会,再想办法去桂花家吧。”

      当晚,寅大把所有公事办完,打算给张作富的这位未来的媳妇儿写信。原以为写写恋爱信帮张作富,比较简单,现在看来,真不简单,自己又没经历过恋爱,要写恋爱信,而且是这种代人而为的恋爱信,不是玩笑事儿。寅大开笔前,这样想,想了又笑。寅大呀!寅大!你是在进行实弹之前的练习呢?还是精力过剩?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哥们儿义气了。动着笔,寅大的思想还是开小差儿了。于是他干脆停笔。停了,又感到奇怪。上高中时,自己担任校团委书记,成绩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当副校长教授语文的父亲不止一次听到老师们一次次夸奖儿子。要是没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政策,寅大会上很好的大学。。。。。。从学校到部队,从记事儿起,寅大凡是写的,他从来不含糊,只要动笔,总是一气呵成。今天写着,卡壳了,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事儿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头有些痒,搔了,更痒。就从炉子上把水提起来,洗。水能清神,洗过后,寅大开窍了,“帮朋友,不能害朋友。代朋友写情书(姑且称作情书)就要写出朋友的口气,朋友的思想,但文字本身不能表现出朋友本身的水平,这是帮张作富的原则,自始至终要把握。”于是,寅大开始回忆同张作富几年来一块儿当兵的点点滴滴。张作富在寅大的头脑中逐渐清晰,有上进心、爱学习、与人沟通好,是张作富的优点;遇事心急、办事不果断、急功近利是他的不足。接着,寅大又分析桂花,分析来分析去,也只有那么点儿只字片语作依据。但有一点,寅大是清楚的,桂花知道战士不准在当地谈恋爱的规定,二十二周岁了,还愿意跟张作富谈,是认真的也是严肃的。桂花请张作富到家里见父母也足以证明她同张作富谈恋爱的实际行动。寅大把这些事都想透了,就明白下步该怎么办了。于是,他拿出了帮张作富同桂花写信的计划。先别写,还是先同张作富谈谈想法吧。谈透了,就好写了。”

      寅大去找张作富。张作富睡得迷迷糊糊,他的班里还有个兵在说着梦话。张作富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披着军大衣跟着寅大。寅大说:“你还是回去把棉衣穿了。这里是冰达坂,冻你不客气。”“这么晚,你还没睡?”“还不是为你给桂花的信。我想了,代你给桂花的信,要有个总体计划,我想好了要把给你写信这事当事业做,这样即使今后我与你天各一方,你和桂花成与不成,也对得起我们在天山玉希莫勒盖共同面对大山冰雪生生死死的生活。”

        “总体讲,同桂花交往的第一阶段,信要写得积极向上,在保密的大前提下,写战友、学习、工作,都要以你的口气、文化、经历为前提,让桂花认识到你,直至把你当作真正的朋友生命的靠山看待而相处;第二阶段,要谈对人生对理想的追求,要流露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在不经意中,使桂花认识到你的基本的行为准则以及情趣,从而从心灵深处这个恋爱的最高最神秘之处倾慕与你、托付与你,直至融合与你;第三阶段,要有男人的气魄,办事议事举事,三思而后行,行则表现气度,体现智能、体能;议则文能添锦,语能感人;举则若重若轻,刚柔相济。三个阶段,段段有特点,我在信的内容等设置上积极配合,你在行为方式上慎行慎言,做到了,皆大欢喜。”寅大把心里话说完了,张作富也清醒了。

        “现在,我就回屋给你写十天后给桂花的信。你听了我刚才的分析,也不表述意见,我这信不写吗?”“写,怎么不写呀?我刚才是在想你说的,把给我写信当事业做这句话的含义。我觉得你提醒了我,恋爱结婚对于人生整个过程,那还真是大事中的大事哩。”

      寅大在回连部的路上设想,针对桂花的来信,张作富以学习欣赏战友们生活工作等的心态写一封信,让桂花明白,张作富这个当兵的知道欣赏,也知道体验,张作富所在部队也不仅仅是修公路的大头兵。。。。。。正好,桌子上放着准备“五一”出黑板报的组稿,他挑选几篇,把他们串成一封信。

      桂花同志:

             “五一”已经到了,连队放假一天,我组织班里骨干,到连部门前看新出的板报,深深地为连队干部战士豁达的情怀所感动,也为他们的才华喝彩。我把其中几篇诗文抄给你,我们连队的笔杆子(文书)曾经对我说过,奇文共欣赏,奇书共剖析,说的是兄弟之间的情谊。我和你是兄弟吗?(笑)?就算兄弟吧,那就请你赏析。

             一、天山抒怀
               (外一首)

             东去西来又一程,
             山横峰叠用心品。
             莫道难觅舒坦日,
             蘸着青春书豪情。

             大道当天三人行,
             丽日斜阳衬人影。
             谁言此地风光妙,
             其实薄云是胜景。


                 二、掘进
                            作者:肖萌
             雪花已残春风新,
             寒鸦喧闹篷帐前。
             瘦道石立露风骨,
             雪莲花下藏高人。


              三、人生拾锦
                             作者:谭兵
              人需要爬山,坐下来不仅仅为了喘息;
              人生不是通天道;
              无奈也是一种状态;
              发光的不一定是金子。

      这几个人是些普通的人,那个肖萌专烧锅炉,脸比地还黑。他把玉希莫勒盖隧道掘进那么可歌可泣的事用几句话就写过去了,尤其是雪花、寒鸦、瘦道、高人,把掘进地点、环境、人物描述得清清楚楚,可见锅炉兵肖萌多么清澈高雅的心灵!还有前封信跟你谈到的那个谭兵的人生拾锦,关于人需要爬山,坐下来不仅仅为了喘息,简直就是格言,让人怎么读,怎么想,也有空间。桂花,我这样理解,你认可吗?

                                                                张作富
                                                      一九七六年五月一日

       崔胜利回到北京一直很忙。曹振铎好不容易约到他,交流干部调配问题。“在湖南的A师缺一名副师长,A师已确定设防黑龙江。我们初拟意见,调168团左三星到A师任副师长。”崔胜利坐在高高的皮椅上,把眼睛闭着:“我就知道你们干部部门儿对左三星会有此类意见啊!”“左三星这人,外表冷漠,内心热情,争强好胜,敢于负责,遇事冷静,善于用人,综合看,是可用干部。”“按照曹副部长的评价,左三星是一支花喽。”崔胜利边笑边说。从边陲回来,崔胜利先是到医院查了身体。医院说他血压高,需要休息。他在家呆了半天,不是有接不完的电话,就来上班。一上班,头不像在家时晕了。这个天山玉希莫勒盖高山反应还真强烈,在那儿呆了十几天,回到北京一个月也缓不过来,下次去,提前吃预防高原病的药,看看效果怎么样。“老曹啊,A师副师长位置,你们拿两个方案吧。上会讨论再定。”

      十天后的上午,还是在同一个地点。不过,不是在崔胜利的办公室,是在大会议室,主持会议的是崔胜利。曹振铎拿出了N多单位的副师以上干部的调配方案。在A师副师长人选上,议论了许久,同意与不同意左三星的各一半。“同意大家意见。关于左三星这人,我谈点儿意见,仅仅代表个人意见。我今年两赴天山,对于左三星还是有所了解,左三星这个人优点明显,缺点也明显。能干会干办法多,是他的特点;脾气躁牛气大也是他的特点。作为团这一级主官,左三星能玩得转,团里还得要这种镇得住的人。进入副师级领导岗位,是高级干部。这个岗位对干部全面优秀的要求很高,会弹钢琴,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左三星会弹强音,弹强音如果没有技巧,有时弦要绷断,弦断了对于一个单位修复起来不仅仅是花钱,散会!”

       张作富接到随配属的班车去新源县拉粮的消息是晚上十二点。文书寅大对司机说:“张作富在团场的老乡给我托人在天津买了件红晴纶背心,希望司机顺路送张作富取回来。”负责采买的上司(给养员)说:“就你们连队的兵毛病多。”“能买到红背心是好事儿。你也是后勤排的兵,怎么指责连部的兵有毛病。”“有毛病就是有毛病。看我这记性,忘了一班长也是连部的人。”

      车到离兵站七公里的地方已是第二天。晚上九时,司机对上司说:“先送老张拿背心吧。”别看上司在连队是个角色,在汽车兵面前还真的矮三分。你想偌大的连队就这么一台车,而且还是配属的(以前归董宁直接领导),送饭、送水、拉人上下班,接送连队首长上下工地,到山下城镇拉煤、买菜、买粮,甚至接送探亲来队的家属。这么个岗位,你想能怕谁吗?“老张,干脆,你在老乡那儿住一晚,明天早早的回来。”这时,抽着烟的司机说:“上司,我今天回连队拿换洗的衣服,明早回来路上接老张。”临上车走时,司机从车窗上甩下一句话:“上司,留下你耍单帮,你可不准犯纪律。”就这两分钟发生的事儿,把张作富盘算了一天不知怎么办的问题解决了,张作富不知说什么好,就傻傻地站着。上司拍了一下张作富的肩:“你还不上车啊,司机已把车发动着了。”张作富似乎醒过了神儿,只三步就拉开了车门儿。

      张作富的亲戚把他送到桂花家已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这是张作富。”桂花向刚刚睡下重又起床的父母介绍。“坐吧!”桂花的父亲拿过一把长方形的约有四十公分高的方凳,让张作富坐。张作富坐下了。他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左肩右斜的被包背在身上,浑身不自在。也许是从山上下来的缘故,也许是穿多了衣服,也许还是紧张,他的身上燥出一身汗。“今年多大了?”“二十四了。不过还没满,下个月满。”“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四个。”“你是老大吗?”“是。”“在部队干什么?”“当班长。”“有什么技术吗?”“会砌墙、会修自行车。。。。。。”“爸,别问了。婶,还是到你家坐坐。”

      张作富和桂花又回到了亲戚家。“你这几封信,还写得蛮有点儿意思。还有,你还是把那军装也脱了,不热呀?”桂花像在指挥小孩儿似的。张作富把棉衣脱了,又把罩衣从棉衣上脱下来,穿在身上,立即感到轻松许多。“路上走了十几个小时,原来是想早一点到的。”“你还知道早一点来呀。”“我怎么就不知道早点来呢?”“你不是说最后不下山吗?要是真下不了山,我还准备跑到山上去找你哩。”“别,千万别,找我,就坏大事儿了。”“看你有什么呀,你就不能说我是你表妹什么的吗?”“还表妹呀,当兵的眼力大都超过一点五,真假表妹,一眼就穿。”“哦,这么厉害,都是孙猴子呀!其实,你们部队的所谓规定违犯婚姻法。你知道吗?我们兵团的规定中,还有个兵团的姑娘不对外哩!”说完,桂花就笑了。

      同桂花接触了一会儿,张作富紧张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些,于是他问:“你刚才说,最近的几封信有点儿意思?有哪儿点儿意思?”“哪儿点儿都有意思。肖萌那句雪花已残春风新,像是古诗,蛮有韵味的,那诗我都能背了。“说罢就背起连张作富也没背全的诗。“你的记忆力真好。”“好什么呀,人家能写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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