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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认为,作为农民工,没有资格和权利,进入“同仁医院”得到救治。社会的冷漠,与公权的歧视,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把处在底层的农民,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们这个社会“病”了!
这种“病”,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它来自于母体的遗传,来自于两千年的历史浸泡。人以三六九等划分,存在由社会地位特别低下、没有独立人格的人所构成的贱民等级,是封建国家普遍的社会现象。这种贱民等级在我国封建社会中早已存在,从商周就已经开始。孔子的所谓“儒家思想”,对于等级有着较为详细的说辞与定位。汉代一代大儒董仲舒的“三纲五常”论,把等级观念推到了极致,影响深远。到了明代,封建国家的法律开始对人民区分良贱。清代时,封建国家才在法律中明确规定贱民的范围,把奴婢、堕民、丐户、九姓渔户、蛋户、佃仆、隶等统统归于“贱民”。统治者从住房、服饰、器具、车马等等方面进行了规定,人民严格按照等级划分,住该住的屋,穿该穿的衣,用该用的器具、坐该坐的车,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去该去的地方,否则就是越轨,为当时的社会与法律所不容。因为不平等,下层的“贱民”希望改变现状,冲突就不可避免。无数历史事实表明,几乎所有社会问题、矛盾、冲突的根源都与等级制度密切相关。鲁迅先生把封建社会的这种制度称为“人吃人”的制度,其见解是极其深刻的。
正因为这种“人吃人”的制度导致了整个社会的不公平,无数仁人志士为打碎“铁屋子”上下求索,力图进行社会变革。孙中山先生的“三*义”,在当时的中国,无疑是一剂良药,社会的天空显出了光亮。新*主义革命的成功,一度让广大人民看到了“平等”的曙光,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看上去已被彻底击碎。*运动中,封建的残渣泛起,直到现在,“臭老九”的历史印痕,在无数人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因为脱胎于有病的母体,社会发展到了今天,仍延续着她的基因。改革开放,使大多数人从贫困走向了富裕,一些富人从经济领域起家,向政治领域渗透,不但把持着社会的财富,也把持着社会的权力。为了维护既得利益,维持等级制度的存在,就显得极其重要。随着贫困人口的减少,富裕人群成了大多数,那些“贱民”不再成为社会政策感兴趣的对象,成为了少数人而且没有影响力。以前那些为穷人说话的政治家与思想家,由于是代表少数而且没有影响力的人说话,使他们自己也成为少数派并且丧失了影响力。结果,政治家和学者都不再和这个社会为贫困所折磨的成员站在一起。上面的两则新闻,那种“高档住宅”与“穷人医院”的思维,正是这种趋势的体现。这些人有一种论调,就是认为:贫困的一个重要来源是穷人自身素质的相对低下,包括知识水平、努力程度等等,穷人自己对贫困的形成和积累难辞其咎。因此,他们强烈觉得穷人不配享有社会进步的成果,穷人最多只能获得保障其生存底线的一点点救济,并且应当对相关社会政策感激流涕,严格遵守等级划分,去“该去的地方”,否则就是越轨,就不会得到法律的保障与支持。
律师的“高档住宅说”,与法官的“穷人医院说”,证明上述危险的论调已经渗入某些社会精英(经济学家、富豪、医生、法官,律师)的头脑中,并且依据此类偏见来行使手中的公共权力和私人资源,进一步迫使穷人去遵守如此潜规则。如果我们无视歧视穷人思维的蔓延,那下一个被断定该送“穷人医院”的会不会就是你我?
国家领导人一再强调“和谐”,要让我们有“尊严”地活,如果不彻底清除母体上的病毒,口号喊得再多再响,“和谐”真的会成为“河里的螃蟹”,“尊严”也就变成了“蹲在茅坑里抽烟”。只要“高档住宅区”与“穷人医院”的说法存在一天,我们都有理由认为,“和谐”与“尊严”,只不过是“叫花子讨老婆——说着口香”。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痛苦记忆,让我们倍感屈辱,外国人对中国人的侮辱与歧视,已经成为一段历史。现在,“中国人民终于站起来了”,轮到了中国人对中国人(不要称什么同胞,虚伪得很!)开始了凌辱与歧视,虽然在“高档住宅区”与“同仁医院”的门口并没有竖着一块“穷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但,却更让所有的“穷人”心寒。而这一切,什么时候也会成为历史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男人境界:做人八分滑(2) ——乱弹《东周列国志》之郑庄公
郑庄公不但毒,而且滑。他的毒可以让人不能说毒,他的滑,也是“滑”得别致,恰如泥鳅。
弟弟死了之后,认为自己大功告成,郑庄公不免忘记了“孝子”角色,因为对母亲打心眼里痛恨,就把她给弄出京城,说是安置,实际上是“幽禁”起来,还说了那么一句让妈妈既不好意思、良心不安,又万分痛苦的话。姜氏心里虽然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确实是自己“无情在先”,也就怪不得儿子“无义在后”,伤子之痛,再加上心里可能也感到内疚,于是也就只能“出居颍地”,过着清汤寡水的幽居生活。根据《左氏春秋》写成的《东周列国志》,在写到这里时,说郑庄公看不到老母亲,“良心顿萌”,有反悔之心念母之情。这可能有不实之言。因为,郑庄公说的话很有意思,耐人寻味:“吾不得已而杀弟,何忍又离其母?诚天伦之罪人矣!”这话里面,就根本只有“妈妈只是弟弟的妈妈而不是我妈妈”的意思,这种“良心顿萌”,是靠不住的。我认为,他的这种“良心顿萌”,与其说是出自对母爱的渴望对母亲的尊重和作为人子的孝心,毋宁说出于政治的需要——那时著名的人物颍考叔说的话,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当他看到郑庄公把母亲弄出京城,见人就说:“母虽不母,子不可以不子,主公此举,伤化极矣!”这就不得了了!颍考叔又不是一般人物,那可是得到人人尊敬的不折不扣的闻名遐迩的大孝子。在郑国,大家可以不知道你郑庄公,但不可以不知道颍考叔。在一个“以孝为先”的时代,在一个“礼”已经成为或者即将成为“制度”的时代,“伤化极矣”的君王,怎么坐得稳位子?作为一位极具政治眼光的“千古奸雄”(冯梦龙语),郑庄公不可能不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冲动,使自己以前苦心积虑积攒下来的好名声有土崩瓦解的危险,自己的政治前程就会玩完。但他不动声色!
郑庄公的不动声色,除了是自己说过的那句“不及黄泉,不相见也”的话,说得实在有些过火有些“逆子”不好下台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有一个人会给他修一个下台的梯子,这个人就是颍考叔。颍考叔是个孝子,又是一个热心人,还是一个有点政治野心的“聪明人“。我说颍考叔“有政治野心”,也许很多懂历史知识的人会说我在“放屁”——你不能因为他做了官就说他有政治野心。问题恰恰就在这里,一个没有政治野心的人,你做官干什么?他的这种政治野心,一是能更好地“尽孝”,让自己清苦的老娘彻底告别吃野菜喝泉水住茅屋,甚至没吃没喝没屋住的“非人”生活;二是能把自己的这种“孝”推及他人,使天下之人都能做“孝子”,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念。而这一切,都得有权力做保障。这么一个人,不但善于揣摩妈妈的心理,也善于揣摩大王的心理。他知道自己的那一番话,肯定会“叫醒”郑庄公敏锐的政治嗅觉,而郑庄公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得由别人来解开——因为郑庄公打的是“死结”。一个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诸侯国国王,如果说话像放屁,食言而肥,“孝子”的名声是弄回来了,但他失去的将不只是诚信,还有他的威信!郑庄公知道那个孝子颍考叔一定会来见他,事实上,颍考叔也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献野味为名,见到了郑庄公。于是,历史上演了一出让人津津乐道的“二人转”,更准确一点说,应该说是一出嘲弄天下人的“双簧”戏,郑庄公“掘地见母”的至孝之举感天动地,颍考叔“藏肉孝母”的故事成为经典。当天下人都泪流满面的时候,两人偷偷抚掌窃笑:“国人……无不以手加额,称庄公之孝”,郑庄公咸鱼翻身,道德的高地不费吹灰之力,又夺了回来;而颍考叔也因“庄公感考叔全其母子之爱,赐爵大夫,与公孙閼同掌兵权”,一飞冲天!从此,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藏肉了!
从“掘地见母”这件事来看,郑庄公的“滑”,让人大开眼界!来看另一件事。
郑庄公因为忙于在国内“勘乱”,长期不到周王朝去做事,那个“花瓶天子”周成王也因为郑庄公独霸朝政,有势大欺主之势,就想以此为借口,把郑庄公这块巨石给搬掉,最起码,也得给他来个“双规”。“花瓶天子”这个人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也没有一点政治头脑,一个叫“虢公忌父”的人偶然来朝,不管三七二十一,既不搞政治背景审查,也不搞能力智慧考核,就让人家取而代之,简直把政治当成了儿戏,毫无一点“唐伯虎点秋香”的有的放矢,开国际玩笑!虢公忌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当然不想做“花瓶天子”的“排头兵”“敢死队”,就婉言谢绝了“花瓶天子”的好意。作为一般人来说,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不会去计较“花瓶天子”的“儿童游戏”,况且,“花瓶天子”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郑庄公却从中看到了危机,知道“花瓶天子”的目的就是要搞掉自己。他马上跑到周廷,耍起了“花枪”。
他用的是以退为进的计策。
他首先对“花瓶天子”说,自己和自己的老爸都承蒙圣恩,都把持周朝的大权,可自己又没什么本事,干什么事都干不好,不如把“爵位”那玩艺给退了,自己回自己老家去弄子饴孙享清福。然后又说自己长期不在朝,只顾干自己的家事,尸位素餐,站着茅坑不拉屎,那个“虢公忌父”德才兼备,是国家栋梁之材,我老是霸占着位置,能人就上不来,能人上不来,你这个天子就不能大显身手,你不能大显身手,我这不是得罪你了吗?最后又说,政事这东西,可是你周朝天子的,怎样用人,用什么样的人,都是天子说了算,“虢公忌父”这人本事大得很,我还是退下算了,不然朝中的那些王八蛋会说我贪权恋位不知进退,求你让我回家种那二亩三分地吧!三言两语就搞得“花瓶天子”“求着”要把自己的儿子弄到郑国去做人质,以安其心。一个天子能被大臣弄到这步田地,可见天子窝囊之至!郑庄公的“滑”,真滑得有水平。
这还不算。
郑庄公当然知道,从古至今,只有藩国把自己的儿子弄到天子那里去做人质,还没有天子把自己的儿子弄到藩国去做人质的事发生。自己这么做,有以下犯上、欺人太甚的嫌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别人如法炮制倒还罢了,如果他们以此为借口,联合起来干掉自己,那可大大的不妙。
他先把自己的儿子弄到周廷去做人质!
这当然是周王朝一大批人和稀泥的结果,也是他们怕承担责任怕得罪人的结果。这些人提出把郑庄公的儿子和周平王的儿子互换,看起来是为周平王挣回了一点面子,维持了一下朝纲人伦的道德秩序,实际上是把周平王逼到了绝境。一个正直的人,有良知的人,面对这种不正常的举动,大都会站在周平王的一边,极力反对一个诸侯国的国君用这种手段要挟天子。现在以这种方式提出,实际上是默许了下属对上级的凌辱,独木难支的周平王还有什么话好说?郑庄公当然是欣然接受,也就不把儿子的死活放在心上,况且他也清楚,那个“花瓶天子”也不敢把他儿子怎么样。有史官评论这件事说,周和郑互换人质,宣布了周王朝君臣之分的终结!这话并不言过其实。
于是,郑庄公不但击碎了“花瓶天子“的美梦,挤掉了自己的政敌,也巩固了自己在周王朝的地位,“挟天子而令诸侯”,成为当时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郑庄公只是众“滑男”的一个代表。从古到今,不管在哪个领域,尤其是在政治领域,“滑头”总能活得很滋润,也会因“滑”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甚至不想得到也得到了的东西。“滑”是男人在社会上立足、在事业上成功、在家庭中快乐的游刃有余的手段,当然,更是一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