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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你从来都没忘记,根本不存在想起。三天前,你不吃不喝,任何人跟你说话都没反应。告诉我,在醒来的最后一刻,你想到了谁?”
“我……”最后一刻,她想到了谁。她想到了云暮寒强吻她,她想到了陆韶迟和云暮寒打架,她企图分开他们,可陆韶迟却将她推开,就如同六年前,她爸爸将她推开一样。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不肯说不要紧,你最后想起的,是你目前最在乎的东西。或许,你觉得自己要失去,所以才会突然将自己隐藏起来,这是你这次发病得诱因。”
“我最害怕失去的?”是陆韶迟吗?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侵入她的记忆,成为她最新得不可或缺。
“没错,人贪生所以怕死。人因为想要拥有,所以才害怕失去。爱与惊恐,是一对孪生兄弟。你所害怕的,正是你最爱的。也许从前,你并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但是人的潜意识不会欺骗自己,安小姐,你最后想起了谁,那个人,就是你现在的最爱。”
江凤夙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刹那间,以陌豁然开朗,原来那些惊慌失措,那些患得患失,那些猜忌和不自信,那些逃避与痛楚,都是因为爱上了那个人。
他说得对,爱与惊恐,如影随形。
“谢谢你,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会去争取,会珍惜。过去的事,永远抹不掉,但……已经不能影响我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可是……你真的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
“人怎么可能和过去一刀两断?人生没有了从前,怎么都不会完整。我要谢谢你,让我有了回头看的机会。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胆小懦弱,我把一切说出来,爸爸妈妈就不会死,暮寒也不会被我气得远走他乡。我经常觉得,最该死的那个是自己。大一那年,我患了抑郁症,自杀未遂。那一次,我梦到爸爸,他说如果我不好好活着,就这么死了,他更不会原谅我。所以我再也没有自杀,我每天强迫自己开心快乐,其实我真的很累。”
“那现在呢?”
“我明白爸爸的意思了,他希望我好好活着,就是已经……原谅我了。你放心,我以后还是会努力地开心快乐,不过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人可以不为死去的人而活,却不能不为活着的人而活。其实这个道理,头条叔叔跟我说过,当时我以为自己懂了,其实现在才开始懂得。得到与失去,都不是我所能控制,属于我的,不喜欢,依然要学会接受。不属于我的,舍不得也要放手。人懂得舍弃与妥协,是一种感恩,更是一种福祗。谢谢你,让我用旁观者的身份,看到这六年的自己,然后领悟到这些。”以陌抚摩着手上的指环,失而复得的戒指就好象失而复得的幸福,耀目温暖。
“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我还没有决定,不过我要先去找韶迟把那天的事情解释清楚。至于从前的对错,我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思考这些事情上。”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她回首看当年发生得事情得时候,她并非一无所知。如果夏如华仅仅是要逼她和暮寒分手,只需要威胁她就够了,根本不需要给她50万。不多不少,刚巧50万,和警察说她爸爸贪污得数额一样,和妈妈手术费缺得钱一样。一切巧合得天衣无缝,醉酒行凶,仓库威胁,让她收款,然后诬告她父亲,爱女心切的父亲,为了维护女儿的名义,承认了受贿。误会不过是一场完美得设计。但真相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好吧,既然你已经康复,那我就告辞了。陆兆坤先生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回答还是不回答,你自己选择。”
“谢谢你这么帮我。”
“你不用一直对我说谢谢,我是个医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陆书记那么支持我们的科研项目,这些是应该的。就送到这里吧,我想你男朋友应该等得不耐烦了。”
“我……男朋友?”以陌有些疑惑。
“你再不下楼,恐怕他要发疯了。”
以陌微微愣了一秒,明白过来江凤夙的意思后,她顾不得身体的虚弱,立刻冲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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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一句话:爱与惊恐,如影随形。
这句话的原作者并不是我,而是我母校的一位教授。她的作品我非常喜欢,让我十分佩服的是,和我一样商科出身的她,初涉文字,处女作《长门赋》就被评为了该年的中国最佳小说。今年她的作品和王安忆老师的作品一起进入小说学会评选出的中国小说排行榜前三甲。也因为这个奖项,让我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我当初形容她的文字有张爱玲式的美丽与哀愁,心里想象她的性格应该是清高冷漠的。不过那一次,和这些作家们接触,她是其中笑得最开心的一个,也是对网络文学和80后作者最包容的一个。
我很诧异,这么乐观的性格怎么会写出那样悲凉的文字。她的文字里对爱情非常悲观,但是言谈中她和丈夫却非常幸福,至今丈夫还会送花给她。
她的丈夫也是我母校物理系的教授。他们的爱情在当时可谓相当传奇。她丈夫当年是清华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而她是南开的商科学生。相识是因为一次英雄救美,相恋是因为她的一封“感谢信”。那封感谢信的文笔惊艳了当时在清华校报当主编的某男。从此,从北京追到天津,追求,相守。她为了他,考到北大改学了中文,他离开清华到北大念博士后。
之后他们两又一起离开了北京,一同到了我的母校当教授。
我一直觉得这个故事很梦幻,放在如今来看,依然是浪漫的。
在我问到她为什么要写那么凄凉的小说时,袁教授说,正因为她太爱她丈夫,所以才害怕失去,爱与惊恐,如影随形。
写到以陌的故事的时候,很顺笔就写了袁教授的话。我想,以陌对陆韶迟,也应该是这样的情感吧,爱与惊恐,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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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一堆与文不相干的故事,来说明下这句话的出处,不是原创哦。
HOHO,今天我异常兴奋,因为偶家亲爱的匪的《来不及说我爱你》开机了,主角是我最爱的钟汉良啊!希望出来的效果和匪的文一样好看,当时我可是把匪作为原创文学的代表推荐给袁教授的(米敢说偶自己也写文,只好拿匪的来推荐)
顺便打滚,如果是小钟演我的《陌上》我就死而无憾了,继续滚……
第三十一章 秋日童话 (二)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和以陌的感情,还该如何继续?
会已经开了一个上午,所有的人都有些疲惫。已经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专注巨大落地玻璃窗外的楼宇车流。陆韶迟喝了口咖啡,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他身边是面无表情的肖仁心和埋头记录的莫欣颜。心外科的主治医生们和几个洋人大眼瞪小眼,沉默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We should schedule the operation as soon as possible。”陆韶迟打破了僵局,再次申明了自己的观点。一旁的肖仁心皱了下眉头,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她正准备开口,会议桌另一头的金发美女却抢先出声。
“I'm going to have the operation next month,Are you available?”这个女人就是美国年轻的医学博士凯瑟林,是专为以陌的手术而来。她说话的时候看着陆韶迟,被冷落在一旁的肖仁心顿时被她的嚣张态度激怒了。
“NO!你们告诉她,这个手术不能做!仁心绝对不允许这种……”
“院长,我认为我们的方案已经非常健全。上个月,我专门去美国找过凯瑟林,研究出了最适合病人的方案。我们经过了缜密的试验,将手术风险降到了最低。虽然这个手术在国内并不多见,但在美国已经有先例,而且美国的手术主刀就是凯瑟林。仁心的设备是国际领先,凯瑟林带来了美国最权威的心脏专家,我不知道您有什么否定的理由。”陆韶迟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有些疲惫地拧了拧眉心。一旁的莫欣颜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惹肖仁心不高兴。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别以为拿来一堆美国媒体的报道就可以说服我,美国的成功只是侥幸!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手术能做什么手术不能做吗?凯瑟林是博士又如何,美国权威专家又如何!你上次跑到美国去找她,把这边的手术给推掉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绝对不允许,你拿自己的医学前途来陪这些所谓的专家疯!”肖仁心合上计划书,一字一句对陆韶迟说道。
“我从来不会拿病人的生死来走赌注,但是如果冒险可以有一线生机,我也绝对不会因为所谓的前途而放弃希望!”
“这个会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们再说无用。”
“对不起,我今天并不是来征求您的同意的。”陆韶迟冷冷地冲肖仁心说道,他翻了翻手头的工作安排,对凯瑟林承诺道,“As the appointment book indicates;I will be free next month!”
“absolutely!”得到陆韶迟确切的答复,凯瑟林不再和肖仁心纠缠,她和一众医生一齐起身准备离开。
“陆韶迟,你敢!”
“肖院长,这个手术我一定要做。如果你不同意,我今天就辞去心外科主任的职务。从此,仁心,不再有什么陆医生。”
“你居然威胁我!”
“肖阿姨,你相信韶迟和凯瑟林吧,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不会提出这个方案的。对于病人来说,希望再小好过没有希望,我赞同做这个手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日后都不做医生了。我们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莫欣颜也忍不住开口。
“急诊会全力配合好手术,不会让手术出一点差错!”陈楚洋看了眼莫欣颜,接口道。
“好啊,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一个个很伟大?随便你们!这个世界不会有奇迹的,她这种病,没几个能活长的,你们希望她早点死,要亲手送她一程,我不反对!”肖仁心甩下手术方案,甩门而出。
看到母亲的态度这样激烈,陆韶迟有些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身心疲惫。
“韶迟,你不用难过。肖阿姨她也是担心你,担心医院才会反对做这个手术。你放心吧,手术成功率这么高,以陌一定没事。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看到陆韶迟憔悴的表情,莫欣颜不自觉地心疼。她上前想安慰他几句,可陆韶迟却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他猛地站了起来,朝会议室外走去,只留下莫欣颜一个人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这小子玩什么,你为了他都跟院长杠上了,他居然还心不在焉,爱理不理的!不行,我让他跟你道歉。”陈楚洋有些愤愤不平,这些天,陆韶迟的精神很不好,莫欣颜几乎是寸不不离地照顾他。而那个安以陌,此刻却玩起了失踪,不知去了何处。
“楚洋,你的心意我明白。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管?韶迟只是担心以陌的安慰,你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莫欣颜的话让陈楚洋脸色煞白,他死死地盯着她,最后他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莫欣颜于陆韶迟,就像他于莫欣颜,注定都是被忽略。
……
走出会议室,陆韶迟松了松领带。这是他头一次在公事上和肖仁心针锋相对。他不得不承认,父母的地位,为他今天的发展铺好了锦绣道路,他只需要顺着路走,就能比别人更顺畅地到达终点。这一次的手术,成功率很低,如果失败,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医学前途,更有以陌。他……,绝对不可以失败!
以陌已经失踪了三天,从那次宴会结束后,她就不知所踪。打她电话,无人接听。家里她的东西依然还在,惟独少了她一个。想到这些,他就忐忑不安,生怕她已经出事。他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这个手术,可以陌却在此时失踪。
砰!想到这些,陆韶迟烦躁地踢了一脚身边的垃圾捅,铁皮捅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远远地在走廊地回响。
“陆医生怎么拿垃圾桶出气?你这么暴躁,实在不适合干这一行。”
“你怎么来了?”陆韶迟皱了下眉头,居然在这个时候,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我来复诊的,上次我差点被你打到内出血,这几天我没去工作,公司股价就跌得不像话。我真难想象,你的拳头居然这么狠。”云暮寒搓了搓嘴角的瘀青,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