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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斛珠-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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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个小时的连续工作,将Josephina的桂冠压轴作品修补完成,她站在后台看演出。

        她有随手画稿的习惯,那一本素描本,是那一阵子灵感的缩影。

       得雨说你得看着你修补的作品上T台、得雨站在她身边说她批评Josephina的设计言重了、得雨让她看JessicaChen身边的那个俊美的男人……苏格兰风笛声哪怕在此刻,照旧能穿透她的鼓膜让她痛苦难耐。

       画稿的遗失,应该就在她落荒而逃的时候。

       神不守舍的那段时间,遗失的又岂止是那一样东西呢。

       “稿子丢了,也不知道丢在哪儿,找不回来了,但是设计还是在脑子里的。所幸脑子并没被我丢了。”屹湘说着,轻轻翻动这叠图纸。“那之后我重现了一部分设计。有的被用在了翡翠之夜。有的被用在了客户定制……蝴蝶是临时被公司召唤替代Josephina的设计出席东京慈善展,那么仓促,居然……也跟51Woo提前一周在米兰发布的一组设计惊人相似,而且6号还被作为商品买下;之后翡翠之夜的那两件就更不用说了……时间上咬的这么紧,相似度这么高,再加上证人证言……这是意图置我于死地。”

       邬家本从屹湘手里抽出这本证据资料,放在膝上。

      他并没有去翻看里面的东西,跟屹湘对自己的设计烂熟于心一样,他对自己公司的出品闭着眼睛也能重现。不同的是,他对她的设计,同样熟悉。

      私下里,他不知道已经看过了多少次。就连她下笔的小习惯、她用笔的轻重……都能揣摩出来。熟悉了她的套路,他甚至常常觉得自己能够看到她就坐在面前画图。

      尽管,他只看过一次。

      就那一次,她画图一挥而就,潇洒利落。

      设计,让他惊艳。

      “我的目标起初不是你。只是你出现的时机太正了。我没法不注意你。注意到你之后,也没法不把你当成目标。”邬家本终于说。  

第三十章 蒲苇磐石的誓言 (五)

     他从监视器里看到那个为了自己的设计稿跟人拼命的、不屈不挠女孩子,在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之前,突然有了一种全身通了电一般战栗的感觉——这是个有趣的女子。隐隐的他觉得这么有斗志的女子,如果跟她较量一番会更有趣。于是他当机立断,原本应该继续潜伏的幽灵一般的他,过早的现身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是人,不是机器。他以为自己绝对有能力,可以把这个,当成小范围的误差。完全可以调校回来。就像他以前总是能够为了达成目的,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往一个方向搁置那样。他以为自己能做到。

     “你的目标应该是Vincent。”屹湘说。

      邬家本没有否认。

     “只不过近一两年,Vincent已经很少亲手出什么东西。原因你当然再清楚不过。要想动Vincent,就得从其他方面下手。”屹湘跟邬家本斜斜相对。她不动气,邬家本也很沉稳。

     “Vincent的事情,是个意外。”邬家本说。

     屹湘看家本。

     这是邬家本的解释。

     他应该是清楚的,这种私下里的会面,万一是个圈套,一旦被她使手腕揪住了小辫子,他的全盘计划就会崩溃。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担心。也许是根本就不怕她,也许是他了解,既然她选了来见他,必然以她一贯的坦坦荡荡的态度。

     郗屹湘,不是搞小动作的人。

    “但是Vincent有他自己的问题,除了他自己,谁也救不了他。不是我,还会有别人。”邬家本说。脸色是暗淡了些。

     不是不愧疚的,只是嘴硬。尤其不能对郗屹湘说出来。他受不了。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心里好过,尽管这么想。”屹湘说,“但是这笔账,我记着。”

     邬家本翻了下手。

     “对极端动物保护主义组织的支持鼓动,针对LW的连续的暴力示威游行,是一连串周密计划的一环,目的是从舆、论上开始让LW处于不利境地。但是很可惜,Laura和Vinc应对得体,这些并没有奏效。可也没关系,还有后招。”屹湘喝口茶。凉了。威尔斯王子也并不总是令人着迷。眼下这凉茶就有点儿砸牙。倒未必真的是凉透了,是从心里觉得冷意层出不穷。“而且,得雨并不是你一开始就想动用的吧?”

     答案如何,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

     邬家本从骨子里亦是十分骄傲的人。只是用这样的招数,他心里有没有过挣扎,她倒是很想知道。

     她看看邬家本。

     邬家本斯文俊秀的面孔上,此刻并不见十分明显的表情变化。

    “在警察局是你第一次见到我?”她问。

     她还以为是自己先注意到的他。

     他的打扮并不算惹眼了,是他的气质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大概应该算,同类很容易认出同类……她笑了下。

     邬家本默默的,看到屹湘的笑。很单纯的一笑,不是讥讽,也不是嘲笑。

     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但印象里最深刻的,却是她怒气冲冲发火、或者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那样的她,更活更让人心动。

     他几乎能立即感受到自己心尖儿上的刺痛,整个人立即惊醒。

    “比那稍稍早一点。”邬家本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叹息,“但那应该避免。我的计划里,没有你这一步。”

     多出来的一步,也许就是多出来的这一步,让他再往前一步,万劫不复。

    “Benson,你的计划,几近天衣无缝。”屹湘并没有留意邬家本的神色,她说着,将面前的资料,一一的摆开。“日积月累的,不但要做好自己的这一摊子,从上到下的打点好——你的场内功夫一流,场外功夫,也是一流的。在跟LW的竞争中从处于绝对的下风,到可以分庭抗礼,你用了最短的时间。五分制,你可以打四点五分。我想想都替你觉得辛苦,怎么能在这么艰苦的过程里,还不断的对LW进行隐蔽攻击?你废了多少心力?如果不是这一次我成了被告,我是不太会把之前公司几起泄密事件特意的串联起来。我掉进坑里才知道有问题。不过Vincent、Laura……他们是什么人呢?”

     邬家本一个姿势保持不动。

     屹湘将这一摞资料扔到邬家本面前。

    “Vincent错在哪儿?错在他为LW服务二十多年?错在他对Laura忠心耿耿?还是错在他生为男人,却爱男人?”她拨开第二卷资料,看一眼,说:“Josephina的‘桂冠’为什么会出事?那小贼忒不开眼,细小的钻粒有那么大价值?整件礼服出手才价格高昂……嗯,他们的目的原来只是毁损财务。”

     资料顺着柔软的沙发垫子滑到地上,家本并没有理会。

    “这一件一件的麻烦,累计起来,也真够让LW上下手忙脚乱的。一旦LW自乱阵脚,你就有机会使出杀手锏——不信这一次不会重创LW,重创汪陶生姐妹。至于取得多么大的成功、赚到多少钱,你未必在意。你要的,是给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是为我母亲,讨回一个公道。”邬家本纠正屹湘的措辞。

     屹湘如此的叙述,他也没有被激怒。还能注意到她措辞中对他来说构成漏洞的东西。

    “我母亲受到的不公,我必须讨回来。不然妄为人子。”家本说着,捡起落在脚边的资料,放到身前,淡淡的说:“就像你今天之所以要见我,也有为了你的亲生母亲的地方。”

     “你找错了报复对象。”屹湘说。

     “错了么?”邬家本眯下眼。

     “错了。你也找错了着力点。我是你以为的最佳着力点,但事实上不是。”屹湘将面前最后一摞资料往前推。“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看到我丢的那枚玉佩之后,知道我的身份的。从那时开始,你锁定我,在确认我就是汪瓷生的女儿之后,全盘计划的着力点便放在了我身上。你相信,毁掉我坚信的东西就会毁掉我;而我受到重创,做妈妈的不可能不心疼,只要她被卷进来,不将公司和我做出切割,也就很难全身而退。最低限度,LW会赔上名誉。从此这个黑锅,就是抹不去的阴影,伴随我、伴随LW……Benson你对人性的理解,不可谓不深刻。”

    “若你小小年纪由高峰跌下,从此尝尽人生百味,你也不会理解不深。”邬家本没有去动屹湘推过来的资料。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她。

     跟着她在大都会博物馆转一整天。看着她喂鸽子,看着她发呆,看着她穿着他设计的衣服四处乱晃……说到那件衣服,她竟然敢改动他的设计!并且,该死的她竟然改动的那么好!

     他正经动过心思把她挖到自己手下,反正LW缺了她也少不了什么。

      而她才华横溢。

      可是,她竟然,会是他最憎恨的那个女人的女儿么?

      他至今记得她看到那玉佩时脸上莹洁的光芒,美丽至极——那美也让她的脸和深深刻在他脑海中的另一张脸开始重合……不是的,并不是非常的相似,但是那神气,就算是她们今生从未在一起度过一天,神情气度,竟仍然那么契合。

     契合的让他气馁,让他难受,也让他恨不得她们咫尺天涯、生死永隔。

     那天晚上、后来又有很多晚上,他怎样的辗转难眠?只因为,她确实是汪瓷生的女儿……

     “我一步一步走回来的,Vanessa,现在跟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上法庭,讲证据。”他清清楚楚的说。

     “Benson,先撤退的是你。”屹湘也清清楚楚的说。

      回来就是应战的。

      可以不回来,可以采取拖延战术,可以庭外和解,这些都没有选,那是因为,她必须上庭。

     “你可以说从策略上来说,上庭跟你们硬碰硬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对我来说,这是非黑即白。选了面对,我赢得了,自然也输得起。”

    “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永远不缺少勇气。”邬家本说着,往后倒了倒,歪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仿佛瞬间放松了似的,不再紧绷绷的。

     那是即将掀开底牌前的一刻。有人会紧张,有人反而放松。那是因为已经知道底牌是什么

     屹湘和他一样,心知肚明。

    “的确有点儿遗憾,我本来可以做的更完美。”他说。 

第三十章蒲苇磐石的誓言 (六)

    “正是因为你把整个计划做的太满了,Benson。其实不需要补充这些新证据。”屹湘直视着邬家本的眼睛。邬家本点头了。她抽了一张图纸出来,端详了好一会儿,说:“怎么会弄错了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是你提供的设计图出了错,还是你根本就忘了这幅是我的不是你的?”

     她手里拿了张单独的图纸,上面画的式样简洁而独特的婚纱。正式她当日在警察局,为了感谢女警官的善意,替她绘制的礼服。

     只能算即兴的创作。但灵感来的就那么是时候。回头想想总觉得会有小小的得意。打心眼儿里觉得有人穿上自己设计的礼服去嫁人,是多么幸福的美事啊……她亲手复制了设计图存档。细节修改之后正在加紧制作的一件白纱,被钢铁大亨的女继承人订下来,即将亮相她九月中旬的婚礼。

     没想到会在一堆所谓的证据中重新看到。

    “当我发现,这件礼服也成为证据被列明在目录里,也就意味着,这一仗,我真的绝不会输。”屹湘将图纸放下,轻拿轻放,这是她的东西。被盗走了,当成武器攻击她的东西,但还是她的东西,总归还是要属于她的。“你的团队应该刚刚发现这个致命错误,才要撤回对我的指控……现在我倒是要考虑,要不要反咬你一口呢?”

     邬家本静静的看着她。

     郗屹湘,也是会露出这么毒辣的面容的女人。并且这样毒辣的面容,仍然是很好看的。

     长久以来,尽管他不会对任何人承认,内心里他极渴望会有这样的时刻,能看到她这样的面容。

     他的目光忽然变的柔和了些。

      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张白纸,铅笔细细的滑过,图样渐渐清晰,还有一个秀气的签名……郗屹湘,对的,是这三个字。

     “你明明可以不给我这段时间。”他说。

     “对。就冲着你算计Vincent,就冲着你拿我的朋友对付我,我也应该即刻反戈一击。”

     “你没有,是因为你眼下只求快速脱身?”邬家本问。

     “是因为我确信,另外一桩诉求,不管从法律上是否判汪瓷生有错,事实上她都并没有。我把这些都摆在你面前,要怎么做,看你的。而我是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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