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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敌人之间的联系。在班长牺牲、副班长受重伤,全班只剩4个人的紧急关头, 带领3名战士先后7次打退敌人进攻,击毙敌指挥官和机枪手, 堵住了100多名敌军的去路,为战役全胜做出了贡献。因其在战斗中英勇善战,纵队为他记大功1次。7月,在解放费县城的战斗中, 他所在的一营奉命从南关攻城。第6天,他主动要求执行爆破任务。在炮火的掩护下,他抱着巨型炸药包向城墙靠近,右胳膊被子弹打穿,炸药包掉在地上,他便用左手提起炸药包继续前进,终于炸开南门城墙,并强忍疼痛随部队冲进城内,全歼守敌,再次立功。
1948年5 月26日,刘加其荣获“华东一级人民英雄”称号。此后,他相继参加了济南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宁沪杭战役,多次立功获奖,1949年4月渡江战役后由班长提升为排长。
1950年11月,刘加其响应“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号召,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二十军赴朝作战。任“人民功臣第一连”一排排长。1951年初,在咸镜南道守卫战中,刘加其带领全排,在极为艰险的情况下孤军奋战,为守住1271高地与十倍于我的敌人顽强对抗。他说:“我们一排是敌人啃不动的硬骨头排,人在阵地在,什么困难也不会压倒我们!”全排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英勇奋战,子弹、手榴弹拼光了,他便端着刺刀带领战士冲向敌人。直到最后剩下几名负伤的同志仍坚守阵地。为表彰这种革命英雄主义和无比顽强的战斗精神,刘加其所带领的一排荣立集体二等功,他荣立干部四等功。
1951年6月6日晚,刘加其率队抢占“三八线”附近的华川高地。 他对全排同志说:“我们排是专啃硬骨头排,营首长把这一艰巨任务交给我们,这是对我们的极大信任,我们过去订的‘不怕苦,不怕死,要为中朝人民立大功’的计划,保证要在今天实现!”他先带领三名副班长察看地形,确定进攻路线。凌晨两点开始行动。当他带领同志们悄悄逼近敌人,距敌只有20米远的时候,他命令大家:“攻其不备,全排猛烈冲上去。”这时一颗罪恶的子弹从侧面飞来,击中刘加其的头部。他断断续续地喊着:“攻──上──去!”战士们高呼“为英雄排长报仇”,冒着敌人的炮火冲锋,终于夺取了阵地。这位华东一级人民英雄,中国人民的优秀儿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魂兮归来
崇敬的先辈,刘壮士!今天,二零零八,一个高爽的秋日,你的乡亲父老肃然而立,北望长空,为神游的浪子祈福,为英雄的你招魂!魂兮归来!魂兮安息!
你将青春的热血抛洒在了祖国一衣带水的邻邦朝鲜,义无反顾。你最后攻取的高地是你的望乡台。在那里,你凝神三八线,回望鸭绿江,你多么渴望和平年代一个中国人的平凡的福气!你如果健在,今年该是八十大寿,你同龄的乡亲、隔辈的后人,会伴你度过一个忘年的、狂欢的生日。你没有自己的后代子孙,因为你壮烈殉国时年仅二十三岁,尚未婚配,你将短暂的生命,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保家卫国的崇高事业。你转战千里,出生入死,哪有余暇顾及个人的幸福?已故作家巍巍目睹抗美援朝的艰苦卓绝与可歌可泣,向全中国全世界人民揭示了一个时代主题:谁是最可爱的人?你和你的战友们用鲜血和胜利做出了响亮的回答。象你一样保家卫国、视死如归的人民子弟兵,他们永远是最可爱的人。今年,二零零八是一个大喜大悲的年份,有奥运之喜,亦有汶川地震之大悲,然而,正是如此沉重的国难唤醒了最可爱的人,再一次将中华民族凝聚成钢铁长城。凭着无数英烈血染的风采,人民军队为国为民、不畏牺牲的精神必将一脉相承。
在你身后,马山村一如中华大地上的所有角落,饱经沧桑与磨难,只有晚近的三十年,才渐渐沉浸在从容而自足的阳光下。人民公社,大跃进,三年困难时期,还有十年文革,在中国人的心灵世界里,那些是多么暧昧的记忆。运动中的马山村多次被树为样板,今天仍保留着鲜明的印记:早已废弃了的扬水站!五十七年,你的家乡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房子越造越气派,日子越过越红火。最近的三十年简直就是一副楹联:上联,三十年河东,下联,三十年河西,横批,改革开放。乡亲们于笑谈中寄托哀思,将你埋藏在心土的最深处,只在浅层周而复始地耕耘,收获。马山村位于沂河的二级支流朱龙河的上游,西岸,上距河源龙王塘约五里地,土肥水美,交通便利,富马公路平直穿村而过。当年朱龙王不远万里走东北,只为除暴安良,建功立业,而你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矢志杀敌保家国,更何惧碧血洒青山?
你是从离家最近、只有十余里地的牛田阻击战中一路搏杀而来。你和你的战友们杀出费县,转战鲁南,驰骋山东,决胜黄淮海,趟过鸭绿江,威震三八线。你短暂的一生像飓风,你宝贵的青春是在以一当百的战斗中一步一个血印铸就了丰碑,那是你生命的辉煌!今天,国运昌隆,风清日丽,英雄华诞八十秋,叶落终须归根。五十七度春秋,你嫉恶如仇的魂魄一再被世事吵醒,何曾有过安宁?只有今天,今天的共和国敬奠你,今天的人民告慰你,魂兮归来,魂兮安息!
有情有义“都了翁”
山东省费县石井乡安乐窝村附近,原有一片王氏族林,内有一统奇怪碑碣,额题“都了翁”,碑文如下(原文无标点):
了翁者,自号也。胡自号?闻秋蝉都了之音有悟也。曰:呜呼!天地之大,万物之繁,人类之众,何一而不都了也哉!惜乎既知都了而仍为不了之事、存不了之心耳!古今劳劳之人,碌碌之辈,固有君亲之事既了,而子孙之谋转无了局者;亦有声色之念可了,而货利之心终无了局者;究之,终归都了也,翁适悟及此焉。
初,翁之幼也,亦尝为不了之事,存不了之心者。涉猎经史,志功名也;游历湖山,求富贵也;娇妻美妾,怀燕昵也;高冠博带,竞豪华也,颠倒迷惑于斯途中者,历六十年。洎晚节遭世变,天子播迁,百官逃窜,翁于是热心冰焉。遁迹山林,纵怀诗酒,功名之心都了矣;富贵之心都了矣。且通忆生平,科第未登,为臣之心已都了;父母终养,为子之事亦都了;诸兄诸姊俱归莹兆,为弟之事又都了;红颜埋尽,白发乏嗣,妻子之事无不都了,此其自号了翁也。
后人览此,莫笑翁之狂也,勿厌翁之迂也。倘有悟翁之悟而更深其悟,将万念都了。可熄无限奔競风,可立无限高超品,可消无限懊恼意,可阔无限旷达怀,亦大有功于名教者也。狂焉,迂焉,云乎哉?翁名榘,字方亭,春圃先生之季子。现时古稀,尚未了。造百千年后,不惟翁之身了,名了,即封亦了,树亦了,碑铭亦了,一同秋蝉为都了。铭曰:
王氏翁,悟大道。非佛仙,不庄老。
阅古今,迹多少。亿万类,终都了。
读此碑,我们会联想到《红楼梦》里的“好了歌”,那是曹雪芹对恶浊世态的否定。都了翁此碑可谓与《红楼梦》异曲同工!查石井王氏家谱可知,都了翁便是清末响名一方的王榘先生。先生字方亭,号晓塘,道号了翁。光绪二年岁试,取费县一等一名,补廪生。后屡试不第,便在高桥、粱邱一带教书谋生。卒于光绪三十一年,享年72岁。
都了翁碑文通篇充斥着虚无和幻灭的气息,然而,透过其消极的外衣,我们不难看到他原本正直和血性的本色。据《王氏宗谱》载:石井王氏一族,系元末明初自山西曲沃县迁来,从二世至十一世,注书香传家,子孙多有功名。至王渠父王清梅中举,王氏一族名扬遐迩,费县北部士子都到石井拜师。王氏家道一度极为兴盛。但因石井地处滕峄兰三县交界,穷山僻壤,每有兵匪之事便首当其冲,深受其害。先是明末王肖武起义,占据富贵顶。石井王氏为避乱举家迁走。王肖武失败后,王氏家族又迁回,并订立了“不积钱,不结怨”的族规,子孙依循,不得违背。清朝末年,费县曾爆发著名的幅军起义。石井是幅军的活动地,费县县长程福堂令王渠的族人王格任练长,结果被幅军贾二郎杀死,王氏一族又举家迁往邳县。此时的王榘已近成年。王氏族人有的为清廷效命被幅军所杀,有的参加幅军被清廷追捕,世事无常,祸福难料,目睹政局腐败,饱受战乱之苦,青年王榘遂产生了“富贵易失,灾祸易至”的幻灭感。
幅军起义失败了,那些同情和参加幅军起义的文人志士被残杀,而替清廷充当打手、镇压群众的人却用鲜血染红了顶子,到处耀武扬威。生性正直的王榘憎恨他们,巴不得义军再起,替百姓伸张正义,除暴安良。他在续修《王氏家谱》中写道:“试观同治中兴之后,迄今(1902)四十余年,世风之变,不堪详言。其原由于君上之权下移于臣,朝廷之上,只争银钱,不讲仁义。故财贿肆行,货赂当先……其最难言者,乡中绅董一班耳。藉一巾之荣膺练长之职,拜会官长,交通衙役。恃此讹诈乡邻,欺骗钱财,贪赃图贿,置买田产。蓄养厮仆,出则相随,名曰‘小队子’。好衣肥马,得意洋洋……乡里莫不切齿,恶之甚于蛇蝎。”
读到此处,都了翁的愤激之状早已跃然纸上,他真实的内心不言自明。“勘破红尘”的王榘,临终前为自己手书一段碑铭,镌刻完毕,嘱家人将来立在自己的坟前。闻者莫不以为怪。然而,一介书生,地道的小人物,无呼风之概,无补天之力,这勒石以警后世也算他唯一能做的了。 。 想看书来
奇石昙花
祊河林场
那片红松林,植在祊河南岸,为祊河林场的一部分。它的面积并不大,却在范围广大得多的白杨林的四面包围之中,离开河沿约两百米。这里确凿是一块净地,但初访者须有些耐心才找得到。
关于这片红松林的交通位置,可参考如下。从229省道与327国道交汇处西行约一公里,向右折至河边即到。如沿国道从西而来,则在薛家村村北;如乘梦舟前往,就不用我指点了,自有曲径通幽,只是那林中的景观也会因人而异了。
公元二零零五年暑夏某周日,看孩子无甚好去处,便偕五岁的儿子到此一耍,做些别致的游戏。松针围的栅栏,沙子砌的畦埂,儿子懂吗?儿子用松针演算1+1,横式、竖式均等于二,我却告诉他:“1+1=0”,真是莫名其妙。儿子急红了眼,扯住我的胳膊要去问老师。
儿子哪里知道,这1+1=0乃是一句隐语,甚至是黑话。这片红松林算得上是我初恋的存根,内容便是1+1=0。只因岁月之水冲淡了墨迹,这内容便模糊不清了。那时两位当事人的住家,分别在此地南下二十里和西去三十里,各骑自行车奔波,倒也不辞辛苦。原本是我们的存根,分手后自然就做了别人的演草。耳语、热吻象层层叠叠的松针与青苔,将前人本色的留影尽情涂抹,肆意践踏,抹不去的是这墨绿的顶冠,暗红的柱廊,啊红松!此刻骄阳似火,被冠盖筛碎了的阳光散发出清凉,儿子来时晒红了的脸蛋也慢慢地平复了。
当年,于恋爱的间隙仰观俯察,伸手展足,此地教会了我深呼吸。如今,有些耳语被鸟抄袭了去,有些吻痕析出了盐分——不只是我的,后来那么多人,都没有署名。
在微微颤动的光影中,我拉起才到我腰部的儿子的手:唉,关于1+1,儿子算得对,爸爸算得也对。按照爸爸的算法,最初1+1=0,后来1+1=1,再后来嘛,1+1=3。哦,你是不懂,可你有一个聪明的妈妈,她会让你明白!
置身浓荫之中!当年的喃喃絮语,如今已透出萧瑟之音,那时的同龄鸟,今天却成了导致语言不通的代沟。河流近得不能看见,仿佛就在视线的盲区,它无声无息地流淌,无意惊扰谁,也无意见证什么。沿河分布的村庄全都披着防暑的绿衫,鸡犬的鸣吠传播着吉祥……
与女友对弈
作为投稿者,出入邮局是我生活的重要内容;又因为女友的缘故,县邮电营业室给了我更多的温情。这里四季如春,尽管设施、布局早已今非昔比,但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言一笑太让我想起她。
那年正月初二,我们在一次聚会中相识。她的父亲是某军工厂的职工,她的童年和学生时代也是在乡下老家度过的,但在我们初识的前后,她们已举家迁去远在沂源的工厂,她也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次聚会,凭着大胆凝视的钟情的目光和后来再没有过的机智,我十分幸运地叩醒了爱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